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一回到旭陽廣廈,楚心琪帶着方圓直接到20樓
萬一是個大領導,報警不但起不了作用,還會給左局長添麻煩。”
不得不說,劉全秀請的這些傭人各個都被訓練出來了。一個個都知道要看人做事,而不是遇事大呼小叫。
只是,他們不停的撥打劉全秀和左明富的電話,卻怎麽都打不通,這點是最讓他們焦急不安的。
至于姚琴,本來就是外客,這幾天受夠了她的氣,這些傭人非但不緊張,反而都有種解脫的感覺。
…
姚琴直接被帶回了旭陽廣廈,還是之前的那套房,20樓B戶。
保镖立在門口,她想逃也沒法。手機被他們收去,她也無法給龔朝雯打電話。
看着沙發上神色冷漠的男人,她只能将怒火全往他身上發,“莫建元,你發什麽瘋?你管你的狐貍精就好,有什麽資格來管我?我要你馬上帶着你的人從我面前消失,別來惡心我!”
她不能離開龔朝雯,她需要毒品,只有龔朝雯才能為她提供。
莫建元眯着眼,冷冷的看着厲聲厲色的她。
從他們分居起,他心裏再無‘夫妻’二字。面前的這個女人,只是他兒子的母親,他們的關系,僅此而已。
可看看這個女人,有一點做人母親的樣子?
而他越是不應聲,越是讓姚琴抓狂。
無視他冷漠的神色,她疾步沖向沙發,抓着他胸前的襯衣,激動的哭罵起來,“你讓他們放我走!我不想看到你這種狼心狗肺的人!你不是跟狐貍精在一起嗎?回來做什麽?是見不得我好想回來惡心我嗎?莫建元,你就是個不折不扣的人渣!”
對她的怒罵,莫建元面色無波,只是抓着她的手腕從胸前狠狠的扯開,再讓她推了出去。
他不需要說什麽,只是一個簡單的動作就能讓姚琴感受到他的無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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摔在地上,她沒有因為吃痛而流淚,只是滿身被恨意包裹,美目猙獰的瞪着他,“你抓我回來,到底想做什麽?”
對她的狼狽和恨意,莫建元依舊面不改色,一個從未入他心的女人,不管她是怎麽個模樣,依然掀不起他內心的波瀾。
哪怕這個女人是他兒子的母親,也一樣。
“姚琴,我們離婚吧。”
回來這麽久了,不,應該是從小洋房見面起,這是他這次回國對她說的第一句話。
沒有夫妻久別重逢該有的喜悅和浪漫,更沒有老夫老妻相濡以沫的溫情和默契。
仿佛他們之間什麽關系都沒有。
而他那短短的幾個字,也似利劍般,直插她的心口。
感受到心口剜肉般的疼痛,姚琴猙獰的神色僵在臉上,精致的妝容也掩飾不住她此刻的蒼白。
離婚……
他這次回來,就是為了跟她離婚的?
他終于忍不下去了,終于開口了……
雙手撐在地上,她癱坐的身子止不住顫抖。但片刻的震驚之後,她紅着眼眶,比之前更顯激動,撕扯着喉嚨對他吼了起來,“你做夢吧!我就是死,也不會離婚的!我要你一輩子活在我跟那個狐貍精之間,我要她一輩子都被背負小三的名字,我要你們一輩子都做不成真正的夫妻!莫建元,你有種就殺了我,否則你這輩子都別想擺脫我!”
莫建元眯緊了眼,目光微寒,“你以為我不敢?”
姚琴猖狂的大笑,“那你動手啊!順便也讓你的兒子來看看,他的爸爸是怎麽對他媽的!”
莫建元雙手緊攥,睇着她的目光除了冰冷,還有無盡的厭惡。
這個就是他兒子的母親!
那猙獰的笑也透露出她內心的扭曲,他可以很篤定的說,這個女人人格和心理已經不是正常人了!
