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算了,下次再想別的辦法吧!雲袖,咱們也別打擾她休息,走吧!”說完,豔香與雲袖起身離開趙雲倩房間。
“小姐,她們實在……”
“小紅,你下去吧!我有些困了!”打斷小紅的話,佯裝疲憊的躺下。
為她蓋好被子,便退了出去。等小紅離開後,趙雲倩重新坐起身,取出枕下一個紙包,面色陰毒的看向門,哼!豔香、雲袖那兩個歹毒的女人想什麽她怎會不知。她們給她的根本不是去胎藥,是砒霜。若非辛嬷嬷發現,她怕早死在那兩個女人手上了,如今,她逃過這劫,那就讓她們幫她趕走悅萱【表情】!悅萱被夜銘幽禁在景貴園後的某日早晨,浣花園傳來一聲凄厲的尖叫聲—
“不好了!快來人啊!”
“不好了!豔香姑娘和雲袖姑娘被人毒死了。”
“快來人啊!”
“這是怎麽回事?”夜銘看着倒在地上的豔香和雲袖問道。
“奴婢們也不知道,今早,兩個姑娘說想吃蓮子羹,廚房送來後,她們吃了就……”一千浣花園的奴仆紛紛跪在地上哀嚎着。
“你們怎麽說?”夜銘看着聞訊趕來的廚房的下人質問道。
“回貝勒爺,我們也不知道!”廚房的下人一片茫然,不明白好好的蓮子羹怎會被吓了砒霜。
“不知道?”夜銘不悅的瞪着他們。他們是越來越不會辦事了!上次的去胎藥事件,現在又有砒霜事件。王府怎會養如此飯桶。
廚房的下人們額頭出着汗,惶恐的看着夜銘。這時,趙雲倩在小紅的扶持下拖着贏弱的身子來到浣花園,一進門就流着淚撲上去:“前日子我才險些遇害,今日怎麽就—,到底是誰對兩位姐姐下如此毒手。”
“小姐,您別難過,您身子還弱着呢!”小紅忙上前扶她,可是卻被她推開。
“從我懷孕以來,兩個姐姐常來陪我,那日我遭人下毒,兩位姐姐還為我去讨公道,如今,怎麽—”話還沒說完,趙雲倩已泣不成聲。
“小姐,您說會不會是少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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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要亂說!”不待小紅說完,趙雲倩厲聲打斷。
可是小紅的意思大家還是聽明白了,一下子,議論乍起……
“對了,那日兩個姑娘好像為雲袖姑娘的事去過少福晉房裏過。”
“這事發生在那之後,你說會不會真是……”
“這王府除她以外,每個福晉、姨娘性子都溫良。”
“她剛入府時可是很驕縱的。”
“……”
下人們議論紛紛,聽在夜銘心裏像是梗了一根刺,很不舒服。冷冷的環視下人一眼,問道:“可見少福晉的人去過廚房?”
下人們側頭仔細想想,道:“回爺話,小月、小娥兩個姑娘都去過廚房。”
挑起眉,夜銘不悅的沉下臉,為什麽每次出事,她的人都會出現在廚房?為什麽她做人要如此驕縱跋扈,讓所有人都認為這事的始作俑者非她莫屬。讓他想相信她都難!為什麽?夜銘難過的想着……
“爺,我想不會是上次少福晉!您別聽大家瞎猜。認為少福晉為上次妾身之事報複兩個姐姐。”趙雲倩走上前,拉住夜銘的衣袖道。
低頭看她一眼,沒有吭聲,好一會兒,他轉身大步離開……
看着他離開,趙雲倩含淚的秋瞳隐約閃過一絲詭異的笑……
大腳用力的踹門聲,伴随着菊香、梅香的聲音傳進內室……
“貝勒爺,少福晉正病着。”
“貝勒爺,您別發怒!”
