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告白
霍錦棠這句話說出口, 明頤倒是沒往深處想, 只是露出一點困擾的表情：“這麽麻煩啊……”
一旁的安小可卻是臉色變了又變。
最終安小可看了一眼霍錦棠, 咬了咬牙，勉強就笑着對明頤說：“那今天你還是先回去吃藥吧，改天再去我家玩。”
明頤沒想到安小可會這麽說, 不由得微微愣了愣。
最後, 明頤就略帶遺憾地道：“那好吧, 改天見。”
安小可笑了笑, 把手裏的花遞給明頤：“改天見。”
霍錦棠這時看着明頤接過安小可遞過來的那一大捧香槟玫瑰, 神色略微有些幽暗, 但他什麽別的都沒說, 只淡淡笑笑道：“好了，該上車了。”
明頤這才依依不舍地跟安小可分別。
奔馳緩緩發動, 滑行出去, 明頤系好安全帶, 便又湊到窗戶邊跟安小可再見。
霍錦棠見到這一幕, 眉頭微不可聞地皺了皺, 但很快就恢複了平靜。
車子漸行漸遠, 看不到安小可的身影來，明頤這才有點遺憾地回過頭來, 嘆了口氣道：“真可惜。”
霍錦棠目光微動，語氣平靜帶笑地道：“寶寶很喜歡安小可？”
明頤點點頭：“喜歡。”
明頤回答的這麽自然, 讓霍錦棠有些夠嗆, 但很快, 霍錦棠就微微笑了笑——越是自然，有時候反而越證明沒戲。
車子開的很平穩，明頤坐了一會就低頭掏出手機來，結果一打開手機，明頤就看到了安小可發來的消息。
安小可：霍總還是那麽喜歡吃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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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小可：他控制欲那麽強，明頤你受得了麽？
明頤愣住了。
沉默了兩秒，明頤想了想方才那個場景，忍不住就又回頭看了一眼霍錦棠。
霍錦棠見到明頤看他，目光動了動，便微笑道：“寶寶怎麽了？”
明頤沉默了兩秒，低聲道：“你剛才是因為吃醋才那麽說的，故意不想讓我去小可那裏對不對？”
霍錦棠眉心微微一跳，和顏悅色地道：“寶寶你在說什麽呀？”
短暫的靜默之後，明頤也不知道為什麽，突然就生氣道：“我要下車。”
霍錦棠頓時眉頭一皺：“寶寶不要胡鬧。”
“你不能這麽管着我。”明頤抗議，漂亮幹淨的臉上難得顯出了一絲憤怒。
聽着明頤的語氣，霍錦棠發覺明頤是真的生氣了，抿唇又開了一會，就打了方向盤，轉到路旁一個停車位停了下來。
霍錦棠車子停穩，還沒開口說什麽呢，明頤就已經一把推開車門下了車。
霍錦棠深深吐出一口氣，也追了出來。
明頤下車之後就本來想掏出手機給安小可打電話，但他看到霍錦棠追上來之後，就停下了動作，回頭，神色有點倔強的擡頭看向走過來的霍錦棠。
可沒想到，霍錦棠快步走上來，一雙眸子略帶歉意看向明頤，開口就是：“寶寶對不起。”
明頤愣了。
他沒料到霍錦棠會道歉，一時間滿腹質問的話一下子就卡在嗓子眼，說不出來了。
霍錦棠這會看着明頤的神色，不由得低低嘆了口氣，道：“寶寶我确實是吃醋了，但我說的也都是事實啊，我承認我是有自己的小心思，可我一開始也說過要先帶你回去吃了藥，再送你過去，是他自己——”
