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馬氏早産

第30章 馬氏早産

作者：厃羐

自從林順明中了童生之後，萬氏可說在村裏整個揚眉吐氣外加趾高氣昂了，先前因為林秋犯事的事，萬氏呆在林家除了幹活幾乎都不出門，現在因為兒子中了，萬氏就得自己在村裏就高人一等了，村裏一些見風使舵的人倒是真的恭維了萬氏一段時間。可是大多村民對萬氏這樣的人不屑一顧的。倒是李氏和馬氏在村裏口碑不錯。

這天一早，馬氏正蹲在院子裏洗自個的衣服，萬氏見了道：“喲，弟妹，眼見就要生了，怎麽還自個洗衣服，怎麽不叫三弟妹洗啊。”

馬氏道：“大嫂，沒事，當初我生我家順德的時候還正在插秧呢。再說三弟妹現在整天幫着家裏做鹵肉什麽的，夠忙的了。”

萬氏嘲諷道：“也是，鄉下的婦人身體倒是更那水花生（一種野草，生命力非常旺盛，只要是有水就能活。農民特別讨厭這種野草。）似得，命賤啊，唯一的好處就是好養活，你說對吧，三弟妹。”

馬氏想着罵回去，但是又想到這兩天萬氏正是得意的時候，自己還是忍一忍得了，于是不說話，低頭洗自己的衣服。萬氏卻以為馬氏因為自己兒子中了童生不敢惹自己，想着屋裏還有一家三口的衣服沒洗，進了自己房屋抱了一堆的衣服放在了馬氏的洗衣盆裏道：“這兩天我的腰特別的酸，三弟妹，既然你說沒事，那就幫大嫂把這些衣服一塊洗了吧。”

這時順睇正好背着一背簍的柴火進來，看見自己大伯娘欺負自己娘，立馬不幹了，道：“大伯娘，你沒看到我娘挺着一個大肚子嗎？你還讓她給你洗衣服。那有你這樣的。”

萬氏道：“喲，大人說話，你一個小丫頭插什麽嘴，這麽碎嘴小心以後找不到婆家。不過順睇，看你長得還可以，以後你二哥中了舉人，可以給你找一個有錢的人家，雖說正房是不可能的，但是小妾還是可以的。”

林順睇一聽大伯娘這樣說就急了，可是自己的嘴笨，不會吵架，只能字一般紅着眼眶瞪着萬氏。馬氏一見萬氏這樣說自己的女兒立馬就火了：“我說大嫂，有你這麽說自己侄女的嗎？我家順睇嫁不嫁的出去跟你有什麽關系？我告訴你，我家順睇爹娘還沒死了，用不着你操心。”

萬氏道：“哎喲，二弟妹，我這不也是為了順睇好嗎？現在我們家順明已經是童生了，明年就是秀才，再過兩年可就是舉人老爺了，到時候說不定你家順德還需要我們順明幫忙呢，要我說以後順睇能進大戶人家當妾還得看在我們家順明面子上呢！”

馬氏氣道：“我家順睇可不稀罕，你要是稀罕，讓你娘家侄女去。我告訴你萬寶兒，別說你兒子現在還不是舉人老爺，幾年後把你兒子能不能中還難說呢，就是是我馬蘭花也不稀罕，我自己的兒子閨女我自己跟他們打算，即使以後我家順睇的再不好也不會跟別人做妾，你就死心吧你。”

萬氏道：“哼，你有骨氣，那以後有事求我們家順明可別怪我不客氣。”

馬氏道：“哼，大嫂我可洗不了這麽多衣服，把你的衣服拿走吧。”說完把萬氏扔在盆子裏面的衣服抱起來扔給萬氏，萬氏抱着自家的衣服，有的還因為在盆子裏沾了水正在滴水，水滴在萬氏的衣服上，萬氏趕緊把衣服報遠了些，故意撞了一下馬氏扭着水桶腰走了，可是馬氏卻因為萬氏這輕輕一撞失了重心，順睇連忙跑過去扶，可是由于慢了一步，馬氏已經摔倒在地上，扶着肚子直喊疼。萬氏也吓住了，沒想到自己就那麽一撞馬氏就摔倒了還以為馬氏故意裝的：“我說弟妹，你可別吓唬我，我可不是吓大的??”話還沒有說完，看到嗎，馬氏下身的襦裙染了一片紅，吓得自己抱得衣服掉了一地。

