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1)
翠寶齋的展示會已結束,買到的人都覺得值,沒買到的人後悔不已,可是這又有什麽辦法,畢竟錯過了就是錯了,只是如此一來,翠寶齋在第星域的聲望明顯提高了不少。
何況如今又有雲展師傅坐鎮,雖說第星域雕刻師不少,可真正有能力的卻不多,雲展師傅的名聲都是經年累積而成的,所以即便隐退多年,可一聽見他的複出,擁護的他人還是很多,這就是不同之處,何況好的雕刻師雕出來的配飾,就連佩戴效果也有一定差別,而且好師傅說出去也倍有範不是?
是人都會有虛榮心!
如此一來,翡翠閣的存在就顯得尤為的尴尬了。
翠寶齋的事情,賀蘭也聽說了,不是他特意打聽的,實在是這幾天,大街小巷都在談論這件事情。
于是他就發現,凱特有些不太對勁。
最直觀的表現就是,對練當凱特明顯地出現了晃神,游神發呆注意力不集,對于一名角鬥士來說,可算得上是重大的失誤。
畢竟角鬥士也算是高危職業了,如果在比賽場,注意力不集的話,很容易造成致命的傷害。
賀蘭一見他這樣,就主動停了下來:“你今天怎麽了,不想練的話,可以告訴我。”
回過神來的凱特就幾分羞窘,擡摸摸頭:“沒事,我休息下就好了。”
賀蘭點點頭,也沒多說什麽,只是道:“那今天就先這樣吧,我先回去。”
沒有特意去問凱特發生了什麽,轉身去洗漱回家。
面對這樣性格的賀蘭,凱特莫名地松了口氣,因為他真的不太擅長說謊話,如果賀蘭問起來的話,他想他是會說的。
可心裏,其實他是不太想和別人提起這件事情的。
賀蘭洗完澡從訓練室出來,回休息室的路上剛巧碰上不知從何而來的白霜。
白霜似乎還記得他,或者說,白霜對于雄性天生就有一股神奇的臭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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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到賀蘭,白霜就笑了起來:“這麽巧,這是從哪過來?”
面對突然打招呼的白霜,賀蘭臉上沒有什麽表情,不喜不悲的道:“剛從訓練室過來。”
“訓練室?”對于這個答案,白霜似乎有幾分意外,上下看了垂眸低首的賀蘭:“怎麽你也想成為角鬥士?”
賀蘭沒有回答,站在他面前,沉默不語。
白霜似乎也不介意,自問自答的道:“練成大塊頭,可就醜死了,現在這樣子就很好,可千萬別練出醜陋的肌肉來才好。”
聽起來有些莫名其妙的話,卻意外地暴露了他的喜好,只是賀蘭無心關注,并沒有引起他心裏的半點兒漣漪。
白霜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蕭航的事情你放心,他不會再去煩你了。”
賀蘭依舊沒動,白霜似乎也不打算從他這裏得到回到,說完就徑自走了。
賀蘭擡頭看了一眼他的背影,轉身離開時,擡拍了一下剛剛被白霜碰過的地方。
而他剛剛的舉動,剛巧被同樣回頭的白霜,看了去,眼閃出片刻的驚訝,卻沒有多少意外,似乎賀蘭給他的感覺,就是這個樣子才對,心裏暗笑了一句,小崽子!
敲開面前的門,看到坐在床上的蕭航,白霜臉上依舊挂着笑,可看到他後的蕭航卻變了臉色。
白霜關上門,走進來,坐在床上的蕭航下意識地站起來,看着白霜的時候,眼帶着驚慌:“白,白霜領事。”
“看來你還知道我是誰。”白霜笑着坐下來,長腿一伸,望着站在他面前的小雌性,擡起朝他勾了勾。
蕭航見他這個動作,心裏就開始害怕,卻還是按照白霜的意思,靠了過去:“白,白霜領事,我知道錯了,我再也……”
“噓——”白霜伸出食指放在嘴唇上,對他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随後挑起他的下巴,指在他臉上的傷疤上劃動:“好好的一張臉,就這麽毀了,換成任何一個人,心裏都會恨吧,何況,你還憑着這張臉勾引到了他,很得意吧,嗯?”
