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晉江首發，盜文必究

“小狐貍？”林下雙眸一亮, 忍不住激動道：“是紅毛狐貍嗎？”

“對對, ”睚眦連聲應道：“你怎麽知道的？你見過？”

林下道：“前天有人找我幫忙, 我攻擊了一個吞噬紅毛狐貍的妖靈，但是沒找到他的位置, 不知道是不是這只小狐貍。”

“那應該就是了，”睚眦道：“你跟我來, 這妖靈也是倒黴，你攻擊他的時候我正巧在旁邊, 我發現波動就去抓了。耗費了兩天時間才抓到他, 真是不容易。”

要不是睚眦在旁邊，那妖靈只是受點輕傷，休養一段時間就又可以恢複。

至于那小狐貍，魂魄破碎, 跟灰飛煙滅沒有差別了，肯定沒救了。

幸好睚眦趕到, 那妖靈來不及吞噬最後一縷魂魄，那小狐貍才被救了下來。

不過如今魂魄破碎, 就算救下來, 也活不下去了。

林下看到了那只紅狐貍的魂魄, 氣息跟狐小安一樣, 真的是狐小安！

林下有些高興, 這算是鄧旭陰差陽錯救了狐小安一命。

要不是鄧旭找上林下, 一般的風水師根本不可能對付的了妖靈。

如果不是鄧旭找他, 也許那個晚上, 狐小安就被完全吞噬了。

如今就算只剩下零星的魂魄，但只要慢慢休養，就有活過來的機會。

“我知道這個狐貍的本體在哪兒。”林下激動的摸出手機，打了個電話給鄧旭。

“你把狐小安埋了嗎？”

“沒有……”鄧旭哭了兩天兩夜，晚上根本無法入睡，都是白天稍稍睡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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課也不想去上了，也不知道該幹什麽。跟行屍走肉一樣，連游戲都不想玩了。

他爸媽都急死了，求他吃口東西，可他就是咽不下去。

一想到狐小安死了，就痛苦的無法吞咽食物。

林下道：“那不用埋了。”

“什，什麽？”鄧旭腦子還不清醒，“我已經找到了墓地，還要協商該怎麽弄，我突然買個墓地，我爸媽那邊還要瞞着，是太久了嗎？”

“不是，我找到狐小安的一縷魂魄了，需要本體滋養，不用埋掉了。”

“什，什麽意思！”鄧旭瞬間就全部清醒了，一下從床上跳起來，抓着手機緊張起來，“你的意思是，小安能活過來？”

“也不一定吧，”林下不肯定的道：“不過他的身體肯定能活，就不知道有沒有意識了。”

活過來的話，說不定就變成一只真正的狐貍了。

不過這樣也好，總比魂飛魄散的好。

“你在哪？我馬上把小安送過來！”鄧旭一只手抓着手機，另一只手胡亂的找了條褲子，慌忙穿起來。

林下給了他一個地址。

鄧旭挂斷電話後，沖到狐小安的身邊，蹲在地上忍不住撫摸着他的毛發。

“小安，你能活過來了，我……”鄧旭摸了一把臉，手上全是鼻涕眼淚，他泣不成聲道：“你要是活過來，我一定會好好對你的，求求你一定要活過來。”

狐小安在的時候不覺得如何，等他離開了，才發現生活是那樣的冷清。

好像所有的熱烈，都是來自這個人。

鄧旭帶着狐小安到的時候，林下已經将狐小安的魂魄重新蘊養了一遍。

雖然支離破碎，但對靈力還有所感應，會主動吸收，這是一件好事。

狐小安的魂魄感受到自己的身體，一下就蹿到了身體中。

鄧旭看不到魂魄，只感到懷裏的屍體慢慢變得暖和，再慢慢的，似乎就有了心跳。

“林，林哥，”鄧旭不安的抓着林下的袖子，“你看，他的胸口是不是在動？”

小狐貍靜靜躺在鄧旭的懷中，胸口稍稍有些起伏，雖然十分微弱，但好歹有了動靜。

睚眦驚嘆了一聲：“看來活下去應該沒問題了，就是不知道能不能恢複意識了。”

“不能恢複意識？”鄧旭喃喃重複一遍，“是什麽意思？”