“你這是狡辯！”明頤本來還沒怎麽樣的，聽到最後，就氣得有點跳腳。
霍錦棠這是拿他當小孩子哄呢。
霍錦棠也沒料到明頤會突然反應這麽激烈，不由得就沉默了。
半晌，他微微垂眸，道：“是，我是狡辯了，惹寶寶生氣了，對不起。”
明頤：……
憤怒地瞪了霍錦棠一會，明頤忽然就洩了氣，片刻之後，明頤伸出手，捂了一下眼睛，十分無力地道：“你怎麽能這樣？”
霍錦棠愣了，接着他就感覺自己心髒的位置輕輕銳痛了一下，然後他就忍不住走上前來，想要把明頤抱在懷裏。
可明頤卻在這時默默退後了一步，擋開了霍錦棠的手，睫毛顫動，語氣難受而又憋屈的道：“就算我們真的是情侶，你這樣做也不對，你吃醋可以，但你不能幹涉我的正常交友跟生活啊？更何況我現在失憶了，霍先生你知道你的行為真的讓我很困擾嗎？”
這是明頤一直藏在心裏的話，但之前他一直怕傷到了霍錦棠，不敢說，可這次，他實在是沒辦法了。
霍錦棠踩到了他的底線。
看着這樣的明頤，霍錦棠又是心痛又是自責，可是他閉了閉眼，實在是沒忍住，就啞聲道：“我知道寶寶你很委屈，可是我也委屈啊。”
明頤愣住了，然後他就忍不住擡頭，看向了霍錦棠。
霍錦棠這會靜靜凝視着明頤，嗓音苦澀地道：“寶寶你說你跟我不算情侶，但你知不知道那天晚上你出事的時候，就是我準備給你告白的時候。”
明頤瞳孔微微收縮：“什麽？”
霍錦棠苦笑：“我準備了鮮花，雇了游輪，訂了最好的房間，結果你當天晚上就出事了。我一直都忍着不說，但寶寶你現在卻非要避開我，我也難受啊，要是你不失憶，也許我們現在就已經是情侶了。”
明頤嘴唇動了動，明亮的眼睛裏罕見地顯出一絲茫然和難受的光來——顯然霍錦棠說的這些，超出了他的認知範圍。
而霍錦棠這時看着明頤的表情，沉默了兩秒，忽然道：“這樣吧寶寶，我帶你去游輪上看一看，如果你真的還是什麽都想不起來，我也認了。”
明頤遲疑着，沒有說話。
霍錦棠喉頭動了動，最終扯出一個勉強的微笑道：“死也讓我死個明白點呗，寶寶你說對不對？”
明頤心頭一顫，忍不住就避開了霍錦棠的眼神，但最後，他還是默默點了點頭。
他從來都不是一個能真正狠得下心來的人。
·
霍錦棠打了電話給負責游輪的人，确認了現在還在營業時間之後，就載着明頤過去了。
這一路上，氣氛有點凝滞，明頤跟霍錦棠，都沒說話。
到了碼頭，霍錦棠帶着明頤下了車，這會夜裏風大，霍錦棠想了想，便又去車裏轉身取了一件大衣給明頤。
明頤接過大衣，心頭情緒有點複雜，但還是低聲道了謝。
游輪這個時間點還有人在舉辦派對，霍錦棠跟明頤上了甲板之後，被那熱鬧的氛圍刺激了一下，心情反而平靜了很多。
霍錦棠心想：遲早都是要來的，橫豎都是一刀，不如快刀斬亂麻。
明頤心想：也就是談戀愛的事情，又不是什麽深仇大恨，早點說清楚了對彼此都好。
這麽想着，兩人的情緒就沒有方才那麽壓抑了。
在游輪工作人員的帶領下，兩人去到了游輪頂層的豪華套間，霍錦棠讓工作人員離開，就拿出門卡開了門。
房間裏的燈閃爍了幾下，就全部亮了起來，明頤先前還下意識地擡手遮擋了一下刺眼的燈光，可等到看到房間內的布置時，明頤不由得愣住了。
柔軟粉嫩的綢緞挂滿了房間每個角落，正中央的水晶燈上挂着一閃閃的小燈，構成了花體的“I LOVE U”.