輕輕上挑的尾音,帶着一絲魅意,可聽在蕭航的耳朵,就如同催命的魔音一般,令人恐懼。
“我,我錯了白霜領事,我再不敢了,我真的不敢了,您饒過我這次好不好?”蕭航紅了眼睛,若是沒有臉上那道猙獰疤痕,倒也是楚楚動人。
白霜嗤笑一聲,甩開蕭航,眼閃過一抹顯而易見的厭惡:“你在斯巴達做了幾年,領撫恤金走人吧。”
“不,不要,白霜領事,我現在這個樣子,離開這裏還能去哪,求求你不要趕我走好不好,給我一次會,我真的不敢了!”蕭航在地上,滿眼祈求地看着白霜。
白霜站起來,對他溫柔一笑:“臉雖然毀了,可身子不還是在嗎,把臉遮上,一樣可以賣個好價錢的,放心,死不了的。”
白霜說完,再懶的看他一眼,直接扭着纖腰出了房間,和他搶人,也不照照鏡子!
白霜處理蕭航的事情,很快就在斯巴達內部傳開,是的,不單是在第賽場內部流傳,而是在整個斯巴達角鬥場內部傳開,顯然這是有人故意為之。
具體目的為了什麽,可能也只有當事人才會知道。
而此時作為當事人之一的白霜正不着片縷地躺在床上,只在纖細的腰間蓋了被子一角,欲遮不遮地樣子甚是惑人,而床頭的另一側依靠這一位雄性,一臉餮足的樣子,大更是在白霜白皙的脊背上撫摸着:“蕭航那件事,你是不是……”
德威的話都還沒說完,原本趴在床上的白霜,直接掀開被子坐了起來,一身好看的皮肉,白的發光,随着他這樣一動,簡直美的讓人挪不開眼睛,他轉頭冷笑地盯着對面的雄性:“我倒是沒想到,德威大領事,是這麽的念舊情,如此,我還是把人給您請回來吧,免得您覺得我肚量小,容不下人!”
“哎呀呀,我的祖宗,我這不也是好意,現在外面傳成這樣,我不是擔心你名聲不好嗎?”德威見美人動了怒,雖然白霜生氣起來也是好看的,他也一直将這當成是兩人間的一種情,可若真惹急了白霜,白霜也能讓他很久靠不了身,最後難熬的還是他。
被德威連拉帶拽地摟抱到懷裏,白霜反倒是不掙紮了,主動靠近德威的懷裏,小在對方身上畫着圈:“蕭航真就那麽好,臉毀了您也喜歡他?”
這一句帶着酸氣的話語,直接讓德威身心愉悅起來,大在白霜的腰上摸索着:“他再好又怎麽能比得上你,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最舍不得還是你,小寶貝,別說他了,時間還早,不如我們再來一次?”
白霜聞言擡輕輕推了他一下,嗔怪地瞪了德威一眼:“提也是你,不提也是你,您還真是越發的難伺候了。”
即便說出來的話裏滿是抱怨,可白霜還是順從地獻上了身體。
……
翡翠閣這幾日格外的安靜,只是原本在翡翠閣坐鎮的李落,在雲展複出之後,就消失了。
就連對外聲稱是翡翠閣老板的童軒都很久沒在翡翠閣出現過了。
一時之間,翡翠閣好似同翠寶齋調換了身份,如今的翠寶齋生意火爆到好似當初的翡翠閣,甚至比那時還要好。
阿岚盯着門外已經有了一會兒,林楓過來的時候忍不住看他一眼,喊道:“阿岚你看什麽呢?”
