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悅萱的消沉衆人皆看在眼,疼在心裏。什麽時候起以前那個總是無憂無慮,總是笑得開懷的人兒她那明豔照人的光彩漸漸被一層化不開的濃濃憂傷所取代。以前的她像一朵怒放的牡丹,美得攝人。綻放的理所當然,如今卻像空谷幽蘭,飄忽不真實!心疼她的日漸消瘦,大家總是想法設法陪着她,逗她開心……
某日。一如既往,夜銘練完功,腳就不受控制的軸向景貴園,多少次了,多少次他不由自主的走向那,可是卻只是站在園門口沒有進去。今天,他依舊如此。還沒有走到園門口就聽見一陣美妙的歌聲伴着陣陣好聽的銀鈴聲,夜銘不由高挑眉,帶着疑惑朝景貴園大步走去,才進園門口,就愣住了―
只見悅萱如雲長發垂直腰際。頭戴一頂垂串璎珞的小帽,身着連身五彩紗裙,外套翠色鑲邊小馬褂,腳蹬一雙靴緣綴着小鈴铛的小皮靴,歡快的跳着舞。見她雙手高舉高頭。水袖滑至肘肩,露出白皙藕臂,她旋着,舞着,笑着,那樣美。如夢如幻,看得讓人癡迷……
看着她那純粹靈動的笑,夜銘呆了。多久了?他有多久沒見到那樣的笑了。記得初遇時,她總是那樣笑,笑的迷人,笑的奪魂……
就這樣看了她很久,很久,終究還是轉身離開了。
不遠處送茶點的春蘭看到這一幕,暗記在心中―
當晚,夜銘心情煩躁的坐在房中,可惡!平日,悅萱就嘗嘗擾亂他的思緒,今天午後情況更加嚴重。腦中全是她的倩影,讓他精神不得集中。他本來想要借練功集中精神,那知根本不行,他又只好到書房看書,結果作用也不大,拿出紙筆決定好好畫些什麽,可是提筆卻又不知道要畫些什麽!瞪了桌上的紙好半響了,手終于像有意識般,自己動手畫了起來,等再次停筆,他定眼一看,險些吐血。那畫紙上赫然畫的是下午悅萱跳舞的一幕,畫中的她栩栩如生,笑的靈動燦爛,金色的陽光灑在她的身上,形成金色光環将她整個人籠罩,美得攝人心魂,如夢如幻。呆呆的看了好久,夜銘倏地臉色一沉、一把将畫揉爛,扔在地上,眼閉上又睜開,最後他起身離開書房。
也在這晚,福晉房中,春蘭見下午看到的一切說給芸蘿聽,芸蘿聽後很是高興,決定隔日進宮将一切說給太皇太後聽,看她有什麽方法可以幫這對迷途的男女找到他們真正的歸屬―這幾日,承懿找悅萱更加勤快了,夜銘看在眼裏很不是滋味―
某日清晨,夜銘早朝出門,才到門口就見到承懿扶悅萱進馬車,頓時,醋海翻騰,雙手緊握成拳、眼神陰霾的看着馬車駛離豫王府。
馬車中,承懿看着悅萱交代道:“蕊兒,一會見過太皇太後後,你就在禦花園等我。我下朝就去接你。”
“你為什麽不去慈寧宮接我?”悅萱偏着頭看着承懿,眼中滿是疑惑,不解為什麽要她在禦花園等。
“不能,你也知道太皇太後唠叨,我怕她看見我就說個沒完沒了。”承懿怕怕的揮着手,好像真的很怕一樣。
“那你為什麽要專程接送我呢?”悅萱不解為什麽豫王府有人可以送她來皇宮,可是為什麽承懿卻要親自送她來。
“因為我可以保護你啊!”承懿半真半假的說着,桃花眼一眨一眨的,好像他說的有那麽一回事似的。其實他那樣說這樣做是為了引發夜銘的獨占欲。還記得那日。太皇太後召他入宮,說希望讓他充當第三者引發夜銘心中對悅萱潛在的愛意。當時他不答應,記得當他問為什麽是他時,太皇太後老謀深算的笑着對他說,他是最好的人選,因為他和夜銘情同手足,對悅萱情如兄妹。他是最好不過的了。因為可以不用犧牲任何王公貴胃的公子,就可以觸動夜銘的妒意,其實他覺得他們是把他往死裏推。天哪!讓他假意對悅萱有心,要是真如他們所說。那他不是死得很慘嗎―
“別人也能保護好我呀?!”這理由太牽強了吧!禦麒哥哥不是更好,悅萱依舊不相信的看着他。
“因為沒有人能比我有魅力啊!”大言不慚的誇自己,他總不能說自己是單身,又不會被悅萱迷惑。是最好的犧牲品吧!唉……這年頭兄弟難為,為朋友兩肋插刀他是第一人!
“吹牛!”斜睨他一眼,悅萱不滿他的敷衍。
“蕊兒,你這樣很傷我的心耶!枉費我長久以來一直守在你身邊,你怎麽這樣小瞧我。”說完還不忘比了個西子捧心的嬌态,逗笑了悅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