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9)
成八個小塊。挑了一個形狀比較好看的果肉，肖冉說：“喏，獎勵你的。”
垂眸，葉澤就看到肖冉細瘦的食指和大拇指捏了一小塊蘋果肉，堪堪的在他唇邊。
低着頭看不到她臉上的表情。只能看到姬發式發腳下小巧的下巴。
低頭，咬住蘋果塊，舌頭故意從她指縫間滑過，舔舐着卷走蘋果塊。
感受到他濕軟的舌頭，肖冉明顯僵住了，吶吶地開口：“你啊，能不能……”
別這麽……
說不下去……
葉澤咬開蘋果肉。
甜的，甜津津的汁水。
“還要。”
肖冉沒搭理他，取過一個叉子遞到他手上，“自己動手豐衣足食。”
——————
人在激動的時候，什麽話都能往外說。
me的四個大男孩看到這麽多吃的，還是大魔王他媳婦，他們隊嫂給做的，恨不得帶肖冉一路躺上王者。
要知道啊，me的人基本都不帶妹，難得想帶一個妹子。
可是人家妹子只是單純的看看me的比賽……不玩游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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況且，要真論帶冉妹子上分，也輪不到他們帶。
所以，處于激動狀态的四個人無以為報只能把大魔王的料都往外抖。
meiko用手撥開火鍋升騰的霧氣，夾了一片燙好的培根，“冉冉，我跟你講，你看隊長他這樣，以前在采訪的時候就公開表白過你哦。可惜後來那個采訪視頻也不知道怎麽回事沒放出來！”
“什麽時候？”肖冉的視線對上下巴撐在手背上似笑非笑的葉澤有些懵。
“我想想啊，就是不久前，德杯總決賽打完的第一天昂！”meiko肯定到。
肖冉咬到舌頭了，是真的疼。
她以為，一直是她主動的……
猛料繼續。
“嫂子，你別在意網上刷雙kcp的那群人，根本沒有實錘。”score被燙的舌頭都大了。
“那個女的叫k啥來着的诶，卡卡！”
kaku提醒到，“kitty！”
“哦，對！就那個什麽美女主播kitty。她肖想我們隊長不是一天兩天了！好早之前吧，國服有一個高分路人帶她上分，他們還是直播，正好排到咱大隊長，那個美女主播kitty上蹿下跳的扣字表白，專程趕着來送死。隊長根本沒理過她，後來他們被大魔王守在泉水門口，出來一次殺一次。網上那群傻逼腦殘粉還說是相愛相殺！”
肖冉的嘴巴張成了o字型。
葉澤靠過去，低啞的聲音貼着她滑入耳中，“我真不認識她，只覺得她很煩。”
專程趕着來送死，就順手送她去死咯。
一頓飯，肖冉就在心裏默默地算着電競圈到底有多少美女主播，美女解說喜歡葉澤……
嗯，大概一個加強連都裝不下。
meiko消滅完最後一個可樂雞翅，意猶未盡地舔着嘴角的汁，說着：“昂，冉冉！我收聽你微博了！就是那個rany。”
“那我回聽你，id是什麽啊？”肖冉摸着手機點開微博客戶端。
meiko大力地搖搖頭，“不用不用，我不玩微博的就是偶偶看看打發時間。就是我能不能要一幅畫當頭像？”
對上meiko期求的目光，肖冉一開始就沒想拒絕，一口答應下來，“你想要什麽樣子的？我給你們都畫一個吧，很快的。”
“我們也可以有？”
肖冉點了點頭，又問了一遍：“你們想要什麽樣子的啊？要求說詳細一點哦。”
“可以加微信嗎！這樣方便點。”score頂着大魔王的目光問到。
什麽方便點，就是想加肖冉微信呗，以後好近距離圍觀他們隊嫂。
如願加了肖冉微信，又爆了一波料。
大魔王kido實力寵隔壁保級戰隊gt的輔助，gt的輔助一心想到me來。
這是meiko說的。