“給我把她關進房裏,沒我的允許誰也不許放她出來!”不再看她,他從沙發上起身,對着門口靜立的手下冷聲下令。
甚至沒有多留一秒,帶着一身肅冷又無情的氣息走出了大門。
“莫建元,你這個人渣,你會遭報應的!想離婚,你做夢去吧!我死也不會便宜你跟那個狐貍精的!”
聽着裏面撕心裂肺的聲音,楚心琪沒敢再上前,只是安靜的站在大門外。
莫建元腳步頓了一下,目光掃過她,随即依然頭也不回的離去了。
楚心琪也沒打算進去,聽着裏面那聲音就讓她寒顫,她現在去,純粹是添亂。不但會給自己添堵,也會給他們添亂。
聽說莫建元把姚琴帶回來了,莫翎白不願意下樓,只好由她下來看看情況。
看來,他們夫妻還有得折騰。
就姚琴這脾氣,說不定還會跟人拼個你死我活。
站在旁觀者的角度來看,姚琴确實不可理喻。莫建元拖了這麽長時間不離婚,終究還是看在她是莫翎白媽媽的份上。
要知道,他們分居這麽多年,只要莫建元向法院提交離婚申請,就算姚琴尋死覓活,也阻止不了這段婚姻結束。
她可否知道,莫建元不但在外面安了家,甚至連女兒都有20歲了。
試問,他還有回心轉意的可能嗎?
他們讨厭姚琴,不是因為支持莫建元在外面安家,只是單純的讨厭姚琴的偏執。
這兩年,她代理的民事糾紛案件那麽多,比姚琴悲慘的大有人在。誰也不能保證自己的婚姻一輩子不出問題,可理智的人和感情的人,往往都是兩種結果。
解脫也好,悲傷也好,都是自己要選擇、要面對的,能幫自己的,只有自己。
站在走廊上,她平複着內心的複雜,也想好了上樓該怎麽跟莫翎白說這些事。
就在她準備上樓時,C戶的門打開了。
許興延連口罩和墨鏡都沒帶,還在手裏抓着。那張妖孽臉也不知道怎麽回事,像被黑煙熏了似的,又臭又難看。狹長的桃花眼眯成兩條線,眸光從線縫裏迸出,火氣十足。
他這模樣,讓不想搭理他的楚心琪都忍不住好奇,“許少,你這是要去跟人幹架?”
就他一個人住,誰把他招惹了?
許興延停了下來,手指着電梯門口,怒火狂飙,“姓方的那女人水性楊花!你猜我給她打電話她說什麽,她居然說同事想給她介紹對象,今晚還要帶她去相親!卧槽,老子這麽大一個男人在她面前她都不看一眼,她居然去跟其他男人約會,你說,老子這面子他媽往哪裏擱?”
楚心琪還是第一次見到他如此火大,連粗話都随口飙出來了。
她抽了幾下嘴角,耐着性子安慰他,“就為這點事生氣啊?方圓她不選你,那是因為她有自知之明,覺得自己配不上你,你應該高興才對。再說了,你又不缺女人,幹嘛總纏着她呢?”
許興延狂躁的瞪她,“你知道什麽,老子就怕她跑去跟人開房!”
楚心琪差點都被逗樂了,不以為意的回道,“這有什麽嘛,方圓這個年紀,談朋友很正常啊。你敢說自己沒跟女人開過房?”
許興延被堵得臉色都黑得快發綠了,“你!”恨恨的瞪了她一眼,甩手朝電梯走去,“誰也別攔着老子去捉奸!老子非把那水性楊花的東西掐死!”
還相親呢!
那死女人就是去跟人打炮的!
這年頭,有男女約會不上床的嗎?
他氣不是因為吃醋,而是,他不甘心!
