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一卷【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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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直接扛走!
“姜大哥……”楚心琪回頭這姜弈秋,糾結得只對他搖頭,示意他別管。
“放手!”
“放手!”
兩個男人竟同時開口冷喝對方。
姜弈秋顯然沒将她的哀求放在眼中,別看成天帶着眼鏡的他清隽又斯文,鏡片下那雙睿智的眸子也有着強勢的厲光。
“姜大哥,你別管我,回頭我再跟你解釋。”楚心琪都想哭了。不是嫌他多管,而是她不願他卷進自己的私人感情中,免得被某些不講理的人誤傷。
一句‘回頭再解釋’的話,徹底引爆了莫翎白的怒火,那俊臉不僅僅鐵青,渾身的戾氣都出來了,瞪着姜弈秋的眸光簡直都能殺人了。連四周看熱鬧的人都下意識的抽了口氣,猜想着接下來會發生暴力的一幕。
然而,暴力的一幕沒發生,但依然讓圍觀者瞬間嘩然了。
只見莫翎白不知道用了多大的勁兒,粗暴的将楚心琪拉扯到他懷中,硬生生讓她甩掉了姜弈秋的手。随即他彎下腰,将驚呼中的楚心琪往肩上一扛,衆目睽睽之下帶着一身怒火踱步離開了咖啡廳——
“翎白!”眼見兒子快消失,姚琴這才怒喝着追了出去。
“阿姨……”龔朝雯踩着高跟,‘噔噔’小跑着追了上去。
姜弈秋立在原地,煩躁的拉了拉領帶。
他就知道心琪這丫頭不會處理事情!
偏偏她還死撐着,什麽都不說,讓他真是想幫她都不知道怎麽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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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不是泛泛之輩,當然看得出來那三個人不是一般人。正是因為如此,他更替楚心琪惱火。
小昇的爸爸究竟是什麽來頭?
…
而追出去的姚琴并沒有攔住兒子,還沒到停車場,兒子的車已經駛進了車流中。
“阿姨……”龔朝雯挽住她的手,柔聲安慰着她,“您別生氣,我想翎白他也不是故意的。”
姚琴瞪着兒子離開的方向,恨道,“我真不知道楚心琪怎麽會在這裏!這個貪圖富貴的野丫頭,一定是又想接近翎白騙錢來的!”
龔朝雯順着她的眸光,突然幽幽嘆了口氣,“不知道怎麽回事,翎白不是一直很反感她的嗎?怎麽這一次他變了……”
對楚心琪,她是嫉恨的。
不是嫉恨莫翎白對楚心琪好,其實當年所有人都知道他對楚心琪很惡劣,那種厭惡真是發自內心的。莫家的每個人包括傭人都能作證,他恨不得楚心琪能遠離他、遠離莫家。
她真正嫉恨的是莫老爺子對楚心琪的疼愛!
那老頭為了還朋友一個人情,竟想搭上孫子的婚姻,打算讓自己的孫子去娶楚心琪這只野麻雀。當時,莫家的人可是又驚又氣,全都反對。偏偏那老頭一意孤行,還把楚心琪處處維護着。
也是老天有眼,讓那老頭死得快,這樁婚事才沒有宣揚出來,而且事後莫夫人親自出面用錢打發了楚心琪,這樁婚事才被徹底的扼殺掉了。
不過,今天見到莫翎白對楚心琪的态度,她是真意外。
他不是厭惡楚心琪嗎?怎麽會當着莫夫人的面維護楚心琪?
只要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來,之前他的一切舉動,都只說明一點——楚心琪在他心中很重要!
感覺到她的失落和難受,姚琴冷靜了一些,拉着她的手,反過來安慰道,“朝雯,翎白的态度變化很大,這其中一定有原因。你不要太難過,等我查明清楚究竟是怎麽回事,我一定要狠狠教訓楚心琪,讓她別再糾纏翎白。”
龔朝雯搖了搖頭,“阿姨,我不是為自己難過,我是替您難受。翎白當着您的面将楚心琪帶走,都不顧您的感受,我覺得他太不應該了。”
說到自己心痛處,姚琴帶恨的嘆了口氣,“他從來都沒把我放在眼中,自從老爺子過世後,他對我更加疏遠。我真不知道,究竟自己做錯了什麽,他竟把我當成仇人一樣,不但處處防着我,還處處跟我作對。你說,天下間,有哪個做母親的不為兒女着想?我雖然對他嚴厲,可我也是為了他、為了莫家啊!”
