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德國骨科·徐澈

“那麽,你能告訴本王...這匪字又是何意嗎?”

“等一下!”

君匪一聲清喝,她轉身彎腰,捂着肚子走向方妍,虛弱道:“你是醫女對吧,本郡主好像糖葫蘆吃多了,胃疼......”

“小女明白,請郡主伸出手腕。”方妍皺了皺眉,她伸手搭脈之際,卻見對方手腕陡然翻轉,狠狠鎖在自己的喉間。

“郡...主,你...你這是...何意?”

“何意?你是問我嗎?”君匪輕笑着,一手不疾不徐地加深力道,一手扯下披風裏濕透的衣擺,玩味道:“本郡主倒要看看,畫皮下的是一副什麽模樣?”

她話落擡手,挨着方妍□□的縫隙有一下沒一下地擦着。受制于人,方妍只好佯裝聲勢,怒道:“寧三千,你敢!”

“呵...”君匪輕嗤,不耐煩地揭掉被水浸壞的人|皮面具,“本郡主有什麽不敢,本郡主的爹就在這呢。”她回眸,漾起笑意:“你說是不是啊,若水爹爹。”

“若水也好,三千也好...”寧若水壓抑着微啞的嗓音,極其鄭重道:“只要是你,怎樣都好。”

君匪偏過頭,沒有說話,手上的力道卻下意識更重了,直逼得方妍喘不過氣。

“本郡主不知道你是誰,也無意冒犯,只要你...”君匪凝眸,直視着方妍:“只要你交出解藥。”

巧合太多,君匪不免細細思索,結果無非是某人沾花惹草的本事一如既往。

詩句,發帶,糖葫蘆...這般明顯,君匪怎會不明白,只是她不能承認,她目前任務在身,更是不清楚寧若水身上發生了什麽才得以帶着記憶穿梭界面,所以她不能...因為歡喜就輕舉妄動。

“說!解藥在哪?”

君匪稍放松手上力道,她冷冷望着方妍,卻是不敢掉以輕心...對方只怕是會武功,只不過先前刻意隐藏,讓她得以先發制人。

“咳...三千,松手罷。”寧若水走近,他的聲音越發低啞,卻是絲毫不在意體內的媚|毒般。

君匪愣了愣,卻見他取下狐貍面具,精致如玉的臉頰染上潮紅,“不行!”她搖頭,右手的力道更重。

寧若水的心緊了緊,想說點什麽,卻又開不了口,他只好把狐貍面具戴在君匪的臉頰上,柔聲道:“爹知道你是一只小狐貍,但你不用時時刻刻那麽聰明,你可以試着...依靠一下其他人。”

比如說,我。

寧若水一點一點握着君匪的手松開,笑道:“傻丫頭,何苦為了一個不相幹的人置氣?”

“那你的身體呢?”君匪語氣軟了下來,擡眸望着他。

“放心,雖虛長你九歲,仍身強力壯,倒是你,太...”小了些。

寧若水促狹一笑,轉身凝向方妍,眸裏的熱度忽地冷然:“方丞相,同朝為官,你此舉...有些過分了吧。”

“咳...咳,”方妍呼吸不暢,她咬咬牙道:“真是巧了,我還以為大司空在大楚潛伏久了,忘記了本家是誰。”

“抱歉,爺還輪不到你來指教。”寧若水淺淺一笑,頃刻間提起劍,漫不經心地落在方妍頸間。

“我以為,蘇羨是個拎得清的,我給過你,也給過他...很多次機會。”寧若水撚着指尖,揶揄道:“莫不是以為爺真是閑得無聊...才把藏在心底的秘密告訴你們?”

不過徐徐誘之,淺淺試探,就按耐不住了嗎?

他緩緩劃破方妍的皮膚,餘光卻不動聲色地打量着暗處坐着的身影。

“王爺,屬下有罪。”蘇羨轉着輪椅從黯淡光線處走來,昔時的風流飒爽已不見蹤跡,連那身永遠磊落的青衫都似染上了灰。

“不過是慧極必傷,又何罪之有?”寧若水凝着他的眸,笑道:“蘇先生早已猜中結局,仍孤注一擲,無非是想讓方妍徹底死心罷了。”

他勾唇,似閑談般問蘇羨:“你說,本王說得對不對?”

“主上,是臣糊塗。”蘇羨低頭,竟是欲跪下身。

“蘇先生...”寧若水轉身,“你大可不必如此,本王懂你,所以本王不怪你,但是——”

“本王也不會再信你。”

他話落,提劍向後方擊去,劍鋒準确無誤地插|入二樓挂下的卷軸裏,那寫有詩句的宣紙頃刻間被一分為二,“蘇先生,你該懂本王的意思。”

寧若水不再言語,他牽起君匪的手,一步一步,沉穩地向文淵閣頂層走去。

大廳內,蘇羨顫顫巍巍地拾起破碎的宣紙,苦笑着搖搖頭,莫名一滴熱淚就暈開了筆墨。

古語有雲,割袍斷義,寧若水不是管寧,割的也不是席子,可意思...如出一轍。

蘇羨把宣紙塞入懷中,推着輪椅移向跌坐在大廳的方妍,寂靜的空間裏,連轱辘聲都比平時要更壓抑,他艱難開口,道:“可死心?”