昨晚那死女人給他用手又用口,今天她就想跟別的男人睡覺,特麽,他還以為她是真純潔,害他一天到晚忍忍忍的。
他都沒搞到手,其他男人敢動她試試?!
目送他乘電梯下樓,楚心琪這才走樓梯上22樓。
在樓梯轉角的地方,她拿出手機給方圓打了電話過去。
“心琪。”
“方圓,許興延來找你了,看樣子蠻生氣的,你得想辦法避着這家夥。”
“他來找我了?”方圓很驚訝。
“你究竟跟他說了什麽?他居然說要來捉奸。”
“我哪有跟他說什麽……啊?捉奸?捉什麽奸?剛才他打電話說晚上約我出去嗨,我說沒空。你也知道的,我剛到佳宇上班,我們主管說今晚上要請部門的新員工吃飯。她說我沒男朋友,人家都是成雙成對的去,我一個人會顯得尴尬,就說要幫我找個搭檔,說不定彼此看對眼了,還能發展成真的男女朋友呢。人家也是一番好意,加上她又是主管,我就随口答應了她的安排。哪知道許興延那家夥在電話裏聽到主管說話,一下子就把電話挂了。這混球,真不知道他都想些什麽,惡心死人了!”
“哦,是這樣的啊?”
“心琪,那變态真的來了嗎?”
“嗯,來了。”楚心琪很肯定的點頭,“反正你躲着點吧,那家夥确實很難纏的。”
挂了電話,她握着手機,再想想許興延離開的樣子。
難道是她的錯覺?她怎麽覺得許興延是喜歡方圓的呢?
不喜歡方圓,他憑什麽去捉奸?
還喊得振振有詞的,他是哪裏來的資格和自信?
最讓她覺得好笑的是,人家方圓就是跟同事聚個餐,他急個毛線啊?
聯系起他最近一系列舉動,她得出的答案就是,許興延對方圓很不同。
她覺得啊,應該跟莫翎白說一聲,讓他把這個表弟關注起來,別整天由着他瞎混。
不是她不看好自己的姐妹,而是在她看來,許興延就是一渣,壓根就配不上她姐妹。
這種天生花花腸子還不受管束的男人,她是真心不想方圓在他身上受委屈。
…。
酒店裏——
龔朝雯已經穿好了衣服,對床上裝睡的男人,從結束起就沒看過一眼。
驕傲的她怎麽可能看上左明富這種又老又沒地位的男人?
只是,她現在在聖江,沒法跟他撕破臉。
今天這一覺,算是自己撿了晦氣,便宜他了!
拿着精致的小包,踩着高跟鞋,她冷漠又不是高貴的離開了酒店,仿佛什麽事都沒發生過。
這種惡心,她再生氣,也只能爛在肚子裏。
就算要收拾左明富,也得等她回了家才行。等把這一切告訴她父母,左明富這老混蛋,就等着死吧!
而她一離開,左明富就翻身坐了起來。他也沒心情穿衣褲,就這麽一身赤裸的坐在床上,不停的抓頭,怎麽都想不通。
怎麽回事?
不是她主動約他出來嗎?
他手機裏還有她給自己發的裸照呢!
可是整個過程,她卻是厭惡的,要不是他力氣大,根本沒今天這一場。
當時看着她恨他的樣子,他真差點放棄了。可他事前吃了藥,美人當前,哪裏能控制自己?
回想起之前的經過,左明富內心是滿足的,竊喜的,睡了這麽一個極品的女人,還是龔鵬的女兒,這麽牛掰的事自己居然做了。
然而,回味無窮的背後,他又是心虛的,緊張不安的。如果龔朝雯把這事說給龔鵬聽,說他在酒店強了她,那龔鵬會不會弄死他?
拿起手機,他翻開那兩張照片。
沒錯啊,是龔朝雯發來的。再說了,這麽私密的照片不是她本人才有,誰還能有啊?