想起兒子的态度,她心裏就像針紮一樣。
她沒覺得自己有做錯事,但兒子就是不願同她親近,甚至變本加厲的疏遠和冷落她。
龔朝雯挽着她的手臂,溫柔道,“阿姨,我陪您回酒店休息吧。您昨晚就沒睡好,今早又趕着頭班飛機來聖江,您不喊累,可我看着都心疼。翎白他也不是小孩子了,您先消消氣,等他到酒店再聽他解釋,好嗎?”
除了這樣,姚琴能有什麽辦法?她現在連兒子帶着楚心琪去了哪個地方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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冒泡……~(≧▽≦)/~
【36】你跟他睡過沒有?
對眼前這個溫柔體貼的女孩,她真是越發滿意和欣慰,甚至還有發自內心的感動,“朝雯,說真的,讓你等翎白這些年,真是委屈你了。”
龔朝雯大度的搖頭,“阿姨,你嚴重了,是我自己願意等的。我對翎白一往情深,不管要我等他多久,我都願意。我相信有一天他一定會看到我的真心,一定會接受我的。”
姚琴心中更有了堅定的信念。
這個‘兒媳’是她選的,人家耗着青春只為讓她兒子正眼相看,除了對他兒子一心一意的等候外,這些年她就算在國外修學,也時常給她打電話,對她噓寒問暖,關懷備至……
她真的不能辜負她。
先不提她的心意,就是她的家世和才華,也是楚心琪那個野丫頭望塵莫及的。朝雯父母都是高官在職,跟他們莫家也真是門當戶對,而且她一直在國外進修,還是為了她兒子人家才回國準備在國內定居的。
試問,這樣優秀的女孩,她怎麽可能不喜歡?
偏偏她這個兒子就是不識好!
眼前,她們大老遠跑來聖江就為了見他,而他呢,居然為了楚心琪那個野丫頭把她們扔在路邊!
真是快氣死她了!
…
而被大庭廣衆之下抗走的楚心琪沒有被送回家,而是被莫翎白又一次拽到了酒店。
只不過不是昨晚那家,而是換了一家星級酒店。
看着男人踹上房門,被放在地上的她發瘋似的撲上前,對着他一陣狂打猛踢,“莫翎白,你太過分了!我他媽哪裏得罪你了?你要發神經滾遠點去發,別他媽出現在我面前!”
她是真氣炸了,連髒話都飙出來了。
早在咖啡廳見到他她就預感沒好事,可沒想到他過激到這種程度。強制帶走了她不說,還将她又帶了酒店裏!
他知不知道這叫什麽?
也是,這個男人都敢直接對她來強的,還會在意綁架這種事嗎?
莫翎白也沒傻到讓她多打,抓住她的胳膊粗暴的甩向了房中那張寬大的水床。
“莫翎白!”楚心琪擡頭怒吼。
可一臉鐵青的男人似乎沒聽到,當着她的面脫了外套,帶着一身暴戾的氣息朝她過去。
楚心琪也怒,可對上他那雙被怒火占滿的眸子,她心裏又忍不住虛怕,激動的拍打起水床來,“你是不是非要讓我恨你?為什麽你就不能尊重我一次?難道我在你們一家人眼中真的不是個人嗎?”
走到床邊正要撲向她的男人突然僵住,但眸子裏的怒火依然燒得狂烈,像是随時會将她燃燒至燼。
“說,你跟他是什麽關系?”
“沒有關系!”楚心琪激動的低吼着,知道他小心眼,也知道他是因為看到她和姜弈秋在一起想歪了,怕他聽不見似的,她流着眼淚大哭起來,“姜大哥只是我的大哥,像親哥哥一樣的人,我跟他不是你想的那樣!我走投無路的時候,是他幫助我求學,也是他給我工作,要不是他,我連小昇都生不下來……”
提到這些,這些年所經歷的事又在她腦海中湧現出來,她的世界自兩個爺爺去世之後一片昏暗,被奪了清白、居無定所、未婚生子、帶着孩子求學、帶着孩子工作……也就這兩年兒子上了小學她才稍微喘了口氣。
她永遠忘不了是誰給她造成的痛苦,她也永遠忘不了是誰給她昏暗的生活帶來了曙光。他莫翎白跟姜弈秋比起來,簡直是禽獸和神祗的區別。他有何資格過問姜弈秋?