肖冉繼續o字嘴型。
她以為葉澤一直實力寵meiko呢。
她記得網上有人開玩笑說在正式比賽的時候，動誰也不能動me的輔助meiko，不然輔助兒子的老父親就會帶着上中野來給兒子報仇。
me不能動的東西還挺多，大龍加兒子……
一頓飯吃的很慢，從下午六點多吃到了接近晚上九點。這頓飯，me的四個人是吃的津津有味黑大魔王也黑的非常順手，肖冉則是聽的津津有味順帶在心裏的小本本上記賬。
賬，總還是要算的。
☆、27.算賬
chapter27只有他知道肖冉有多磨人
“老哥, 講道理, 大晚上的我不太想坐你的車。”score不由得聯想到了下午自己的花式翻車。
goin07彎着腰換鞋子, 說：“搞的你個瓜皮中單中午的時候就很願意似的。你以為人人都和你一樣, 玩個游戲開什麽車都能翻？”
kaku用胳膊碰了碰goin07低聲詢問，“你喝了點果酒沒事吧？要不我們叫個滴滴打車？”
系好鞋帶, goin07用手撐着膝蓋站了起來，活動了下腳腕, 說：“當然是——”，故意地拉長了音調後又快速地說了兩個字“有事！”
meiko聞言翻了個白眼, 對此事毫無看法。
“車鑰匙？”葉澤問。
肖冉扭頭看着身旁的葉澤問：“你送他們？”
“嗯。”
goin07聽到肯定的答案，從上衣口袋中摸出車鑰匙抛給了葉澤。葉澤接過車鑰匙，上下颠了兩下, 對已經換好鞋子的四個人說：“你們先下去，我去拿件外套。”
“等下，冉冉, 下次來的時候你能不能還做可樂雞翅！”meiko故意皺着一張有些嬰兒肥的臉對着肖冉賣萌。
meiko是對他老父親買乖，對他老父親的媳婦賣萌。
“好啊。”肖冉眉眼具彎, 答應的很快。
me其他三個人擠在一起靠着牆角看着lpl演技擔當某m姓輔助開始他的表演。
kaku：“……”
goin07看不下去，別過頭索性盯着門板，“這狗兒子成精了。”
score癱在kaku身上, 聽着meiko跟他們隊嫂吐槽大魔王欺壓18歲輔助的事，涼悠悠地開口：“或許這位老哥他得要點臉。”
meiko眼角的餘光瞄到大魔王關上卧室門的動作, 立馬噤聲, 改口道：“冉冉, 再見，記得和我聊微信啊麽麽噠！”
“嗯，再見。路上小心，下次來再給你做可樂雞翅。”肖冉跟着他們出了門，手扶在門邊看着他們進了電梯才回去收拾餐桌。
葉澤進了電梯摁了負一樓，看着緩緩合上的電梯門，把玩着車鑰匙，慢悠悠說：
“麽麽噠？”
“采訪視頻？”
“雙kcp？”
“寵隔壁戰隊輔助？”
……
me的其餘四個人站在大魔王身後，選擇保持沉默，眼觀鼻，鼻觀心。
狹小的電梯間裏只有樓層數字在不停的跳動着。
“叮”電梯門開了。
葉澤收了車鑰匙，邁開長腿跨出電梯門前，留下一句：“這個星期訓練量翻倍，包括身體素質的鍛煉時間也延長。”
meiko哭喪着臉跟上大魔王，哀嚎着：“別啊——爹”
葉澤目不斜視，徑直走到俱樂部的車旁，“你很閑啊，還有時間刷微博，再給你多加一組俯卧撐。”
meiko：“……”
抖料一時爽，事後火葬場。
其餘三個人看到每天多扛了一組俯卧撐一臉生無可戀的meiko，都明智的選擇了閉嘴。
——————
肖冉在葉澤沒回來之前就收拾好了餐廳和廚房，還下了一趟樓把垃圾也扔了。回來後，端了一杯溫水抱着板子坐在客廳地毯上，一邊給meiko他們畫頭像一邊等某人回來算賬。
客廳裏沒開吊燈，只留了牆角的一個矮腳落地燈，不甚亮，光線僅夠覆蓋一個小小的角落，但也足夠肖冉畫畫用。
聽到電子鎖輕微的開門聲，肖冉在心中默念倒數着時間，學着葉澤不帶起伏冷淡的語調說：“過來。”
聲源處，葉澤看到那團光暈中抱着板子等他的肖冉，漫不經心的走過去，在她面前盤腿坐下，耐心的等着她的下文。