這照片和短信,他還不能删掉。萬一龔鵬找上他,他也能當個證據,證明不是他主動的。
只是,龔朝雯這女人也太難捉摸了。短信和裸照都是她發的,床上叫得那麽銷魂的也是她,可完事後居然是另一幅面孔。他那麽賣命伺候她,就不信她沒爽到!
這女人,裝什麽清高啊,真是的!
心虛過後,左明富又各種腹诽,好不容易玩到一個極品,他還沒回味過瘾,見時間還早,他索性倒頭就睡。
連着好幾次,那妖精差點把他掏空了,不休息好,他真怕自己出門腳軟。
然而,半個小時候後,手機響了。
他迷迷糊糊的把電話接起,只聽龔朝雯在電話裏着急不已的道,“左明富,姚琴不見了!我剛看過監控,是莫建元将她帶走的!”
左明富‘嗯’了一聲,“莫建元是來了聖江,昨晚我和汪市長他們還陪他吃過飯。他跟姚琴是兩口子,帶走姚琴很正常啊。”
龔朝雯怒道,“莫建元來聖江,你為什麽不跟我說一聲?”
左明富坐起身,趕緊解釋,“我的小祖宗,我也是昨天傍晚才接到消息的,今天想跟你說這事,可你也不跟我機會說啊。”
有了肌膚之親後,他對龔朝雯的稱呼都變了,不再那麽客氣的喊‘龔朝小姐’了。
龔朝雯好似沒聽見他親昵的稱呼,依舊怒道,“我不管,我要你立馬幫我把姚琴弄回來!”
下完命令,她就挂了電話。
左明富瞪着手機,有些惱火,“媽的,分明就是為難老子!”
他不知道的是龔朝雯要姚琴在身邊,是想要姚琴當他們手中的人質。
姚琴在她手裏,莫翎白才會有所顧忌,不敢直接動她。
但現在姚琴居然被莫建元親自帶走了,試問,她能不着急?
何止着急,她在小洋房裏都快急瘋了,甚至已經收拾好了行禮,準備往機場去了。
左明富想不明白她的怒火,罵了一會兒後,又倒頭大睡。
要他去莫建元手裏搶莫建元的老婆,不是叫他去送死嗎?
…
小洋房裏,龔朝雯雖然讓左明富幫忙找姚琴,可是挂了電話後,她再也坐不住了,連行李都沒收拾,只帶了證件,然後挎着随身包匆匆離開這處讓她躲了幾天的小洋房。
她已經沒心思再去回想左明富強迫她上床的事了,此刻滿腦子想的都是離開聖江。
而且越快越好!
姚琴被帶走,還是莫建元親自來的。
說明她的行蹤已經暴露了,這個地方再也不安全了!
被發現都還是小事,要是莫建元發現姚琴吸毒跟她有關,那才是大麻煩!
就算姚琴在她手中,她也沒底氣跟莫建元鬥。他不是莫翎白,莫翎白至少還會顧及姚琴的安危,還怕她背後加害姚琴,但莫建元絕對不會。
何況,現在姚琴不在她手上了,她連籌碼都沒有了!
不立刻離開,難道在這裏等死嗎?
這地方,原本是劉全秀度假用的,除了傭人外,也沒配置司機。
而劉全秀臨時将她們帶來這裏,本來就是為了躲莫翎白的人,所以也沒想過給她們配司機。這兩天有什麽情況,都是劉全秀親自過來見她,所以要出個門,只能自己去外面叫車。
跟中午去酒店一樣,她在小公路邊站着等順風車。
對此刻的她來說,只要進城,那就安全多了。
很快,一輛黑色的越野車路過,在她面前停了下來。
司機将車窗搖下,對她吹了一聲口哨,“美女,去哪裏呀,要不要送你一程?”
龔朝雯眯着眼看了看他,是個年輕的男人,雖然有點痞氣,可通過座駕打量,這人多半是個小富二代。
她紅唇一揚,大方的上前,打開車門就坐進了副駕駛。
“帥哥,我進城,你要去嗎?”
