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牧哥回複:打爆他
林桑差點嗆了一口豆漿, 擡頭看向綠老頭:“綠哥,大早上的, 您這是做啥咧?”
綠哥皺着一把小新濃眉, 奪下她手裏的豆漿,塞過來一瓶淡綠色液體:“先喝這個, 再吃飯, 不然殘留酒精會傷胃。”
“是牧哥讓你送的?”林桑眉飛色舞,臉上像開放了一朵花。
綠老頭傲嬌地哼了一聲, 扭頭就跑,又拉出一道綠色閃電。
顧少青看着遠去的綠哥, 眉頭緊皺:“牧辰也真是的, 手頭不寬裕, 也不能非法雇傭老年人啊。”
這大帽子扣的,林桑瞥着他,不悅地替她家牧哥分辯:“不是雇傭, 他們是互惠互利,這幾個老人種牧哥家花園, 順便幫他做點事而已。”
顧少青不置可否,搖着頭保留意見,拉開車門:“走吧, 車上吃。”
那瓶淡綠色的液體也不知是什麽瓊漿玉液,喝完後從胃到喉嚨,一片清涼舒貼,就連呼出的氣, 都帶着一股子令人陶醉的清香。
到達訓練營的時候,林桑剛好吃好,一下車,看到駝着大背囊的其他少年,再回頭看分工明确,除了拿行李,還有上前拽衣角的花炸,林桑又一次感受了女王的光芒萬丈,在其他少年或豔羨或鄙視的目光中,昂首挺胸,率公司後勤四人組走進大廳。
“顧總,您得給我争取個單人間,我得了和牧哥一樣的病,一切生物勿近。”林桑看着相熟的少年們勾肩搭背的,突然想起一個很嚴重的問題。
顧少青抽了口雪茄,吐出一個酷炫的大煙圈:“放心吧,咱司就你一根獨苗,絕對會嬌生慣養。”
但再嬌生慣養,大家長們也被攔在了宿舍大門外,在兩個黑衣保镖的目無表情中,林桑背起行囊,急急上路,她必須搶占一個隐秘安全的屋子。
出了電梯,少年們奔向最近最方便的外間,林桑大反其道,徑直沖向最裏最偏僻的那間。
雖是從一大間裏夾出來的儲物間,形狀也極不規則,但好在有獨立的衛生間,至于那張臨時搬過來的半舊雙人床,林桑注視一小會後,果斷出手,把上層欄杆弄壞,怕還有膽大不在乎的,又把床板抽下兩塊。
把犯罪證據塞到床底,林桑拍拍手,開始收拾行李,反正都是男孩衣服,在她眼裏,都差不多,只要顏色能搭上,就随便塞了幾套。
直到她全部收拾完,也沒來半只不速之客,嘆口氣,林桑把自己癱到床上,劃開手機,拍了個小屋全景,發給顧牧辰:“牧哥,我的新豪宅,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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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複很快便來了,是三個蹙眉的表情,林桑嘴角微翹,想像着顧牧辰眉峰輕皺的俊美樣子,大白天地便開始發花癡。
“那小子住哪屋?別忘了貓哥交待的任務。”
“都找了,沒有,是不是沒敢來?”
“咦,最裏頭好像還有一間,是備用的,會不會在那?”
“走,過去看看。”有聲音從遠及近,對打斷自己白日大花夢的人,林桑有點惱,坐直身子,瞪着門口。
三個人在門口轉身,看到林桑橫眉冷對地坐在那,有點意外地停了一會,其中一個黃毛突然激動地大跳起來:“喲喲喲,是你呀,怪力速度小哥,我那幾個妹子可一直在找你呢。”
林桑瞅了他半天,才記起是醫院那個開布加迪的暴躁小哥,她對這種人沒什麽好印象,只擡起眼皮瞅了他一眼,沒有打招呼攀交情的打算。
“這小子沒把你放眼裏,別上趕着往前湊。”中間帥哥啪打到黃毛頭上,長得嚣張的黃毛竟軟和的要命,摸着被打的後腦勺只是咧嘴笑笑,還笑出了一絲憨意。
林桑目光落在中間帥哥身上,身材高大,臉型瘦削,長發微卷,周身氣質邪魅狂娟,若放在古代,妥妥一浪蕩江湖的劍客。
另一邊的少年存在感就不強了,标準的乖乖娃娃臉,兩只大眼睛撲閃撲閃的,林桑總覺得,自己的目光再在他身上多停一秒,這孩子會比出個剪刀手萌萌噠的動作來。
黃毛和邪魅少年被貓男派來找碴也就算了,這個萌娃子算幾個意思,能不能尊重一下對手?