肖冉：“……”
怎麽感覺又是她成了被動的一方。
長久的靜默。
肖冉在葉澤似笑非笑的目光中敗下陣來。
“我問你啊，采訪視頻是怎麽回事？”
葉澤一只手搭在膝蓋上，另一只手打了個響指，“就是meiko說的那樣。”
“11月13號下午？”肖冉的語氣有些急。
“嗯。”葉澤懶洋洋地應了，大方承認。
“哦——”
“沒了？”
“沒了。”肖冉屈起膝蓋，伸手環住。
這個問題，誰主動也沒意義了。反正結果都一樣，不管誰主動都是現在這樣的結果。
葉澤看着近在咫尺的那團，起了逗弄的心思，“真沒了？”
“真沒了。”肖冉臉埋在膝蓋上悶悶地回答。
“采訪視頻，你不想看？”
“你又不給我看。”
肖冉不傻，葉澤不會讓她白看。
葉澤低低地笑了一聲，聲音壓在喉嚨裏，徐徐誘之，“親我一下，就給你看完整版的視頻。”
肖冉沒表态，連姿勢都沒變。
想看，是真的想看，但是……
“親哪？”
“随便。”
肖冉抱着屈起的雙腿，擡起了頭眨了眨眼睛，眼睛裏盛滿了燈光然後一瞬不瞬地盯着葉澤的臉。
古舊的黃色燈光下，他漫不經心的樣子，有着致命的誘惑。
眉眼如畫，承君一筆勾罷。
像是受了蠱惑一般，環抱着的雙手放了下來，撐在毛絨絨的地攤上改為跪坐的姿勢，慢慢的靠近着。
在離他臉只有一兩公分的時候又停了下來。
斂了懶散的他，瞳孔中映着暧昧的燈光，有她清晰的倒影。
再靠過去，偏過頭，溫熱的唇貼着他光滑的臉頰，磨磨蹭蹭的摸索着向下滑去，找到了他唇角的位置。
唇貼的更深一點，在他的唇角處逗留。
葉澤的手還閑閑地搭在膝頭上，一動不動，任由肖冉貼在他的唇角處。看似平靜，下颚的線條卻越繃越緊。
只有他知道此刻的肖冉有多磨人。
溫熱離去。
“視頻。”肖冉耷拉着腦袋将手掌翻上，遞到他眼前。
葉澤也不再逗她，再逗下去估計就要炸毛了。
手機解鎖，找到夏茗給他發的視頻點開，放到她懸在他眼前的手掌上。
“4分19秒。”
肖冉沒說話，托着手機點了播放鍵，從頭開始看起。
她看視頻，他看她，時間仿佛凝滞了一
般。
前30秒，隊員與主持人之間簡單的問候。
1分19秒，在怼媒體。
2分19秒，在怼媒體。
3分19秒，還在怼媒體……
4分19秒，我有喜歡的了。
視頻中，碧水天藍，穿着正裝的少年，淡淡的語氣卻是擲地有聲。
每人五分鐘的采訪時間，從4分19秒後，肖冉整個人都處于放空狀态。
視頻中，人物的嘴在動，有聲音，有字幕。
可是，說的什麽，寫的什麽，她一概不知。
腦中只有那一句反複盤旋着，我有喜歡的了。
最後，視頻結束，肖冉用盡力氣才将手機倒扣在地毯上。眼睛早就澀的不行，又不敢用手揉，只低着頭不說話。
葉澤擰眉，“你，不會是哭了吧？”
“沒有。”肖冉否認，聲音已經帶了鼻音，快憋不住了，想要轉移話題，“你怎麽還實力寵隔壁戰隊的輔助啊？”
“……”，為了安撫肖冉的情緒，葉澤順着肖冉的話題，“怕他送。”
“嗯？”肖冉擡頭，一臉疑惑的表情，眼睛還水潤潤的。
“隔壁戰隊的輔助他比較——”，葉澤頓了一下，似乎是在找合适的形容詞，“任性，會無限送。”
大魔王還怕別人送？
後來的後來，肖冉才知道，隔壁的輔助到底有多任性。如果說meiko是搞事boy，那隔壁那位就是任性boy，一言不合就開送，送到lpl的職業選手都被他送怕了。直播的時候，非得讓粉絲誇他帥誇他英雄玩的溜。粉絲彈幕誇他帥，結果他順手給人家封了，還不勞房管動手親自封的。粉絲嚷嚷着退訂，他說退退退準你們看直播了嗎……
