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交換
不準動！”殷素素猛地拍開張翠山的手,吼道。
張翠山一時被吓懵了，但見殷素素臉上淚痕未幹,當下也不敢反抗,只得眼睜睜的看着她将自己的衣服拔了個精光,毫無預兆的打了個寒顫：小小這到底是怎麽了？
殷素素此時一心想的只有綠色掌印，哪裏去管他張翠山是什麽表情,她将張翠山翻過來翻過去的看，卻驚訝的發現他身上并沒有那傳說中的掌印。
怎麽會？她明明看見張翠山跟玄冥二老對了一掌，并且剛剛還感覺到他身上散發出來的陰冷之氣。那玄冥神掌向來陰寒之極,會不會是因為中毒時間太短所以看不出來？想到這裏,她連忙将張翠山扳過來問道,“你有沒有感覺到很冷？”
張翠山這才反應過來，冷不丁的又打了一個寒顫，“冷……”
殷素素大驚失色，“不行，我們得趕快去找胡先生，若是寒毒侵入五張六腑，那就沒得救了。”她自顧自地說着，慌亂的拿起衣服往張翠山身上套，張翠山一懵，頓時反映過來。
感情他又自作多情了，張翠山苦笑，驀地又聽得她說什麽寒毒，心中更是茫然：“什麽寒毒？”
“玄冥神掌啊！”殷素素一邊幫張翠山整理衣服，一邊忙着回了一句。
“玄冥神掌？”張翠山茫然的重複了一句，他怎麽從來沒有聽說過？不過看到小小現在這樣關心他，心中又忍不住蕩起一股暖意。倘若受傷能夠換回小小對他的關心，那他寧願每天都受傷。
“剛剛你跟鹿杖客對了那一掌，就已中了他的玄冥神掌，傳說中了玄冥神掌的人身上會出現一個綠色的五指掌印，但是我剛剛看了個遍也沒看到掌印，所以我猜，定是你中毒不久，所以還看不出來，但是看不出來并不代表沒有中毒，所以我得趕快帶你去找胡先生，這普天之下，恐怕也只要他能治了。”說完這一段話，殷素素已經将張翠山的衣服穿在了他身上，細心的替他系好腰帶，又開始收拾包袱。
張翠山心中一暖，忍不住走上前将殷素素拉近懷裏，“小小，別擔心，我沒事，剛剛那人的掌力确實是厲害無比，倘若他沒有身受重傷，此刻我必定是性命不保，跟他對掌的時候我就感覺他已體力不支，所以并未用盡全力，剛剛回來的時候四哥又用內力幫我療傷，現在雖然還沒完全複原，但也沒有性命之憂了。”
“鹿杖客受傷了？”殷素素一愣，随即恍然道：“怪不得我說今天晚上怎麽這麽容易就抓到他了，看來在我們之前，他們必定經歷了一場惡戰。”說着，殷素素從張翠山懷裏掙出來，上上下下将他打量了一着，半信半疑的問道，“你真的沒事？”
“真的沒事，你還沒原諒我，我怎麽舍得去……”
張翠山那個‘死’字還沒說出來，殷素素就毫不客氣的打斷他，“那我剛剛問你冷不冷，你說冷？”
“剛剛你将我拔了個精光，當然冷了，但是現在，”張翠山笑笑，重新将她拉進懷裏，“不冷了。”
“張翠山！”殷素素大怒，狠狠的踩了他一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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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翠山‘哎喲’一聲，疼得齒牙咧嘴，上竄下跳。殷素素的心情卻因此好了許多，他這麽有精神，大概真的沒事吧？如果說鹿杖客受傷，內力大不如前，所以玄冥神掌的威風沒有完全發揮出來也不是沒有可能，再者張翠山在冰火島生活了五年，又吃了那天山雪蓮，體質自然比一般人好。
想到這裏，殷素素心中稍稍放了心，但想到剛剛她一言不發的就去脫張翠山的衣服，不禁大汗，也不知道他想歪了沒有，咳咳……不過兩年過去了，他的身材還是那麽誘人啊！殷素素情不自禁的吞了一口口水，腦袋中閃現的全是張翠山那完美的裸、體，臉上忍不住一紅。
張翠山見殷素素的臉色一紅一白的，心中摸不着底兒，正想問她在想什麽，只聽得殷素素“咦”的一聲，随即便竄到張翠山身邊捋起他的袖子。張翠山還沒反應過來，他的手臂便已暴露在了空氣當中，心中當下一驚，連忙将殷素素推開迅速的将衣袖放下來。
即使他的動作很快，殷素素依然看到了，那是怎樣的一條手臂啊！上面密密麻麻全部都是橫七豎八的傷口，醜陋的疤痕幾乎覆蓋了他整整一條手臂！
“怎麽回事？”殷素素強壓着心中的怒火，咬牙切齒的問道，張翠山的武功雖說不是什麽天下第一，但是她決不相信這世界上還有人能将他傷得如此。
張翠山極不自然的別過臉，“是，以前……不小心……”
“我問你這是怎麽一回事！”殷素素突然大吼一聲，雙目赤紅，表情仿佛要吃人一般。
