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闫諾先到的,在林蔭小路裏數着秒等待。

方樂遠遠就看見他,這個畫面他看過無數次,從來沒有一次像現在這樣迫不及待,車還沒挺穩他就掃碼付完了車費,急急忙忙的開了車門往外鑽。

闫諾接過蛋糕,又朝左右周圍看了一圈,遺憾到,“算了,再忍忍。”

一開始方樂沒聽明白,被牽住了手走進小區時後知後覺,他停下腳步拽了一把闫諾,“就放地上。”

闫諾回身看他,方樂翹着唇角重複了一遍,“就放在地上。”

于是闫諾就把蛋糕放在地上,還沒直起身子便被方樂擁了滿懷,力道大的差些要把他撲倒。

闫諾向後退了兩步才穩住身形,随後同樣收緊了胳膊把懷裏的人緊緊擁住,偏過頭親吻他的頭發和耳朵,“我背你回去吧,我想背着你跑回去。”

方樂悶悶的笑了幾聲,答應他,“好。”

兩人又舍不得的擁抱了半晌才放開手,方樂拿起蛋糕,闫諾彎下身把他小心翼翼的背到背上,背好了卻又不那麽着急了,一步一步走的又慢又穩,方樂抱着他肩背問,“說好的跑起來呢。”

“安全感滿值了。”闫諾滿足的嘆息,“你在我背上,安全感滿值了,就不着急了。”

方樂心情愉悅,小聲又惬意的說起話,“我們這一周過的可真煎熬。”

“嗯,是啊,我反思了。”

“嗯?你反思出什麽了。”

“我說了你別笑。”闫諾向後歪過頭,乖巧的讨吻,“你親一下我再說。”

方樂輕輕的笑出聲,湊過去在他的臉蛋上啄了一下。

“我反思的結果,嗯,大概是害羞過度。”闫諾說完就不再吭聲,默默的踩着步子,感受方樂溫熱的呼吸撩在耳朵邊,可他等了一會兒了也沒等到方樂的回答,他擡擡肩膀催促到,“想什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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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想,藥店還開門麽?要不點個超市外賣吧?不管怎麽樣今晚都要把抱枕一事給坐實了,不然這一周白煎熬了。”方樂越說聲音越小,“我想,物極必反,既然我們倆都還沒做呢就害羞過度,那就做了吧,害羞到峰值就會跌回常态了。”

闫諾自覺他現在是喜愛過度,害羞都算不上什麽事了,“裝備我買好了,在背包裏。”

“你...你什麽時候買的。”

“今晚回家前,我本來想着,不管明天能不能用上都可以買了放在家裏,以防萬一。”

方樂埋了半張臉到闫諾的肩膀裏,罵了一句,“流氓。”

流氓本來也想要一路把方樂背上樓背到家門口的,可惜方樂怎麽都不同意,闫諾就在樓梯口把他放了下來,壓在樓道的牆壁上親了兩口算作妥協的補償,随後兩人牽着手沉默的上樓。

這一回沉默卻不再尴尬,反而微妙的暧昧難言起來。

還有差不多半小時就到零點,回到家闫諾先去打開了空調制暖,方樂把蛋糕盒拆開,五個冰淇淋球已經東倒西歪的破壞了整個蛋糕的美感,他不甘心的想要挽救一下,用刀面輕輕的撥弄了兩下,沒能成功。

闫諾看他抿緊了唇一副嚴肅的模樣,好笑的安慰到,“沒事,就這樣也挺不錯的,淩亂美。”

方樂拿出數字蠟燭,1和9,插在蛋糕上,“等下你要許十九個願望,趁現在好好想一想。”

“那先去洗澡吧,等吃完蛋糕我就沒心思再做其他事了。”闫諾幫他把圍巾摘掉,又脫了外套,“一起洗還是分開洗?”