可她卻不得不向他解釋清楚……
不是她在乎他的感受,而是她不想姜弈秋因為她而平白受人記恨。就算不是姜弈秋,是個普通人被這個男人懷疑,她都要解釋清楚。
莫翎白眯緊了眸子,死死瞪着她,每一個字都像是從牙關磨出來的,“我只想知道,你跟他睡過沒有!”
楚心琪眼淚還挂在臉上,臉色瞬間白如死灰。不是她做了什麽事心虛,而是她沒想到他把話問得這麽直接。
羞憤、難堪、屈辱……
然而,在這個男人面前,她卻無法用語言證明自己的清白。
她僵硬的直起身,反手拉下長裙後背的隐形拉鏈,當着他的面,将自己褪的一絲不挂。
将屈辱的眼淚吞回,她擡起頭,蒼白的臉對着他,輕道,“我可以證明自己跟除了你以外的任何男人都是清白的。”
莫翎白放在身側的雙手緊緊攥着,不僅手背上青筋顯露,額頭上、脖子上浮出的筋脈都隐隐跳動着。
面對一絲不挂的她,他眸中除了怒火,還有作為男人被誘惑時本能的欲火。
而這些兇猛的火勢足以湮滅他所有的理智……
面對他健碩的身體壓下,楚心琪閉上了雙眼……
從床上到浴室,再從浴室到床上,男人的激情一次比一次高漲,瘋狂的情欲只增不減,恨不得将這六年來的空虛全在這一次補回來……
而對楚心琪來說,那真是一種無法形容的煎熬。
她不是沒有感覺,褪去青澀的她,也能感覺到自己的理智快被他帶給了瘋狂給湮滅了。
然而,她無法反駁,只能任他逞兇一般欺榨……
…
酒店裏豪華套房裏——
不論怎麽撥,手機裏都是同一個聲音,“您撥打的電話已關機,請稍後再撥……”
最終姚琴怒不可遏,将手裏拍在了桌上,渾身都是火氣的她連話都說不出來,一雙美目看什麽都帶着恨。
陪在她身邊的龔朝雯不停的安慰着她,“阿姨,您別生氣了,我想翎白一定是有重要的事去做,等他忙完了就會來找我們的。”
姚琴恨道,“重要的事?現在都晚上11點了,他還能在公司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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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給我把這個孩子抓來
龔朝雯溫柔的撫着她心口替她順氣,“男人嘛在外都免不了應酬,翎白來聖江也是為了工作,應酬肯定少不了的。”
她的體貼讓姚琴火氣消了不少,但還是不甘心,“朝雯啊,你就是這樣,什麽事都幫着他說話。他要是為了公司的事應酬我也不會說他什麽,怕就怕他跟那姓楚的在一起……唉!”
龔朝雯扶她坐回沙發,又幫她倒了一杯溫水,體貼又大度的道,“我愛翎白,所以尊重他任何選擇。只要他高興,其實我無所謂的。雖然我也會委屈,可是我堅信總有一天能打動他。”
聽着她慰心的話,姚琴連連嘆氣,越發覺得兒子不識好歹。
都二十七八的人了,怎就那麽不懂事呢?
知道她心情不好,龔朝雯一直陪着她,耐心到了極點,甚至看着姚琴睡下後她才離開回自己的房間。
回房過後,她先去浴室沖洗,出來的時候房裏多了一名身穿黑色西裝的男人,正在床頭邊畢恭畢敬的等着她。
“買到了嗎?”她一邊裹着浴巾,一邊面無表情的走過去,絲毫不介意在他面前露出春光。
“買到了。”
“拿來。”她慵懶的躺上床,白皙如玉的腿兒随意的搭着,風情萬種。
男人視線很自然的落在她腿根,沒有任何遮蔽。
他從襯衣裏摸出一包東西遞上去,然後很自覺的脫掉身上所有的衣物,上了床。
女人沒管他,拿着紙包妖嬈的揚起紅唇。
這些東西過不了安檢,她只能讓手下在聖江買。
不過這時候她還不想用,還有更重要的事沒問清楚呢。
“讓你查的事怎麽樣了?”
正捧着她腳丫親吻的男人停下動作,認真回道,“那楚心琪是銘鑫事務所的律師,據說還有個兒子。”
聞言,龔朝雯猛的坐起身,也順勢收回腿兒,“兒子?她什麽時候生的?跟誰生的?”