至于肖冉為什麽知道，因為她懷葉小團子的時候無聊去看了一次隔壁戰隊輔助的直播，正好碰到他要粉絲誇他帥。肖冉給他刷了條666，結果被他封了幾分鐘。後來有一次葉澤帶小團子午睡的時候，肖冉突然想起來還有這麽一回事就當笑話說了。然後沒然後了……歸隊訓練的第一天晚上，葉澤rank排到隔壁的搞事輔助在對面，二話不說直接把他摁在下路摩擦摩擦。
“我其實比較吃你和meiko這對下路組，父子組！”
“……”
“所以，你可以多寵寵meiko。”肖冉捧過水杯咕了小半溫水，又接着說，“meiko好萌的。”
葉澤沉默地攬過肖冉，在心裏給他萌萌的輔助兒子又多加了一組訓練。
将肖冉抱到自己腿上放好，葉澤捏着肖冉的下巴問：“肖冉，你是不是忘了點什麽？”
“忘了什麽？”肖冉捧着水杯不明所以。
她是真的不知道自己忘了什麽……
“加油？”肖冉試探着，“下個月的全明星賽加油！”
葉澤沒脾氣了，視線略過一旁還亮着的電腦屏幕，抿緊了唇。
電腦屏幕上是半成品的頭像，還沒有上色，只簡單的畫了輪廓，從輪廓上不難判斷出是meiko。
“到底是什麽啊？”肖冉長久地沒等到葉澤的反應，不由地扯了扯他衣服下擺，仰頭想去看他，卻發現他的視線落在還亮着的電腦屏幕上。
“頭像？”肖冉肯定了，在他懷裏直起身子，迫使他的視線對上自己的目光。
“嗯。”
肖冉笑，湊近去，呼出的熱氣落在葉澤的頸上，臉上，軟着聲音說：“你和我用情頭啊，好不好？”
難耐的熱氣，是她的氣息。
葉澤閉了眼，将肖冉從自己的腿上抱了下來，給了一個字作回答：“好。”
肖冉是真的真的太磨人了。
☆、28.情頭
chapter28知道哪裏最軟嗎
被突然抱下來的肖冉還沉浸在怎麽畫情頭之中，根本沒在意身旁人的情緒。
“葉澤, 我們用……那個比心的動作, 好不好？”說着, 還輕輕扯了扯葉澤衣袖。
“嗯？”
肖冉低頭思索着該怎麽表述, “就想這樣——”, 接着雙手在胸前比劃着圈了一個小小的愛心。
透過雙手手指彎度圈成的心形, 是胸部明顯的曲線。曲線凸起的弧度誘人, 像淋了鮮奶的紅豔的草莓般誘人。在暧昧的暖光源下, 美的不可思議。
周身還有淡淡的甜味，茉莉香。
操
葉澤複又閉上了眼, 微仰着頭, 按捺着漸生的情愫, 以及愈演愈烈逐漸洶湧的**。
他不是什麽好人, 從來都不是。
生在那樣的家庭, 處在那樣的生活環境中, 面對各種各種的誘惑，就注定比同齡人要早熟許多。
只是, 他對那方面一直興趣缺缺。
不玩, 沒那個心思也沒那份**。
況且, 葉家的人，本就是愛或百年孤獨。
他以為，對肖冉, 能很好的克制住那份**, 沒想到最後還是高估了自己。
所有的自制力, 在她面前，脆弱的不堪一擊。
甚至都不用她刻意，只許一個不經意的小動作，就能讓他失控……
第二次見面，他就忍不住逗弄她了。還記得那次唇故意擦着她的臉頰至她的耳窩處，感受到的是細膩的觸感。
…………
“葉澤？”肖冉忍不住開口詢問。
葉澤卻是閉了眼一副不太想說話的樣子。
不想用比心的頭像？
肖冉突然想起來不久前的那個“不比，滾”的視頻。
張了張嘴想說話，卻被他打斷。
“現在，別說話。”聲音隐忍克制。
葉澤抱肖冉抱了那麽久，肖冉在他腿上磨磨蹭蹭的又不安穩，他早就有反應了。
那種情況下，除非是死人，才會沒有感覺。
肖冉有些奇怪，看葉澤那樣，以為是他不舒服。一只手不由的探上了他的額頭，另一只手放在自己的額頭上，仔細感受着彼此的體表溫度，喃喃自語：“發燒了？”
溫度差不多啊……只是稍微有一點點燙。
又換手背試了一下，肖冉還是有些不放心，“你等會睡覺之前要不要吃點感冒藥？吃點藥預防一下吧。”
還真的是不怕死，不知死活的湊上來。
