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3)
個院士也是五品,在大理寺做禦筆也是五品,可兩者之間的差距幾乎可以說是天壤之別。
這前者幾乎就是在裏邊混日子的閑散官員,後者卻是官位不大,卻實實在在掌握着實權的那種。
這種關系到個人未來的問題,阿暖自認是要說的清清楚楚,免得到時候沒吃到羊肉反而惹得一身臊,畢竟雖說兩家都同出一脈,可這閑事兒幫多了,是非也自然多了起來。
羅尹也知道阿暖的思慮,苦笑一聲,“四伯母能夠幫我就已經是萬幸了,哪裏還能要求其他?”
嘆了口氣,“姐姐也也不要太過擔心,祖母...總歸心裏邊是有姐姐你的。”只是大概老太太心中最重要的還是自己求了一輩子的榮華富貴吧。
“但願吧。”
阿暖這邊聽到了這件事兒,自然也沒了心思繼續游玩,和馮英兒告罪一聲就回府了。和阿娘通了下口風,裕合聽說了這件事兒,簡直就是要被羅老夫人的做法給氣死了。
這要是堂堂羅家嫡出三小姐真的嫁給了安遠伯府做了繼室,将來自家阿暖還不知道會怎樣被人看輕呢!老太太這些做法簡直就是糊塗!
要不是顧念着羅父的面子!簡直就是把人生吞活剝了的心都有了。
等第二天,羅二夫人上門拜訪,聽到裕合對于自己的婆婆完全不顧情面的損話,雖說有些尴尬,心裏邊卻不知道有多暢快,這些年她在老夫人身邊受得氣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了,如今自己放在眼珠子上的寶貝女兒都眼看着要保不住了,自然也顧不上和老夫人之間的面子情分了。
從裕合那裏得到了确切的答複,羅二夫人算是放下了半顆懸挂的心,只是若是這樣,老夫人都還決定一意孤行,到時候就算是拼了她的一條老命,也絕對不會讓女兒...
只是這件事還沒等裕合親自出面,就被人給解決了。
那個人就是——羅父。
前邊都說了,羅父作為家裏邊最小的嫡幼子,幾乎就是被羅家現任家主大房給當半個兒子給養大的,情誼本就不和常人一樣。
也不知是從哪裏聽說了羅尹的事情,心裏那個火氣哦。在他看來,家裏能有一個寶貝女兒,都不知道是一件多麽幸運的事情!哪裏能容得自己的家人出于某些不可告人的秘密随意糟蹋。
羅父的性子本就爛漫,對于自己的子嗣自然是放在心眼兒裏邊疼愛的,以己度人,自然也認為全天下的父母都應該這樣做才是。
對于二房裏邊那種近乎可以看做是賣女求榮的做法很是不齒,覺得自家二哥的做法完全違背了孔孟二聖的教誨。
當即就殺到了羅府,氣勢洶洶的準備質問自家二哥一番,結果...好嘛,這光天化日之下,自家二哥不好好的在衙門裏邊當差竟然還在和老太太身邊的大丫鬟厮混!
只要一想起自家二哥剛剛那副孟浪模樣,哪裏還有半分侯府正經老爺的氣度,簡直就是一條發情的種...來着!更是火上加油,只恨不撸起袖子就直接啪啪兩耳光上去把人給打醒。
羅二爺一看見自己的幼弟露出這幅模樣心裏就是咯噔一下,完了。
果然,等他從屏風裏邊穿戴整齊走了出來,就看見羅父整裝帶齊的在那正襟危坐,做出了一副與自己談心的模樣。
“昔日阿兄還曾教導我為人君子當如竹,亭亭淨植,莫同流合污,可如今阿兄看看自己的行為?”
講真,別看如今羅二爺在自己院子裏邊可以說是作威作福,可說實話,從小到大羅二爺幾乎就可以說是生活在羅府裏邊的最底端。
上邊有個老成莊重,會繼承侯府的大哥。母親在生下自己時又傷了身子,平日裏邊面對自己雖說還是周全,心裏邊難免不會有什麽埋怨。
對于他的重視程度自然還是比不上大哥,後來好容易幼子出生了,更是幾乎整顆心都落在了他身上,哪裏還顧得上他自個兒?
