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分家

第三十二章 分家

作者：厃羐

第二天，由于要分家，林順德和林順柱也沒去學堂，幫着家裏計數什麽的，對家裏的糧食進行了分配，總共就100斤的稻子，300多斤的玉米，另外還有一些紅薯，高粱，豆子等粗糧加起來有200斤左右。當着裏正和林豹的面，把糧食都分配了，由于稻子只有100斤，林春和林夏還有林冬都表示自己家不要稻子，留給林虎和林譚氏吃。林秋沒說話，萬氏道：“我家順明讀書可累了，得吃大米飯才好。不然哪有精力讀書。”林老爺子道“就你兒子精貴，順德和順明不是也在讀書？我也不偏薄，這稻子我和你娘留50斤，剩下的你們一家10斤，餘出來的10斤給老二，老二媳婦身子受損，正是需要大米的時候。”老爺子這麽一說，林家幾個兄弟也就不說話了。

等糧食一分玩，分家也就正式分完了。林夏當天就去找了村裏的泥瓦匠，在自己的房門外搭了一個簡易的棚子，砌了一個簡易的竈臺。林春和林冬也有樣學樣都照着林夏家的模式在自家房門外砌了一個簡單的竈房。由于是新砌好的竈臺，不能馬上做飯，中午和晚上的飯食還大家一起在林虎那裏吃的。就因為這合夥吃飯的問題，也引起了一場小風波。由于口糧都分好了，大家一起吃就得從各家拿糧食。可是等李氏、林順睇、王氏都把這兩日一家人的口糧拿到林譚氏那裏時，可是萬氏卻不見蹤影。李氏雖然心裏不滿，但是卻沒有說出口。王氏是新嫁進林家的也不好說。林順睇代表着二房，她現在整天盯着大房呢！看着大房沒拿糧食來，自家奶奶也不說，心裏就有計較。出了林譚氏的房間，林順睇就對李氏和王氏道：“三嬸，四嬸，今天我做飯吧，讓順水姐和順苗姐幫我，你們就歸置歸置家裏的東西吧。”李氏和王氏一聽，平時也是順水和順睇還有順苗做飯的。也就同意了。

中午吃飯的時候，林秋一家早早的就坐在堂屋裏面等着了。等開飯的時候才發現少放了三雙碗筷。平時吃飯的時候的座位都是固定的，很明顯的就是沒有林秋一家人的碗筷。林秋對擺放碗筷的林順睇道：“順睇，你怎麽擺的碗筷啊，怎麽少了都不知道？”

林順睇道：“沒少啊，這不剛好嗎！”

萬氏道：“我說順睇啊，你眼神不好使吧，沒見少了我們三雙碗筷嗎？”

林順睇裝作無辜的樣子道：“今天我們交糧食的時候，沒見大伯娘拿糧食來啊？我就以為大伯娘是要單開火，所以就沒做你們的飯。”

一家人都把眼光轉向了萬氏，萬氏道：誰說我沒給，我比你們先進了娘的房間，早就把糧食給娘了，娘，是吧。“林順香知道這肯定是萬氏不想交糧食，只是想要混吃了，而知道林譚氏一項護他們，也會幫忙隐瞞的，一點糧食林順倒是不在乎，可是她看不慣大房那愛占便宜的性子，再說之前還害馬氏早産，這賬林順香還沒跟萬氏算呢，怎麽可能如萬氏所願。對着林順睇道：“三姐，你做飯的時候可要好好的算計着啊，一共兩天6頓飯呢，咱家交的糧食都是有數的，要是最後不夠，你呀，就問奶奶要。想來奶奶是不願意讓我們一大家子餓肚子的。”說完朝林順睇使了一個眼色，林順睇了然道：“可不是，我做飯的時候都是奶奶在房裏把糧食稱好了拿出來的，想來奶奶對糧食是再有數不過了，咱們都是交了足夠的糧食的，只會有剩不會不夠吃的。”

兩人這一唱一合說的在明白不過了，他們這幾家都是交足了口糧的，要是到最後糧食不夠吃了，也不是沒糧食，是林譚氏把糧食扣了下來。林譚氏本來還想着幫老大瞞下這幾斤糧食，聽林順睇和林順香這麽一說，心裏也明白了，老大家的要是不給糧食，最後吃的一定是自己和老頭的口糧。林譚氏是再精打細算不過的了，這才剛秋收完不久，這糧食可是要吃到明年秋收呢！心裏計算了一下得失道：“老大家的，你什麽時候給了我糧食？今天你就沒給過我。好了，想吃飯就去把這兩天的口糧拿出來，不然你們一家三口就單獨自己做去。”

看着桌子上有魚還有雞還有肉，單獨做都是自己的東西，哪能吃的比這好，于是連忙進自己房裏拿了一小袋的雜面出來了。其他幾家拿的都是剛磨出來的白面，萬氏拿的卻是雜面，林譚氏心裏不滿，但是想着老大家的情況，也就收下了。

林順明見萬氏已經把口糧給了林譚氏，就轉頭對林順睇道“三妹，現在糧食也給了，你還不快去給我們拿碗筷？”

林順睇道：“碗筷就在竈房，要吃飯自己拿呗。”坐在自己哥哥旁邊給林順德夾了一塊魚肉道：“二哥，你快嘗嘗這魚肉，今天這魚可是你今天一大早費了老大勁抓住的呢，你的多吃點。”

林順德看着碗裏的魚又給林順睇夾了一塊雞肉道：“嗯，你也多吃點，做了這麽多飯菜，你也累了。娘的飯菜爹已經給娘端進去了，娘還說今天的雞湯不油膩很好喝。”看着兩兄妹相親相愛，就是不去給自己拿碗筷，林順明只好起身去竈房拿了三雙碗筷來。

林順睇和林順香兩人對眼一望都無聲笑了，想要算計我們，還的看有沒有這個能耐。

吃完飯，林老爺子就把幾個兒子叫到了房間裏道：“老二媳婦的事情昨天我沒說，但不表示這件事就這麽算了，昨天是老大家的害的老二家的早産的，老大家的，你怎麽說？”

Advertisement

林家幾個兄弟沒想到老爺子還會提這事，幾人還以為這事就這麽算了呢。林秋不想林老爺子又提這事，直接就愣住了。呆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道：“爹，這事您看順明他娘也不是故意的??”

