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這一次的直播林溪讨了個巧,沒有像以往那樣直接從準備食材開始直播。

觀衆們進入直播間後就是撲面而來的辛辣香氣,勾引得他們饞蟲翻滾。

{我的天!這是什麽神仙!}

{怎麽就開始吃了呢!我還等着學呢!這麽讓我/幹看着不太好吧!}

{這是什麽!這是什麽!}

一部分觀衆的心思全在今天的食物上,這也是少許的一心一意只想吃東西的粉絲,另一些粉絲的注意力完全被幾個小孩吸引,暗戳戳地瞎想。

{咦~~~這才過了一天啊~~}

{咦~~~一二三四五六七,真是阖家歡樂啊!}

{怎麽辦,誰還記得西西當初說過的話?}

{我是不會生孩子的!我讨厭養孩子!……真香!}

{今天吃的也挺香的!這麽香還讓我怎麽減肥啊!心疼地抱住胖胖的自己!}

……

就算林溪沒有動手制作吃食,但是大多數的觀衆還是拿起了自己的運動測量儀,打開林溪的直播間,一邊對着光頻流口水,一邊動手制作自己手上的東西,等做好後,迫不及待地往嘴裏塞,動作是一致的,區別在于有些人吞下去了,有些人吐出來了。

這一頭,林溪将新鮮的白菜夾入鍋內,任由鮮紅的湯汁将青翠的白菜吞沒,坐在一旁的嚴宴就開始撒嬌了,他想吃辣想了很久了,可是爹爹一直不讓他吃。

“爹爹…想吃肉肉!”嚴宴捧着自己的小碗,嘴裏咬着白菜,鼓着臉含糊不清地說,典型地吃着碗裏的看着鍋裏的。

嚴華伸筷子敲了敲嚴宴的碗,嚴肅地說到:“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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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宴一噘嘴,有點小脾氣上頭:“為什麽?”

林溪對着嚴華眨眨眼睛,示意自己來,轉而低頭對嚴宴說:“想吃辣可以,但是宴宴得回答爹爹幾個問題。”

嚴宴鄭重地點頭,認真地看着林溪,期待着他接下來的問題。

林溪想了想,點了點小孩的頭:“爹爹前些天教你認了不少的字,還有小詩,如果宴宴能把這些個小詩背下來,爹爹就答應讓你吃,想吃多少就吃多少。”

聽到這裏,嚴宴的眼睛咻的一下亮了起來,這些東西他早就會背了!

“小詩?宴宴好厲害啊!”紀安然十分捧場。

嚴華見林溪興致上來,想要制止的動作也停下了,仰頭将碗中的桂花酒喝光,透過昏暗搖晃的燭光,緊盯着林溪的臉。

“天地玄黃……”

很快,不算長的小詩就被嚴宴吧嗒吧嗒幾下嘴給說出來了,并且十分流暢,在場讀過書的三人,林溪,紀安然,阿雲和裝作沒讀過書的嚴華同時點點頭。

林溪将筷子朝向自己的方向,輕輕掐了他的小臉,“好,爹爹給你夾,被辣着了可別找爹爹哭鼻子哦。”

話是這樣說,但還是細心地将肉片過了一道清水,這才放進嚴宴的碗裏,嚴宴彎着眼睛,沖林溪甜甜地笑。

做着同樣動作的紀安然也跟着笑了笑,微微彎着眼睛的弧度簡直一模一樣。

小詩被嚴宴背出來,林溪的支線任務也完成了,得到了帝王策的碎片,然而并沒有什麽用處,他們根本不需要。

……

翌日,林溪被屋外吵吵鬧鬧的聲音吓醒,披上衣服心情不好的走出來查看,這才發現是原先那幾個上門鬧事的夫郎。

“你這個小破貨!死不中人意的東西!給老子滾出來!大家都來看看啊!這個不要臉的東西強占人家的房子了!”嗓門震天響的李夫郎還沒死心,再次上門了。

林溪出門時,門外已經聚集一大堆人,了,對着他家指指點點,阿雲扶着紀安然站在門前,十分淡定,毫無一絲慌亂。

紀安然揚聲到,“這位夫郎,你說在下強占了你的房子,請問有什麽憑據嗎?我們有事說事,如果有,那我立馬就搬出來;如果沒有,那請恕在下直接将你交送官府了。”

與這些個夫郎截然不同的白皙臉龐上是讓他們嫉妒的矜貴以及傲氣。

李夫郎的眼睛從紀安然的臉上移到出來看熱鬧的林溪臉上,似乎是打定注意搶回屋子,或者是篤定林溪不會拆穿他,直接信口開河:“這屋子是阿華讓你住的吧,我告訴你,別以為你是阿華養在外面的我就怕了你,阿華還要叫我一聲叔父呢!”