阿岚聽到聲音走過來,戳了林楓一下,指指門口:“你看那邊有個人,盯着這裏看了好久,我要不要出去問問怎麽回事?”
林楓這才注意到,門邊上站着一個瘦高的雌性,看着還有幾分眼熟,而不等他說話,就看到阿石走了過去:“不用你去問,阿石已經過去了。”
阿岚聞言,轉頭看了一眼,點點頭:“那我先去忙了。”
“去吧。”林楓應了一聲,眼睛盯着阿石的方向,見阿石和那人不知道說了什麽,就一臉喜色的往裏面跑。
路過林楓的時候,甚至還給了他一個不屑的眼神,林楓挑挑眉,暗想着,自己應該沒有得罪阿石吧?
席宴不再,林楓知道他這陣子再為域主誕辰的事情費腦子,費力氣。
所以等阿石從裏面出來,不怎麽情願地朝林楓走過來:“老板不在嗎?”
“裏面沒有嗎,那應該就是不在。”林楓笑着回了一句,不想多說,轉身就走。
阿石盯着林楓的背影看了一會,轉頭罵了一句:“神氣什麽!”
低聲罵完這句,阿石想到什麽,眼裏閃過一絲興奮。
在他看來,林楓有今天的地位,完全是因為店裏就他一個賭石師的原因,畢竟沒有競争就沒有壓力,等店裏再多一位賭石師,他就覺得林楓微風不起來了。
對于阿石這種神奇又莫名其妙的想法,林楓暫時還不知道,就算知道,多半也不會理睬。
事實上對于域主誕辰禮物這件事情,他有一些想法,只是不知道能不能成,所以暫時并沒有對席宴提起。
第星域貝塔一號星,地理環境很好,四季如春,有山有海。
林楓的想法,就在這海裏。
都說大海包容萬物,陸地上有的海也都有。
林楓出門的時候,同阿岚打了聲招呼,讓他好好看店,如果席宴回來問起他,就說他有點事出去一趟。
等他走後,阿石就湊了過來:“我看他越來越狂了,不過好日子也算是到頭了,诶,你知道今天來的那人是誰嗎?”
“不知道。”阿岚興致缺缺地看他一眼。
“是賭石師,來應聘的。”阿石給了阿岚一個眼神,不言而喻。
阿岚眉頭一蹙:“阿石,林楓平日裏可沒得罪你,你這麽做不好吧?”
“什麽好不好的,我就看不慣他小人得志的樣子,以為有幾分天賦就很厲害了嗎,我這是要告訴他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何況我們開門做生意,難道他一個人就能撐起整間鋪子嗎,老板肯定希望多招幾個人在店裏的,我這也是幫老板分憂,我有什麽錯!”
見阿石如此執拗,阿岚也不知道該如何勸說他不要作死,搖搖頭:“言盡于此,你既然聽不進去,日後出了事,也別怪我沒提醒你,腳上的泡都是自己走出來的,怪不了別人。”
阿岚說完這話,直接轉身進了裏面去,懶的再搭理這個智障!