林老爺子道：“哼，不是故意的？那假如你不小心殺了人也不是故意的，那縣太爺就會放了你嗎？”

林秋難堪道：“這不兩回事嗎？”

林老爺子道：“你出身的時候家裏是最窮的時候，加上你一出身身體就不好，所以你娘一直寵着你，我一直沒說什麽，現在看來是我害了你啊，養成你懶惰的性子，你娘又讓你娶了萬氏，那時候我就反對，可是你娘堅持，你也樂意，我就妥協了，哎，現在看來，當初我就不應該這麽慣着你。好歹你還識幾個字，後來你又去了縣城當了掌櫃，你不幫寸家裏我也不怪你，只要你出息，我心裏也高興。誰知道你又創下大禍。我現在都不知道該怎麽管教你。你也大了，我也不可能管你一輩子。”林秋“噗通”一聲跪字林老爺子面前道：“爹，兒子錯了，兒子真的錯了。兒子以後一定好好管教萬氏，不再讓她整天惹是生非。”又轉向林夏道：“二弟，這事是哥對不起你，你說，怎麽樣才能原諒你大哥，只要你能出氣，什麽我都能答應。”

林夏看着跪在林老爺子面前的林秋，又看看滿臉皺紋的林老爺子，又想到了躺在床上的妻子和剛出世的兒子，一時間也感到很無奈也很迷茫，一時間也不知道怎麽辦好。

林老爺子嘆了口氣道：“老大，你也別為難你二弟，咱們雖然是王家村的外來戶，沒有資格進王家的祠堂懲罰你媳婦，但是，我林家自有我林家的懲罰方式。一會兒，你大姑家還有你大伯家的都會來咱們家，到時候會依照林家的規矩懲罰你媳婦，我只告訴你，一會兒不管發生什麽事情，你都不許給你媳婦求情。你可做得到？”

林秋連忙道：“爹，這懲罰是萬氏應該受的，我絕對不會求情的。”

林老爺子對幾個兒子道：“我們林家自從流落到這王家村安家，已經有5代的人了，只是咱們林家一直都是和睦相處的，還沒出現過殘害妯娌這樣的事情，所以林家的家法也從未實施過，沒想到這麽多年第一次的家法卻是在咱們家實行，哎”

林家幾兄弟雖然也知道自己家裏也有一套類似于王家一樣的家規，可是因為林家人少，這家規從來沒實施過，所以對着家規的事情也很是知之甚少。這還是第一次真實的接觸家規。

當林順香幾個孩子一聽說要對萬氏實施家法，也很震驚，不是對懲罰萬氏震驚，而是對林家的家規震驚。沒想到林家也有家規。在林春斷斷續續的敘述中，衆人明白下午林家的人都會來自己家，而萬氏會當着所有林家的人被處罰。林順香萬萬沒有想到這事還有後續，她和衆人一樣，一直以為馬氏早産的事情就這樣結束了呢！

下午，林豹一家以及林順香大姑奶一家都到了林順香家。林順香也是第一次親眼見到了自己一家的直系親屬。看看院子裏站滿了的人，林順香第一想到的就是：難怪現代要實施計劃生育，這要是任其發展，那這人口得發展的多迅猛啊！最後估計地球沒有別的生物，只有人了。

在林豹和林虎兩人的主持下，萬氏被綁起來跪在院子裏，萬氏嘴裏還喊道：“孩子他爹，就我。”林秋看着萬氏那狼狽的樣子，雖然不忍，但是想到自己爹剛才說的話，轉過身去，再不看萬氏。林順民見自己娘被捆了起來，當着那麽多人的面被處罰，覺得相當沒面子，看向林順睇和林順德的眼神像一匹惡狼一樣。林順香看到林順明的眼神不禁打了一個寒蟬。

林豹道：“大家安靜一下，想來今天來此有什麽事大家心裏也清楚了，現在我宣布：今有林氏子孫林秋之妻，殘害妯娌馬氏，害的馬氏早産差點喪命，根據我林家家規，此等惡婦自當休棄之，念在萬氏為林秋生有嫡子，顧，今只對萬氏懲以50藤鞭以禁效尤，妄林氏子孫引以為戒。另，若萬氏今後再犯家規，定以家規休之。現在由林氏子孫林滿（林虎、林豹及林惠的爹）之女林惠代為執行家法。”

林順香往林惠望去，只見林慧手裏拿着一跟用藤條編制的辮子往萬氏身上抽去，萬氏疼的嗷嗷直叫，有的人實在看不下去緊閉眼睛。林順香也沒想到萬氏的懲罰居然會是“鞭刑”，雖然萬氏可惡，但是真實的見到這種殘忍的“鞭刑“，林順香心裏還是華麗麗的被震撼了。沒有想到小小的村莊裏還能有私刑。

50鞭下去萬氏早就暈死過去了，看着渾身衣服都被血染紅了的萬氏，林順香第一次被這個時代給吓到，也第一次真正的審視起這個時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