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不可描述
清檸只記得這一小段畫面，之前之後的記憶都是空白。
腦補一下，大概能知道沈清檸對秦玖做了什麽不可描述之事——真是太過分了，日月昭昭郎朗乾坤之下，她竟然公然調戲良家婦男！
想明白這一點的清檸，心情沉重地走下樓梯。
客廳裏，秦玖正在給團子喂小白菜，其他成員連游戲都不打了，過來圍觀貓咪拒絕小魚幹啃小白菜，啧啧稱奇。
這群沒見過世面的！
他們見清檸下樓來，看她的眼神都和之前不同了。
“師父師父你真是個寶藏女孩，女生打游戲打到王者也就罷了，竟然還能聽懂小白的貓語，我都快成你的粉絲了！”圍觀小貓吃白菜的楚煜，一臉興奮。
剛才在組隊打游戲的時候，他就認清檸做師父了。
尹星辰點點頭，表示贊同。
他們兩個對清檸能聽懂貓語這一點，深信不疑。
向來理智的白洛晗對此還持保留态度，卻也不吝惜誇獎。
沈冽一臉得意，看別人誇清檸比誇他還要高興。
唯有給小白喂白菜的秦玖，自始至終連頭都沒擡一下。
清檸把他的神情盡收眼底，而且非常理解他如此冷淡的态度，任誰都無法對曾經傷害自己的人無動于衷地笑吧。
樹神爺爺曾說過，勇于承擔責任是人類的寶貴品質之一。
雖然壞事是沈清檸做下的，可如今及以後身體裏的人是她，這事就落到她頭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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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檸半天不說話，幾人察覺出來古怪：自打她下樓，就一直盯着秦玖看，眼睛都不眨一下。
“喂喂喂！你發什麽呆呢？”楚煜把腦袋探到清檸眼前，晃了晃。
清檸下意識一把推開擋在眼前的障礙物。
“師父你是不是不愛我了？”楚煜揉着腦袋裝委屈。
清檸深呼一口氣，說出在心裏醞釀良久的話，語出驚人。
“秦玖，我會對你負責的！”
楚煜：“！！！”
白洛晗和尹星辰：“！！！”
“檸……檸檸？”沈冽聲音都在顫抖。
八卦的幾雙眼睛在秦玖和清檸身上來回瞄。
咔嚓一聲，捏在手指間的小白菜發出清脆聲音。
從剛開就一直低頭專心喂貓的秦玖，終于擡起頭來，俊朗的臉龐仿佛修羅附體，薄唇中溢出的冷笑讓人心裏發毛。
“你說什麽？”
清檸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氣，在秦玖的逼視下洩了氣，被秒成一只慫包檸檬精。
“我……我什麽都沒說。”聲音細細軟軟，眼圈都紅了。
樹神爺爺，人類男孩子好吓妖啊！QAQ“秦玖，你吓到檸檸了！”沈冽把清檸拉到旁邊沙發坐下，耐心安慰。
“你怎麽可以這樣對女孩子兇！會注孤生的知不知道啊喂！”尹星辰和楚煜輪流吼。
白洛晗穩重得多，只飽含深意地深深凝望秦玖一眼，嘆口氣，就到旁邊安慰清檸去了。
秦玖對于紛紛倒戈到清檸陣營的隊友們，甚覺塑料兄弟情，抱着貓氣哼哼的獨自上樓了。
清檸剛才眼圈紅大概是激動的，擠了擠眼淚沒能擠出來，也就沒事了。
“清檸，”白洛晗趁機溫柔問，“你剛才的話，是什麽意思？”
溫和無害的聲音，最易蠱惑人心。