葉澤收緊了撐在地毯上的手，深吸了一口氣，将肖冉的手從額頭上拿下來，握在手掌中，用了些力道捏住，“你知不知道，藥是不能亂吃的？”
“——我知道，可是你的體溫有點高。”
葉澤輕哼了一聲，不由分說的拽過肖冉。
那個角度正好，只要他低頭便是肖冉小巧柔嫩含羞半露的耳垂。
葉澤呼出的氣息，是真的灼人，肖冉耳側那一片肌膚不過瞬間便是濕濕麻麻的了。
被他圈在懷裏，又不好動，只能用曲着的貼在他胸膛上手臂推了推他，“快去吃感冒藥啊。”
葉澤對肖冉的話充耳不聞，一只手繞過她的腦後，手指勾過她耳側順滑的發絲，張口含住不再含羞半露的耳垂，耐心極好的舔舐。舌尖沿着她耳廓滑過，最終流連在她的耳根處，含混不清道：
“——知道哪裏最軟嗎？”
“這裏。”說罷，還略帶懲罰性的咬了一下。
肖冉從他含住她耳垂的那一刻，就不敢再動了，嘴巴抿的緊緊的，只能縮在他懷裏，任由他□□，感受他異常灼熱的體溫，聽着那些讓她面紅耳赤的話。
“肖冉，你知不知道，你很磨人吶。”
灼濕的唇蹭過她的脖梗，帶起陣陣酥麻的顫栗感。
回答他的，只有肖冉唇齒間溢出的細微的哼唧聲。
軟軟的，輕輕的，讓人心悸的不行。
**也愈來愈熾烈，已經到了燎原之勢。
停了動作，葉澤伏在她的耳邊，用啞的不成形的音調，問：“你，知道怎麽降溫嗎？”
肖冉顫着聲音，“我……不知道啊。”
她現在懂了，全部懂了。
可是……她不敢。
感受到被他禁锢在懷裏人的緊張與不安，葉澤竭力克制住躁動的**，大力的抱着她平息了好一會，才說：“晚安，早點休息。”
再呆下去，就忍不住了。
“——晚安”肖冉聲音輕輕的。
在葉澤放開她回房間後，她整個人仿佛脫力了一般，只顧着大口喘息，腦袋白茫茫一片。
什麽感覺，如未亡人溺水困頓不堪。
熱氣慢慢散去，客廳裏又歸于平靜。
肖冉收拾好東西幾乎是落荒而逃的回了卧室。
————————
第二天，葉澤就回了俱樂部，為接下來的春季賽做準備。春季賽之前還有全明星，全明星賽前的訓練較為寬松，時間不是那麽緊。
畫簡筆半身頭像比較快，肖冉在葉澤回俱樂部的後一天就全部畫好了。
中午掐算着時間，估計他們都醒了，肖冉才用微信挨個戳了meiko他們，把畫好的頭像一一發過去。
發完他們四個人的，肖冉先把自己的頭像換了。
她那天晚上問葉澤比不比心。
葉澤沒回答。
可是她偏要畫，她就這脾氣。
單手比心，不比？
那就雙手推送個小愛心咯。
她畫的頭像是懵逼臉的她雙手抱着小愛心的。把葉澤的那個頭像和她的放在一起，正好就是葉澤雙手給她推了一個粉色的愛心，她一臉懵逼的接住。
很萌，萌的直戳肖冉的心窩。
怎麽看怎麽萌。
給葉澤發了畫好的簡筆頭像，又發了一個字：換。
那邊，葉澤看到肖冉給他發的頭像和一個換字，沒有發表任何意見，直接把頭像給換了。換完切出去就看到me電子競技俱樂部現役職業選手的群裏，那剛換了頭像的四個人在排隊形。
me丶meiko：表白隊嫂
me丶score：表白隊嫂＋1
me丶kaku：表白隊嫂＋2
me丶goin07：表白隊嫂＋10086
me丶kido：gun
me丶李明：你們頭像怎麽回事？
等李明又重新看了一遍他們首發隊員的頭像，尤其是葉澤的頭像後……
me丶李明：嘶，葉澤你頭像？？？
me丶tp（教練）：？？？kido？？？
me丶tp（教練）：隊嫂？你們又幹了什麽是我不知道的？
沒人回複。
那四個搞事boy在自家群裏排了一遍隊形後，又跑到了lpl職業選手群裏排了一遍隊形，順帶拉他們大隊長出去遛遛。
瞬間，lpl職業選手群炸了。
me丶meiko：不要羨慕我們頭像@me丶kido
me丶goin07：不要羨慕我們頭像@me丶kido
me丶kaku：不要羨慕我們頭像@me丶kido