接着他斜睨林溪,故作語重心長地說:“是吧,溪哥兒,雖然你是阿華買回來的,也沒辦過酒席,可是在叔父的心裏你才是阿華明媒正娶的!可不能讓這些個狐媚子給搶了位置啊!”

林溪差點被他逗笑,與紀安然對視一眼,擡眸遠遠地看着這位嘩衆取寵的李叔父。

看來是他表現的太過單純無害,導致人人都以為他好欺負。

林溪将身上的衣服細致地處理好,撫平每一處褶皺,擡起眸子波瀾不驚地說到:“李叔父,這上了年紀的人啊,就要對自己的行為負責,否則容易晚年不保。你說人家強占了你的房子?你這是何來的臉面呢?當初為了給兒子娶夫郎,你逼着阿華以十兩銀子買下這間屋子。村長那兒白紙黑字寫得這麽清楚,你該不會是忘了吧?”

這人啊只記得自己拿出去的,從來都記不得自己收到過什麽。

就算是他逼着嚴華買下,可嚴華也不能說些什麽,因為他是長輩!

這一次他可是聽說了,這間屋子光是租給這個狐媚子,一月就要十兩銀子呢!當初他也才賣了十兩銀子,這是他的屋子,好處不能全讓嚴華給占了!

關于房子的事李夫郎自知理虧,于是狡辯到:“溪哥兒啊!咱倆是什麽關系啊!你去村長那兒說說,把這間房子還給我吧,阿華現在是個能做大事的人了,五十兩說花就花了,可叔父不一樣啊!叔父等着錢救命啊!”

林溪挑眉,這是打親情牌了?

“救命?叔父有用得着救命的地方嗎?”林溪問到,順帶着讓410查詢。

【宿主!救命算不上,只是見財起意而已。】

林溪冷笑一聲,這時從一早就不在的嚴華也回來了,身後還跟着一位穿着華服的男人。

見到這個男人,紀安然的眼神明顯亮了起來,男人也快步上前憐愛地将他擁入懷中。

嚴華則是來到林溪身前,正面對上李夫郎,一句簡簡單單的話便讓李夫郎吓得沒了心志,“想要?”

渾身散發的戾氣讓李夫郎打了個哆嗦,他曾經親眼見過嚴華裕血歸來,身上全是刀口,那血從村口一直留到了他家,這會兒更是不敢挑戰嚴華的權威,但還是忍不了心中的貪念。

死鴨子嘴硬道:“沒錯,阿華,你現在也有錢了,不差這幾兩銀子,把房子還給叔父吧,叔父相信你一定能建個更大的房子啊,可是你看看叔父,上面有兩個老的,下面還有一堆小的,你叔叔不成器,連個讓孩子們睡覺的地方都沒有,這些都是你的弟弟啊!你真的忍心嗎?”

嚴華沒有應話,只是緊緊地盯着他,心中氣血翻騰。

那年應該是他重生之前最黑暗的一年,父親的死亡,後爹改嫁,繼父的打罵讓他忍無可忍,于是他逃出家門前往舅舅家,卻被掃地出門。

嚴華還記得那一天,大雪紛飛,以往親親和和,有說有笑的鄰居就像變了個人,比如說眼前的李夫郎。

“一百兩,還給你。”嚴華開口道。

李夫郎睜大了眼睛,“阿華!你這是在挖我的肉啊!竹兒還等着這錢救命呢!我們來商量商量,你把房契還給我,這事不就結了嗎?”

“李叔父啊,看來你今天還沒睡醒,阿華說了,一百兩銀子,這房子就還給你。您應該還沒老到聽不懂話的程度吧?”林溪上前将嚴華護在身後,整個小了兩圈的身影強硬地将他護住。

“你算個什麽東西敢和我這樣說話!你一個買來的東西,不趕緊跟着我勸勸,還在這裏煽風點火!你安的是什麽心,要我說!阿華!趕緊把這個東西賣了!五十兩銀子呢!現在到手賣了還能得個三十兩呢!”李叔父見嚴華不在說話,以為他怕了,嘴裏胡亂咧咧,混亂的邏輯直引人發笑。

林溪懶得和他計較,但是這種人不給點教訓是不會長記性的。

“叔父,既然你上門來鬧,那我只能讓你休息幾年了,不用擔心,死不了,錢也會給你。”嚴華拿着棍棒的手青筋暴起。

男子攔下嚴華,擡眸看向李叔父,十足十的纨绔子弟樣:“晉安國以孝當道,無需你,我來。”

話音一落,男子帶來的侍從蜂擁而上。

這一日,村子裏但凡是起了心思的人通通關緊門戶,不再敢惹是生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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