男人如實回道,“具體的情況還沒查清楚,估計要明天才有消息。不過聽說楚心琪的兒子在聖江德育小學讀書,目前三年級。”
龔朝雯蹙了蹙精致的繡眉,“三年級?”
這麽說,那孩子不是莫翎白的?
三年級該多少歲?8歲還是9歲?
8、9年前楚心琪都還沒到莫家吧?
那這個孩子……
是她領養的還是她在進莫家前就生了的?
“明天你催一催,讓人盡快把查到的消息給我帶來,記住,查得越詳細越好!”
“是,我會辦好的。”
男人恭從的點着頭,随即覆上她身,并拉開了她身上唯一遮身的浴巾——
很快,房間裏傳來女人放浪的聲音以及男人賣命般的粗喘聲。
…
一夜放縱之後,龔朝雯等來的是晴天霹靂的消息。
看着照片上的孩子,那跟莫翎白如出一撤的五官模子,她臉色白如死灰,指甲深深的掐着手心,只着透明蕾絲睡衣的身子因為內心洶湧的情緒而不停顫抖。
“這不可能!不可能——”
越看孩子精致的臉盤,她越是難以接受。
對楚心琪的孩子,她原本只是好奇,想看看這個上三年級的孩子究竟是哪裏來的。可沒想到,事實真相竟是這樣……
就憑這張臉,敢說不是莫翎白的?
資料上顯示的孩子年齡只有五歲,完全符合現實——六年前楚心琪就在莫家,她離開莫家五年,孩子也五歲了,也就是說她離開莫家的時候已經有孩子了!
“給我把這個孩子抓來!”用力的死掉照片,她激動得滿臉猙獰。
“是。”昨晚在這裏陪睡的男人同另一名西裝男人趕緊退了出去。
“該死的楚心琪,我還以為你是真單純,沒想到你這麽有心機!”獨坐在房裏,龔朝雯激動的謾罵,怎麽都壓不下心中這股怒火……不,應該是妒火!
這個孩子,足以摧殘她所有的幻想!
她一直沒放棄莫翎白,除了姚琴的鼓勵以外,還因為莫翎白這些年也沒跟女人傳過緋聞。
她覺得只要自己再堅持堅持,加上姚琴幫忙,莫翎白就算不喜歡她,也早晚會妥協的。
莫家少奶奶的位置也早晚會是她的……
可現在卻冒出這麽一個孩子!
難怪莫翎白對楚心琪态度180°轉變,她就說嘛,以前他那麽讨厭楚心琪的,也抗拒他爺爺安排他和楚心琪的婚事,甚至想方設法要攆走楚心琪,但昨天在咖啡廳裏當着那麽多人的面,他對楚心琪袒護的心誰都看得出來……
原來就是因為楚心琪給他生了一個兒子!
莫翎白都如此改變了,要是姚琴知道自己有個孫子……
想到這,龔朝雯煩躁的點了一支煙,狠狠的吸了一口。
煙霧中,她美目射放出來的光陰沉又毒辣。
她怎麽能甘心自己被一個什麽都不是的野丫頭打敗?她怎麽能甘心将莫家少夫人的位置拱手讓人?
這個孩子,絕對不能讓姚琴發現!
無論用什麽辦法,她都要在姚琴發現這個孩子之前把這個孩子給‘處理’掉!
莫翎白是她的,莫家的少奶奶位置也是她的,莫家的一切只有她生的孩子才能擁有……
誰也不能當她的絆腳石!
…
豪華的休息室裏,面對一問三不知的冷封,姚琴斥罵的話一句比一句難聽,“你是他的‘內務總管’,你會不知道他去哪裏了?你可別忘了,你領的是我們莫家的薪水,我們莫家就算養條狗也知道對主人搖尾巴,你還敢在我面前謊話連篇,怎麽,是以為我不敢開除你嗎?”
冷封站在她身前,不管她如何罵,都只有一句回複,“莫總去哪裏我真不知道,還請夫人另外找人打聽。”
姚琴激動的擡手指着他,“你還敢說?!”
這狗東西,真是快氣死他了!
身為她兒子的助理,且還是她兒子親自挑選的人,他會不知道自己主子的去向?