林楓一個人去了海邊,他來第星域這麽久,海邊還是第一次過來,沒想到這邊的沙灘是白色的,沙子很細,握在掌心裏滑滑的。
在沙灘走了一會,就去了附近的碼頭,那邊停靠着漁船,林楓要找一種東西,一種在他原來的世界裏,被稱為佛教寶之一(砗磲、金銀、瑪瑙、珊瑚、琉璃、琥珀、珍珠)的砗磲,更同珊瑚、珍珠、琥珀并列稱為西方四大有石。
砗磲是一種大型海産雙殼類物種,是海洋貝殼最大的,因為外殼表面有一道道呈放射狀的溝槽,像古代的車轍,所以稱為車渠,後人因為其堅硬如石,所以在車渠旁邊加上了石字,就成了砗磲。
據說砗磲的外貌并不漂亮,可當它張開貝殼時,體內色彩豔麗,不僅有孔雀藍、粉紅、翠綠、棕紅等鮮豔的顏色,而且還有常有各種花紋,林楓覺得這大概就是常說的內在美。
砗磲的殼很厚,內殼為白色而且光潤細滑,外殼呈黃褐色,從尾端最精華的地方進行切割開,可以做成配飾,在林楓原來所在的世界,是很受一些人喜愛的。
只是到了這裏後,發現,這裏的獸人只認一種,就是翡翠玉石。
可林楓覺得,這裏既然有翡翠,應該也會有其他的寶石。
只是單純的去開發這一種資源,林楓覺得有點太過浪費。
即便玉石的存在對于獸人來說,至關重要,可獸人已經具有了審美,對于美的好的事物,他想着,應該沒有人會去拒絕。
林楓過去的時候,剛好有漁船靠岸,船上的老雌性看到一個小崽子等在岸邊的人群裏,不免多看了幾眼。
林楓對海鮮沒有特別的喜愛,可今天難得來這邊一趟,又想到賀蘭那小崽子可能沒吃過,就打算回去的時候,帶上一些,反正他有空間,也不怕沉。
一想到他好好的空間能力,用來做這種事情,就不免覺得有些好笑。
等在岸邊買海鮮的人很多,林楓也不着急,走走看看,眼睛一直在網兜裏瞄着,尋找着他想要的東西。
他不知道這邊到底有沒有砗磲,可不管有沒有,都還是要抱有一些希望的。
“小崽子,要些什麽,我這邊都是剛打上來的,很新鮮的。”老雌性從船艙裏面端出一大盆螃蟹來,看到林楓站在門口打量,不禁出言問道。
他剛一早就注意到了林楓,此刻見林楓身上穿的不錯,暗想着這可能是有錢人人家的小崽子,語氣就不免有些客氣。
“大叔,我想問問您,您常出海打撈的時候,有沒有見過那種很大的貝殼,唔,外表可能不太好看,但是比一般的貝殼都大,而且殼很厚的那種?”林楓找了一圈沒看到,就打算找人問問,于是就找了這裏看上去年紀最大的一個雌性,畢竟年齡有的時候也代表一些閱歷。
老雌性顯然沒想到林楓會過來問他這種事,他一輩子都生活在船上,自然見過不少東西,林楓這麽一說,他就有了印象:“那不能吃。”
一聽他這話,林楓眼睛騰地一下就亮了,笑着道:“大叔,您真見過我說的那種嗎?”
事實上林楓對砗磲也就只有一些皮毛印象,他能記住,還多虧當初見過一次。
“見過的,可大了,不好撈,撈上來也賣不出去,都丢掉了。”老雌性說這話的時候,言語上還帶上了一分嫌棄。
可林楓卻更高興了。
“那個大叔,您下次什麽時候出海?”
“小崽子你要做什麽?”到了這裏老雌性也看出林楓的異樣,放下裏的東西,擡頭問他。
林楓也不隐瞞,直接道:“我是想說,您最近要是還出海的話,能不能幫我捕一只我說的那種大貝殼,我可以付您訂金,回來我再朝您買,只是我有點着急,您看可以嗎?”
“小崽子你要那種不能吃的東西幹什麽?”老雌性一臉疑惑的看着林楓,只覺得這小崽子長的挺好看的,腦子好像有點問題。
“我自然是要用的大叔,您答應我可以嗎,不然我還要去別家問問,這錢您賺多好啊!”
“小崽子,你真要,我可以幫你,不過你可不準反悔的。”老雌性被林楓這話說笑了,顯然已經心動。
林楓見他如此,也松了口氣,掏出0枚金獸幣賽道老雌性懷裏:“大叔,這些錢是訂金,等您捕回來,我再給你這麽多,您看行嗎?”
