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衛生間好難選!男?or女?
但客人一點也不在意,還有點隐隐的興奮,在綠哥端着水過來時,目光停在那半杯水上yy了大半天,才有賊心沒賊膽地端起了另外一杯,仰頭喝了下去。
看着顧牧辰的注意力又轉到湖面上,林桑覺得有必要搞點事情,她放下杯子,上前一步,側着腦袋,強行可愛狀:“牧哥,今天是我第一天上班哎。”
顧牧辰轉頭,面色平靜:“嗯。”
林桑掏出手機,在百度頁面上輸上”為慶祝朋友第一天工作應該做什麽?”然後,把點贊最高的答案“請客。”指給顧牧辰看。
看顧牧辰眼睛盯在那裏,半天沒吭聲,林桑貼心地跟了句:“牧哥,你請客,我付錢。”
畢竟是吃面條雞蛋改善生活的人,比起他,自己銀行裏有幾十萬,妥妥地女富豪了。
“好。”顧牧辰答應地很痛快,看了綠哥一眼,補充道:“他們也算第一天工作,一起吧。”
我去,這麽小氣,自己白吃不說,還組團?
算了,看在你長得好看的份上。
林桑滿臉大佬的壕氣,朝綠哥一揮手:“可以,錢我來付,面子是牧哥的,你們要好好為他工作啊。”
綠哥一言難盡地看了她一眼,一聲沒吭,轉身去安排了。
林桑陪着操控着輪椅的顧牧辰慢慢往外走,難得的安靜。
不說顧牧辰,就連這六個用人,都是通身幹淨的氣質,林桑在心裏把火鍋燒烤炸雞挨個劃掉,苦苦思索着即實惠又有面兒的場子。
“附近有家料理,去那吧。”走到門口,看到站成一排的六個人,顧牧辰轉頭瞥了眼林桑,開口,聲音雖淡,卻自帶控場功能,六個人立馬彎腰點頭,一邊三個,随駕在輪椅兩側。
日式料理?這個別墅區裏的天王涼破般地存在,不說人家那空運來的北海道的魚,就是沒預約直接去,光加位費就大幾百好不好?
林桑看着前面排場不小的輪椅組,心裏想着自己這養個男人的主意是不是太不靠譜了,八個人,就是每人吃個半飽,沒有五位數也拿不下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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綠哥回頭,竟然給了她一個鄙夷的眼神。
林桑受了不小的刺激,想她前世,每每呼朋引伴,哪次為錢的事如此操心費力地計算了?別說面前一見腿軟的美男,就是那些看着順眼的男人,她請起客來也是眼睫毛都不帶眨一下的好吧?
她淩厲地回瞪着綠哥,昂了昂下巴,大步上前,越過六人,走在輪椅左側,與顧牧辰并肩而行。
大片綠竹掩映下,一座三層日式小木樓露出俏麗的屋角,門口四個接待生,看到他們走近,齊齊鞠着90度的大躬:“歡迎光臨。”
“給我們安排一個靜一點的房間,謝謝。”林桑點頭,自來熟地吩咐着。
接待生面帶微笑,短短的過道鞠了不計其數的躬,引導着他們來到最裏的一間雅室。
林桑打定了今天要破血,她拿起菜單,壕氣地遞給顧牧辰:“牧哥,想吃什麽,盡管點。”
在喜歡的男人面前,掉點血怕什麽,他給的動力,會讓自己很快把錢賺回來,林桑眼睛落在那只拿着菜單的白皙修長的手指上,目不轉睛。
怎麽會這麽好看,就連手,也讓人看得心跳,哎,要是這個世界有西方那種吻手禮便好了,她絕對願意做一個高逼格的紳士。
見一次,吻一次。
綠哥毫無預兆地劇烈咳嗽起來,林桑不滿地與他對視,這種能窺探別人內心的異能,真地好讨厭。
她扯起嘴角,壞壞道:“綠哥怎麽咳嗽了,一會多點幾盤苦菊菜給您吃吃,去去火。”
綠哥卻相當真誠地笑了:“謝謝林先生。”
顧牧辰把菜單遞給林桑:“你點一下自己喜歡的。”說完便接過接待生端上來的消毒濕毛巾,慢條斯理地把手擦了好幾遍。
林桑也把眼珠子擦了好幾遍,她沒看錯吧?除了一盤小銀魚,剩下的,十二盤蔬菜?其中還有六盤是苦菊?
綠哥跟上解釋:“我們六人是素食主義者。”
素食主義者,好,林桑為她的錢包撒花慶祝一秒鐘,面上卻客氣着:“噢,是嗎?來這,不吃點深海魚片,倒真是遺憾。”
綠哥很沒眼色地開始普及:“生魚片很不衛生的,很髒的,很讓人惡心的。”
你丫能閉嘴嗎?