不過說實話,小時候的羅父完全就是個小呆子,明明是小小的一個人兒,偏生喜歡板着張小臉,老氣橫秋的說話,那時候同樣還只是半大少年的羅二爺最喜歡做的事情就是逗弄自家幼弟來着。
而且看着小小一團巴巴的望着自己手裏邊的書,哪怕是平日裏最煩的孔孟之道,看着小家夥那模樣,也會忍不住想要好為人師一把。
偏生小包子無論你講的好壞,都是一臉認真的滿眼都是小星星的崇拜的看着你,滿足感簡直不要太強才是。
如今聽見昔日裏邊的小包子長大之後拿自子教過他的話一句句的質問自己,饒是這些年完全就是一群狐朋狗友厮混,練出了一張二皮臉的羅二爺,一張老臉也是忍不住發紅。
偏生還半句反駁的話都說不出口的感覺_(:з」∠)_,求別說。
羅父卻是半點都沒有察覺到羅二爺此時此刻的心情,或者說就算是知道了,也完全不會顧及,在他眼裏看來,所有做錯事的人,哪怕是自己的兄長,既然敢做就要有承擔錯誤的決心。兄長做錯了事,他這個做弟弟的自然有義務把人給拉回來!
羅二爺大概也是知道自己這些年好多事情做的确實有些荒唐,被這麽一說,心裏邊殘存的羞恥之心也是讓他一張老臉通紅。可是被自己的弟弟給指着鼻子說教,卻更是讓他拉不下臉來,不得不梗着個脖子争執了幾句。
這下可算是捅了馬蜂窩了,羅父一下子就炸了,“阿兄難道覺得自己沒有做錯?為了自己将來的榮華富貴,竟是要把自己的女兒給逼進火坑不成!”
“難道阿兄心中竟是半點對于子女的慈愛之心都沒有了嗎?為人父母不就是為了自家孩子能夠安穩喜樂才在外奮力打拼?怎的到了兄長這兒竟然還必須賣女求榮了不曾?”
一句句質問聲算是徹底把羅二爺給問蒙了,特別是最後賣女求榮這四個字!簡直就是往他心窩上在戳,“你到底在說些什麽?我自己的女兒何時要勞煩四弟你來費心了?我又做了什麽,竟然讓四弟你連賣女求榮這種話都說的出口!”
有倒是家醜不能外揚。雖說如今羅府因為老夫人建在,尚未分家,可有些事情還是輪不到旁人來管的,就算那個旁人是他嫡親的弟弟也不行。他哪怕再是厮混,到底在骨子裏邊還是覺得自己是個文人,哪裏能被人這樣诽謗!
“不管?”羅父完全沒有想到昔日裏邊溫和守禮的兄長如今竟然會變成這幅他認不到的模樣,只覺得面目猙獰“若是再不管,怕是我就要給三姐兒準備來年的嫁妝錢!恭恭敬敬的喊一聲伯府夫人了!”
說到這兒,看着自己弟弟臉紅脖子粗的模樣,羅二爺也意識到了似乎有哪些不對的地方,怎麽他說的每一個字他都認識,合在一起就不知道到底是個什麽意思了呢?
什麽叫做來年就要嫁人?什麽又叫做伯府夫人?
為什麽這些事兒,他這個做老爺卻從來沒有聽說過?這到底唱的是哪出啊?
求問,劇本拿錯了怎麽辦?在線等,急!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在一晚上都在操場上揮灑青春的蠢,累成了狗。
小劇場:羅府裏邊的食物鏈
羅家大房:麻麻,我要爵位~
羅老太太:乖孩子,你最懂事了,給你給你。
羅父:麻麻我剛買了古跡~這個月又要吃土壤=了QAQ~
羅老太太:傻孩子,錢不夠就跟麻麻說,麻麻有錢,有的是錢!
羅二爺:麻麻我...
老太太怒瞪,“我什麽我!作業做了嗎?課本預習了嗎!老師說的要點掌握了嗎?沒有?沒有還不滾去學習!
羅二爺:...QAQ~我要離家出走~
☆、争吵
然後,羅二爺真的炸了!