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她女王般的下令,“把你手機拿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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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看到一個段子,用‘我、草、牛、吃’組一句話,每個字都要用到哦,誰來試試,前三個答案有獎勵書幣,O(∩_∩)O~
【38】她懷孕了
冷封也沒拒絕,将褲袋裏的手機掏出來遞了過去。
姚琴一把奪過,開始翻看他的通訊記錄,從昨晚到今天,确實沒有看到兒子與他的通話。
搜到‘莫總’兩字,她立馬撥了出去。
但還是那道熟悉的聲音,“您所撥打的電話已關機……”
連助手這裏都問不到兒子的去向,她怒不可遏可,可又無可奈何。
“啪!”
手機被她狠狠摔了出去,她帶着一身怒火離開了公司。
查不到兒子,總該能查到楚心琪吧?聖江這麽小個地方,她就不信會難得住她!
目送她離開,冷封也沒追出去。對地上摔碎屏幕的手機只是淡淡掃了一眼,随即從另一側褲兜裏拿出另一部手機。
解鎖屏幕,快速将一條短信發了出去。
…
今天楚心琪又沒上班,姜弈秋當然知道跟某個男人有關。
奈何他打不通楚心琪的電話,只能按耐着等她自己打電話給他。
一早在事務所交代完工作,他剛回辦公室就聽助理說有位莫先生找他。
當助理把這位莫先生請進他辦公室以後,他清隽的臉一下子就黑了,鏡片下的眸光都是寒森森的。
男人一身休閑服,單手插在褲兜裏,用着睥睨的姿态将他辦公室掃了一圈,最後冷冷酷酷的走向他。
姜弈秋也算是見過‘人物’的人,早在跟楚心琪聊天的時候就猜到楚子昇的生父不是普通人,昨天咖啡廳相見更是證明了他的判斷。今天再見,他還是有一種嘆感。
也難怪小昇從小就出色,這跟基因還是有很大關系的。
這男人看似冷傲不羁,這所過之處的氣場确實是常人所不能及的。而那雙冷酷的眸子下所掩藏的銳利,也是強者才有的。
此時此刻,他只有些懊悔,之前就應該追着心琪把這人的底細問清楚。如今面對這樣一個男人,素來穩重的他都有一種壓迫感,太過被動了!
莫翎白也不是一個人來,還帶了兩名穿花格子襯衫的年輕人。不等姜弈秋招呼,他朝其中一助手斜睨了一眼,助手将手中一份文件夾放在姜弈秋桌上,打開文件推向他。
姜弈秋推了推鼻翼上的金邊眼鏡,垂眸看着文件裏打印好的辭職報告,看到末尾打印出來的‘楚心琪’三個字,他忽而揚起唇角,笑看着辦公桌對面俊臉冷如冰雕的男人。
“莫先生,我想知道心琪為什麽要辭職?”
“她懷孕了。”
“……呵呵!”姜弈秋又推了推眼鏡,鏡片下的眸光在他身上來回掃視,若仔細看,那看似溫潤的笑卻不達眼底,反而帶着一絲戲谑,“如果我沒弄錯,莫先生和心琪再次相見也就最近幾天的事。一個星期不到的時間,莫先生能讓心琪再次有孕且還能精準的知道她有孕,對莫先生的如此‘神通’,江某真是佩服。”
他的譏笑讓莫翎白眸光生寒,但今日他也不是來找他的麻煩。
“簽字吧!”
“莫先生,容我多說幾句。”姜弈秋含着笑将文件合上,雙手放在桌上,十指交叉着,鏡片下的眸光有着幾分認真,“據我所知,心琪目前未婚。你與她并非合法夫妻,自然在某些關系中也不受法律保護。即便你們有共同的孩子,這也并不代表你就有權利替她做任何決定。”他分開十指,将文件推了出去,“所以我不能接受這份辭呈,就算你不尊重心琪的合法權利,我也必須遵守勞動法。如果心琪确實想辭職,我尊重她的意思,還希望她能親自來事務所辦理辭職手續。”
“呵呵!”莫翎白不怒反笑,只是那冷酷的笑透着無法形容的寒意。
“莫先生請回吧,我還要工作,不便招待你。”
莫翎白突然朝身旁助手遞過一眼。
助手得到指示,将一張精致的名片遞向姜弈秋,公式化的開口,“姜先生,這是我們莫總的名片,您請收好。”
姜弈秋平視着他手中的名片,擡手接下。
莫翎白鋒利的眼角朝他剜了一眼,轉身又帶着一身冷酷的氣場離開了。
目送他們離開,姜弈秋臉色沉下,他當然知道這個姓莫的來此的目的。
不過就是向自己示威,順便宣誓他的‘主權’,警告自己離心琪遠些……
他低下頭盯着燙金的名片。
莫翎白?