老雌性打開錢袋子一看吓了一跳,他還真沒想到這小崽子一出就是0枚金獸幣,一次出海回來把捕撈上來的海鮮全賣出去,也賺不了這麽多,而小崽子還說這是訂金。
“這太多了,不值那麽多的。”老雌性重新将錢袋子還給林楓,林楓倒是沒想到老雌性這麽淳樸,笑着推回去道:“您收着吧,多替我辛苦一下,我真的有點着急。”
老雌性見他這般,默默将錢袋收下,嘴上卻道:“那行,我收拾一下,後天再去一趟,我知道哪裏有得,肯定給你帶回來。”
林楓當下就笑了:“那真是太謝謝您了大叔,您要是真能給我帶回來,真的就幫了我大忙了。”
“哎,不用那麽客氣,我收了你的錢,自然要幫你做事,這些你拿回去吃,我不收你錢了。”
說着就去找袋子給林楓裝螃蟹,林楓見他也不怕被螃蟹夾到,伸就能一只只地抓上來,佩服的不行。
最後老雌性還給他裝了一只大龍蝦,可以說他光來卻豐收着回去。
賀蘭晚上回家,打開門就聽到“嘩嘩——”的聲音從廚房的方向發出來,下意識地去廚房看了一眼,就看到水池裏爬滿了螃蟹,每一只嘴巴上都吐着泡泡,而“嘩嘩——”的聲音,就是從它們嘴裏發出來的。
林楓聽見聲音,走出來,見到賀蘭站在廚房與水池裏的螃蟹對視,不禁笑道:“今天有空去了趟海邊,今晚吃螃蟹吧,哦,對了還有只龍蝦,我放在盆子裏了,在那邊!”
林楓說着伸朝旁邊的水盆裏指了下,結果兩人一起看過去的時候,水盆裏,哪裏有什麽龍蝦。
林楓:“……”我的蝦呢??
賀蘭眨了眨眼睛,下意識地看向腳下,剛巧就看到一只舉着大鉗子的龍蝦,雄赳赳氣昂昂地走過來!
賀蘭:“==”
林楓:“!!!”
下一秒,林楓直接跳到賀蘭的身後,推着賀蘭道:“快,快把他抓起來,跑了跑了!”
賀蘭看了一眼在旁邊跳腳叫着的林楓,挑了下眉:“你買的,你解決。”
說完直接轉身回了房間,背影那叫一個冷酷無情。
林楓轉頭看看地上的龍蝦,又看看離開的賀蘭,最後直接伸關上了廚房門:“我解決不了,我害怕!”
直接沒出息的跑掉了。
最後當晚餐端上來的時候,林楓坐在一邊看着賀蘭:“沒想到,你海鮮做的也這麽好。”
賀蘭看了他一眼:“我不會做,去光網上查的。”
“哦哦,第一次做還能做的這麽好,真棒!”即便如此,林楓也不忘拍馬,畢竟最後大龍蝦還是賀蘭撿起來的,而且還做了這麽豐盛的晚餐,他怎麽也要拍幾句馬屁。
賀蘭面上不顯,心裏卻忍不住雀躍:“你去海邊就為了買這些東西?”
正在扒螃蟹的林楓擡起頭,看向賀蘭,想了一下,最後還是開口道:“域主大人的誕辰不是快到了嗎,我們翠寶齋正在準備誕辰禮,當然這不是最主要的,主要是我想開家店,最近不是賺了一些錢嗎,你知道錢留在裏就只是錢……”
“不是錢還能是什麽?”賀蘭眼閃過一絲困惑,顯然沒明白林楓的意思。
“不是那個意思,我的意思是說,錢不能留在裏,畢竟錢又不會生錢,要動用起來,讓錢生錢,小錢變大錢!”林楓這麽解釋完,不免就有些期待地看着賀蘭,希望賀蘭能發表一些看法。
然而賀蘭只回了他一句:“哦。”
态度可以說是相當冷淡了,頓時什麽訴說的欲望都沒了!