睚眦言簡意赅的解釋：“不能恢複意識的話，他就永遠只是一只普通的狐貍了。”

永遠只是一只普通的狐貍……

鄧旭站在原地怔怔愣神，情不自禁摸了摸小狐貍的腦袋。

睚眦不再管他，對林下道：“最近這片區域的妖靈出現太多，對妖怪已經形成了致命威脅。很多道行不夠的小妖都被妖靈吞噬了魂魄，如今妖心慌慌，弄得老子煩死了。”

這只小狐貍是運氣好，在沒有被完全吞噬之前救下了，其他的妖怪運氣不好，靈魂全部被吞噬，一點活命的機會都沒有了。

更為可怕的是，妖靈通過吞噬魂魄獲得力量。若是小妖們被不斷吞噬，妖靈的力量會愈加強大，此消彼長，總有一天，會對他們這些大妖下手。

“我這裏已經關押了七只妖靈，但只能鎮壓，不能消滅，看管他們的妖怪都憂心忡忡。”

妖靈屬于特殊存在，即使是睚眦，也只能鎮壓他們，但并不能将他們消滅。

而且他們能夠魅惑小妖，一旦小妖魂魄松動，他們就能趁虛而入，實在太危險了。

鎮壓也不是長久之計。

林下沉睡之前沒跟妖靈交過手，此時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睚眦帶着林下跟息引到了關押妖靈的地下，他瞥了息引一眼，總覺得這個人類有點特殊。

他對林下道：“妖靈被鎮壓之後都極其瘋狂，你要不讓這個人類出去等你，不然待會兒誤傷了可別怪我。”

要不是感覺到林下的實力不弱于他，睚眦也不會這麽客氣。

林下擡頭看向息引，息引摸摸林下的額頭，溫聲道：“沒關系，我有分寸。”

他總覺得這些妖靈的氣息非常熟悉，應當是以前交過手。

不過這些被關押的妖靈實力太弱，他甚至有種，動動手指就能将他們消滅的感覺。

七只妖靈，被七團炙熱的火焰圍繞，在熊熊烈火中，不斷炙燒着他們的魂魄。

妖靈們痛苦不堪，拼命嚎叫，整個地下監獄都是他們痛苦的聲音。

不過就算這樣痛苦，炙熱的火焰也沒有将他們燒毀零星半點。

睚眦道：“這是火麒麟布下的牢籠，幸好那老家夥沒有沉睡，不然還不知道該怎麽鎮壓這些東西了。”

林下很好奇過去到底發生了什麽，忍不住問：“那其他的聖獸呢？沉睡的話不能醒來嗎？”

聖獸的生命無比漫長，沒有盡頭。

很多聖獸耐不住寂寞，都會選擇睡一覺。以前林下認識的一些聖獸，最喜歡做的事情就是睡覺。

一覺睡個幾百年，等醒來大吃一頓，感受一下人世間的變化，然後再睡。

不過這種沉睡是自主的，想醒來的時候就能醒來。但聽睚眦的語氣，似乎并不是這樣的。

“那些老家夥，很多都隕落了。”睚眦嘆一口氣，他原本屬于兇獸，跟那些聖獸老死不相往來。可如今天道淪陷，早已沒有吉兇之分了。

要存活下去，哪裏還能自相殘殺。

“我的那些兄弟們都沒了聲息，這麽些年也就找到了狴犴。還沒了靈力，變成了普通人，不知什麽時候能夠恢複。”

“另外的聖獸，青龍朱雀都陷入了被動沉睡，但至少沒有隕落。老烏龜倒是活着，之前占蔔出明年元旦會有新的天道出現，但靈力不夠，他時而瘋瘋癫癫的，誰也不知道真假。”

衆多聖獸中，也就睚眦保留了絕大多數靈力，他坐鎮海城。而火麒麟而在京都，還有一些其他保留下來實力的聖獸，也在各自的地盤坐鎮着。

但即使這樣，他們的力量還是遠遠不夠。

不只是妖靈的威脅，還有天道不斷的淪陷。

人世間靈力越來越少，他們的力量只會越來越弱。

天生地養的聖獸，一旦失去了天道的庇護，就失去了生命的源泉。

“現在只能祈禱新的天道出現了。”

