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覺醒

次日的清晨，陽光以最直接的方式灑落在互相依偎的兩人身上，對于吸血鬼來說，這份柔和的光束顯得有些刺眼。哀蹙眉，緩緩擡起右手擋在雙眼之前，只一瞬，似是感覺到了體內另一份力量的存在。

這是……凝視着自己的掌心，她想的出神。作為梨奈的記憶覺醒後，力量也随之覺醒了嗎？

“雖然是這樣……”身後，忽然響起柔和的聲線，一語道破了她的疑惑，“還是少動怒。”

“呵。”唇角勾起一抹了然的笑，哀順應的撐坐而起，回過頭，凝望着他深棕色的眸子，“現在應該擔心的是優姬才對吧，樞。”

“……”抿唇，樞也從床上坐起。

見他不語，哀淡然的繼續，“李土這次出現，擺明就是要來吞噬優姬的，而且你也該注意到了，自從那次聚會之後，優姬就變得非常不穩定。”

“我知道。”回以哀的，只有樞沉悶的三個字。

“呼。。”輕嘆着氣，哀望向窗外的明媚，“樞，我明白你不願意，可是……”微頓的話語，充斥着滿滿的哀愁，“你忍心看着優姬受記憶殘片的折磨嗎？”

這一次，樞沒有回答，只是揪起了潔白的床單，深深的緊握……

如同預想中那樣，優姬受到了記憶殘片的折磨，而占據着支葵身子的李土也一次又一次的肆意妄為。直至今時今日，樞再也不能坐視不理。

鐘樓前，雪越下越大，似乎染上了血色一般的鮮紅。攬着懷中的優姬，樞的唇漸漸靠近，尖銳的獠牙刺破的優姬細頸。

“先覺醒一次吧，優姬，在你還未被折磨壞之前……”

本能的推拒，似乎有什麽東西在那瞬間——破裂了。

頃刻，樞咬破了自己的手心，将血色的液體含入口中，吻上了優姬的唇。反抗的力量逐漸減弱，他知道，那是因為她的覺醒。

離開她的唇，樞擡起手，輕柔的拭去她唇角的血跡，眼眸裏充斥着複雜的溫柔，“醒了嗎？優姬。知道我是誰了嗎？”

優姬的手不自覺的撫上了樞的臉頰，深棕色的眸子裏盛滿了淚水，“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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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咯嗒——”

子彈上膛的聲音，從至高處傳來，伴着零拼命壓抑的怒吼，“我聞到了我所熟悉的——優姬的血味，以及……”握着bloody rose的手憤怒的顫抖，“兩個吸血鬼的氣息！玫蘭！你——”

“住手啊，zero！”優姬想也沒想的挺身而出，擋在了樞的身前，擋在了——零的槍眼下，“這個人……是我的哥哥啊！”尾音未落，優姬已暈厥了過去，順勢的倒入了身後樞的懷抱。

“！”震驚到無法動彈，零無法相信的呢喃，“怎麽……可能……”

樞淺笑着，望向無法接受的零，糾正似地開口，“索性說，優姬是作為我的妻子誕生，這樣我會更高興。”

“這究竟是怎麽一回事？！”零失聲道。

樞卻沉默着，似是一切盡在不言之中。

“玫蘭樞…”咬牙的聲音，零用盡全力，扣下了扳機！

“砰——”

随着槍鳴，血，無風自舞，飄蕩在這個寒冷的夜空。

“！”零的眸子裏，是抑制不住的錯愕。為什麽……

而她，卻絲毫不介意血流不止的傷口，仍舊從容的笑着，對上了下方那雙隐藏着擔憂的眸子，“樞，還不走嗎？”

回以淡然一笑，他将優姬緩緩抱起，優雅的，邁步離開。

“站住！”還想追問，卻被她雲淡風輕的一句話，打斷了思緒。

“放棄吧，zero。”哀淺笑着回過頭，凝望着他極致淡紫的眸子，“你也是吸血鬼，應該感覺到了吧，優姬…是玫蘭家的純血公主。”

“呵。”垂下手臂，零自嘲的笑了，“原本是人類的吸血鬼，原本是吸血鬼的人類。。呵呵呵呵。。”

“如果樞不這樣，優姬将面臨的……”對上他的眼睛，哀淡然繼續，“會是死亡。”

“你說…什麽？”不敢相信自己耳朵的，零一把握住了哀的手臂。

“優姬——！”目光倏地一愣，側頭的瞬間，灰紫色的眸子，剎那間閃過血光！攻擊的血鞭止于面前，眉間微簇，血鞭灰飛煙滅！！

望着哀的身影，零的眉心無預警的皺起。有些，不對勁……

“哼。”牽過左邊唇角，哀的聲音冰冷響起，“這麽晚了，有何貴幹？玫蘭…李土。”

“覺醒……了嗎？”別有意義的，李土舔過自己的指尖。

“呵。”皮笑肉不笑的開口，哀立于零的身旁，“拜你所賜~不過別忘了，樞殺不了你，但我能。”泛紅的赤瞳，狂亂的氣流，瞬的席卷而去！

“磅磅磅磅！！！”

強勁的氣流與之擦過，李土卻毫不在意的勾起嘴角，“恩~”伸出舌尖，舔去了臉頰滑落的血液，笑意愈濃。“對這個身體？”

相對的，哀低下了眼睑，“會生出你這種人，還真是失誤。。”

“哈哈哈哈。”聞言，李土笑了，更為猖狂的笑，“不愧是夫妻，連說的話都一樣。”

夫…妻？！零默念，訝異不已。

對上了那雙異樣的瞳孔，哀漠然輕笑，“快點複活吧，李土。我期待着……”說罷，轉身躍下了高聳的鐘樓。

李土欲說又止的笑意讓零忍不住皺起眉，最終，和她一樣的選擇，沉默的躍下。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來的有點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