忍住想翻白眼的沖動,林楓盯着沒什麽表情的賀蘭道:“你就沒什麽想對我說的,好歹我們也一起生活了這麽長時間,你就沒有點想法?”
“什麽想法?”小崽子是在暗示他??
“好吧,好吧,算了,算了!”他真是記吃不記打,早就該知道賀蘭是這種人,還控制不住,每次跑到這裏找虐受,活該!
之後感覺到林楓似乎不太開心的賀蘭,蹙起眉頭,時不時地偷偷看他兩眼,以為做的很隐秘,實際林楓都感覺到了,就是不太想搭理他而已。
等兩人吃完飯後,林楓去洗碗的時候,賀蘭終于忍不住道:“要開店可以,但不準太忙,也不準太累,每天的貓爬架不要忘記爬!”
林楓扭過頭特別幽怨地看了賀蘭一眼,如果不說最後那一句話,他們可能還會回到從前,說了最後一句話之後,沒有當場絕交全是他涵養高的關系!
至于是不是根本打不過,又怕賀蘭後面報複這種事情,林楓表示他拒絕承認!
和老雌性約定的時間很快到來,一早林楓就去同席宴請了假之後跑到碼頭坐等。
好在今天的天有些陰涼,不然估計等到老雌性的船靠岸,林楓都得在岸上曬化了。
老雌性的船林楓認識,等老雌性一靠岸,林楓就迫不及待地跑過去,老雌性顯然沒想到他會一早就等在這裏,朝林楓笑着點點頭:“別急,在裏面呢,等下你進來看看是不是你要的,我這次收獲不小,給你帶回來只!”
只?
這可真是意外之喜!
林楓臉上挂着笑,朝老雌性點點頭:“行,那就辛苦大叔了。”
“不辛苦,不辛苦,小楓,我和你說,也是我這趟出去順利,天也好,沒花多大力氣,就捕了只,也不知道是不是你要的那種,我就都給帶回來了。”
老雌性将船拴好,見到有人過來打聽有什麽海鮮出售,老雌性直接朝那人揮了揮:“回吧,今天什麽都不賣!”
說完扭頭帶着林楓進了船艙:“裏面腥你忍着點,我是都習慣了,沒事。”
“沒事,我不介意這個。”林楓現在就想快點見到他想要的砗磲,有點味道算什麽,他怕的就是老雌性白辛苦一趟,捕來的不是他想要的!
結果不得不說,他們倆個運氣都不錯,老雌性出海一趟,捕回來的只都是他要的砗磲。
如此一來當真讓林楓心裏激動不已,直接給了老雌性一個錢袋子,裏面有100枚金獸幣:“大叔,這些錢拿着,你別和我客氣,還要麻煩你日後出海,凡事見到這種都幫我帶回來,我全要,你到時候可以去翠寶齋找我,我就在那邊做事。”
老雌性原本見那一百枚金獸幣,心裏吓了一跳,正要拒絕,被林楓這麽說,當下心裏就穩了:“那行,日後我再捕到,我給你送去,不收你錢了。”
“這可別,錢你還是要收的,我這是打算長期和你做生意的。”林楓心裏實在高興,他原本長得就好,這樣眉眼都帶着笑意的時候,別提多喜慶了。
只是砗磲這只砗磲個頭都不小,林楓一個人是弄不回去,還是麻煩老雌性雇了輛車,直接拉去了雲展的小院。
雲展現在雖然成了翠寶齋的坐鎮雕刻師,可事實上雲展并沒有像李落那樣坐在店裏等生意上門,而是每天有單子,翠寶齋都代為接收,到時候一起送到雲展這裏來。
林楓這忽然弄了一輛車過來,車上還放着不知道什麽東西,散着一股子的腥氣,齊染一見到林楓就忍不住道:“林楓你這是什麽啊!”