林桑被他說得差點沒了胃口,手一轉,點了幾盤烤海鮮。
幾個小老太太倒對林桑印象很好,特別是這個美少年時不時地沖她們笑笑,那對梨花小渦确實漂亮至極。
除了淡淡坐着就是淡淡坐着的顧牧辰,這五個小老太太是對她最為熱情的人,林桑對看上眼的人,向來也給力,她殷勤地旋轉在五個小老太太中間,為她們鋪餐布、布餐盤、倒果子茶、一口一個甜甜的青/桔/紫/紅姐地叫着,紳士氣質爆棚。
本着女士優先的原則,輪到顧牧辰的時候,林桑看着綠哥學着自己的樣子為他布的餐布,扯起嘴角一笑,提起來,重新打亂,手指翻飛,很快便疊了一朵生動的石榴花,得意地舉到顧牧辰面前。
哼,從來被模仿,從未被超越。
顧牧辰臉色終于不再淡淡,接過石榴花,仔細看了一會,笑着看向林桑:“好看。”
林桑信心大增後,有點人來瘋:“牧哥,若是我能和你住在一起,365天,一天三次地給你疊出不重樣的花來,考慮一下下?”
綠哥橫插一杠子,極沒眼色上前,義正詞嚴:“我們老板是不會和別人住在一起的。”
林桑斜眼看着他,語氣陰森:“牧哥,我覺得,您的新員工有必要先進行一下崗前培訓,這老板的私事,也要管?”
顧牧辰好看的手裏拈着花:“小綠是我的管家,他是為我好。”
綠老頭得意地朝林桑昂了昂下巴。
接待生推着配菜車走進來,第一批全是蔬菜,林桑看着那六大盤苦菊,好心情地謙讓着:“綠哥多吃點,不夠再點幾盤。”
然後,她眼睜睜地看着這個綠老頭把六盤苦菊放在自己面前,沒一會,光盤。
綠哥吃得很陶醉。
綠哥,您是什麽物種?
又有配菜車進來,綠哥在觸到那些海鮮時,捂着嘴,像個懷孕的女人樣,飛快地跑出去,看得林桑一臉懵逼。
五個小老太太倒沒跑,她們看着長相清純的美少年在烤熱的石板上刺啦刺啦地放着還在蠕動的海鮮,一臉的生無可戀。
她們第一次深刻理解了仙子堕落是個什麽樣的存在。
林桑手口并用地大快朵頤,覺得這些用人真嬌情。
好在顧牧辰還算正常,坐在那,慢慢地吃着那盤小銀魚,并不時用潔白的紙巾擦擦幹淨無比的嘴角。
“姐姐們不嘗嘗?”林桑雖然覺得這新鮮無比的美味太好吃,但還是有必要把紳士風度進行到底,猶豫再三,舉着一個超大的牡蛎,客氣地朝五個小老太太虛讓着。
五人女人像訓練有素的女兵,一起大聲回答完“謝謝,不吃。”,飛快地舉起果汁茶,咕咚,罐下一大口。
林桑安心了,喝着果子酒,吃了五大盤烤海鮮,一擡頭,顧牧辰那一盤小銀魚正好與她同時吃完。
“牧哥,您先在這吃點水果,我去趟衛生間。”林桑覺得酒很淡,如同果汁,有點貪杯,此刻,肚子裏急切需要放點水。
剛走到門口,身後傳來輪椅轉動聲,林桑直覺要完,回頭一看,果然,顧牧辰經過他身邊時,看了他一眼:“一起吧。”
一起?林桑直覺要出大事故。
從包間到衛生間,路很短,她卻走得異常艱難,到門口的時候,才發現還有更加艱難的事在等她抉擇。
男or女,就問您想上哪個?
顧牧辰好像有潔癖的樣子,臨上前在那仔細地沖了三遍手,轉頭,看林桑罕見地老老實實地站在那,有點意外地問:“怎麽了,不舒服?”
林桑借勢撒着謊:“對,牧哥,您先上,我肚子有點不太頂對。”
顧牧辰目光落在她雙手按住的小腹上,上前,把雙手輕輕地搓了兩下,快速地覆過來。
一股暖流傾洩而至,林桑覺得好像有個溫熱的大團,自小腹散開,片刻之間,便流經四肢百骸,周身通暢。
“謝謝牧哥,好了。”遍身暖意昂然後,再對上離自己不過幾寸的俊顏,林桑心髒有點hole不住。
再按下去,她怕壓在小腹上的手會着火。
“嗯,去吧,我上那邊。”顧牧辰感到少年的肚子大有比自己手還熱的趨勢,也就收住,操控着輪椅朝殘疾人專用的單間走去。
林桑在心裏打了聲佛號,高檔料理店還是給力的,衛生間至少不是一排溜的挨在一起,一個個獨立着,很私密。
她迅速放完水,便向外沖,耳邊響起大大咧咧的嘩嘩聲,有個小間的門開着,一個男人光着個大腚站在那,還愉快地吹着口哨。
我靠你媽的,還有沒有公德心?不考慮影響嗎?
林桑呼着氣,幾乎是跑出來後,才發現好像也罵不着人家。
一個女生,跑到人家男廁所去。這不是耍流氓嗎?
去女廁所?瞧自己現在的樣子,好像也是耍流氓。
說到底,自己女扮男裝,只要放水,就是耍流氓。
不行,得盡快恢複女生身份,這太別扭了,林桑看着鏡子,喪氣地摸着那頭短短的碎發,做了個嫌棄的鬼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