這算個什麽事兒!他這輩子大概就這樣了,靠着侯府兄長昏昏碌碌的過這一輩子就算了。可是對于羅尹,他唯一的嫡女,雖說平日裏邊沒多大聯系,心裏邊卻也是打心眼兒裏疼愛着這個孩子的!
卻沒想到他的不作為,忍讓卻是讓大房那邊的變本加厲了起來,也顧不得在和羅父理論,匆匆擺手就要去找自己的好大哥要個說法!他就不信這麽大的事兒,大哥作為如今羅府的掌家會不知道!
羅父看到這兒,哪怕再是單純也發現了事情好像不是他所想的那般簡單。雖然心裏邊還是對羅二爺竟然連這般重要的事情竟是半點都不知情感到荒謬,看着他面上的急切不似作僞,也就沒有多說什麽了。
只跟着羅二爺一起準備去問問大哥到底是怎麽想得。
再說大房那邊,從一聽見羅父氣勢洶洶的殺到了二房那邊争執了半天,王夫人心裏邊就一直在咯噔咯噔跳個不停,連忙讓自己身邊的婆子時刻注意着大二房那邊。
聽說後來兩人竟是不知道為什麽突然停止了争吵,準備往自家老爺書房裏邊走時,心裏邊那不好的預感成真了。
羅大老爺今天正好沐休,現在家裏無事便在書房裏邊看書,本來府裏邊兩位老爺吵了起來于情于理都應該通報給他這個如今侯府的主人知道,只是王氏做賊心虛硬是把通報的人給攔了下來。
府裏的小厮丫鬟們對于自家女主人的做法,哪怕不解可也沒有人敢違背。
等看見兩位弟弟難得一起出現在自己面前,卻是一個比一個冷臉時,也就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
“大哥當真是一名好家主啊!”還沒等羅大老爺說話,羅二爺就忍住不住陰陽怪氣的說道,“怎的,阿好是侯府嫡出的姑娘,莫不是我家尹兒就低人一等了不成?”
羅大老爺一臉懵逼,等從已經冷靜下來的羅父口中聽說了事情的經過之後,也炸了!
簡直就是家門不幸!
羅大老爺某些方面幾乎可以說是和羅父一樣,簡直就是腦子裏邊就只有一根筋的人,為人再是剛正不阿,崇尚君子之道。對于母親一手安排的王氏,雖說不上琴瑟有加卻也談得上相敬如賓,兩人雖說沒多少感情,可這些年王氏裏裏外外打理偌大的侯府,他自然也是記恩的。
卻沒想到,往日裏邊那些小事兒,他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也就過去了,現在倒好了,把歪門邪道的主意竟然打到了自己家裏人的手裏。
他的一張老臉呦!都快在自己兩個弟弟面前臊完了。
等打發走來勢洶洶的二房和一臉無辜的幼弟,人都顧不上喝一口熱茶,就急匆匆的往王氏院子那邊趕去了。
合着在這個家裏邊他就是當真這般軟弱可欺了不曾?要是他沒記錯,前些時日他問起三姑娘婚事兒時,王氏似乎說的是二房那邊相中了從四品的翰林院禦筆,那說的是有名有姓的,沒想到!呵呵!
後來大房那邊幾乎可以說是鬧得是沸沸揚揚,就連老夫人都驚動了起來,只是羅大老爺平日裏雖說孝敬母親,可人又不是愚孝,雖說一顆心都鑽進了書本裏邊。
那些年跟在自己祖父身後,眼力界兒到底還是練了出來的,眼下正是多事之秋,他們自保都還來不及,卻沒想到自己的夫人和老子娘竟然還是這般心性,想要去博一搏那潑天富貴!
卻也不想想,都只聽說高門娶妻,低門嫁女。伯府裏邊看着風光,裏邊的龃龉事兒難道還會少嗎?
他們侯府這些年雖不想承認也是漸漸沒落了,到時候要是雨欣真的嫁了過去,還指不定要受到多大的磨難呢!
他一個大老爺們都能知道的事情,他就不信作為自己女兒的老子娘,王氏會不知道!