“我也趕着進城,正好順路。”
越野車往前行了幾百米,突然又在路旁停下。
副駕駛的車窗被搖下,龔朝雯發現外面有三個陌生的男人,頓時皺起了眉,朝駕駛車輛的帥哥不滿的道,“你這是幹什麽?”
帥哥不以為意的聳了聳肩,“反正都是順路,多捎帶幾個也能把油費掙回來。”
龔朝雯臉色有些難看。開這樣的車還差油費?難不成這車是他租的?
就在她準備跟他商量,說自己願意多給他點錢時,帥哥已經先朝外面的三人問話了,“兄弟,去哪?”
“我們進城。”
“上來吧。”
看着他們坐進後排,龔朝雯臉色更是難看。
想下車,可這是郊外,又不方便她換車。
沒辦法,她只能忍着。
她沒再說一句話,後排的三人從上車後也沒說一句話。
十多分鐘後,眼見開車的帥哥把車拐向另一條路,龔朝雯有點氣了,“不是進城嗎?這邊是去哪裏?”
帥哥用下巴指了指油表,“這邊有個加油站,我去加點油。”
龔朝雯看了看油表,還真是。頓時,她也沒話可說了。
車裏的氣氛一直很僵,但彼此都陌生,她也沒往深處想。
直到越野車開到一個僻靜的小路口,聽着帥哥說了一句,“龔小姐,到了,下車吧。”
她才意識到自己進了圈套。
可惜,一切都晚了。
她滿臉怒火,将他和後排三人瞪着,“你們是誰?想幹什麽?”
後排的三人率先下了車,将副駕駛門口打開,一言不發就将她拖了出去。
不給她掙紮的機會,三人默契配合,兩人扭着她胳膊并捂住了她的嘴,另一人還拿了一直黑色口袋快速将她腦袋套上。
“唔唔……”她一個身嬌體貴的大小姐,哪裏是三個男人的對手,只能無助的被他們拖走。
…
小房間裏,沒有家具,甚至連窗戶都沒有。
劉全秀雙手被反剪捆在身後,沒有椅子板凳,她被迫的跪在地上。
而在她面前,除了阿健和另一名同伴外,還有一臺筆記本電腦。
此刻她臉色青白,雙眼充滿了怒火,正死死的瞪着電腦中的畫面。
畫面裏,兩具赤裸糾纏的身體,就差沒把她雙眼刺瞎了。
她做夢都沒想到,左明富居然連龔朝雯都搞!
這些年,他不停的在外面玩女人,甚至還學別人玩包養。她顧念夫妻情分,一直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想着他只要顧着家,只要把她放在心上,她也能将就着把日子過下去。
可這天殺的東西,現在是變本加厲,居然跟龔朝雯勾搭上了!
她做夢都沒想到,姓龔的這麽賤,當着面一副清高冷傲的樣子,背地裏竟是這麽恬不知恥!
自己好心好意幫她藏身,她不知感恩,還理所當然,覺得他們夫妻就該把她當祖宗一樣供起來。
看在她父親提拔過左明富的份上,她都忍了,也是發自內心的對她好。可這下賤的婊子,居然爬到她男人的床上去了!
視頻沒看多久,她已經氣得渾身發抖。
阿健朝同伴使了個眼色。
很快,筆記本被拿走。
抱臂靠着門框,阿健盯着她鐵青的臉和被怒火燒紅的雙眼,似笑非笑的開口,“左夫人,看明白了嗎?你覺得你跟龔朝雯比起來,左局長會選誰啊?其他女人咱們就不談了,她們在左局長眼中,只能算玩物。可龔朝雯呢,你敢說左局長是在玩她?憑你在左局長身邊多年,你覺得左局長有這個膽子嗎?”
劉全秀渾身氣顫,忍不住對他咆哮,“別說了!”
