第27章 富家女與“黑老大”(

“這是什麽?”他問道。

打人的咧嘴笑了笑:“放心,不會吃死人。”不過,卻會失去“自由”。

被打之人惴惴不安,但他沒有別的選擇,他只得接過那一包藍色粉末,湊近看,還能看到粉末在閃光。

這種東西,真的能吃嗎?

在打他的人的灼灼目光下,他一咬牙,打開袋子一把就将粉末往嘴裏倒。

那些粉末一入口,冰涼涼的沒什麽味道,因為數量很少,他幾乎感覺不到什麽。也不用他做吞咽動作,那些粉末就順着喉嚨滑下去了。

過了會兒,可能是粉末進入了胃裏,它開始發揮功效。首先,他感受到的,是一股清涼,随後酥酥麻麻的感覺從身體裏蔓延開來,并不會讓他感到難受,反而很舒服。

這個過程大約持續了三分鐘。

一直觀察他的打人者,翹了翹嘴角,遵守約定沒有再為難他。只是在離開前,他留下了一句話:“十天後,我再來看你,我相信到時候,你就會主動求我了。”

被打之人不懂他話裏的意思。

難道,他給他吃的是du品嗎?可是不像啊。

沒有人能回答他這個問題,也許十天後,答案就會揭曉。

高泉酒吧外,燕霏雪正從酒吧門口路過,就被一個人高馬大的男人撞了個正着。這人就是之前在男廁打人的那個人。

“哎呦!”燕霏雪只感覺自己撞到了一棵硬邦邦的樹幹。

男人罵道:“你走路不長眼睛嗎?”

她眨眨眼,明明是他突然冒出來,她才會不小心撞上的。

她還沒說話,男人就好像很急,罵罵咧咧的跑走了。在他原來站的那個位置的地面上,掉落了一個透明的自封袋。

她撿了起來,就朝他離去的方向喊道:“喂,你東西掉了!”但是男人已經不見了。

她向手中的透明小袋子看去,頓時愣住。

……

轉眼,周末就到了。因為和燕爸說好去有□□拍賣會,她就沒有安排別的行程。

游輪拍賣會總共兩天,第一天就是宴會+拍賣會前半部分,這一部分的拍賣品都是“開胃菜”,第二天晚上,才是正式的拍賣會,那時,會有各種稀奇古怪的東西進行拍賣。

參加的人都會在第一天登上游輪,在這兩天時間裏,游輪會在海上行駛,不會靠岸。直到結束,才會再次靠岸。

周六一大早,燕爸處理好公司事務後,就帶着她前往游輪。

一艘豪華游輪停靠在海邊的碼頭,游輪上有基蘭號三個字。登船後,可以看到裏面的內部設施也非常豪華,又有服務人員上前引導他們。

兩天的行程,就必定會在游輪上過夜,所以發起人給每個參加的人都安排了房間。把帶來的行李放到房間,她就出門了。

此時燕爸也不知道哪去了,她一個人漫無目的的在船上逛着。沿途能看見不少的工作人員,看來游輪上的房間不少。

一路來到甲板,因為游輪還沒開動,從甲板上能望見海灘,這片海域似乎是私人領域,平常都沒什麽人來這裏。今天因為那個拍賣會,海灘上多了幾分人氣。

一樣的景色總是很容易讓人感到無聊,看了會兒,她就轉到別的地方去了。

游輪上分很多個區域,有餐廳,有休閑區,還有泳池,有舞廳、劇場等各種功能區。

游輪上的人漸漸多了起來,都是她不認識的人,想了想,她沒有上前攀談,而是避開了人群,繼續探索未知的區域。

慢慢的,她走的地方人影越來越少。

前方突然傳來的聲音讓她停住了。

“我已經到船上了,你什麽時候到?”這是一個低沉的聲音。

他似乎是在講電話,她沒有聽到應答聲,他就繼續說道:“東西我放在房間裏藏好了,就等你來拿,我要的,你準備好了沒?”