me丶score：不要羨慕我們頭像@me丶kido
iam丶moon：什麽幾把玩意，誰踏馬沒事盯着你們頭像看羨慕你們頭像，你們別是在全球總決賽被錘傻了吧。
me丶kido：想好了再說話。
go丶ppo：歪脖疑問jpg，還有這種騷操作？葉哥這頭像好騷。
go丶llx：gay的一批gay的一批！
iam丶moon：這隊又在搞咩？
ran丶wu：本人？@me丶kido，大魔王這把賊雞兒有問題。
me丶meiko：這是我們隊嫂畫的~
iam丶moon：別把，老哥，你們哪來的隊嫂？
說完，moon就突然想起來上面大魔王讓他想好了再好好說話來着……
iam丶moon：隊嫂畫的很好看哈哈哈哈，尤其是k神的！
go丶llx：等等，好個屁，這人@me丶kdio脫單了？
me丶meiko：誰是你隊嫂@iam丶moon，老哥你還要點臉不？
meiko還想回消息，就聽見背後涼悠悠的聲音，“你們很閑啊，嗯？”
葉澤不知道什麽時候拿着手機推開了訓練室門，又悄無聲息地站在了他們後面……
四個人迫于大魔王強大的氣場，只能讪讪的放下手機，裝模作樣的拿起鍵盤開始心不在焉的訓練……
葉澤被私聊消息搞的煩不勝煩，直接退了微信，給肖冉回了一通電話。
電話很快就被接通了。
“葉澤，你剛才是不是在忙？”
“嗯，頭像我換了。”
“看到了，已經截圖了！萌嗎！比心！”
葉澤頭靠在訓練室的窗戶上，瞥了一眼偷聽電話的meiko，比了個口型“滾去訓練。”
等meiko把頭轉過去了，才不緊不慢地回到：“萌。”
她的頭像很萌，懵逼臉肉嘟嘟的。
肖冉滿意了，“喜歡嗎？”
葉澤不答，反問：“喜歡？那你是喜歡我多一點，還是這個頭像？”
這個問題根本沒有可比性，肖冉回答的也很直接，“你。”
因為你，才會有這對頭像。
☆、29.哄她
chapter29我想抱抱你
“你。”
肖冉回答的毫不猶豫, 沒有半點忸怩。
葉澤握着手機, 靠在窗邊, 聽到自己滿意地回答，勾唇，眉目間風姿盡顯。
窗外是凜冽的寒風，嗚咽着卷過，留下搖曳着的枯枝。
肖冉的一個字, 無疑是給這些搖曳的枯枝下添了一把烈火，猶如在冰天雪地裏一般, 寂靜廣袤的荒雪地裏, 有着深夜的**在灼燒。
積厚的雪在消融, 熱氣在蒸騰……
meiko坐在椅子上, 半撐着身子去夠壁櫃上面的水杯, 不時回頭偷瞄和媳婦打電話的老父親。摸到水杯, 張口銜住杯口，眼角的餘光又瞟到後面去了。
瞄一眼，再瞄一眼。
“噗——咳咳咳！”meiko一口水沒喝到, 反倒把自己嗆住了。因為憋的太厲害, 部分水甚至還從鼻腔中噴了出來。
“你幹嘛啊？”goin07的手臂上也被噴到了水珠。
“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meiko一只手捏着自己的鼻子盡力緩解水從鼻腔中噴出帶來的刺激的不适感, 一只手手忙腳亂的抽了幾張面紙, 胡亂擦拭着被濡濕的電腦鍵盤、鍵盤墊子。
“诶诶诶, 兒子你有點素質行嗎？就這紙你給我擦手？”goin07嫌棄地推過了meiko擦完鍵盤想給他擦手臂的濕噠噠的紙巾, “我自己來自己來。”
“你這麽激動幹嘛？喝口水都想着去送？”
“不是, 瞄了一眼, 隊長在笑……”
“你第一天知道？隊長不哄着自己的寶貝媳婦對着媳婦笑，難不成對着你個傻兒子笑？”
“……徐致遠，我要開始送了。”
“別送別送，再送就掉鑽一了啊哥們！”
肖冉大概是聽到訓練室的吵鬧聲，輕笑了一聲，随手抱過地毯上散亂着的一個抱枕，揉着，問到：“你們在訓練？meiko怎麽了？”