他的靈力越來越弱，再這樣下去，不出十年，變回淪為普通的聖獸了。

作為聖獸中戰鬥力比較強的睚眦都這樣，更枉論那些戰鬥力本來就不強的聖獸。

還有那些妖怪，也只會越來越弱。到時候，天地失衡，整個人世間都會有危險。

林下聽了睚眦的解釋，忍不住問：“天道淪陷對我也有影響嗎？”

“那是當然的，凡是靈力，都靠天道滋養。”睚眦看着林下，“你沒有感受到靈力越來越弱嗎？”

林下還真的沒有感受到這種情況發生，自從他醒來之後，還覺得靈力澎湃，越來越多。

随便一點靈力，就能讓一株小草成精，根本沒有受到天道的影響。

他以前不覺得，還以為是脫離了必須滿足人類願望的束縛後，力量變得強大了。

但仔細想想，聖獸們天生地養，根本不需要渡劫便已經站在最巅峰。

連他們都受影響了，按理說他的影響應該更大才是。

“沒有受到影響是好事，”睚眦想不明白，卻覺得高興，“我這次找你來，其實是希望你能夠幫忙。”

“我需要做什麽？”

“海城聚集着大量妖靈，人口密集，妖怪也多，很多妖靈為了獲得靈魂，都往這邊擠。我一個人忙不過來，以後可能要你幫忙一起抓捕妖靈。”

睚眦不準備跟林下客氣，抓捕妖靈關系到所有妖怪的存亡，要是任由妖靈發展壯大，遲早會危害到他們這些大妖身上。

無論如何，都不能坐視不管，林下有這個責任。

“你也算一方大妖，大妖都有責任保護小妖。我給你一個官職，以後你就是我妖管協會的副會長了，在人類那邊也會挂上號，可不能拒絕我。”

“當官嗎？”林下還記得鄧旭威脅自己要不讓息引做生意，“比那個市委書記還大嗎？”

睚眦愣了一下，這個林下也太好玩了，妖怪還糾結官職大小？

當官有什麽好的，要不是其他聖獸都在沉睡，他壓根不想擔負這個責任。

整天找人打架多潇灑啊，現在都不能內部打架了，要保存力量一致對外，真煩人啊。

“明面上比市委書記小，不過咱們是特別行動組，那些人類都必須聽你的，肯定是你的官職大。”

“那好吧，”林下一口答應，“我就當這個副會長了。”

以後那些人類就不能欺負息引了，說起來他還沒有揍鄧旭一頓呢。

不過鄧旭後來還挺乖的，算了，不揍了。

睚眦見他答應，挺高興的。

“我回頭讓人給你辦一個證件，以後抓捕妖靈的時候，要是遇到人類，出示證件就行，人類那邊會給通行的。”

“好呀！”

林下美滋滋的，終于融入妖怪的生活了。

“啊——”就在兩人交流的時候，一只妖靈突然發出驚天動地的慘叫。

聲音凄慘的，仿佛正在下油鍋一樣。

整個牢籠都随着這聲慘叫震動了一下，可見有多麽的撕心裂肺。

“怎麽回事？”睚眦大驚，瞬間掏出他的鎖魂鏈，做出防禦的姿勢。

絕對不能讓這些妖靈逃走，妖靈神出鬼沒，還能上人類的身體，要是逃走，就很難再抓到了。

而且還要警惕有人來救，據睚眦所知，這些妖靈背後有一個主人。

睚眦跟他交鋒過一次，那人還不是本體出現，就讓他難以招架，恐怕他們現存所有聖獸一起上，也不一定能對抗。

好在那神出鬼沒的主人似乎被什麽禁锢了，不能随意出現。

“息引！”林下聽到動靜轉身一看，發現息引不知道去了哪裏。

他精致的小臉瞬間煞白，滿目茫然的扭頭尋找息引的身影。

“我在這裏。”息引聽到他的聲音，幾步回到他身邊。

“你剛剛在幹嘛啊？”林下抓住息引的手，不讓他随便走動了。

睚眦說這些妖靈會勾人類的魂魄，雖然他們不吞噬人類的靈魂，但人類很容易就會被他們上身，他很怕息引被他們欺負。

“你沒事吧？”林下上下左右打量着息引，想看看他有沒有不對勁的地方。

“我沒事。”息引喉結微動，摸摸林下的腦袋，“不過我好像，做了一點說不上壞事的好事。”