她現在真恨不得殺了左明富那狗東西!
想當初,她真是瞎了眼才會嫁給他!一個窮得叮當響的男人,她跟着他吃糠咽菜,連件像樣的衣服都不敢買,為的是什麽?
那畜生自從做了龔鵬的司機以後,就以為自己有點能耐了,就開始學着在外面玩女人了。
口口聲聲說他心裏只有她,可他媽卻一次又一次的讓她氣憤難堪!
也一次又一次的讓她心寒!
看着她因恨而變得扭曲猙獰的神色,阿健冷冷一笑,然後退了出去。
劉全秀沒有任何反應,滿心滿肺都是恨,此刻的她才發現,自己居然流不出眼淚了。
有的,僅是殺人的念頭……
她恨不得殺了左明富那畜生!
這個家她要來做什麽?繼續讓她保持沉默、繼續讓她看着他在外面沾花惹草嗎?
他連龔鵬的女兒都敢碰,這個家還有她容身之地嗎?
再這樣下去,她怕是連怎麽死的都不知道!
左明富,他不仁,那也休怪她不義!
就在阿健離開不久,一名被蒙着頭的女人被兩個男人拖了進來。
女人的腦袋被蒙着,看不到臉。可那性感的身段沖擊着劉全秀的視線,讓她當場激動起來。
這賤人,就算化成灰她也認得出來!
将龔朝雯推到牆角,其中一男子突然到劉全秀身邊,給她松了綁。
“給你們時間,好好聊聊吧。”
很快,兩名男子走了出去,并把房門鎖上了。
此刻的劉全秀已經被恨意沖昏了頭,滿腦子裏都是之前看到的畫面,根本沒心思去想龔朝雯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裏。
一被松開雙手,她就迫不及待的起身,帶着一身憤怒的火沖向牆角,對着龔朝雯的臉就先甩了兩耳光。
“你這不要臉的賤人!是沒男人睡了嗎?連我的男人都敢碰,看我今天不打死你!你這臭不要臉的婊子!”
“啊啊……”頭套都沒來得及解開,龔朝雯連她的樣子都沒看清楚,就先抱頭慘叫起來。
------題外話------
冒個泡……咕咕……
【124】】父子聯盟
“你這不要臉的賤人!”
“打死你!打死你!”
“讓你不要臉!”
劉全秀絲毫不顧她叫得多慘烈,揪着她的頭發,落在她身上的巴掌一聲比一聲響亮,腳踹在她身上,一腳比一腳重。
除了恨她勾搭自己的丈夫,她也差不多把這些年自己隐忍的痛全發洩到了龔朝雯身上。
左明富是個人渣,到處玩弄女人,但能跟他攪到一起的,又是什麽好貨色?她恨左明富,更恨這些不知廉恥的跟她丈夫睡覺的女人。
其他女人她能忍口氣,可對龔朝雯,她是怎麽都忍不下氣。她年紀輕、容貌豔,這些都還不足以讓她發瘋,但她偏偏有個副書記的爸爸,這就是她喪失理智的根源。
試想,左明富都跟她睡上了,難道不給她名分嗎?一旦這個女人要名分,那左明富會為了她劉全秀放棄高官厚祿嗎?
答案顯而易見。
所以她抓狂,與其說她恨,不如說她恐慌。她害怕這個女人一旦介入他們夫妻間,她如今所有的一切都會失去,她曾經為左明富所付出的一切都将成為不值一提的往事……
再說龔朝雯,哪裏受過這樣的虐待,更何況面對一個徹底失去理智的女人。
沒幾下,她就被劉全秀的巴掌扇暈了過去。
可劉秀全哪裏會管這些,用着吃奶的勁兒恨不得打死她。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她像洩了氣的皮球癱軟在地上,可即便手痛腳酸,那雙赤紅的眼睛一直都死死瞪着面前不知道是死是活的女人。
她要洩恨!