“是不是你做的?”走進內室,夜銘怒不可捷的看着卧坐在床榻的悅萱。
“貝勒爺,那事與我們無關。”小月、小娥異口同聲的辯解道。
“你怎麽說?”夜銘星眸一瞬也不瞬的看着悅萱,問道。她此刻之事專心的吃着粥,從他們進門開始,她就始終沒有擡頭看過她一眼,更甭說回答他的話了。
依舊靜默的吃着,半斂的眸子看不出她此刻在想什麽……
“格格,您說話啊!”見她如此,小月、小娥都慌了。這格格都不說話,貝勒爺臉色也越來越難看,叫她們怎麽不急。
“我問你話,你聽見沒有?”夜銘火了,上前一把奪過她手中的碗摔在地上,頓時碗落地應聲而碎,粥撒了一地。
終于擡眼看他,眸子裏除了平淡再無其他。她的心早已傷痕累累,也不在乎再多添一刀。
“為什麽不說話?心虛??還是有恃無恐?”冷冷的看着她問道。
“我說是什麽有用嗎?你不是早已認定是我做的嗎?”悅萱勾起一抹淡淡的笑,那笑中包含太多心酸、太多苦楚……
“除了你還會有誰,所有妻妾中誰不知道你刁鑽跋扈!”冷冷的看着她,夜銘毫不留情的說着。
“你說是就是吧!我就是看她們不順眼,我就是要除掉她們!”悅萱無所謂的答道。她真的無所謂了,他的絕情太傷她的心,她已經不知道自己還能承受他的無情到什麽程度。也許,今天激怒他,他會一刀殺了自己,那她也就早日解脫。既然忘不了他,那死了總可以一了百了!
“你!你簡直不知悔改!你當真以為我不敢動你不成?”夜銘被她的氣話完全激怒了,一把将她從床上揪起來,摔在地上。
“格格,我們明明什麽也沒有做?您為什麽要說那樣的氣話?”小月、小娥忙哭着上前,扶起摔在地上的悅萱。
冷冷的擡頭仰望着他,悅萱冷冷一笑:“我為什麽要改?我這樣很好啊!大家事事都依我,我想幹什麽就幹什麽,想要誰死就要誰死!誰也不能對我怎樣!”依舊說着氣話。
“你!”夜銘氣的舉起大掌,可是高舉的手始終沒有落下。
“你敢!銘兒,你要是敢落下,額娘就和你沒完!”芸蘿生氣的話語從屏風處傳來。接到春香、荷香的報告,她就和王爺匆匆趕來,沒想到就見媳婦倒在地上,兒子甚至想打她。氣的芸蘿像護小雞的母雞,沖上前推開兒子,鳳眼圓瞪的恨着兒子。
“銘兒,你真是太不應該了!你忘了蕊兒有孩子嗎?”王爺也不贊同的看着兒子。
瞪着父母好一會兒,看着他們忙将悅萱扶上床,夜銘火了:“就因為你們一味的寵溺她,她才會這樣無法無天。”
“貝勒爺,奴婢們可以作證,這事真與少福晉無關!”四香紛紛開口解釋道。
“那她們去廚房幹什麽?她的飲食都是她們打點的,為什麽她們要去廚房?”夜銘看着四香,指着小月、小娥道。
“蕊兒是她們珠子,她們為她做吃的有什麽不對!”芸蘿不悅的瞪着兒子,沒好氣道。
“那就怪了,怎麽每次她們去廚房都會發生意外。”夜銘不信的冷嘲道。
“貝勒爺,我們真的只是給我們家格格熬粥。”小月、小娥委屈的解釋道。她們哪知道為什麽每次她們去廚房就會發生意外。
“小月,你們別說了!就是我做的!是我恨她們,是我想讓她們死!誰叫她們不把我放在眼裏,誰叫她們多次找我挑釁!”悅萱冷冷看着夜銘無畏的高揚絕美小臉。
“你!”夜銘正想打她。
“你敢!我就不相信這是蕊兒做的!”芸蘿擋在悅萱面前,厲聲呵斥兒子。
“額娘,你—”母親對悅萱義無反顧的袒護,悅萱有恃無恐的态度讓夜銘氣結。
“我怎麽了?到底這個家還是王爺和我做主,今天我決不準你動她!”芸蘿語氣堅定道。
“銘兒,事情沒查清楚前,你還是不要妄下定論,以免冤枉好人!”王爺心平氣和道,他到底比妻子理智的多。
“冤枉?你們也看到她的态度,那樣嚣張!像是被人冤枉的人嗎?”夜銘不以為然的嘲諷道。
“是!你沒有冤枉我!你說的都是事實!一切的一切都是我悅萱一人做的!因為除掉她們,你就是我一個人的了,除掉她們,我和我孩子就不會有威脅了!你信了吧!你殺了我吧!這樣一了百了!”悅萱不怕死的挑釁夜銘。
“你以為我不敢嗎!”對她的一再挑釁,夜銘忍無可忍。
“你想幹什麽?”芸蘿看向兒子好一會兒,怒道:“別說我不相信這事與蕊兒有關,就算真與她有關我也不許你動她!那兩個女人算什麽?不過是出身花柳街巷的花娘罷了!蕊兒是什麽身份,她是你明媒正娶的妻子,是格格!她現在還懷有你的孩子,那連個女人憑什麽和她比!”
