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那對龍鳳胎
855年
利威爾39歲,我40歲。
現在的我們已經有了兩個孩子,他們都五歲了。
男孩叫祖琨夫特·阿克曼(Zukunft①·Ackerman),女孩叫赫芙濃·阿克曼(Hoffnung②·Ackerman)。
懷孕初期利威爾問起為什麽以前沒有能懷孕,這樣的話我就不用陪他參加調查兵團,不用和他一起見證這麽多人的離開。
我當時支支吾吾地說不清楚,瞅見他越來越不耐煩的樣子,只好拿出床頭櫃抽屜裏的一小瓶藥物給他看。還記得他看到‘避孕’這二字時,那臉黑得堪比在太陽下暴曬了一天。
知道此時的他氣火攻心,我攥着衣角低着頭說:“利威爾,我現在可是個孕婦哦!如果我生氣了後果很嚴重哦!你、你也不想讓我肚子裏的孩子不好過吧!”
他無奈地走到沙發邊坐下,右手撐着靠背,翹起二郎腿,死魚眼看向我,“過來。”
我乖乖地挪了過去,端正地在他右邊坐下,只見他輕輕地用右手拍了拍我的頭,清明卻磁性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就這一瓶?”
我咽了口口水,重重地點了點頭。
“好,沒收了。”頓了頓,他俯下腦袋,“不要再讓我知道你還吃這藥。”
我紅着臉點點頭,竟覺得此刻的他有幾分邪魅。但是,不吃藥?那生了孩子以後又懷孕怎麽辦啊?不行的不行的,藥不能停的。
不過,等生了這小寶寶再說吧。我慈愛地摸了摸自己微鼓的腹部,把別的事抛在了九霄雲外。
……
孩子生下來了,居然是龍鳳胎。我和利威爾這才琢磨起他們的名字。
“就未來和希望吧!”我伸出食指點了點兩個小寶貝的額頭,“反正他們都跟你姓,名字我來取哦!但是誰叫未來誰叫希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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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威爾抱着兩個‘剛出爐’的嬰兒,挑眉看了看我,意思是讓我選擇。
我眨了眨眼,“那就點利威爾好了。點點點利威爾……”男人寵溺地看着我。
“男孩是未來,女孩是希望!”我勾起嘴角,阖上眼簾回憶着過去的種種,“就像利威爾一樣,你是我的未來,也是我的希望。”
*****
“爸爸!媽媽兇我!”祖琨夫特和他爸爸一樣,黑發留着三七分劉海,頭上還多了根呆毛,一跳一跳的,眼睛也是死魚眼,和他爸爸簡直一個模樣。
只是這孩子真是太淘氣了,性子一點也不像利威爾。我惱火地看着被捆在一起的換洗衣物,剛剛洗好的東西又被弄髒了!
“媽媽媽媽,陪我玩~”赫芙濃墊着腳,小手拽着我的袖口,黑色瀑布般的直發傾瀉而下,柳眉微蹙,扁着小嘴期待地看着我。
我的孩子們都是黑發真是太好了,男孩是灰藍瞳,女孩是和我一樣的海綠瞳。眉毛不是和我一樣的白色也太好了,男孩是黑色眉毛,女孩是褐色。
“媽媽你真的是我們的媽媽嗎?”祖琨夫特鼓着臉扯着利威爾的袖口,我總有不好的預感。
“小鬼,你手洗幹淨了嗎?”只見利威爾黑着臉蹲下身,“去給我把那些玩意收拾好!”手一指那坨衣物,“還有,下次再質疑你母親問題我就把你丢出去。”
來自利威爾的威脅是可怕的,祖琨夫特連連後退幾步,艱難地吞咽了口唾沫,不住地點頭,“我、我知道錯了爸爸!”
我無奈地聳聳肩,牽起赫芙濃的小手就往外走去,身後的爛攤子就讓祖琨夫特那個小鬼自己解決吧。
在戰争結束後,人們都紛紛往牆外遷移,只有少數人還留在牆內。而我和利威爾就是其中的一員。我們生活在調查兵團的舊古堡裏,除了一些回憶,更重要的是埃爾文他被葬在了這附近。
對了,韓吉也沒有走。她做起了別的莫須有的研究,還經常駐足于埃爾文墳前。
我想她是放不下埃爾文。
其餘認識的人都已經離開了,調查兵團不複存在,衣櫃裏最深處疊得整整齊齊的制服也孤零零地被遺留在黑暗中。
只剩下幾個抽屜裏那寫堆滿了的軍團徽章,時不時還會經受陽光的洗滌。
“爸爸媽媽,今晚吃什麽?”
*****
“爸爸,媽媽,希望你們在那個世界也過得幸福。”
兩個20出頭的年輕人各拿着一束花,低垂着頭,輕輕地把手中的花擱置于墓碑前。
Levi·Ackerman,DasLicht·Blume.
墓碑立于花叢中,這是我的遺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