正好這時候林冬媳婦王氏端了一盆子豬下水進來，看着馬氏躺在地上，地上一灘血水，順睇在一邊邊哭邊喊，而萬事直接傻在一邊。王氏趕緊放下木盆，對順睇喊道：“順睇趕緊去你大爺爺家把你奶奶還有你有大伯娘喊回來就說你娘要生了。趕緊的塊。弟弟，過來，和姐姐一塊把二嫂擡進屋子裏去。大嫂，你還傻在哪裏幹嘛，趕緊過來幫忙啊。”結果這一喊，萬氏回神了，可是卻沒有過去幫忙，而是慌不擇路的跑進了自己屋裏，把門給鎖了。王氏沒有辦法，只能和王博兩人小心翼翼的把馬氏扶進了馬氏的房間。

林譚氏和李氏很快就回來了，同事回來的還有林豹家的兩個兒媳婦，一聽說馬氏要生了，都慌了神，林譚氏道：“不是還有幾天嗎？怎麽就要生了呢？一進院子看到院子裏的血，也吓到了，聽見馬氏的叫喊聲也沒時間多問，趕緊進去了，李氏趕緊去廚房燒熱水。林順香看着林順睇哭的上氣不接下氣安慰道：“三姐，別擔心，二伯娘沒事的。”林順睇緊緊地抓住林順香的收雙眼通紅的狠狠的瞪着萬氏房門的方向道：“香香，是大伯娘，是大伯娘推的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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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順香安安心驚：這萬氏可真是整天惹是生非啊，但願二伯娘沒事。安慰林順睇道：“放心吧，等一會兒爺爺回來我們告訴爺爺，讓爺爺給二伯娘做主。”

很快林豹帶着接生婆婆來到了林順香家。接生婆婆進去沒一會兒道：“哎呀，這可怎麽辦，難産啊，趕緊的去請大夫來。”一聽難産林家人都慌了，林豹道：“我馬上去借裏正家的牛車，去請大夫。”林順香道：“大爺爺，我和你一塊兒去”。由于一家子兵荒馬亂，林豹也來不及多說，抱起林順香就跑了出去。很快就到了老大夫家裏，林順香讓林豹托人去找二叔他們，又讓老大夫拿了幾片人參。老大夫切了幾片山參，林順香一見只是普通的山參立馬道：“爺爺，您這裏有雪參嗎？您切兩片雪參吧，您放心銀錢我們一定給您。”老大夫深深的看了一眼林順香，從自己房裏拿出一小節的雪參，切了兩片用油紙抱了起來，林豹就急急的駕着牛車望林家趕。

一進院子就聽見接生婆婆再喊：“大夫怎麽還不來，這可要出人命了。”一見大夫進來，接生婆婆就道：“大夫，你可來了，林夏家的羊水已經流幹了可是孩子就是不下來，還是頭上腳下，這可怎麽好。”林家人一聽都很擔心，林譚氏嘴裏念念叨叨的，林順香香：估計念的是血盆經，一般難産的婦人，家裏人都會給她念血盆經，期望産婦能躲過一劫。

老大夫把了脈道：“我開一副催産的藥，趕緊煎藥去。”

李氏拿着要趕緊去廚房熬藥，馬氏吃了要又是一陣疼痛，可是孩子就是不出來。突然接生婆婆喊道：“不好，産婦暈過去了，趕緊的掐人中。”林譚氏連忙扶起馬氏，林豹家的給馬氏掐了人中，馬氏緩緩的醒過來，接生婆婆道：“好了好了，人醒了，林夏家的，你可的使勁啊，再不生出來孩子的逼死在裏面啊。”可是馬氏卻一點力氣也沒有了，這時林順香在外面的道：“大夫爺爺，您趕緊把雪參給我兒伯娘吧，一會兒我二伯回來就給您錢。”