他眯起了眼,拿出手機快速的翻出一個號碼,撥了出去——
“小秋?”
“沈叔,我想跟您打聽一個人。佳宇科技您知道嗎?它的董事長叫莫翎白,您聽說過這個人嗎?”
“你是問莫家那小子啊?你怎麽跟他認識的?”
接下來的談話,姜弈秋眸子越來越深沉,直到放下電話,他都還無法相信楚心琪居然招惹了那麽一個有背景的人。
查了佳宇又查了鼎佳集團,可除了顯示鼎佳集團的創始人叫莫建元外,其他的資料全是表面化的說明。別說莫家父子的出生背景了,就是一張照片都沒有。
換種說法,可見他們父子有多能耐。
而最讓他想不明白的是楚心琪和莫翎白之間的關系,他們曾經是如何走到一起的?
莫翎白他已經見過了。憑着男人的直覺,他看得出來這姓莫的對心琪有很強的占有欲,說簡單點就是他很在乎心琪。
可心琪說過她從小跟爺爺相依為命,這樣背景不搭的兩個人是怎麽認識并有孩子的?
還有心琪為什麽要離開姓莫的?照姓莫的這種占有欲,怎麽可能會放手讓她離開?而且還一別六年之久。
再次撥通那熟悉的號碼,但提示還是關機狀态。
他煩躁的将手機放桌上,推了推鼻翼上的眼睛,緊抿着薄唇,倍感無措。
…
莫翎白一路飙車回到酒店。
床上的女人還沒醒。
他下意識的放輕了步子,将外套脫了躺在她身側,手臂穿過她的脖子将她輕巧的攬到懷中。
------題外話------
【撫額】四個字讓組成一句話,結果全跑題(⊙﹏⊙)b讓我咋說你們好呢?
【39】你不拒絕我,我就不幹涉你的工作
楚心琪掀開眼皮看了他一眼,然後又繼續閉上眼裝睡。
“醒了?”男人嚼着笑往她耳邊湊,有意無意的在她小小又肉肉的耳墜上輕蹭着,對她的裝睡一點都不生氣。
總算把她吃幹抹淨,而且還一次吃了個飽,他心裏冒着泡泡美着呢,怎麽可能生氣?
“嗯。”楚心琪不着痕跡的将脖子縮了縮,雙手下意識的抵着他胸口。
“還要睡嗎?我讓人點了餐,一會兒就送來,等填飽肚子再睡好不好?”餍足的男人不但嘴角含笑,就連聲音都是那麽輕醇好聽。
“我不餓。”楚心琪淡淡的回了他一句。
她早醒了,只是渾身難受得不想動,動一下就像全身抽筋一樣。特別是身下,更是難以形容,比第一次都還難受。
可見這無恥的混蛋是有多禽獸!
唯一有變化的是她的心态,托他的福,她不再把貞潔看重,這些年在社會上見多了男歡女愛,她雖然檢點,但也看得開了。
如果真接受不了,那就換個角度,別把自己想成是他睡了她,最好想成是她睡了他。
這樣,她真的一點不吃虧。
莫家的少爺,跨國集團未來的接班人,她楚心琪能睡到,真是倒了八輩子……哦,不對,應該說是上輩子踩了狗屎。
嗯……
這樣想心裏卻是好受多了。
就是這男人床事沒什麽水準,解鎖姿勢雖難度高,但沒技巧。就跟一頭餓狼似的,用過一次再不會想第二次。
她的不鬧不吵讓莫翎白一顆懸着的心總算落回了原位。
自己做的事他自己當然清楚,說不心虛都是假的。
回想起整日整夜銷魂蝕骨的滋味,他餍足的揚起薄唇,笑得又得瑟又欣慰。
這幾年的苦行僧算是沒白當……
“等吃點東西我再陪你好好睡一覺,晚點起來我們再回家,到時候小昇也差不多放學了。晚上我親自下廚,讓你們嘗嘗我的手藝。”貼着她耳朵,他低聲輕語。
“……”楚心琪忍不住掀開眼送了一雙白眼球給他。他知道他想哄她,以掩飾對她施暴般的行為。可是……
誰稀罕他做的飯菜?