驀地見殷素素翻臉，張翠山心中大急，連忙将她拉近懷裏緊緊的擁住，“小小，你先別生氣，你聽我說，我很後悔我對你所做的一切，我不該不相信你的，所以，這是我該有的懲罰，可是我知道，這些傷，比起你心中的傷來說，還遠遠不夠，我只是……只是想讓自己心中好受一些，我……”
“夠了！”殷素素猛地推開他，冷笑道，“因為你覺得你對不起我，所以你自殘？張翠山，我算是看清楚你了！既然你心生愧疚，那你為什麽不去死！你這樣做，是想将我至于何地，将小無忌至于何地！”
說不清楚心中為何會那麽生氣，或許是心疼，又或許是害怕，害怕他終有一天會像原著中那樣，因為抵不住心中的愧疚，潇灑的拿起手中的刀劍抹了脖子，留下她孤零零的一個人。
直到殷素素憤怒的拂袖而走，張翠山這才無力的坐回椅子上，小小……若不是因為無忌，你覺得我還能活到現在嗎？若不是想到無忌一個人孤苦無依，那麽我手中的劍落向的就不會是我的手臂。
兩個人剛剛緩和一點的關系，又因為張翠山的“自殘”事件陷入了僵局。殷素素心中漸漸消逝的恨意又一股腦兒的湧了上來，其中還多了一份失望。
不可否認的，她現在還愛着他，她以為這兩年來，他至少應該有所改變，卻沒想到，他骨子裏的性子卻依舊一如往昔。他依舊只知道一味的逃避，因為心中的內疚，所以他狠下心自殘，就像原著裏，因為自己覺得愧對俞三俠，因為不想面對衆人逼他說出謝遜的下落而舉劍自刎。逃避，或許在他心中，死了便能解決一切，死了便能一了百了。可是他又怎麽知道，就算他死了，俞三俠就能重新站起來嗎？就算他死了，江湖中人就不會去找謝遜報仇了嗎？
接下來的兩天，殷素素再也沒有跟張翠山說過一句話，兩天後，鶴筆翁如約帶着“黑玉斷續膏”來換鹿杖客的命，因為有了人質，所以他也不敢輕舉妄動，只得乖乖的将藥交給張松溪。
張松溪拿到靈藥，心中大喜，當下就要放開鹿杖客。
“慢着！”殷素素搶先一步制止了他，并将他手中的藥瓶接過來，冷笑道，“我怎麽知道這藥是真是假？”
鶴筆翁臉上不動聲色，“是真是假，你們随便找個人一試便知。”
“不用找了，這不是有個現成的嗎？”殷素素輕笑，款款走到鹿杖客面前，“不過聽說你收了傷，不知道受不受得了這錐心蝕骨的疼痛？”
鶴筆翁大驚，“你……你要做什麽？”不止是他，便是在場所有的人都倒抽了一口冷氣，心中隐隐猜到她下一步的打算。
“做什麽？”殷素素冷笑，“我不過是把俞三俠所受的痛還給你們罷了！你們死也不會想到，八年前你們的人親手捏碎俞三俠的手足之時，八年後會親自報應到你們身上！”如果她沒記錯的話，八年前冒充武當七俠從龍門镖局的人手中接走俞岱岩的便有玄冥二老在內，當初傷俞岱岩的是少林大力金剛指，但是她卻不能确定到底是何人下的毒手，如此說來，這筆帳也只能算到他們頭上。
鶴筆翁聞言大怒，“當年出手傷俞三俠的人并不是我們師兄弟，你放開我師哥！”
“我自然知道不是你們傷了俞三俠，大力金剛指，我量你們也沒那個能耐！”殷素素冷笑，“我有說過我要報仇麽？我只不過為了試試這藥的真假而已。不過話又說回來，你既然能取得這‘黑玉斷續膏’，自然跟那傷了俞三俠的兇手關系匪淺，照這樣說，你們代他受過也是天經地義的，不是嗎？”
那玄冥二老一向心高氣傲，因為武功高強，哪裏曾受過這樣的侮辱，但是因為鶴筆翁忌憚楊逍手裏的鹿杖客，只得忍氣吞聲，不敢輕舉妄動，而鹿杖客本就身受重傷，此時又被楊逍制住，絲毫動彈不得，只氣得大罵：“妖女！若不是因為我先受過傷，我鹿杖客豈會輕易落到你們手裏！”
這句“妖女”出口，楊逍和張翠山同時變臉，殷素素卻毫不在意，臉上竟然還露出一抹笑容，但見她笑語盈盈，竟是說不出的妩媚，“可你現在總歸還是落在了我們手裏，不是嗎？”
殷素素輕輕将手搭在鹿杖客的腿上，臉上的笑容越加燦爛，“我現在就讓你見識一下什麽才叫真正的妖女！”她的話音剛落，便聽得鹿杖客“哎喲”一聲，随即就是一聲脆響——那是骨頭被捏碎的聲音！
除了楊逍，張翠山，張松溪以及鶴筆翁皆都大驚失色，張翠山心中微微有些不忍，但是一想到八年前他們将俞三哥的手足腳筋盡皆捏了個粉粹，心中又竄起一股怒火，此時看到小小出手，心中竟是說不出的快意解恨。
而殷素素此時心中怒氣更甚，她運足內力，狠狠的朝鹿杖客的關節上一一移過去，但聽得鹿杖客“哎喲哎喲”叫喚聲不絕于耳，鶴筆翁大怒，“妖女！你欺人太甚！”
作者有話要說：呼啦啦……更新了，撒花~~~~~~~
嗚嗚……剛剛吓死安安了，一更新文案全部變成亂碼，新章也是亂碼，自動被鎖，還被發了黃牌，說含有神馬不量詞彙！尼瑪！！Jj你現在已經抽出到這種地步了嗎！！**你菊花又癢了嗎！！
撫胸順氣……球撫摸……
謝謝可愛的yuhe童鞋，咳咳，安安把劇情搞混了，所以稍稍改了下，捂臉淚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