“林下！”林下沒聽懂息引在說什麽，就聽到睚眦的吼聲。

“林下你快過來看看，這個妖靈，他是不是在灰飛煙滅了？”

那團妖靈正在凄烈的慘叫，一團混沌的身軀不斷的扭動，似乎想要脫離這樣的痛苦。

可惜無論他如何撞擊牆壁，也逃不出牢籠之中，只能看着自己的靈魂力量，一點點的消散。

妖靈之所以能存活幾千年，從那麽弱小的種族一點點壯大，正是因為他們不死不滅的身軀。

雖然他們沒有真實的身體，但除了天道，沒有人能夠徹底的消滅他們。

可現在眼前這個妖靈，他正在，逐漸的消散。

睚眦跟林下緊緊地盯着這個妖靈，看着他，不出一刻鐘時間，便徹底消散了。

“這是怎麽回事？”睚眦驚的不行，他跟那些大妖們不管用了多少方法，都沒能将妖靈消滅。

最後實在沒有辦法，只能将他們鎮壓。

可現在，他是不是看錯了，妖靈徹底魂飛魄散了？

“你，做了什麽？”睚眦震驚的看向林下，這裏只有三個人，除了他，剩下息引一個人類，能做什麽只能是林下。

林下比他還茫然震驚，搖搖頭：“我沒有呀。”

息引捏捏他的手，看向睚眦，“是我。”

“什，什麽意思？”睚眦露出震驚的神色，不确認的看向林下，“他，他不是人類？”

林下同樣不清楚，他茫然的望着息引。

息引淡淡道：“也許吧，我自己都不清楚。”

他發現接近這妖靈，他體內的力量在緩慢的複蘇。好像只要輕輕一點，這妖靈便能被他消滅。

息引眉心聚攏，猶豫片刻，便試了一下。

結果也的确如此，他的确能夠驅散妖靈。但他體內的那股力量卻又消失了，可能還沒有徹底蘇醒，驅散一只妖靈便用了全部的力量。

睚眦聽了息引的敘述，震驚的說不出話來。

“難道你也是陷入沉睡期的聖獸？但根本沒有熟悉的氣息，太奇怪了……”

睚眦圍着息引轉了半天，實在想不出來到底是為什麽。

更何況從妖靈誕生至今，從來沒聽說過有什麽聖獸能驅散妖靈。

他們能做的就是鎮壓或者驅趕，那時候妖靈實力微弱，也沒人會刻意針對他們。

對于大妖來說，殺不死趕走就行了。

竟然能消滅妖靈……

睚眦感到息引身上有一點淡淡的威壓，但這種感覺太微弱了。以前以為息引是人類的時候，他甚至沒有放在心上。

可如今想來，能讓他感受到威壓的，四大神獸都不行。他的父親倒是可以，但息引明顯不可能是他的龍王父親。

“等你力量恢複，可願意為我們消滅另外的妖靈？”雖然想不明白，但睚眦還是不會錯過任何機會，希望息引能幫他們消滅妖靈。

嚴格來說，不是幫他們，而是幫天地萬物。

若是妖怪們都被妖靈吞噬了，妖靈主惡，心念間全是惡意，人類也就完了。

最後會陷入自相殘殺，彼此殺戮的恐怖境地。

息引沒有推辭，他有一種感覺，他生來就應該維護天地和平的。

睚眦得到了同意，高興的找不着北，困擾了他那麽多年的問題就此解決，說什麽也要讓息引也當副會長。

他将林下和息引帶到休息室，自己出去打電話，一個個通知另外的聖獸們。

其他地方也關押着不少的妖靈，對于當地的妖怪來說，是一個禍害。

若是息引願意幫他們消滅這些妖靈，将解決一件大麻煩。

林下窩在息引懷裏，玩着他的手指跟他說悄悄話。

“你怎麽之前都沒有告訴我呀？”

息引溫聲跟他解釋，“我突然想起了一些事情，之前不确定。很抱歉沒有告訴你，不要跟我生氣好不好？”