“一會說,一會說,哎,師傅勞煩您幫我卸這裏,對,就這裏謝謝哈!”
等東西卸好,林楓笑着把人送走,回頭對齊染道:“齊染哥,麻煩您先給我弄些水喝呗,我渴死了!”
“我看你最應該的是洗洗澡,什麽味,臭死了!”聽見動靜出來的雲展站在院子裏嫌棄地看着他。
林楓朝雲展笑着道:“雲展師傅,您現在嫌棄,等日後,你怕是要喜歡死這東西。”
“就這麽個臭東西,我喜歡個……”屁!只是這字不雅,雲展師傅沒好意思說出口!
林楓卻完全懂他的意思,笑着接過齊染送到他面前的水杯,灌了一杯水下肚,才覺得自己舒服多了。
老雌性給他捕的這只砗磲,個頭都不小,最大的有一米左右,林楓喝完水後就忍不住傻樂。
雲展看不下眼走過來道:“你別笑了,這到底什麽東西,弄的我這裏腥臭的!”
林楓滿眼笑意地看了雲展一眼,又回頭看向砗磲,美滋滋的道:“好東西。”
雲展額上的青筋突突的跳:“什麽好東西這股味,你怕不是對好東西有什麽誤解?”
“不是,雲展師傅你別急,肯定是好東西,這東西叫砗磲,是海洋裏的一種貝類,你別看它現在臭,可內在美的很,不過這會兒估計打開,味道您可能更受不了,等我收拾幹淨就好了,我說的好東西,就是他的殼,洗幹淨,打磨好,特別漂亮,雕成配飾,不亞于玉石的,就是不知道有沒有玉石的能力,可當擺件也很好的,您說是不是?”
“是個頭,是,我和你說趕緊給我弄幹淨,你瞧瞧你把我這裏弄的,臭死了!”雲展說着說着,就回屋了,大有眼不見心為淨的意思。
林楓去他工具房裏找了半天終于找到了趁的工具,又讓齊染接上了水管。
之所以沒有把這只大家夥收到空間裏,林楓也是擔心這東西不處理幹淨就放到空間裏,以後空間一打開就一股臭味,他可受不了。
齊染一開始不知道怎麽幫忙,只好站在外面,看着林楓費力地将兩個大家大家夥拆解開來,又用清水沖洗幹淨,才上幫忙。
洗幹淨後,味道就沒有了,大大的貝殼白白的躺在地上,陽光一照,特別漂亮。
那光又潤,又白,又膩,齊染站在一旁看着,心裏喜歡的不行,平時見過的玉石雖然也好看,可沒有這樣的。
林楓見齊染笑眯眯地看着這些砗磲殼,走過去道:“不錯吧!”
齊染點點頭:“真沒想到剛剛看外面那一波一波的沒想到翻過來後,裏面這麽好看。”
“這就是內在美!”林楓擦了一下頭上的汗,想着這六片砗磲夠他用一陣子了,如果席宴沒找到合适的誕辰禮,不如就拿這個也是極好的。
在屋子裏的雲展聽見外面,嘀嘀咕咕的不知道說什麽,忍不住走了出去來,原本他還想着,林楓把那個臭東西打開後,他院子裏豈不是臭氣熏天,卻意外的還好,還沒等他說話,當看地上的砗磲時,瞬間停在那了那裏。
注意到他這邊的動靜,林楓轉頭看他,見雲展瞪着他小眼睛裏滿是驚奇,忍不住挑了下眉頭:“雲展師傅,你怎麽出來了,我這就把它們搬走,您放心絕對不弄髒您的院子。”
雲展顧不得林楓戲谑,直接走過去:“這什麽,這東西看起來太好了!”
剛剛到底是誰嫌這東西又醜又臭的?
林楓與齊染對視一眼,雲展眼巴巴的等了半天,硬是沒等到答案,不禁有些急:“說啊!”