葉澤瞥了一眼，很快又收回了目光，“沒，還沒正式開始訓練。meiko在俯沖鑽一。”
肖冉噗嗤一聲笑，抱着抱枕倒在地毯上，“你們快到訓練時間了吧，我就不打擾你們了。”
“肖冉——”葉澤低聲念着肖冉的名字，帶着引誘。
“嗯，怎麽了？”
“你想不想，這個星期六來基地？”聲線更加低迷。
肖冉遲疑着，“你們沒有訓練賽嗎？”
“嗯沒有，晚上休息。”
稀裏糊塗的就被哄着答應了，挂了電話的肖冉抱着抱枕狠狠地揉了一番，又在地毯上滾了一圈。
啊啊啊啊啊啊啊，周六就能見到他了！她還以為全明星賽之前見不到他了呢。
明明分開不過短短兩日，就開始想他。
怕相思，已思相，輪到相思沒處辭……
扳着手指頭，算着時間，到了約定的星期六。
上午的時候，肖冉就開始左立難安，線稿也畫不下去，索性關了電腦，就抱着手機刷微博看他們的直播視頻采訪視頻。
想早點見到他，可是不行……他晚上才休息。
突如其來的鈴聲，打斷了肖冉的思緒。看清楚來電顯示，急忙叉掉視頻接通電話，還不等她開口，清冽低沉的嗓音便滑入耳中，耳朵都癢癢的。
“——肖冉，等會過來的時候，我去接你。”
肖冉沒反應過來，“啊？等會？”
“不想？”
“想啊！”
“那下來。”
“你在樓下了？”
“嗯。”
“等等。”肖冉趿拉着拖鞋，急忙跑到卧室把早就收拾好的背包背上後，又去衛生間檢查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和頭發。确認無誤得體後，才換好鞋子出門。
僅出公寓門的一會會功夫，肖冉就有些受不了，裹了厚羽絨服還是不能抵禦刺骨的寒風。陰沉的天氣，滿天是厚厚的低低的鉛灰色的濁雲，風仿佛持着銳利的刀劍，能刺穿一切。
南方的冬天就不是這樣……
她生養在南方，南方的冬天啊，記憶中南方的冬天，似乎是……
日偏月斜冷霜輕，小火泥爐入酒杯。
臨淵卻羨閑人醉，須臾已是梨花飛。
那時候，爺爺還在，她還是懵懂學畫的稚子。
那時候，她連起筆藏鋒收筆回鋒都做不好。
那時候，爐上還溫着綿甜的米酒，一旁還有小火煨着的雪梨。梨是整個煨的，爺爺剃幹淨了核，在梨心塞了冰糖幹棗。她學畫，雪梨就那麽細細慢慢地煨着，積聚一書房的清甜。
不論畫的好不好，那個雪梨最後都是她的。
“怎麽了？”葉澤不知道什麽時候走到了她身邊。
肖冉回神，目光撞進他漆黑深沉的瞳孔又別過頭，“沒，只是太冷了。 ”
這裏的冬天，真的很冷。
葉澤皺眉，看她別過頭的樣子，也沒再問，牽過她有些冰冷的手。
剛才，肖冉那一瞬間的表情，是下意識地抗拒述說。在他走過去的時候，她就一直低垂着眼睑，雙手垂落在身側，也不嫌冷，周圍籠着死寂。
一路上，肖冉都是一個姿勢，雙手交握放在腿上，一聲不吭。
葉澤食指點着方向盤，有些無力，從未像今天這樣感到無力。肖冉是他的一個變數，讓他嘗到了太多的第一次，她的一舉一動一言一行都會帶動他的情緒，會讓他失控，也會讓他無力。
車子穩穩地停了下來，在等着紅燈。綠燈亮起的那一刻，ferrari four調轉了車頭，速度越來越快，駛向上次的那家奶茶店。
肖冉還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回憶就像是水庫中的深水，平時不起波瀾，一旦拉閘，就洶湧起來。再愛的人，也有遠走的一天，爺爺的離世，是童年的一場雨，最是泥濘，卻又是記憶裏最幹淨的曾經。
“肖冉。”
肖冉的臉頰旁邊貼上了溫熱，隔着溫熱的是光滑的紙杯。葉澤将溫熱的奶茶塞到肖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