床上和地毯上還堆放着柔軟的絨毛娃娃，娃娃肚子上都繡着愛心。
客廳正中央的桌子上擺滿了水晶擺件，每個擺件形态各異，裏面好像還鑲嵌了什麽東西。
“本來還有蛋糕，香槟和玫瑰，但那些東西保留時間只在當天，我就讓他們都清掃出去了。”霍錦棠這時靜靜道。
想了想，霍錦棠又吐出一口氣，掏出手機翻出圖庫裏面他事前拍的那張照片，遞給明頤看：“這次我可沒有撒謊。”
明頤這時定睛一看，果然，照片裏就是這個房間，霍錦棠還露出了半張臉，跟那個客廳桌子上巨大的多層蛋糕笑吟吟地合影，蛋糕上還放着一個水晶的小人，但太模糊了，看不清到底是什麽。
明頤見到這些，忍不住就咬了咬嘴唇，最終他低聲嘟囔道：“我又沒說你撒謊。”
霍錦棠看着明頤這模樣，明明是有點傷感的氛圍，卻忍不住低聲笑了出來。
明頤：？？？
“你笑什麽？”
霍錦棠目光動了動，含笑看着明頤，柔聲道：“寶寶真可愛，我最喜歡寶寶了。”
明頤：……
過了一會，明頤擡頭看向霍錦棠，莫名道：“你給我看的就這些？”
霍錦棠：？
回過神來，霍錦棠連忙一把拉過明頤的手笑道：“你來看。”
明頤被霍錦棠陡然抓住手，心頭微微一驚，但這會看着霍錦棠高興的模樣，他猶豫了一下卻也沒有掙脫。
霍錦棠拉着明頤的手，把他帶到了客廳中央的那張大桌子前，然後就盤膝坐了下來，笑道：“你看。”
明頤順勢坐了下來，朝桌子上看了一眼，先是有點莫名其妙，但真正看清楚了之後，不由得就微微張開了嘴。
那些形狀各異的水晶擺件裏面鑲嵌着的不是別的，全部都是明頤的照片，而每張照片下面，都還有浮雕的水晶字。
——寶寶第一次參加線下活動，真可愛。
——寶寶正式出道第一天，微博粉絲87萬。
——寶寶的組合第一張線上EP發行，兩天銷售量破百萬。
——寶寶第一個代言，XX綠茶，人比茶甜。
——寶寶第一個電視劇，寶寶真上鏡，女主還沒有寶寶好看。
拿過一個個水晶擺件看過去，明頤雖然都忘記了那些事，可看到上面的字眼，心裏卻莫名暖暖的，有些觸動。
霍錦棠觀察着明頤的表情，知道有戲，也不着急，就微笑着等明頤一個個看完。
十幾個水晶擺件，明頤看完最後一個，小心翼翼放下的時候，神色已經明顯比開始和緩了很多，眸子裏還藏了一點很單純的開心。
霍錦棠見狀，微微一笑，便又拉着明頤的手道：“還有呢，寶寶看這邊。”
明頤頓時有點吃驚——居然還有？
霍錦棠見到明頤這個小表情，桃花眼中便顯出幾分得意的光彩來，這會他拉着明頤的手，放到了桌子下面的第一個抽屜上，随後又放開手，低聲哄道：“寶寶打開抽屜看看。”
明頤看了霍錦棠一眼，遲疑了一下，就默默拉開了抽屜。
抽屜裏靜靜躺着一個透明的盒子，裏面裝着Q版明頤的手辦，笑眼彎彎，還拿着一個小話筒，做工異常精細。
盒子後面還貼着一個可愛的桃心小便簽——愛寶寶。
明頤對于剛才那些水晶擺件還好，但這會看到這個Q版的自己，不由得有些愛不釋手，拿着玩了一會，他還忍不住問霍錦棠：“這是在哪做的？”
霍錦棠默默笑了笑道：“急什麽，還有呢，看完再跟你講。”
明頤：？？？
“還有？”明頤微微睜大了眼，下意識地就道：“霍先生你錢多沒處花呀？”
霍錦棠：……
輕輕咳嗽了一聲，霍錦棠有點窘迫地道：“你看就是了。”
明頤回頭狐疑地看了霍錦棠一眼，霍錦棠就伸手指了指桌子下面其他的小抽屜。
明頤目光動了動，雖然覺得自己好像被霍錦棠拐上了道，可這會他心裏又真的是癢癢，忍不住想看。
