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章節
,給他拿了毛巾,擦臉的時候,淳于仲然的眼睛一直盯着她,水流螢臉紅了,氣急敗壞的問:“你幹嘛這樣看我!”
淳于仲然握住她白皙的柔荑,“螢螢,答應我,我們一家人永遠在一起,好不好?”
水流螢的大腦有片刻的空白,“你要是能站起來,我就答應你。”
說完,她後悔了,可惜,淳于仲然沒有把後悔藥賣給她,所以,容不得她反悔。
他胳膊的傷勢基本上已經無礙,所以,慌亂的水流螢一下子被他拉得沒有了距離,“我們複習一次。”想起來他就懊惱,似乎,他的吻技還不如水流螢,這方面她應該是他的老師,一想到她曾經不知道和多少男孩子接過吻,淳于仲然就直冒酸水,他現在不但想吻她,還想更多,他比任何人都期盼着能夠站起來,能夠走路。
邵海桐給他找了一位從體操隊退休的保健醫師,明天就能到了,據說他的醫術非常高,一手好針灸,是家學淵源,而且,非常精通內外傷的恢複。
水流螢被他扣住後腦,動彈不得,卻不肯輕易認輸,她承認對淳于仲然有些心動,但還沒有到愛上的地步,在沒有報仇之前,她是不會愛上任何人的。
水流螢身上,有一股淡淡的咖啡的香味,淳于仲然深吸一口氣,空氣進入肺裏,隐隐作疼,他卻不肯放開,水流螢是個軟硬不吃的小豹子,馴服她,十分困難。
他的舌尖不停的在她的唇上打轉,那樣柔軟飽滿的唇,糯糯的,好像是小時候最喜歡的甜糕的味道,他沒有別的事情打發時間,就跟她耗着,水流螢不敢太用力掙紮,因為淳于仲然到處都是傷,這也是淳于仲然的奸詐之處,他料定水流螢一定不會出手還擊的。
水流螢看到,淳于仲然的瞳孔就像鏡子一樣,照着清晰的自己,瞳孔裏級像是另一個世界,自己的喜怒哀樂,他看得一清二楚,不知為何,水流螢想起了丁丁告訴自己的事情,這個男人,真的很有自制力的,居然會給自己洗澡,天天抱着自己睡,也沒有做禽獸的行為,如果換做是她,早就做禽獸了。
男人的氣息籠罩着水流螢,久了,讓她有種昏昏然的感覺,忍不住張開嘴,卻被他趁虛而入,水流螢哪裏是吃虧的人,幹脆回應起他熱烈的吻來。水流螢還是第一次在清醒的狀态下,與他接吻,說實話,他的技巧真的不如她,所以,她做起了他的老師,慢慢的引導着他,既然已經成了事實,為何不享受。
兩個人就像是在不斷磨合的新機器,逐漸的找到了各自的規律,越來越契合,淳于仲然完全忘記了身體上的疼痛,內心的叫嚣,恨不得馬上化身為狼,吃掉水流螢。
兩人不得不分開的時候,淳于仲然舔了一圈嘴唇,似在回味,眼神卻深深地看着水流螢,好像要看到她的心裏去。
水流螢恨恨,“你瞪我做什麽?”
淳于仲然低沉的聲音,就像是優雅的大提琴,帶着沉穩厚重的磁性,“我妒忌所有與你接過吻的男人。”
水流螢一撇嘴,那你可能要妒忌到明天早上了,她自己都不知道,從上學以後,到底和多少個男孩子接吻,有時候,只是輸了一場臺球,就會和男孩子接吻,但那種接吻,更多的像是游戲,久了,頻繁了,便像是吃飯睡覺一樣,無法在心底掀起波瀾,唯一令她心動的尹成非,又沒有吻過,想來,這是她少年時,最大的遺憾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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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見到尹成非,她也沒有了當初的沖動,或許,是因為有了丁丁的緣故,她的兒子,才是天下第一帥男,酷男。
每次帶他去公司,不知道有多少美女正想捏他的臉,親吻他,只可惜,他總是擺着一張臉,臭臭的,就像是阿爾卑斯山上的雪一樣冰冷。
看她不回答自己的問題,淳于仲然誤解了她,以為她是沉浸在回憶裏,想着那個暗戀的人,或者是前男友之類的。
腦海中突然想起網上的一個笑話,一對男女相親,男孩問她,你以前有過男友嗎?女孩子沉默不語,男孩子以為她害羞了,心中暗喜,以為自己找到了世界上最純真的女孩兒。
半晌,女孩兒擡頭說道:“我數完了,有xxx個。”男孩當場暈了過去。
淳于仲然苦笑,自己是不是也應該暈過去呢?他很清楚的知道,水流螢是個小太妹的時候,她有多少個所謂的男朋友。
“你過去的人生,沒有把我計劃在內,但是,以後,你的人生必須有我。”淳于仲然霸氣嚣張的一面,盡顯無遺。
水流螢哼了一聲,“你先站起來再說!”一生氣,她連自己要說的正事也忘了,轉身就走,仿佛剛才的甜蜜,不過是一場夢。
拉開門,才發現,關棣飛站在門口,笑嘻嘻的看着二人,門是虛掩的,二人的動作,關棣飛肯定都看到了。
關棣飛是個中老手,所以,對于二人的行為,只用了兩字作了總結:幼稚!