她要殺了那個讓她心寒、難堪、痛苦的男人!
她要先下手為強,絕對不能給那個畜生機會對付她!
左明富,等着吧,她劉秀全會讓他知道背叛她的下場!
她什麽苦都吃過,也什麽苦都能吃,唯獨被他背叛傷害的苦,她吃不下了,也不想再吃了!
這個無情無義的負心漢、這個朝三暮四的賤男人,她一定要讓他後悔,徹徹底底的後悔!
在監控室裏,看着小房間裏發生的一切,阿健一直都淡笑着,就像在看世紀大片一樣。
雖精彩,但還不夠過瘾。
他們夫人可是在電話裏親自下了指令,要好好收拾這兩個女人,要給死去的同事讨個公道。
一旁的同伴也看得津津有味,還忍不住出聲問道,“建哥,要下去看看嗎?萬一龔朝雯死了,那我們不就沒看的了?”
阿健扭頭看了他一眼,不以為意,“死就死呗,反正又不是我們弄死她的。至于這個局長夫人嘛……”他頓了一下,雙眼眯了眯,“莫總要讓她瘋,我看還得下注猛藥。”
同伴不解的問道,“她都這副模樣了,還不夠瘋?”
阿健嗔了她一眼,“這就是女人吃醋打架而已。”
同伴點了點頭,接着問,“那還要怎麽做?”
阿健指了指桌上的一只高檔手機,正是劉全秀的,“繼續攔截左明富的號碼,用他的口吻給劉秀全發短信,告訴劉全秀,他要跟她離婚,然後娶龔朝雯。”
同伴忍不住失笑,起身道,“不虧是健哥,這辦法夠絕!”
劉秀全失去理智,不就是吃醋嘛,再用左明富的身份僞造要跟她分手,不怕她懷疑,只怕她受不了這樣的刺激。
…
另一頭,看完視頻,楚心琪許久都沒動。
對龔朝雯,她真的同情不起來。
就劉全秀那麽暴力的樣子,她都覺得還不夠。
龔朝雯收買馮佳,在她藥劑裏做手腳,欲置她于死地。
後來又跟劉全秀勾搭上,要加害陳青。陳青命大,逃過一劫,可是,她的同事卻無辜喪命。
這一筆筆的仇,就算龔朝雯拿命來換,她也不解恨。
她不是仗着他爹是高官嗎?她不是仗着聖江的地盤上有人替她撐腰嗎?她不是仗着姚琴在她手中以為他們不敢動她嗎?
這一次,看誰能救她!
坐在她身旁的男人不發一言,突然關了電腦。
楚心琪沒好氣的看向他,“關什麽?我還沒看夠呢。”
莫翎白起身,同時也将她從椅子上拉了起來,“去樓下散步。”
楚心琪一聽,忍不住翻白眼,“你不是說散步是吃飽撐着才幹得事嗎?我今晚可不撐!”
莫翎白摟着她腰徑直往外走,“可是我撐到了。”
楚心琪黑線,“……”
跟他散過一次步,她再也不期待了。
看看小區樓下出去散步的人,不是一家幾口就是成雙成對的,要麽是熱熱鬧鬧的歡笑聲,要麽是你侬我侬的場景,可跟他一起呢,全程就一個表情,圍着小區花園走了一圈,他再來一句,“蚊子多,煩人。”
她沒被晚飯撐到,倒是被氣撐到了!
又不是見不得人,至于那樣嗎?再說,小區裏的人多看兩眼又怎麽了嘛,反正你不認識我我不認識你,回家門一關,各家誰管誰啊?