“不要緊張,我們三個,是你的鄰居,以後,可能要多有麻煩。”就在林桑全身肌肉歸位,準備以一對三的時候,長卷竟然伸出手,笑得意味深長。
林桑無論前世今生,都不太喜歡這種蔫壞的人,要打就痛痛快快地幹一架,誰輸誰服,放長線,慢慢折磨,倒不是害怕,主要是影響心情,天天有幾雙不懷好意的眼睛跟着你,像被一條蛇纏上了一樣惡心難受。
她華麗麗地略過那雙尋求友好的手,轉身,從包裏拿出一個木撐子,啪,兩手輕輕掰開齊齊兩斷:“知道你們是貓哥的人,老規矩,人不犯我我不犯人,若背後使陰絆子,呵,你們可以回去問問你們貓哥,他想不想星辰手下的練習生也和他一樣,享受一下被當衆脫褲子的禮遇”
少年身材纖細,脖頸優美,皮膚水嫩地如初春帶着露水的第一枝花蕾,偏一雙眼睛恣意張揚,微昂下巴的時候,竟帶着隐隐的壓迫感。
長卷嘴唇緊抿,在空中翻了下手掌後才收回,一拍頭,掩飾掉被人忽視的尴尬,扯扯嘴角:“小子,這麽喜歡脫人家褲子,不會是個彎吧?”
黃毛眼睛亮了亮,兩只小眼睛死死盯着林桑粉色的唇,這個少年,長得比他那些炮妹子好看多了。
林桑瞥了這三貨一眼:“放心,我就是個彎的,對你們這種也沒興趣。”
黃毛還在争取:“你原來叫林桑啊,就是在學校時很能打架那個?我們是校友,我比你大兩級,今年畢業。”
林桑眯眼看着他,一些記憶被原主壓得很深,沒人提醒,它們根本就拒絕跳出來。
原主19歲,卻已經休學一年,若不是在學校被隔離欺辱地太厲害,她也不會在潛意識把那稱做牢房。
看林桑一臉憶往昔的迷離,黃毛壯着膽子站得近了點繼續幫她回憶:“林桑,也不知你得罪了哪尊大神,怎麽感覺全市的混道的都來找你麻煩,你也是能打,也就你爸是林氏老總,不然,別說聚衆鬥毆二十八次,像普通學生,打架三次就被勒令退學的。”
林桑順着他的話頭:“又不是我要打的,他們找上來,我是自衛。”
黃毛大獻殷勤:“對對,就你這好脾氣,肯定是他們找事,欺負老實人。”
長卷大力拍了一下他的後腦勺,怒視着,意思很明顯,你他媽哪夥的?
好脾氣?林桑扯扯嘴角,原主雖然不是天生愛打架,但也絕對稱不上好脾氣,千嬌萬寵之下,也是個一點就炸,炸完也不會覺得哪裏錯的性子。
剛穿過來時貓男正在滅口,原來一直以為目标是顧牧辰,現在看來,原主和男豬腳顧名辰嫌隙已久,都到了要他小命的地步了。
長卷對這個同夥的好色再也難以忍受,冷哼一聲,朝那位站着半天一個字也沒說的萌萌噠偏偏頭,拐進了旁邊的房間。
黃毛還在單方面高朝:“林桑,我可以搬過來照顧你嗎?錘腿搓背都沒問題。”
林桑被他聒噪得腦仁疼,猛地坐起來,在床沿上重重一拍:“能滾嗎?”
少年秀眉微蹙,巴掌臉使勁繃着,眼角高高翹起,說不盡的俏麗風流,黃毛差點腿軟,打着哈哈往外退:“好,好,別生氣,我滾,我滾。”
看着黃毛快要流出哈喇子的樣子,林桑疑惑着拿出手機,保持着這個樣子,自了個拍,覺得确實與平日的梨花少年不同,便給顧牧辰發過去:“不開森,被小混混騷擾了。”
很快,顧牧辰的信息便回了:“打爆他。”
我去,姐看上的男人,內心就是狂野。
趁着沒人,林桑關上門,沖到衛生間洗了個澡,換上那件在簽到處領的統一進團服,走出房間。
聽到動靜,那三貨從房間裏跟出來,在她後面一字排開,倒像跟了三個小弟似的。
宿舍樓經過了大規模的改裝,譬如這平地炸起的高擴音喇叭:“各位練習生注意了,請在十分鐘內到大廳集合,第一期錄制現在開始。”
話音剛落,平靜的走廊一片藍光閃爍,上百個攝像頭同時打開,360度無死角地對準了一過道懵逼的少年們。
林桑反應了沒過0.01秒,拔腿就沖進電梯,像這種突然開錄,前世她經歷的多了,最快進入狀态,一直是她的特長。
電梯只能塞二十人,林桑站在最裏邊,雙手抱胸,惬意地看着那三貨在人海後面,一起招着手,像送別的車站。
當所有人集合完畢,大喇叭又開腔了:“歡迎各位練習生,有請本次錄制總導演,張帆。”
張導挂着一張棺材臉,邁着方方正正的步子走到中央停下,嚴肅的目光掃視一圈後,才冷冷出聲:“前20名到達的同學,請出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