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藥劑師

安言學習了一下理論知識,又在店長的指導下進行了一次實踐練習後,便正式開始工作了。

這家店鋪和正規的藥劑公司有很大不同,沒有自己的藥劑師,店裏的藥劑全都是附近的藥劑師寄售在這裏的。

而安言需要做的,就是對這些寄售過來的藥劑進行仔細的檢測,以及數據記錄。

本來像這種小店鋪的藥劑檢測員,還需要兼職藥劑的定價工作,不過安言就是代一天的班,自然不需要考慮這個問題。

把需要檢測的藥劑用滴管取出一滴,放入成分檢測儀中,接着把剩下的整瓶藥劑放入數據檢測儀中,然後等待這兩項檢測結果。

前者是為了查驗藥劑中的成份是否符合要求,有無過多對人體有害的物質。

而後者則是為了查驗藥劑的效果,以及可能存在的副作用。

安言在進行這些操作的時候顯得格外小心,生怕自己操作有誤,會給這些藥劑帶來損失。

另一邊的店長通過監控查看了一下這裏的情況,确定沒什麽問題後,便去忙別的事情了。

一上午的時間,安言一共完成了九瓶藥劑的檢測,其中有兩瓶形體藥劑,三瓶精神力增強藥劑,四瓶精神力恢複藥劑。

這三種都是比較常用的藥劑,除此之外,這裏還有許多其他種類的藥劑,例如精神力防禦藥劑,精神力損傷修複藥劑等等。

通過檢測結果,安言也對這裏的藥劑有了更深入的了解。

無論是什麽種類的藥劑,都有嚴格的等級劃分,等級的劃分主要是看藥劑的效果,以及它的副作用。

拿形體藥劑舉例,如果一瓶藥劑的作用時效只有三個小時,副作用為十分鐘左右的頭暈乏力,那麽它的等級會被劃分為F級。

而如果一瓶藥劑的作用時效為三天,副作用是可能導致人體休克,那麽它連F級藥劑都算不上,原因就是它的副作用太大了。

所以評斷一瓶藥劑的等級,需要同時考慮這兩項數據,只有兩項數據都達到一定要求,才能被劃分為相應的等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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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正因此,才會存在廢棄藥劑這種東西。

所謂的廢棄藥劑可不是在制作過程中出了什麽問題,而是在藥劑制作完成之後,檢測出藥劑的副作用太大,達不到要求,才不得不廢棄。

藥劑的效果往往取決于選取的材料,和藥劑師的技術,而藥劑的副作用大小,則與藥劑師的精神力有很大關系。

一般能成為藥劑師的人類,精神力必須是柔和的,充滿包容性的,只有這樣他們才能夠把具有攻擊性的藥劑精神力與藥劑材料相互融合,同時在過程中盡量剔除掉其中的雜質,降低藥劑的副作用。

