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再次一致對外的三人補充好了彈藥後周旋敵人去了,至于作戰策略麽,哪有什麽策略,瞎幾把亂打就行了。
周旋了半圈沒周旋到梁然,倒是周旋到了張予帆和葉叢,那兩人也端着水槍在哨塔裏戰的不亦樂乎。
“走走走,拉隊友去。”付路陽興奮的一匹,先一步就跑過去了。
方樂這才歪過頭看闫諾,“你不怕癢?”
“不怕,”闫諾笑的可惡,“不能夠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了吧。”
方樂不信邪的伸手抓上他腰間,抓了兩下又抓了兩下,還真的一點兒反應都沒有,他發自內心的羨慕道,“闫老師,你教教我。”
“啊?”闫諾好笑的看着他,“方小同學,這怎麽教,我天生的啊。”
方樂收回了手,頗不甘心的追問,“那你有沒有什麽地方怕癢的?”
“有啊,我...”闫諾突然咬斷話尾,哼笑兩聲改口道,“有也不能告訴你,怎麽能暴露自己的弱點呢是不是。”
方樂套話不成,舉着水槍沖他臉蛋上就滋了一槍,洩憤。
沒想到的是,葉叢和張予帆并不是兩個人在對戰,而是跟好幾個女孩子在對戰,她們在下一個哨塔裏蹲守,兩方都處在防禦不攻的狀态。
付路陽剛邁進哨塔裏就被葉叢給拽住蹲下身了,“怎麽一個人,梁然呢?”
“不知道啊,我們三個正在周旋他呢,他是敵人,”付路陽回頭看看已經走近的雙霸,“你們倆要不要入夥,待會兒一起群毆他。”
張予帆覺得可行,跟這幫女孩子打了半天,不給力,不夠味兒,不夠勁道,于是不等葉叢答應,就舉着水槍站起來對對面搖搖手,大喊,“休戰了,不玩兒了!”
那方哨塔立刻就冒出來幾個腦袋,朝這邊兒跑來,“為什麽不玩兒了?”
等看到闫諾和方樂的時候,這幾個女生臉都紅了,本來以為陪她們玩兒的兩個大男生就夠帥氣了,現在又來了三個,三個也都這麽帥氣,尤其穿深紅色泳褲的那兩只,天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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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路陽沒跟女孩子走這麽近過,莫名的拘束,而且還是穿着幾片布料露着白花花肉體的女孩子,他後退了兩步,躲到了他諾哥身後,悄悄說,“快撤退快撤退啊。”
話音才落,後腦勺就被強勁的水流給射擊了,慣性使然,腦門撞在他諾哥的後腦勺上痛的他嗷了一嗓子,捂着青腫的天眼回頭看,果然是梁然那厮。
衆人也都跟着看過來,女孩子們簡直要“哦呼”了,她們是走了什麽好運可以一下子看到成打出沒的美少年!
付路陽對着梁然毫不猶豫的端起了戰槍,大吼,“兄弟們,就是這厮!”
闫諾扛着水槍攬過方樂,“別激動啊,小心腳踝,哥罩你。”剛說完臉蛋上就挨了一滋。
“什麽情況,直接上麽。”葉叢看看激動的已經撲過去的付路陽,又問,“沒作戰方案麽,就直接上麽?”
“直接上吧兄弟,”張予帆揮揮手,“平時沒少欺負小太陽,權當補償他了。”
這話說的在理,戰線尤為統一,衆人分散開去各站一處據點。
梁然一手握着一把水槍,被圍攻的滋味并不好受,他後退的緩慢,就是為了把付路陽給撈到手上,有了他在,什麽都不怕。
女孩子們一看這戰況,不行啊,為什麽都欺負最後來的那個帥哥,不行不行,于是也尤為統一的從滑梯上繞過去,站在了梁然的背後給他助陣。
什麽情況?!
付路陽才是不淡定的那個,水槍很快就空彈了,敵人近在眼前,攻不能破,退不甘心。
闫諾在他身後喊,“回來回來!”