猶豫了好一會，明頤最終還是伸手，依次拉開了那些小抽屜。
第二個小抽屜裏是一張純金制成的唱片，上面還雕刻了明頤的側面，就是簡單的線條，但人物特征十分明顯，幹淨又流暢。
第三個小抽屜裏是一個音樂符號的鉑金鑽石吊墜，別致又優雅，設計簡約清新。
第四個小抽屜裏是一把車鑰匙，賓利的。
第五個抽屜裏是一個音樂馬克杯，一打開就能唱出明頤代言的那個綠茶廣告的歌。
這些東西都有一個共同特點，就是都被貼上了手寫的愛心便簽，上面也都是那句話“愛寶寶”。
雖然那些便簽紙有點廉價，但好歹霍錦棠的字寫的好看，就勉強挽了個尊。
最後一個抽屜。
看到明頤伸出手的時候，霍錦棠的眼皮還微微顫了顫，心跳驟然快了起來。
可偏偏明頤手伸到一半的時候卻突然想到了什麽，不由得皺了皺鼻子，回頭道：“霍先生，這些禮物真的是你想出來的嗎？”
霍錦棠驟然被明頤這麽一問，不由得愣住了。
而等他對上了明頤那雙漂亮幹淨中帶着一點好奇的眸子，忍不住微微咳嗽了一聲，便低聲道：“我問過別人了。”
那個別人，也真的就是別人，是霍錦棠臨時找的一個情感策劃，還花了錢的。
明頤聽到霍錦棠這話，忍不住就輕輕笑了一聲，然後他就道：“肯定是個女孩子吧？”
霍錦棠下意識地就道：“你怎麽知道？”
明頤得意一笑道：“因為這都是女孩子會喜歡的東西啊。”
霍錦棠：……
他當時不是沒有找策劃要過針對男士的方案，也說明了是年輕的男孩子，結果對方給出來的方案都讓霍錦棠十分無語，只有目前這個浪漫公主方案還比較合霍錦棠的心意，霍錦棠就選了這個——要不然在短短幾天時間裏，他根本就沒辦法獨子完成這麽多。
沉默了兩秒，霍錦棠低聲道：“寶寶不喜歡？”
明頤“啊”了一聲，随即就擺擺手，笑道：“沒有啊，我覺得挺好的，就是……感覺有點浪費錢。”
“關于寶寶的事，我不覺得浪費錢。”
明頤咬了咬嘴唇，耳朵有點泛紅——霍錦棠這土味情話啊，還真是讓人招架無能。
而這時霍錦棠又放緩了聲音道：“最後一樣禮物，寶寶還沒看呢。”
霍錦棠說這句話的時候嗓音溫柔又磁性，聽得明頤微微有些臉熱，他總覺得這最後一個禮物不太尋常，有點不敢去看，卻又忍不住想去看看……
霍錦棠看着明頤猶豫的神情，心裏覺得十分有趣，這會就笑道：“寶寶不敢看了？”
明頤被霍錦棠這句話一激，立刻就有點賭氣，随後他就嘟囔道：“看就看，有什麽大不了的。”
說着，明頤就伸手一把拉開了那個抽屜——
嘩啦一聲響，接着整個房間裏都安靜了下來。
那個抽屜裏靜靜躺着一個淺藍色的方形小盒子，上面印着 TIFFANY&Co 的英文字母，低調，簡單。
明頤的呼吸都在這一秒停住了，他不傻，當然知道這個盒子裏會裝着什麽。
而霍錦棠原本以為自己會是緊張的，可這會，當那個淺藍色的盒子映入他的眼睛裏時，他忽然就覺得其實沒什麽可怕的了。
真奇怪，這時，他只覺得心裏很是平靜。
于是霍錦棠就十分溫柔的輕輕笑了笑，然後就對明頤道：“寶寶打開看看，看喜不喜歡。”
而明頤的手卻在霍錦棠看不見的地方微微攥住了，他心裏這時生出了許多複雜的情緒，有感動有高興，但更多的是不知所措和難為情。
明頤垂着眼不動，霍錦棠目光閃了閃，便又柔聲道：“寶寶怎麽不看了？”
明頤這會聽到霍錦棠這話，突然就咬了咬嘴唇，随後他就小聲道：“這些禮物我都不能收。”
霍錦棠心頭不由得一沉，這會卻還是含笑道：“為什麽？寶寶連看都不看最後一樣禮物，就不要了？”