水流螢是個軟硬不吃的,淳于仲然是個唯我獨尊的,兩人在一起,就像是水火不容的歐陽鋒和黃老邪。
“讓開!”水流螢對着關棣飛堵住門口不讓她出去很生氣。
關棣飛笑道:“螢螢,你進來就為了和我哥接吻?”
水流螢夢醒,是啊,進來是為了和他商量事情,就因為淳于仲然一搗亂,自己全然都忘了。
雖然是自己的兄弟,可是,對于剛才的窺伺,淳于仲然依然表現出了強烈的不滿,他的臉就像是堅硬的花崗岩,漠無表情,深邃的眸子,黑漆漆望不到盡頭。
關棣飛知道,自己觸怒了他的逆鱗,從前,淳于仲然的對手,是找不到他軟肋的,今時不同往日了,看來,母子倆出門的時候,他要格外的小心了,這幾天不讓他們出門,就是為了和邵海桐一起部署,太陽帶給人們光明與溫暖,月亮卻像是一個吝啬的女人,不肯天天展露笑顏,所以,黑夜隐藏下的天空,總會有一些龌龊的事情,不願意為人所知曉。
他不知道水流螢母子的出現,到底是好是壞,他已經失去了判斷的能力,不可否認,母子倆的出現,給淳于仲然沉悶冷靜的生活,帶來了陽光般的溫暖,讓他好像又重新活了一次。
他幾不可聞的嘆了一口氣,進門,關門,然後笑道:“我有暫時性失明症,所以,你們倆就當我剛才不存在,現在,我們是不是可以商量一下正事,我已經遵照你的吩咐,把人員名單拟好了,你們倆過一下目,剩下的事情,交給我來做。”
淳于仲然看了名單以後,點點頭,“棣飛,這件事,你處理的很好,另外,再把史蒂夫和費爾納加上,讓他們查一下桌隆集團在歐美的業務,既然接手,就不能要一個燙手的山芋,螢螢,還有一件事,你要幫我,我總覺得太爺爺當年肯定是把我爺爺做了遺産執行人的,否則,他們不會一而再,再而三的找我們,眼見着白花花的銀子流進別人的口袋,沒有人願意做這種傻事,爺爺曾經說過,他們曾經接到過一封信,因為生氣,看也沒有看,就燒掉了,算時間正好是老人家去世的前後,所以,既然要查,就一查到底,我相信,你有這個能力。”
“是,不過,我想去一趟香港,這幾天能去嗎?”前半句,是問的淳于仲然,後半句,問的是關棣飛。
關棣飛猶豫,“香港那邊,我們沒有把握掌控,能不能再等兩天,最多三天,你看行嗎?”
其實,水流螢去香港,并不是臨時起意,也不是單純的為了淳于仲然,但她不能告訴淳于仲然,隐隐的,她有一種感覺,真相的蓋子,很快就會掀開了。
江南春盡離腸斷 第十七回 年少時期的美好
想着孔令诩馬上就來了,水流螢決定下去等着。
剛到涼亭,就看到孔令诩挺拔的身姿,雙手放在欄杆上,正在舉目遠眺,背影看起來很孤寂。
水流螢走過去,孔令诩頭也不回地說道:“我以為你會遲到,還有三十五秒。”他的時間,從來都是以秒精确計時,每做一件事,都是再三論證,計劃好的。
水流螢瞪了他一眼,這是一個變态的人,自己沒有必要和一個變态計較,她對任何男人都沒有興趣,思及此,她的臉倏地紅了,沒有興趣的她,貌似剛剛還和人接吻,而且,還教他接吻。
孔令诩看她臉頰緋紅,還以為她是熱的,笑道:“我們去會所坐坐,比在這裏要舒服一些。”
水流螢就是看中了這裏的位置,如果有人走近,他們會察覺,不會擔心對話被別人聽到,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