梁然在他身前誘惑,把也空炮了的水槍随手一丢,勾手招呼道,“過來啊,小混蛋。”
女孩子們要被這對兒同款,哦不,她們管這叫情侶款,她們要被這對情侶款泳褲帥哥的相愛相殺給萌翻了。
付路陽禁不住撩撥,水槍往後一扔就撲上去送人頭,闫諾等衆人看的無語,壓根不想再沖鋒陷陣去救他,都不用再洗洗幹淨,直接就能當壓寨夫人送上去了。
媽的,豬隊友,還他媽的是前鋒。
闫諾把玩着水槍回到方樂身邊,搭上他肩膀,感慨,“同窗這麽多年,梁然是怎麽忍受那二百五的,換成我他早被打死了。”
方樂笑道,“你這麽暴力。”
嗯?似乎聯想到了家暴什麽不得了的方向去,闫諾立刻澄清,“我不是,我沒有,你昨晚怎麽誇我的我還記得,別想改口。”
“是誰叫誰別激動的。”方樂看着他笑,“走啊,去淋瀑布。”
張予帆也問了葉叢這個問題,“他娘的小太陽到底什麽腦回路,看到梁然就跟飛蛾撲火似的,知道是死也要投懷送抱的。”
葉叢哼笑一聲,“一個蘿蔔一個坑,你什麽時候看到過這個坑真的坑了我們小太陽。”
“按你這比喻,這坑現在還肥沃的要把蘿蔔給滋養出花兒來。”
葉叢“嗯?”道,“什麽玩意兒,啥意思?”
“梁然不是盯着給他補習呢麽,這不是土壤肥沃要滋養蘿蔔麽。”
又被安排成了蘿蔔的付路陽正和梁然滾成一團摔在哨塔的地上,付路陽連着兩拳都被攔下來,緊接着就被癢癢肉支配,真的是一招梁然就K·O。
付路陽躺在地上,雙腕被壓在腦袋旁,入眼除了梁然那笑的欠揍的臉,就是圍成一圈的女孩子在關心中掩飾不住的興奮臉。
“你們快起來吧。”
“是啊,你們朋友都走了。”
“別真的受傷了,快起來吧。”
梁然居高臨下問,“服輸?”
付路陽眨眨眼,嘿,想到了一招讓他為難,“你過來,我跟你說。”
梁然挑眉,俯下身去,“又想鬧什麽?”
“你禮貌的,要禮貌的,讓這些女孩子立刻散開,我就服輸。”
梁然心想,親你一下,她們肯定就識趣的散開了,心裏的野獸又開始撞籠子,鐵籠欄杆都被撞彎撞的變了形,要命。
“好啊,我扒了你褲子,當場再放你的雞兒出來遛一遛,你說她們是不是立刻就散開了?”
付路陽聽着說在耳邊的悄悄話,咬牙切齒只想怒吼着罵髒話,“服服服,我服輸。”
這邊的大木桶下已經大人小孩笑笑鬧鬧排排坐的擠了好些人,看來大家都喜歡被當頭一桶冷水澆的痛快。
方樂不願意在人堆裏,拉着闫諾坐到最邊上去,“我看你都玩兒的挺浪,一點兒不像怕水的樣子。”
“幹嘛,失望了?”闫諾躺下去,水面浸沒了耳朵有種很奇怪的感覺,“還想趁我怕水的時候端皮蛋上來?”
“嗯,用《五三》端着,你就坐在泳圈裏漂在水上,邊漂邊做題,我在旁邊給你計時。”方樂又被自己的異想天開惹笑,“做不出來,要吃,時間到沒做完,要吃。”
他說笑着低頭去看闫諾,倏然間感覺腰眼被指尖威脅滿滿的抵住了,“我算是發現了,你乖乖學生就是表象罷了。”
方樂側身躲開又趕緊去捉他的手指,“這不是幫你提高效率,保證翻倍。”
“勞您費心了,還得謝謝你。”闫諾的魔爪伸出去就沒空爪回來過,他坐起身就去撈人,撈到了還沒咋樣呢就一聲慘叫,吓的方樂抓着他胳膊往他身後看去,一個光溜溜的小男孩撒着歡兒跑掉了。
“踩到哪兒了?”