吃他做的還不如直接喝瓶毒藥!
真特麽假!一個連菜都切不好的人居然把自己标榜成大廚一樣,他不嫌丢人,她都替他難堪!
“心琪……”男人突然喚着她,乍一聽,還有幾分肉麻的感覺。
“……”
“把工作辭了好嗎?”
“……”楚心琪雖然沒睜眼,可臉色卻有些難看。
“到佳宇上班,我身邊的律師團隊也缺人。”
“不去!”楚心琪終于忍不住睜開眼,一口回絕。
她寧可在家什麽都不做,也不會去做他的手下!
睡了她不說,還想把她當勞工一樣壓榨?或者說他是想二十四小時監督她?
看着她眸中深深的抵觸,莫翎白帶笑的唇角微微一僵,随即擡起她下巴在她唇上輕咬了一下,“不辭職可以,那你必須和我在一起。”
楚心琪暗自咬牙,不是心中沒氣,可再氣又能怎樣?
她能拗過他?能擺脫他?能讓他滾蛋?
要是能,她還需要靠陪睡去熄滅他的怒火?
可迎合他不代表她就要失去自己能夠支配的權利。做炮友可以,但想操控她,門都沒有。
“如果你不幹涉我的工作,我可以跟你交往。”
“只要你不拒絕我,我不會幹涉你的工作。”
“也不會再懷疑我跟姜大哥了?”楚心琪不放心的問道。
“……嗯。”提起姜弈秋,莫翎白眸子微沉,但還是在嘴上做出了妥協。說不記恨是假的,一個男人陪在他女人身邊多年,他只要一想起這事,心裏就是一陣陣火。
他也清楚,現在不是動姜弈秋的時候,好不容易他才被她接受,他現在對付姓姜的,反而會弄巧成拙。說不定他們母子倆還有可能幫姓姜的,而不是站在他這一邊。
慢慢來,總會找到機會讓她與姓姜的斷絕來往……
比如說帶他們母子離開聖江。
他親口許諾不會再遷怒姜弈秋,楚心琪也松了一口氣。
她不想生活被改變,因為目前的生活狀态她很知足。如今只是多了一個陪睡的男人而已,她只要想開點,也能接受。
反正他有個那樣的媽,不怕他會糾纏她一輩子,就算她願意,她媽也不會同意的。
這一點,她無比清楚!
…
聖江德育小學大門外——
今天沒有值日,所以楚子昇提前出了校門。
站在大門側方,他時不時張望一下,看看車子來沒有。
“子昇,你今天沒坐校車啊?”有同學路過好奇的跟他打招呼。
“沒有,我爸爸的朋友要來接我,他有開車來。”楚子昇很有禮貌的回着他。
“你爸爸怎麽不自己來接你呢?”同學繼續問道。
“這兩天我爸媽出去玩了。”楚子昇對他笑了笑。
“真羨慕你,你爸爸媽媽感情真好。”同學羨慕的道。
“呵呵……”楚子昇抓了抓後腦勺,一副不好意思的樣子。天知道他那不着調的爸爸把她老媽帶去哪裏了,反正他是不怎麽看好的。就他老爸那智商,能做好什麽事?
“子昇,我該回去了,再見。”同學很友好的揮手道別。
“再見。”楚子昇也笑着揮手。
就在他目送同學走遠,一名穿着夾克衫的年輕男子朝他走近,一臉着急的神色,朝他問道,“這位同學,請問光源路怎麽走?”
楚子昇擡頭打量着他,此人有點胖,年紀輕輕就挺個啤酒肚。不過見對方面帶着急,他也好意的指了指左手方,“往那邊走就是了。”
男子手裏拿着一張紙條,看了看紙上的地址,又對他問道,“小朋友,我要去星河商場,你能不能給我帶個路?”說着話,他從兜裏摸出一疊錢,抽了一張遞上,“這是酬勞,你幫我帶個路吧,等到了地方,我再給你多的。”
楚子昇下意識的眯起眼。
不是錢的問題……
他可不缺錢!就他那智商低下的老爸随手幾百萬給他零用,他現在還愁怎麽花錢呢。
“叔叔,我恐怕幫不了你,我還要趕着回家做作業呢。”他委婉的拒道,并露出一個天真的微笑。
“小朋友,你就幫幫叔叔吧,叔叔不是壞人。大不了叔叔再多給你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