而說到藥劑精神力與藥劑材料這兩種東西,就要提到形體藥劑的制作方法了。

通俗易懂地說,形體藥劑能夠暫時消除人體上動物特征的方法,就是簡單粗暴地把這些動物的特征吓得縮回去。

就像老鼠見了貓會到處逃竄,羚羊見了獅子會飛奔逃命,當人體上的動物特征遭遇更加蠻橫強勁的精神力時,也會乖乖把自己縮起來。

換句話說,形體藥劑就是通過這種恐吓示威的方式,把人體的動物特征暫時吓住,讓它們在短時間內無法繼續在人體表面呈現出現。

而在形體藥劑中,起到恐吓示威作用的,就是藥劑精神力。

藥劑精神力往往取自于強者的精神力,或是依據動物特征進行選取。

對于後者,理解起來很簡單。

就好比老鼠怕貓,那麽如果想輕松壓制住人體所表現出的鼠類特征,就可以直接選取帶有貓科特征的人類的精神力作為藥劑精神力。

而對于後者,還是以鼠類特征舉例,如果找不到合适的貓科特征的精神力,那麽找一只豺狼特征的也是可以的,雖然不具備針對性,但豺狼的強悍同樣可以輕易吓住一只老鼠。

當時了解到這些信息的時候,安言還忍不住渾身瑟縮了一下,這種藥劑真是一想想都覺得非常可怕。

不過這并不影響他認真完成眼前的工作,還是賺錢要緊。

中午喝了一包營養劑,又休息了一會兒,安言便開始下午的工作了。

藥劑檢測員這份工作的工作量不是固定的,随時都有可能有新的藥劑送過來,需要接受檢測。

安言在完成了四瓶藥劑的檢測工作後,就接到了一個新的包裹。

他小心翼翼地拆開包裹,把裏面的兩瓶藥劑取了出來。

一瓶是形體藥劑,另一瓶則是精神力恢複藥劑。

看兩瓶藥劑的附帶信息,這應該是兩瓶E級藥劑。

一般寄售藥劑的藥劑師都會給藥劑附上詳細的信息,畢竟他們也不會不經過任何檢測,就随随便便把自己制作出的藥劑送到藥劑店鋪來。

但店鋪為了保證藥劑的質量,還是會進行仔細檢測,以防出現差錯。

安言先拿過那瓶形體藥劑,按照流程完成了藥劑的檢測工作。

在檢測結果出來後,他正準備把藥劑連同檢測結果放在一邊,卻突然發現藥劑瓶的底部竟然有一個明顯的黑點。

安言還是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擔心藥劑會出什麽問題,連忙把這件事彙報給了店長。

店長的反應卻非常平靜,他擺了擺手道:“直接給藥劑換個瓶子,把雜質挑出來就行,有些藥劑師就是太粗心了,有東西落到藥劑裏都沒發現。”

聽店長這樣說,安言才放下心來,先小心地把黑點挑出來,然後取過一個幹淨的空藥劑瓶,把藥劑倒進去。

本來這個操作沒什麽難度,但倒到最後的時候,安言的手腕兒不小心微微一抖,幾滴藥劑就落到了瓶子外面。

吓得安言條件反射般探出了靈力,把這幾滴藥劑給接住了。

與此同時,一股強烈的不适感傳遍全身,激得他渾身一抖,連忙将幾滴藥劑裝進了容器中,不适感這才得到緩解。

果然形體藥劑實在是太可怕了!

安言拍着胸口長出了口氣,同時也為自己剛剛的失誤感到很自責,幸好他反應及時,做出彌補,否則那幾滴藥劑就要白白浪費了。

雖然他對這種藥劑敬謝不敏,但對于這裏的人類來說,這種藥劑卻是非常重要的。

緩過神來後,安言很快繼續開始工作。

但他卻并不知道,在剛剛他的靈力接觸到藥劑的那一瞬間開始,藥劑已經開始悄無聲息地發生着變化。

之後的工作進行得非常順利,下午六點鐘,一天的工作完成,安言道別了店長,離開了店鋪。

不過安言并沒有直接回家,而是就近找了一家理發店,他實在受不了自己頭上頂着的三色頭發,打算去打理一下。

他的要求很簡單,直接把頭發染回黑色,再剪短一點就可以了,不過即便如此,還是花了二十星幣。

雖然有些肉疼,但看着鏡子裏自己的變化,安言還是很滿意的。

其實原主的臉看起來是很清秀、很乖巧的那種,只是之前他的性格一向執拗叛逆,再加上那一頭奇怪的頭發,看起來就很不好相處。

安言來了之後,身上的氣質頓時就不一樣了,再把頭發重新打理一下,看起來就是一個乖乖巧巧、白白淨淨的小少年。

就連安母回到家看到安言的樣子時,都忍不住愣了兩秒鐘:“言言今天去理發了呀?”

安言乖巧點頭,笑眯眯地問:“這樣看起來是不是好多了?”

“看起來确實很好看,不過你之前……”安母話到一半又生生打住了,她之前也曾提起過頭發的問題,但每次兒子的反應都很激烈,後來她也就不敢再提了。

雖然現在是兒子自己主動把發型換了,安母還是擔心這個問題太過敏感,所以不敢多提。

安言多少能猜到安母的想法,于是笑眯眯地邀功道:“我今天去把暑假打工的錢結了,一共是2350星幣,理頭發用了20星幣,我又買了一箱營養劑,花了300星幣,還剩下2030星幣。”

“媽媽,你把光腦打開一下,我把剩下的星幣轉給你,”安言一面說着,一面調皮地道,“不過我只給媽媽轉過去兩千星幣哦,剩下的就當是給我的零花錢了。”

看着兒子乖巧懂事的樣子,安母的眼眶再次紅了,她吸了吸鼻子,臉上露出一個欣慰的笑容:“這是你自己賺的錢,不用給我,你自己留着花。”

安言搖了搖頭,認真道:“可是媽媽賺的錢,也是花在我身上的啊,我們是一樣的,所以我賺的錢也應該給媽媽花,而且我也想幫媽媽分擔一點生活的負擔啊。”

安母轉身擦了擦眼角,兒子都這樣說了,她當然不會繼續拒絕:“言言真棒,已經能賺錢給媽媽花了。”

雖然只是句哄孩子似的話,卻讓安言笑得格外開心。

就在母子倆關系進一步緩和,相處越來越融洽的時候,安洛正站在自己的房間門口咬牙切齒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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