聲音在空蕩蕩的大廳回響着,方妍沒有回答,蘇羨自嘲道:“那便我替你答...未曾。”

“只是現在,該我死心了。”

蘇羨仿佛一夕間蒼老了十歲,他取出袖中的折扇,伸手遞還給方妍,“這折扇...還你,解藥給我。”

*****

文淵閣頂層,偌大的,內置溫泉池的房間裏。

發生了如下對話——

“你先洗。”

“你客氣了。”

“你先洗。”

“不,還是您先洗。”

“君匪!別鬧了。”

“我想,您認錯......”

君匪的瞳孔陡然放大,未完的話都被寧若水堵在了唇邊,此刻,他一手握在她的腰間,一手輕擡起她的下巴,不遺餘力地在加深這個吻。

“君匪,你欠我的實在太多了,只能賣藝又賣身了。”寧若水悄然挪開唇瓣,移至懷中女子的耳邊,帶着燥熱的氣息說着,撩撥着。

君匪全身都緊繃起來,寧若水卻突然放開了她,剛松一口氣......

天旋地轉,她一個愣神,整個人已被強勢地抵到房內柱子上,寧若水不知厭足地欺身向前,他閉着眼眸,唇舌卻輕易地攻城略地。

那只手...也未停歇。

他一路下移,褪下君匪肩頭濕透的外衫,指尖所過之處,引得她一陣陣顫栗。

彼此的身體緊緊貼近,君匪心中産生了前所未有,異樣的感覺,她只覺他的下|身,他的胸口...都有微凸的東西抵着她。

君匪的臉紅了又紅,沒有經驗不代表不知道,只是他胸口又是怎麽回事?她想推開寧若水看個究竟,卻發現他霸道得不給自己一點機會。

他的唇悄然松開,一點一點往下游移,邊吻邊輕咬着她的肌膚,鎖骨,似無師自通般,寧若水仿佛知曉君匪一切敏感的地方。

她的意識已有些招架不住,手卻執拗地伸向他胸前...欲探個究竟,就在快要摸到時,寧若水竟突然停了下來,一手扣住她,一手把她打橫抱起,“別急,我們在水裏慢慢來。”

君匪臊到極點,她雙手捂着臉,怯生生地問道:“那個...聽說很疼?我可不可以...”拒絕。

“疼?”寧若水輕笑一聲,“不可以,別怕...我會有分寸。”

君匪的心顫了又顫,第一次總是忐忑,憂慮焦急中寧若水已抱着她下了水,溫熱的池水環繞身邊,蒙蒙霧氣中君匪轉身就想上岸。

遭了,水裏不能通電流。

疼的話,九虛也不能幫自己屏蔽,思及此,君匪跑得更快了,卻輕而易舉被身後的男子伸手攬住,寧若水低笑一聲,嚴嚴實實地把她圈在臂彎裏:“想跑?晚了。”

“我...我沒。”君匪哆嗦着,“我...我想上茅房。”

“就你事兒多,”寧若水攬得更緊了,“不行,你可以選擇憋着,或者...就地解決。”

“我沒事,我很好。”君匪埋着頭,膽戰心驚...“撩”是個技術活,現在顯然寧若水體力更好。

她不甘示弱,擡頭吻住他的唇,青澀地試探着,手卻悄無聲息地游進寧若水的胸膛...倒要看看,你胸口藏着什麽。

“君匪!”他壓抑着谷欠望,沉聲喚着她的名字,“別碰那裏。”

“為什...”話還未問完,君匪就再次被抵在溫泉池邊,寧若水一手扣住她兩只手腕,一手撐在池壁上,忘情地吻着,纏綿而缱绻。

“等...等一下。”君匪微微推開他,主動地勾上寧若水的後頸,“別在這裏,至少,至少...”

我疼得受不了還可以屏蔽。

“好。”寧若水強忍着,他沉穩地把君匪從水裏撈起來,擦幹,放到床塌上,正欲傾身...門外忽然響起敲門聲。

他的眉幾不可察地皺了皺,卻聽得來人道:“主上,方羨來送解藥賠罪。”

“呼...”君匪長噓一聲,如釋重負,寧若水的臉...卻黑得不能再黑。

他發洩般砸開門,接過蘇羨手中的解藥,狠狠碾成粉末,再取中懷中一直不讓君匪碰的“凸起”,薄怒道:“爺,自己有!”

蘇羨微微怔愣,轉念一想,寧若水既早知一切,又豈會不做準備?

“主上,屬下,我...”

寧若水瞪了他一眼,咬牙切齒地吞下解藥,“我什麽我,我,我...”

日你個先人板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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