“我沒有生氣呀！”林下換了個姿勢，跪在沙發上，挺直了腰看着息引。

“我就是很驚訝，”他雙手摟着息引的脖子，眨眨雙眼，期待的問道：“那你記不記得我啊？”

林下還是覺得驚訝，他五百年前見到息引的時候，沒在息引身上感受到其他氣息。

而且息引能對他許願，應該就是普通的人類。

不是人類，是無法許願的。要是可以的話，他早就找其他的妖怪幫忙了。

他也不知道息引到底是怎麽回事，既然是人類，為什麽能消滅妖靈？

息引雙手握着他的細腰，沙發太軟，林下講話的時候肢體語言比較豐富，息引怕他一個後仰摔下去。

“記得一些，不過零零散散的。”他閉了閉雙眸，回憶那段記憶。

小貓剛出生的時候似乎就喜歡粘着他，他當時好像挺高冷的。

看到這麽弱小的小貓咪，也不覺得憐惜，任由他經受風吹雨打。

“你那時候特別小，我看着你一點點長大，慢慢修煉出兩條三條尾巴。”

“啊？”林下震驚的瞪着雙眸，伸出雙手捏住息引的臉，往外扯了扯。

“你是不是在騙我啊，你其實根本不記得我了，怕我生氣，就瞎說。”

息引揉揉被他扯過的臉頰，哭笑不得，“都是零零散散的記憶，我也不清楚真假。”

“可是，”林下糾結的皺起眉頭，一個翻身坐在息引的旁邊，撐着下巴道：“我就見過你一次啊，我們見面的時候，我都要飛升了，你怎麽可能見過我沒有化形的小時候啊。”

小時候那些記憶，連他自己都是模糊的。

他以前覺得自己小時候就是在流浪中成長的，但後來的零散記憶中，好像又不是這樣的。

他以前不記得自己還認識鳳凰等聖獸，但現在回憶起來，他就是看着鳳凰打架長大的。

那時候鳳凰經常跟火麒麟打架，但是鳳凰性格比較溫和，火麒麟就很粗暴。

以前他還比較弱小的時候，鳳凰還會教他打架，火麒麟就不會了，只會欺負他。

等他能夠打過鳳凰的時候，火麒麟已經不在那片區域了。

在林下模糊的記憶中，他應該有很長一段歲月，都是在鳳凰的丹穴山度過的。

鳳凰似乎很照顧他，不過他跟鳳凰是什麽關系呢？

林下好糾結哦，他跟息引的記憶好像是不一樣的。

他手肘撐在息引的大腿上，撐着下巴鼓着嘴巴仰頭看着息引。

“你真的沒有騙我嗎？我很小的時候你就認識我了？”

息引捏捏他鼓囊囊的臉頰，笑道：“嗯，不騙你。”

林下晤了一聲，“那你記不記得我跟鳳凰打架？我以前一直跟他打架的，現在也不知道他去哪裏了。”

息引剛想開口說不記得了，神色卻一陣恍惚。

他閉了閉眼，腦海中無端想起了那樣一副場景。

小貓出門去跟鳳凰打架了，最近總是去跟鳳凰打架。

他等了一天，天都黑了，小貓才興高采烈的回來。

“主人主人！”小貓看到他，興奮的往他身上一撲，雙腳雙手纏在他的身上。

這樣的場景仿佛經歷過了千萬遍，息引習慣性的将他抱住，不讓他掉下去。

林下蹭了蹭息引的肩膀，高興的眯着雙眸。

“我今天跟鳳凰打架打贏了哦，今天是我第一次贏，我是不是很厲害啊！”

“很厲害。”息引碰了碰他的耳朵，低聲問道：“那明天是不是就不出門了？”

“不行的，”小貓頭搖的跟撥浪鼓一樣，“鳳凰說我投機取巧才贏的，我明天還要去，不然就會被說膽小鬼。”

息引眯了眯眼，捏了捏林下的側臉，“不用在意別人怎麽說。”

“不行的，”小貓很倔強，堅定的握着拳頭，“我一定要變得超級厲害，跟主人一樣厲害。”

息引忍不住勾起嘴角，回憶慢慢消散，他想起那段記憶，再聽林下說起鳳凰，忍不住有些吃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