老大夫看了看林順香，從自己藥箱裏拿出油紙包着的雪參遞給李氏道：“把這雪參給産婦含在嘴裏，這樣能幫産婦恢複一點元氣。”李氏連忙接過來。馬氏含住雪參果然恢複了一些力氣，又一陣疼痛襲來孩子出來了，馬氏卻暈厥了過去。大夫把了脈說是累着了，又大出血過，身體受了損傷，兩個月不能下床見風。開了幾服藥給李氏吩咐了怎麽熬制，說吃完了這幾幅他再過來看。這是接生婆婆道：“哎呀，這孩子怎麽不哭？”林家突然就安靜了，老大夫接過孩子，把孩子到過來，狠狠的在屁股上打了兩下，可是孩子還是不哭，一家人都着急了。林順香道：“大夫爺爺，您會針灸嗎？您用銀針紮弟弟的百會穴和天突穴。”老大夫在此看了林順香一眼，從自己的藥箱裏取出鏈各個銀針，刺了剛出生的嬰兒的百會穴和，天突穴，果然孩子發出了幾聲微弱的哭聲，林家人心裏松了一口氣。接生婆婆也深深的看了一眼林順香，林豹也看了林順眼一眼。正在林順香不知道怎麽解釋的時候，林老爺子喝林夏等人趕回來了。

原來報信的人找到林夏說馬氏難産，快要不行了，林家人也沒心思做生意了，趕緊回來了。聽說馬氏傷了身子，但是沒事，孩子也只是弱了一些，林家幾個男人總算是送了一口氣。

林秋道：“不是說快不行了嗎啊？這不是沒事嗎？害的我們這麽急趕回來。妨礙了一天的生意。”林林老爺子瞪了一眼林秋。林譚是打賞了接生婆婆，接生婆婆一看200文的賞錢，非常高興道：“謝謝林嫂子了，等孩子洗三的時候可要讓我來做響婆啊。”林譚氏道：“那是自然，整個村除了大妹子你還有誰有這個資格啊。今兒個可真是對虧你了。”說完送了接生婆婆出去。林順香拉了拉抱着孩子的林夏道：“二伯，今天可多虧了大夫爺爺的雪參，不然而而二伯娘可生不出弟弟。”

林秋驚道：“雪參？那是多的東西，不就生個孩子嗎？怎麽還用到雪參，真當銀子是撿來的。”林夏道：“大哥放心，這個錢，我自己出，不用你操心。”林秋道：“好，老二，這可是你說的。”

林夏沒有理會林秋對大夫道：“大夫，今天多虧了您，您給算算診金。”老大夫道：“催産要40文，後期的藥一兩又300文，至于兩片雪參10兩銀子。總共是11兩又340文，。”林秋道：“這麽貴，我說你這大夫坑錢的吧。”林老爺子送完林豹進屋一聽林秋的話怒道：“你這孽子，還不住嘴。趕緊給老大夫道歉。”林秋還道什麽，可是迫于林老爺子的威力只能妥協道：“大夫，請原諒我的妄言，在此給您道歉了。”老大夫擺擺手，接過林夏遞過來的銀子，又看了眼林順香，提着藥箱走了。

等一切平靜，林老爺子對林譚氏道：“不是還有幾天嗎？這麽今個就生了。”林譚氏道：“我也不知道，我和老三家的在大伯家幫忙做豬下水，是順睇把我們叫回來的。”

這時林順睇：“噗通”一聲跪在林老爺子面前道：“爺爺，您要給我娘做主，是大伯娘推我娘，我娘才早産的。”林夏一聽就要找萬氏算賬，林春和林冬連忙拉住他，林秋一聽是自己婆娘推了二弟妹，縮在一遍不吭聲。

林老爺子怒道：“老大家的呢？”這時候林家人才發現，自始至終萬氏在馬氏生産過程中沒有出現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