“很好,你盡快過來。”

這句話說完,聲音就消失了,好一會兒還是一片安靜。她剛想循聲去那個地方看看,那邊就再次傳來聲響。

不過這一回,不是說話聲,而是一聲悶哼,以及重物墜地的聲音。

她擡起的腳又收了回來,下意識的屏住了呼吸。

那頭窸窸窣窣一陣響,而後又有東西被拖動與地面的摩擦聲,這個摩擦聲越來越近。她心中暗道不好,想立刻拔腿就跑。

“你最好站着別動。”

她瞳孔一縮:“……”

說話的人正從拐角出來,一看見她,那人就一臉牙疼的模樣:“……”

“Aaron?”

Aaron望天:“……嗯。”他很想否認,但自欺欺人太傻了。

孽緣啊!

燕霏雪飛快的放松了下來:“你在幹什麽?我剛剛好像聽到了什麽聲音。”像是有人被打昏了。

“……”做壞事被發現的Aaron不知該該用什麽樣的表情,“你聽錯了。”

“是嗎?”她疑惑道。

接着,她向他靠近,想看看拐角處藏着什麽。Aaron明明有很多種方式可以阻止她,最終卻沒有任何動作。

很快,她就看見Aaron的身後,有一個穿着西裝戴墨鏡的男人倒在地上,正處于昏迷狀态。

她摸了摸下巴,問道:“你打昏他是想做什麽?”

Aaron實話實說:“我想找一個找東西。”

她恍然,不久前窸窸窣窣的聲音,應該就是他在搜身吧。

“東西找到了嗎?”她蹲下戳了戳昏迷之人,好奇道:“他不會突然醒過來吧?”

Aaron搖搖頭。

“沒有,短時間內,他不會醒,你放心,他要是醒了,我再把他打暈就行。”

她嘻嘻笑了起來:“就在你把他打暈之前,我聽到他打了個電話,說了什麽東西的事,也不知道是不是你要找的,那時候他的通話你聽見了嗎?”

Aaron眼睛一亮:“我過來的時候,他只是在抽煙,你聽到了什麽?”

“想知道?”

她轉動着眼珠,笑容變得狡黠。

Aaron沉吟,随即鄭重的點了點頭:“你把聽到的告訴我,我可以答應幫你做一件同等價值的事。”

“不如用我答應你的謝禮來換?”她笑問。

Aaron一怔,馬上反應過來,正要答應,就見燕霏雪搖頭晃腦:“不妥,一碼歸一碼,算了,這個情報就當我送你的,畢竟你也救了我很多次。”

然後,她就把聽到的內容告訴了Aaron。

最後燕霏雪還幫忙分析了一下:“他說的房間,可能是他自己的房間,也可能是要和他交易的人的房間,不過我覺得,還是他自己的房間可能比較大。”

Aaron若有所思,沒有說話。

過了會兒,他又再那人身上摸索了起來,很快翻找出一張房卡。

“你說的沒錯,應該沒有人會在沒有拿到貨款的時候就把貨物送給別人。”

真要藏在另一個人那裏,就算藏起來了那個人也很容易找到,那就等于把東西白送,沒人會那麽傻。

燕霏雪點着頭,眼裏湧動着躍躍欲試的光芒:“那我們現在就去找找看。”

“好……不對,不是我們,是我。”

Aaron差點就順着她答應了。

燕霏雪頓時失望,擺出黯然的神色。雖然她可以拿他打昏別人的事做威脅,但她不想那麽做。

Aaron:“……”盯着她看了半天,他還是頂不住心理壓力,點了下頭。

“好吧,我們一起去,到時候你別亂動。”