“就是因為你們這樣,她才會如此。有你們當靠山,有孩子當護身符,想做什麽就做什麽!”父母的一味偏袒讓夜銘更加厭惡悅萱,狠狠的瞪着她怒道:“別以為有我阿瑪和額娘護着你,我就不敢對你怎樣!你若再這樣不知悔改,我一樣休了你。”
“那你就休了我吧!我只希望從不曾遇見過你!”垂下眼簾,悅萱淡淡的道。是的,要是從不曾遇見過他,她也不會泥足深陷一再沉淪,忘記他是不可能了,可是個要是從來沒有遇見那她也就不會變得如此不像自己了吧!
“格格!”
“蕊兒!”
“少福晉!”
一時間,大夥皆被她的話吓住,紛紛詫異的看着她。
“你以為我不敢?”夜銘陰鸷的看着她,隐于袖中的手緊握成拳。可惡!沒想到她會這樣說,原來這就是她所謂的愛?那樣不堪一擊!現在就後悔嫁給他,後悔愛上他了!
“貝勒爺,您別休我家格格。她有您的孩子啊!”小月和小娥哭着跪在地上拉住夜銘的下擺苦苦哀求道。
一把甩開她們,夜銘冷聲道:“不休她也可以,但是你們倆必須離開豫王府!”
夜銘的話大家都愣住了……
“不行!她們要保護蕊兒,不能離開!”首先反應過來的芸蘿斷然拒絕道。
“我豫王府高手如雲,還需要她們?再說,誰能傷得了她?”夜銘不以為然道。依她的嬌蠻任性,不傷別人就不錯了,別人還會傷得了她媽?夜銘冷冷的想。
“爺,我們至幼跟在格格身邊保護格格,禦麒貝勒交代過我們無論如何都不可以離開格格身邊,求爺不要将我們和格格分開!”小月和小娥哀求道。
“保護她?我看是幫她為虎作伥吧!總之,她要留下,你們就得離開!”夜銘不容反駁道。
“貝勒爺!”熊岳、、小娥哭倒在地。
“不要求他,讓他休了我!”悅萱心疼的看着自己的兩名丫鬟,看她們為自己苦苦哀求夜銘,心很疼……
“好!很好!”夜銘咬牙看着她,此刻他真的好想掐死她!她為什麽總是無時不刻都不忘惹惱他。
“格格!”見夜銘火了,似乎真的想休了悅萱,忙道:“不!我們離開就是了,求貝勒爺別休我家格格!”
“你們又是何苦?”悅萱不舍的看着她們,記得九歲時,禦麒哥哥帶來五歲的她們,她們一直陪在她身邊。她們習武、學醫、、學五行八卦,學許許多多禦麒哥哥要她們學的一切東西,從來寸步不離的跟在她身邊,此刻還要為她承受如此無情對待。要不是當初她的一意孤行,執意嫁給夜銘,也不會有如此後果。
“格格,我們是清白的!我們相信總有一天冤屈可以洗刷,我們還會回到格格您身邊的。”小月安慰道。
“是啊!格格,我們分離之事暫時的,我們遲早還會回來的。您要以大局為重,想想腹中的孩子。”小娥爺流着淚安慰悅萱,希望她不要賭氣,激怒夜銘。
“就是啊,蕊兒!你想想,你要是真的這樣下去,豈不是稱了那陷害你的人的意。”芸蘿也安撫着悅萱道。
聽了他們的話,悅萱不再開口,緩緩躺下,面朝內不再搭理任何人,淚無聲的滑過她的雪頰……
見她如此,大夥嘆了口氣,芸蘿為她蓋好錦被後,就帶着衆人離開卧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