“就是……”清檸小臉皺成一團，不知道該從何說起。
沈冽及時出來打岔：“時間不早了，檸檸你快去洗洗睡吧，女孩子要睡美容覺才會漂亮啊！”
“就算師父不洗臉不早睡熬夜到天亮，也是美美的！”
清檸的頭號粉絲楚煜，為女神應援打call。
白洛晗挑了挑眉，知道今天是不可能把話問清楚了，附和着點點頭。
回到卧室，楚煜窩在大床上發了條微博，配圖是五人組隊的戰績。
評論被小星星（粉絲名稱）們包圍了，幾乎每條都是花式誇贊打call，其中有條評論：【王者不好上啊，據說幾十萬分之一，能問是誰嗎？】楚煜想了想，忍不住在下面得意地回複：“我師父，@盛世美顏沈清檸”
他這一回複，評論裏瞬間炸了鍋。
【什麽？？哥哥是不是被檸檬精小姐脅迫了，竟然主動給她蹭熱度？？】自從清檸發出那條“檸檬精是甜的”微博，黑粉們就給她起了個外號，“檸檬精小姐”。
【善良的藍孩子最容易被披着美少女外皮的巫婆騙了！！她不可能是王者！！哥哥不要信她！！】【拒絕師父，哥哥是我們的！！！】
……
第二天天還沒亮，別墅的門鈴就瘋狂地響了起來。
白洛晗去開門，其他幾人也陸續起來看什麽情況。
門一打開，經紀人李一言風風火火進了屋，環顧幾人。
“秦玖呢？”嚴肅的聲音裏壓抑着滿腔怒火。
“還在睡吧。”沈冽回答。
李一言點頭，“他房間是哪個？”
平時進出別墅的接送工作都是助理在做，他對這裏并不多熟悉。
“二樓最東邊那間。”
得知秦玖房間處，李一言二話沒說就沖了上去。
“他這是要去炸碉堡嗎？”楚煜揉揉淩亂的頭發，“剛才吓我一跳，我還以為是找我的。”
昨晚那條微博發出去之後，頂級流量vs熱搜體質成了師徒關系，網絡直接沸騰了。
幾人察覺事态的嚴重性，紛紛跟了上去。
房門虛掩着，他們躲在門外的視線死角聽牆角。
李一言甩下一打照片在桌上，來回踱步兩圈才穩住情緒。
“你這次真是太不小心了，竟然讓狗仔拍到這種照片。幸好這群人知道你和秦家的關系，沒敢拍把照片直接發布出來，讓我們有了周旋的時間。不然半個月前，網上就到處都是你夜店厮混女人的照片了！”
秦玖懶洋洋地翻了個身，打算繼續睡。
李一言忍了又忍，才把脾氣忍住，耐心問：“事情都已經解決，這事就算過去了，不過你要告訴我照片裏那女人到底是誰？你們兩個究竟是什麽關系？你不會瞞着公司戀愛了吧？”
秦玖依舊沉默，李一言都要被他氣吐血了，就要不管不顧地發火時。
“你們在幹什麽呢……”細細軟軟的女聲，帶着沒睡醒的輕微鼻音，就像小貓爪在耳朵上輕輕撩撥，讓人心頭一酥。
聽牆角的幾人紛紛朝清檸噓聲，最後面的沈冽直接上手捂住清檸的嘴，可還是晚了一步。
“你們幹什麽呢！”
門嘩啦一下打開，房間裏的人發現了半蹲着身子姿勢扭曲地聽牆角的幾人。
李一言的目光瞬間鎖定唯一的陌生女孩，邁步朝她走過去。
沈冽把清檸往身後一藏，“李哥有什麽事，跟我說吧。”
李一言看看沈冽護犢子似的保護，瞬間明白過來。
“她就是你的妹妹，沈清檸嗎？”
沈冽點頭，表情是不容侵犯的嚴肅。
“你別緊張，”李一言邊說邊探頭朝沈冽身後看，“我就是瞧她挺眼熟的。”
“網絡上有很多檸檸的照片。”沈冽主動給他的眼熟找了理由。
“不對，”李一言皺眉搖了搖頭，突然恍然大悟，“半月前，在酒吧和秦玖抱在一起的女孩，是不是就是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