只要不會影響他,帶她去也沒什麽。聽她所說的那兩人的通話內容,另一個人沒那麽快到游輪上來,時間上還很充足。

想通之後,他就輕松多了,又在昏迷之人的腦袋上用力敲了一下,就拿着房卡前往那人的房間。

“跟我走。”Aaron道。

燕霏雪亦步亦趨的跟在他的身後,每一個步子都放得很輕,小心翼翼的注意着四周,神經緊繃,生怕有人突然冒出來。

“……你這是幹嘛?”Aaron看着她的動作,萬分無語。

她眨眼,奇怪道:“不用擔心被人發現嗎?我這是在隐藏自己的氣息啊。”

“……”

Aaron啞然,眼底笑意浮現:“不用這麽做,你這樣只會更加引起別人的注意,放松點,和平常一樣就好。”

燕霏雪感到一陣尴尬。

Aaron沒有再去說這件事,神色如常的走在前面,遇到人的時候,情緒也沒有一絲波動,就像完全忘記了他們是去偷東西的。

也是現在安靜下來,她才有時間去仔細的觀察他。

今天他穿的是灰藍色調的衣服,和他本人的頹廢感莫名搭。她感覺到他今天的精神狀态好了點,但是他眼下的黑色還是那麽重,臉色是不健康的慘白。

得想辦法給他補補身子。

正出神,前方的Aaron停了下來,站在了一個房間的門口。

“到了?”她問。

Aaron沒有回話,只是用行動表明。他擡手用手裏的房卡一刷,門就開了。他擡腳就走了進去。

不用Aaron催促,她也跟着進了房間。兩人的行為沒有引起任何人的關注。

這樣大搖大擺跑進別人房間偷東西……刺激!

不過這種事還是體驗一次就夠了。

她關上門,再轉身時,Aaron已經在房間裏翻找起來。他的動作很快,也很靈活,通常像要擰蓋的,他兩秒就擰開了。

她站在門前沒動,而是環視着整個房間。

作者有話要說:

朕的後宮敵人三千 25

“啓禀皇上,袁太傅求見。”

回到寝宮正在沉吟思考的尚晚朦被德行的通報打斷了思緒,她從沉思中抽離,擡了擡眼。

“請進來吧。”

德行彎腰應道:“是。”說着,退了出去。

袁太傅,是先皇在死之前做出的安排之一。雖然她沒有被封為太子還是直接繼位,但該有的先皇都給她準備好了。

太子太傅,太子太師,太子太保,太子三少一個不少。只不過……這幾個人顯然也不滿先皇的做法,時至今日,才有個袁太傅來見她。

在腦海裏搜尋了一遍,發現原來的尚晚朦對這個袁太傅并沒有什麽印象。這也難怪,畢竟半路出家,她認識且關系不錯的,屈指可數。

就她以前的記憶中得到的信息來看,這個袁太傅倒是個純臣,只忠于先皇。但是為什麽之前也沒主動過來呢?這就耐人尋味了。

“臣袁義年參見皇上。”袁太傅一進來,就利落的跪下行了一禮,沒有半點不情願。

尚晚朦心底一亮,看了眼德行,揮手讓他退下,才對袁太傅道:“袁太傅請起。”

“謝皇上。”

袁太傅既沒有受寵若驚,也沒有猶猶豫豫,行事舉止果決非常,看得出這個人比較理智,既不會急躁,也不會太溫吞。

尚晚朦臉上笑意深了幾分:“太傅不必多禮,你既是先皇授予的太傅,朕自當以師徒禮遇。”

太傅乃是教授太子武藝的官職,算得上師徒關系。但袁太傅從沒教導過她,願不願意這麽做,就是尚晚朦自己的選擇了。

袁太傅氣定神閑,依然波瀾不驚。眼觀鼻鼻觀口口觀心好一會兒,他才仿佛恍然回神:“臣惶恐,謝皇上隆恩。”

“臣既是太傅,便應當盡責,從今日起,還請皇上寅時一刻前,以及朝後午時到校練場來。”

尚晚朦點點頭,表示知道了。

她問道:“太傅為何不與太師、太保一同前來?”

這句問話很明顯在問他之前怎麽沒來,現在怎麽又來了。

袁太傅臉上的表情終于變了,卻是嘴角向上一翹,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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