“你...你怎麽連聲音都變了。”方樂心跳加快,“還是分開洗吧,我先去。”

闫諾只覺得口幹舌燥,不自覺的舔了舔唇,在方樂看來跟野獸進食之前沒什麽兩樣,他去卧室把自己脫的只剩下單衣,抱着居家服就鑽到衛生間裏。

“慫什麽啊!”方樂在花灑下自說自話,“不要慫,就是幹。”

這個澡洗的比平時要久一點點,滿身水汽出來時看到闫諾正在研究裝備,他趕緊收回視線,“你可以去洗了。”

“好。”闫諾看他又慫又羞的模樣就喜歡,也不知道以前都是誰撩人撩的起勁,他進卧室裏順帶把裝備放到枕頭旁,方樂就坐在床邊兒上吹頭發,一撇眼瞅見了,臉紅的能把自己給蒸發了。

闫諾笑着揉了一把他潮乎乎的頭發,哼着小調去浴室了。

零點時,方樂把蠟燭點燃,把餐廳客廳的燈全部都關掉,只留下灼灼閃爍的兩點燭光。

“生日快樂!”方樂笑着說,“十九個願望,許吧。”

“別人都是許一個願望,你這麽任性,幾歲就許幾個麽。”

“年紀越大遇見的煩心事越多,想利用生日偷點懶,無可厚非。”

闫諾沉吟了片刻,又說,“我沒有十九個願望,我只有一個願望。”

不管這個願望是不是如方樂所想,他都為他這份專一而心動,“那就許十九遍。”

于是闫諾閉上眼睛,雙手合十,勾着一點點唇角耐心的一遍一遍的許了同一個願望,方樂坐在他對面,在燭光映照下滿眼溫柔的注視着他,心軟的要嘆息。

闫諾唇角的笑意越來越深,最後他睜開眼睛,輕輕吹滅了蠟燭,一室陷入黑暗。

闫諾在等着方樂問他許了什麽願,方樂卻帶着笑低聲說,“闫諾,要不,我們跳過吃蛋糕的環節,直接來拆禮物吧。”

剛剛是誰又慫又羞的來着?

闫諾牽着方樂就回到卧室,床頭柔和的小夜燈把本就充滿了暖氣的屋子趁的更加溫暖。

方樂陷在柔軟的大床中間,在闫諾兇狠又強勢的親吻中終于偷到了一點兒空隙,他喘着濕潤的氣息,說,“還記得我憋了一個大招麽,雖然現在看起來可能已經沒有殺傷力了。”

“什麽大招?”闫諾邊親邊問,手上不閑的把方樂的居家服解了個七七八八,摸着他一身好皮肉又揉又捏,愛不釋手。

被親吻到了胸口,方樂短促的“嗯”了一聲,軟糯中帶些快意,他接着說,“就是第一次月考後,我一直想要告訴你的事情。”

闫諾擡起頭,重新趴回到和方樂面對面,一面啄着他紅潤的唇一面問,“被戀愛沖昏了頭腦,你不說我都快忘記了。”

方樂也動手去脫闫諾的衣服,扣子一顆一顆解得可有耐心,“其實,我當時就想要告訴你,我小學因為被家暴受傷,休學了一年的。”他看到闫諾陡然就皺起的眉心,生怕壞了興致,于是趕緊将後續重點說完,“所以我并不是你說的小朋友,你也完全不用擔心我今年剛成年就手下留情。”

闫諾聽完他最後一句話沒忍住笑了出來,“嗯?那後來為什麽不說?”