“踩的腳踝,操啊好疼。”
在後幾排坐等的葉叢和張予帆目睹了全程,“你說他們倆打情罵俏的,不用我們倆去關心吧。”
“不用,兒孫自有兒孫福。”
“卧槽,可以啊蟲兒,這話讓諾哥聽見保準一頓削你沒跑的。”
可是諾哥聽不見,他一手撐着地活動活動腳踝,皺眉道,“沒什麽事兒,就是疼。”
“看,遭報應了吧。”
“你還幸災樂禍。”
闫諾半個身子還懸在方樂身上,剛要轉回身就聽見後排葉叢指着自己大叫,“身後身後!”
張予帆都跳起來了,“又是那小屁孩兒!”
然而還是沒來得及。
那野孩子就跟不知道自己雖然身板小但是也挺重一樣,一路踢着水花就跑了回來,方樂被擋住了視線,正要把撫在自己腰上的手還拍開,就再次聽到了一聲慘叫。
熊孩子甩着小雞兒嘻嘻哈哈的又跑掉了,張予帆看的氣死,氣勢洶洶就追那作妖作惡的小屁孩兒去了。
葉叢沒攔,再看他諾哥,正方位壓倒學霸躺水裏了。
闫諾是真的疼,往下倒時撲在方樂懷裏,來不及抱着他翻身,只能伸手牢牢護住他後腦勺,這個讓他羨慕嫉妒的腦袋瓜可千萬不能磕到了,所以現在他是腿也疼,手也疼。
方樂被壓的連着嗆了好幾聲,周圍圍觀的都在聲讨那熊孩子沒家教,他壓根無心去聽,抓着闫諾的胳膊着急的說,“闫諾,你先起來。”
闫諾悶悶的聲音從他鎖骨窩裏傳來,“操。”
“還是踩的同一個地方麽?”
“不是,這次是小腿。”
方樂皺眉,推了推他的肩膀,“先起來,讓我看看。”
闫諾就翻身躺倒進水裏,方樂趕緊坐起身,先握着他手放在手心裏揉,“疼不疼。你再動動腿試試看。”
手被揉的舒服,緩解了他一大半的怒氣,他又屈起腿動了動,發現不僅疼而且還麻,沒脾氣了都快,難道是踩上麻筋兒了麽。
“我現在挺想教訓那熊孩子一頓,你會不會認為我暴力?”
“兩頓,加上我。”
葉叢想想還是走過來關心關心他的“兒孫”,看着兩人牽小手的樣兒,還知道該咋開口,張予帆提溜着那光溜兒熊孩子就到跟前了,身後還跟着付路陽和梁然,就跟黑幫小弟抓獲了黑幫頭子要找的人前來複命一樣。
“這小王八犢子屬年糕的,就他媽的欠捶。”張予帆搖搖他小身子,“道歉。”
闫諾坐起身,十分想彈他的小雞兒。
熊孩子會跑會跳,也會看眼色,當即九十度彎腰對着闫諾,“對不起。”
方樂捏過他的臉,捏的他嘴巴嘟起,“就說一次麽。”
“要說幾次?”
方樂力道加重,“你踩了幾次。”
于是熊孩子又九十度彎下腰,“對不起。”
人小朋友道歉也道歉了,六個大男生為難一就會撒潑兒的小屁孩也不是個事兒,闫諾擺擺手,“我知道你下次還敢,你愛哪玩兒哪玩兒去。”
果然,那野孩子立刻就變臉了,辦了個鬼臉伸出舌頭“略略略”,還沒“略”完轉身就跑,葉叢氣不過的要去抓,被闫諾叫住了,他抱着小腿揉揉,“欠抽,總有人收拾他。”
忽然人群躁動,擡頭一看,啊啊啊是那木桶正在傾斜,要瀑布急下了!十五分鐘才能有一次的當頭冷水!
衆人立刻坐下身,就讓小屁孩兒惹的糟心事兒被瀑布沖走吧!
滿桶水從高空傾洩而下,被半坡的扇形擋板攔了一道,散開成大片的水簾瀑布沖刷下來,方樂離得最遠,也還是被翻飛的水花撲了個徹底,水流沖勁極大,水面波浪湧動,似乎真的漂浮了起來一樣,在暢快雜亂的呼叫聲裏,他的手腕被緊緊握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