明頤垂着頭，搖了搖頭，低聲道：“太貴重了，我不能收。”
是的，太貴重了。
明頤先前以為霍錦棠是玩，以為他是控制欲作祟，但唯獨沒有想到霍錦棠會真的喜歡他。
而且還這麽喜歡。
明頤知道感情是很珍貴的東西，所以他不想就這麽草率答應霍錦棠，即便是他真的有那麽一點點被感動了。
霍錦棠本來以為明頤會拒絕他，結果沒想到等來的卻是這麽一句話，一時間有些哭笑不得，但這會他看了看明頤的神情，若有所思間，卻又仿佛明白了。
過了片刻，霍錦棠看着明頤局促的樣子，心裏簡直是要化成一灘春水，不由得就低聲嘆了口氣，道：“寶寶，你真的不用這樣。”
“我做這些，也都是因為我喜歡你，我真的喜歡你，這些東西我也完全負擔得起。我是成年人，這件事後果是好是壞，我都能預料得到。寶寶你只需要按照自己內心的想法大膽去走就好，不用因為這些東西給自己太大的心理負擔，明白嗎？你是無價的寶寶啊。”
霍錦棠的聲音溫柔而又磁性，就這麽靜靜在明頤耳邊響起來，明頤在某一瞬間是真的有些心動了。
“我……”
“寶寶。”
……
“你先說。”
“寶寶說吧。”
沉默了兩秒，霍錦棠低低笑了一聲，就這麽抿了抿唇，伸手拉過了明頤的手，靜靜握在掌心，然後他便十分緩慢，而且溫柔地道：“寶寶，可以給我一個機會麽？”
明頤心髒狂跳，他這時忍不住就擡起頭，看向霍錦棠，然後他就看到霍錦棠微笑着看他，桃花眼裏浸滿了溫柔，仿佛閃爍着繁星一般明亮而又深情。
這一秒，明頤宛如受到了什麽蠱惑一般，輕輕張了張口。
然而幾乎是在同時，外面傳來了一陣有節奏的敲門聲。
明頤：……
霍錦棠：……
是霍錦棠先回過神來，拍了拍明頤的手，便柔聲道：“寶寶我去看看，你在這等我。”
明頤乖乖點了點頭：“好。”
“真乖。”側過頭飛速在明頤柔軟臉頰上親了一下，霍錦棠便偷笑着起了身。
明頤愣了愣，随後就捂着臉，露出一點氣悶的表情來。
這人怎麽随時随地都喜歡占他便宜？
霍錦棠走到門口，神色已經恢複到了平日的慵懶和漠然，這會他略等了一會，門口敲門聲又再次響起。
霍錦棠目光沉了沉，便伸手将門打開了一半，略探出頭來朝外看了一眼。
結果就這麽看了一眼，霍錦棠臉上的神情便凝滞了。
江宏遠跟容悅都站在門口。
江宏遠見到霍錦棠，還一拍巴掌，扭頭就對容悅笑道：“我說我看到他上來了吧，你還說我看錯了。”
容悅淡淡笑了笑，沒開口。
而江宏遠這兩三句話則是徹底讓霍錦棠黑了臉，下一秒他便冷冷道：“沒事就滾，我現在沒空搭理你。”
江宏遠沒想到一向脾氣還不錯的霍錦棠會在這會突然變臉，他面子頓時就挂不住了：“你什麽意思啊？我來找你你還罵上了是吧？”
霍錦棠微微吸了一口氣，反應過來知道的确是自己暴躁了，這會就淡淡道：“我現在确實有事，沒空陪你掰扯，你要沒事，就跟容少去外面玩吧，別來找我。”
江宏遠聞言，眉頭一挑，就道：“什麽事這麽重要啊？”
說着江宏遠就狐疑地往房間裏面看了一眼。
霍錦棠臉色一變，上前堵在門口，警告道：“江宏遠你別給臉不要臉。”
江宏遠先是皺眉，随即就恍然：“艹，我不會是壞了你的好事吧？”
霍錦棠咬牙切齒：“江、宏、遠！”
而就在這時，一直站在一旁的容悅終于嘆了口氣，開口道：“霍少，宏遠只是想提醒你一下，今天霍副董回來了，人就在下面，讓你小心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