“看得到吃不到,吊足了胃口留的久一點,可能會更好吃。”方樂在說自己這點心計時,用嘀嘀咕咕來形容都不為過,他羞恥的不想去看闫諾的表情,索性勾住了他的脖子把人肉貼肉的壓在身上,尋着他喜歡的鎖骨吮了好幾個痕跡。

闫諾徹底為他的小朋友折服,他吮他鎖骨,那麽他就吮他的耳垂,他咬着那塊敏感的軟肉口齒不清的問,“那為什麽現在又要說出來。”

方樂被吮咬的輕顫,雙手抱緊了闫諾的肩背也止不住自己掉進弱電流裏,兩個人緊緊的交疊在一起,身體的變化不用特意去感受就能知曉,他說話也帶了一絲絲顫音,“想降低一些你的負罪感。”

“對不住了,我并沒有負罪感。”闫諾笑的邪惡,甚至還擺動起腰身去蹭方樂,“但是你這個大招還是有點兒用的,我本來真想要手下留情,你現在這麽一說,我就要肆意妄為了。”

說的還是狠話。

闫諾耐着心把方樂從臉蛋親吻到腳背,一雙手也竭盡所能的揉捏安撫,在摸到了他後腰上那一條淺淺的傷疤時,闫諾滿心憐惜的輕柔吻下去,又伸出舌尖舔舐,讓方樂捉緊了枕邊抗拒泛起的酥麻,他小聲的求,“別親。”

于是闫諾就放過他,屈起他的腿彎又去尋他受了傷的腳踝親吻,方樂掙了兩下沒成,輕喘着伸手去要闫諾,“你摸摸我。”

闫諾對主動的方樂一點兒辦法都沒有,手撫上去摸了幾下後就換成了嘴,方樂被陡然加劇的快感刺激到繃起腰線,他急切的喘息,“別弄,快吐出來...”

“怎麽了。”闫諾吐出後沿着他的小腹一路往上親吮,留了一連串暧昧的吻痕,“不舒服麽,你得讓我多練習練習才能熟練。”

方樂羞紅了眼角,“快點開始吧,我等不及了。”說着就主動翻身去拿枕邊的裝備遞給闫諾。

闫諾下身忍的前所未有的發痛,他也等不及了,接過那瓶潤滑劑時手都在顫,“我會小心,你想要我怎麽樣都要說出來,知道麽。”

“嗯。”方樂聽到他打開蓋子的聲音,猶豫小片刻還是主動擺好了姿勢,難堪羞恥的讓他掩住了臉,在感受到濕潤泛着涼意的液體滑在皮膚上時,咬緊了嘴唇阻止想要洩出的嗚咽。

即使是放松身體,闫諾也在手指上戴了套子,先是一根手指,在極盡耐心與溫柔中又加到兩根,他仔細觀察又不住的詢問方樂的感受,把方樂問的想要咬人,“你...你別問了...”

闫諾心軟的無以複加,他壓覆到方樂身上,另一手撥開他掩面的手,哄人的聲音都透着低啞,“乖,難不難受。”

方樂的眼睛裏潤滿了水汽,嘴唇微微顫抖着,“不算難受。”

“那...舒服麽。”

方樂瞥他,“你真自信。”

闫諾輕輕笑了笑,寵溺的又和他接了個綿長的吻。

等到這耐心久已的前戲做完時,方樂的喘息裏都帶上了哭腔,手指進出身體的感覺太明顯也太詭異,他受不了的催促到,“可以了,你快進來。”

闫諾也忍耐到極限,他将自己慢慢抵進去時,心跳劇烈的快要負荷不了眼下的刺激,他低聲喚到,“方樂。”

可惜方樂分不出心思理會他,他自己也快要窒息了,完全不同于手指的感受,身體被火熱的撐開,被侵占的感覺讓他頭腦一片暈眩,随着被進入的越發深入,摩擦帶來的疼痛和無法名狀的酸脹感侵襲到四肢百骸,蔓延全身。

要感謝充足的前戲,闫諾還算順利的将自己完全契合進去,他額頭上滿是汗水,心跳終于在徹底沒入後稍稍平複了一些,他趕緊俯下身子抱住方樂,“還好麽。”

方樂是真的呼吸不暢,他搖搖頭,可憐兮兮又真心實意的反饋到,“難受,你...你太大了...”