他們剛把門打開,就見兒子站在門外,那小眉頭皺得緊緊的,好像在糾結什麽事。
“小昇,怎麽了?”楚心琪忍不住問道。
“爺爺不在家,不知道去哪了。”楚子昇失望的回道。他跟爺爺還挺談得來的,特別喜歡聽爺爺說國外的事。要知道,他還沒坐過飛機呢,對外面那些東東,當然好奇了。
“哦?”楚心琪朝B戶的門看了看,心中一默,随即道,“估計是在樓下你奶奶房裏吧。”
“這樣啊?那我還是等他回來吧。”小家夥沒有要下樓的欲望,主要是想起姚琴一會兒溫柔一會兒兇惡的模樣,他小心髒确實受不了。
楚心琪朝莫翎白看了一眼,見他面無表情,好似什麽都沒聽到,她這才又對兒子道,“小昇,我們要去樓下散步,你要一起去嗎?”
楚子昇看着他們緊扣在一起的手,沉默了片刻才點頭,“嗯。”
明天又是周末了,玩過這個周末就是期末考試,楚心琪也有意讓他出去走走。他們父子倆,宅起來都一樣,十天半個月可以不出門。莫翎白是性格問題,不愛熱鬧,但兒子卻是因為沒人陪,不得不宅在家。
以前要拿許多精力忙工作,雖然他們母子相依相伴,但真正陪兒子玩耍的時間是有限的。如今,她休假,沒有道理再把兒子忽視了。
加上他的出現,他們三個人,這還是第一次一同出門閑逛。
小區的綠化做得很好,不僅面積大,還有人工湖和假山,随處可見清幽雅致的風景。
一家三口沿着人工湖走着,起初誰也沒說話。直到一對年輕夫妻推着一輛嬰兒車從他們身旁走過,楚子昇忍不住伸長脖子朝嬰兒車裏望去,然後對楚心琪問道,“老媽,我小時候也是這麽出來玩的嗎?”
楚心琪朝旁邊男人看了一眼,對他淡淡的應了一聲,“嗯。”
莫翎白雖沒說一句話,但握着她的手緊了緊。
楚子昇望着她,眨眼,“那我小時候乖嗎?有沒有動不動就哭鬧?”
楚心琪摸着他的小腦袋,牽了牽嘴角,“我們家小昇比任何寶寶都乖,從來不随便哭鬧,也從來不給老媽添亂。”
當着他的面,她真的不想多說往事,可兒子今晚卻顯得格外不同,追着她繼續問道,“老媽,那我在你肚子裏的時候呢?也這麽乖嗎?”
她只能繼續點頭,“嗯。”
楚子昇又朝前面那輛嬰兒車看了看,再擡頭看向悶不吭聲的自家老爸,“我決定了,要鼓勵我媽生二胎。”
楚心琪張着嘴,壓根沒想到他突然蹦出這種話。
生二胎……
“為、為什麽?”
“老媽,我以前是不想你多生,因為我怕我們沒時間照顧弟弟妹妹。可現在不同了,你盡管生吧,我有的是錢,養得起弟弟妹妹了。最最重要的是,我想看看你是怎麽生弟弟妹妹的,讓我也能知道自己小時候是什麽樣子的。”
小家夥前面拍着小胸部,一副他包攬全部的小英雄氣概,說到最後,他又是一臉期待和認真。
“我……”楚心琪完全不敢接話。
這生孩子哪是說生就生的!
更何況那兩三年是她最難熬的時候,對她來講,往事不堪回首,她一沒勇氣再生孩子,二也不想在生孩子的時候想起那些難受的往事。
她朝旁邊的男人看去,只見他一雙眸光緊緊的盯着她,哪怕他還是一張撲克臉,可眼裏那抹期盼并不輸給兒子。
她幹咳一聲,準備先走人。
她才不會管他的意思呢!生孩子都是女人受罪,不管他在沒在身邊,都是她累。再說了,誰知道他們的關系能維持多久,萬一新鮮感一過,彼此分道揚镳呢?
那她就得帶兩個孩子,以後怎麽養?
可她還沒走出去,莫翎白就摟住她腰肢,将她擁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