林楓終于忍不住笑着道:“這叫砗磲,好似海洋的一種貝類,最大的貝類,可以做成配飾。”這話他剛剛明明說過一次,顯然那個時候雲展只顧着嫌棄根本沒有好好聽。
“這就是剛剛你搬進來的那只?”雲展顯然還是不太敢相信這東西就是他剛剛見過的那些臭東西。
林楓卻不在說什麽,只等着他自己接受現實。
“雲展師傅,我這兩天就把它們搬回家,然後給你收拾幹淨哈!”事實上林楓現在都開始想,砗磲這個特殊性,他是不是該再碼頭附近的位置上弄個處理砗磲的清理工廠先,以後總不能每次都來雲展這邊吧,先不說雲展願不願意,就是這工作量也是大問題,所以這廠子,早晚都得立。
有了這個想法,林楓就沒打算放棄。
而這邊雲展一聽林楓要把這些東西拿走,心一下子就不願意了。
“都拿回去啊?”
齊染聽他這麽一說,就忍不住笑了,林楓又哪裏聽不出這話裏的不舍之意:“雲展師傅,若是喜歡,自然可以留下一些,我又不會和你計較這個。”
雲展撇撇嘴,心裏想着,小崽子那麽精,我怎麽知道你會不會算計我!
林楓最後拿走了兩只砗磲,剩下的一只留給了雲展。
當天晚上,林楓就把一半砗磲搬到了陽臺,賀蘭回家就聽見,叮叮哐哐的聲音,上樓一看,果然就見林楓在哪敲敲打打。
沒去打擾他,只是晚餐做的豐富了一些。
一晚的時間有限,林楓只能用砗磲趕出一件小挂架,白色的砗磲溫潤細膩,林楓找了一個盒子裝好了,打算帶去給席宴看。
席宴這幾日為了域主誕辰禮的事情弄的有些焦頭爛額,今早一到店裏,又被阿石告知有人要應聘賭石師,他聞言想了一下,就讓阿石聯系看看,如今翠寶齋生意好了,有人願意來應聘實在太正常不過,而且店裏就林楓一個賭石師,也确實不太夠用。
他這邊只是單純客觀的想了一下就點了頭的舉動,讓阿石越發覺得自己的感覺是對的,果然像自己猜的那樣,席宴對林楓也沒有看上去的那麽好。
林楓不知道這邊發生了一什麽,一早上過來,看到席宴在店裏就松了口氣,直接過去把人喊到屋子裏去,關上門道:“宴哥,我給你看個東西。”
席宴帶着好奇進來,等看林楓從兜裏掏出個盒子,打開,一件白色的挂件靜靜地躺在裏面,小小方方地挂件上,只是簡單的雕着一朵盛開的花,可是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這小小的一塊兒,細膩又瑩白,在光的映襯下還會泛着光,卻又不似玉石那般剔透晶瑩,可卻有着別樣的莊重感。
“這是什麽,不像是玉石。”席宴說着,拿再裏細細看着,溫溫涼涼的很舒服。
“這是砗磲,是海洋裏的一種貝殼。”林楓還沒說完,就聽席宴驚訝的道:“這是貝殼雕的?”
“是,可這貝殼不是宴哥你吃過的那種,這是海洋裏面最大的貝殼,特別大,這是為了給你看,昨晚特別做的這一個,你感覺怎麽樣?”
“很好,非常不錯,他對雄性有沒有……”
“這個不知道,我只是想說,這個當成域主的誕辰禮,宴哥覺得怎麽樣?”
林楓說的直接,他一點不怕席宴不答應,相處這麽久,他還是很了解席宴個性的。
席宴想了一下,就點了下頭:“你早就有想法了是不是?”
林楓笑着點點頭:“當時确實有想法,只是不知道這邊有沒有砗磲,所以沒敢貿然開口,昨天雲展師傅也看到了,我想着,我們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