闫諾頓時就輕笑出來,“謝謝誇獎。”卻沒敢得意妄為,還是一動不動的等待着方樂适應,“疼不疼。”

“有一點。”生理眼淚從眼角落下,又被闫諾吻去,方樂深呼吸想要讓自己快些習慣,“也算不上疼,你要不動一動吧。”

闫諾從不知道原來自己的忍耐力能這麽棒,他舔舔下唇,壓制住興奮的猛獸,方樂說要如何就如何,這也是第一次,闫諾捧着他的臉蛋邊吻邊低吟着喚他“寶貝兒”。

慢慢的方樂越發失去主動權,闫諾抽弄的一次比一次順暢,在能完整抽出又盡根沒入後,就真的肆意妄為起來,他握緊了方樂的腰肢大刀闊斧長驅直入,朝着各處都耐心的尋找試探,當找到了那處讓方樂全身顫抖的地方後,闫諾仰起頭緩了緩洶湧的快感,再接着動作時,每一次都沒有放過敏感柔軟的那一處。

方樂一直都以為自己算是很好色了,今晚才發覺,吃到嘴的闫王爺才真的讓他無福消受。

第一回 合沒有堅持很久就結束,兩個人都是新手上陣,可以理解。

第二回 合方樂被抱着一直折騰到四肢酸軟,闫諾的體力讓他懷疑他是不是吃了什麽奇怪的藥,在嘗試用後入的姿勢時,方樂極度羞恥卻又萬分舒服的流出淚來,闫諾被他的呻吟和求饒撩的氣血翻湧,兇狠的差點兒把人頂弄到床底下去。

第三回 合的前小半場是在浴室裏,闫諾嘴上還在老老實實的保證不做了,下身就違反承諾的又埋進去,方樂氣都氣不起來,在懷疑到底是不是自己不頂事的同時終于問出口,“你是不是吃藥了!”

闫諾心情好的不得了,不跟他計較,直接用實際行動把他說胡話的嘴給堵上,一個澡也只是簡單洗洗,闫諾怕他受涼,随便沖了一下就抱着人又轉戰回卧室大床裏,方樂陷在厚實溫暖的床被裏累的只剩下喘息的力氣,一雙濕潤潤的眼睛盯着闫諾想要看殺他,可惜盯着盯着眼神就被快感給沖散,無法抑制的沉浸到又一輪纏綿的情潮裏。

闫諾一口一個“寶貝”的哄着,動作卻一點沒見憐惜,兇的不像話,連漫畫本子裏的大尺度都不用回想,全憑本能就足夠把這次情事做到超出完美,最後還是方樂承受不住的濕着眼睛又濕着嘴角啞聲求他,“放過我吧,疼疼我是第一次...”

興奮過度,闫諾猛的反應過來,他不住的親吻舔吮着方樂,可惜邪惡的心思一旦冒出來就要撒歡,“寶,叫聲好聽的就放過你。”

好聽的?什麽好聽?“禽獸”好不好聽?

方樂在他小幅度的頂弄裏絞盡腦汁,抽噎道,“闫王爺。”

“不行。”闫諾不放過他,捉了他的手指含在舌尖上吮,“好乖,再想想。”

方樂見他就跟小孩子吮奶嘴一樣,恨恨道,“闫三歲。”

闫諾被氣笑,狠狠的朝着濕軟又緊致的深處挺動了好幾下。

方樂快要死掉,他掙紮着讓自己的大腦轉一轉,勉強的嗚咽到,“寶。”

闫諾憤憤又耐不住心軟,“這次先饒過你。”

當晚終于結束時,方樂只來得及兇巴巴的朝着得意忘形的大尾巴狼瞪了一眼,四肢綿軟的一陷進溫暖舒适的床被裏就昏昏欲睡,其實還想要再罵上兩句的,但是闫諾柔情蜜意的吻了吻他紅腫的唇,輕聲安慰到,“睡吧,寶寶。”

于是方樂那點要罵人的心思就沒了影,安安心心的閉上眼睛,沉浸到睡夢中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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