最後發了狠,竟是直接禁了王氏的足,準備自己親自來給羅雨欣挑選夫婿。
可惜,有些事兒,從來沒有得到過還好,只是差一點就能擁有卻失之交臂,那才真的是令人痛不欲生。
羅雨欣此時便是如此心情。這些年,可以說阿暖在她心裏邊都已經魔怔了,因此在知道阿娘有意将自己許配給國公府嫡出三公子時,她幾乎可以說是欣喜若狂。
似乎只要自己能夠嫁入慶國公府,就能夠...就能夠平視起以往高高在上的,好妹妹了。
如何叫她不開心。哪怕犧牲掉了二房裏邊自己妹妹羅尹的未來。可是在她看來,憑着二房那邊不作為只知道依靠侯府的二伯父的做派,到時候羅尹的婚事頂天了就是一個從四品官員的正房。
哪裏比得上伯府夫人氣派!她這是給羅尹找了一個好親事!要是依靠二太太那副尖酸樣兒,哪裏能有這麽好的婚事!
下意識的,羅雨欣忽略掉了那伯葉如今幾乎年過不惑的年紀。
沒想到,只差那麽一步,早早分出去了的羅父竟然會跑來與父親争執!什麽都沒了。
巨大的心裏落差,讓羅雨欣簡直恨不得把阿暖一家生吞活剝了才好!
阿暖!阿暖!阿暖!永遠都是這樣!她真的不甘心,要永遠永遠的生活在阿暖的陰影之下!
此時阿暖正在屋子裏邊小睡,今個兒一大早就進了宮。再加上康平姐姐定了親,太後覺得最愧疚的就是自己唯一活下來的女兒裕賢了。
看着如今亭亭玉立的康平,也長大成人,都到了談婚論嫁的年齡,仿佛又看見了在最艱難的時候,裕賢就是這麽大的年紀,站了出來,義無反顧的嫁到了伯府。
難免不會觸景生情傷感起來
阿暖這些做小輩的,自然又是使出渾身解數逗老太太歡心。也算是精力耗盡,一回到自己的院子,就好像渾身骨頭都散架了一樣,小腿也隐隐發疼,連午飯都沒那個胃口,直直的倒了下去睡了起來。
本來就是春困秋乏的季節,就連院子裏邊當差的小丫鬟們都是一副憊懶的模樣,好在阿暖睡下之前吩咐過莫要打擾她。也就沒有誰有事沒事的往裏屋這邊湊。
只是這一覺,阿暖睡得卻是煩悶的很。總覺得渾身上下都是沒有半點力氣不說還莫名其妙的覺得燥熱。
不由的一腳把身上的錦背踹開,這才覺得身上的重擔減輕了不少。還調皮的把白嫩嫩的小腳丫子放在床沿邊上一晃一晃的。
這才覺得順心不少,砸吧砸吧小嘴兒,沉沉的睡了過去。仿佛迷迷糊糊中聽見了吱呀一聲,窗戶似乎被風給吹開了,卻完全睜不開眼睛,左右不是什麽大事兒,先睡了再說~
畢竟睡覺的時候能夠找到一個好姿勢那可真是難得的一件事兒~
好脾氣的看着完全沒有任何轉醒跡象的阿暖,周煜修輕笑了一聲,仿佛被感染一般,輕輕的為阿暖理了理被子,最終還是在外屋的軟榻上睡了過去。
等阿暖一覺醒來,只覺得一陣神清氣爽,只是她似乎覺得在自己睡着的時候,好像有什麽人進來過??難道是她的幻覺嗎?
還沒等她下床喚來夏枝,好像就看見了完全不應該出現在這兒的某人....
“你怎麽會在這兒?”
不怪阿暖驚訝,畢竟這可是她的閨房!突然出現在她閨房裏邊的周某人!這完全就可以大叫一聲流氓了好嗎!
再說了,怎的人突然回來了?此時他不是應該還在閩州那邊的嗎?
看着阿暖瞪大的貓眼,周煜修仿佛知道那眼睛裏邊所有的不解一樣,輕輕的握起自己面前如玉一般的小腳,他只覺得那雙小腳不知是有多可愛。小巧的連他的一只巴掌都不到,仿佛是一團上好的羊脂白玉做成的,似乎因為被他握在手裏有些害羞,小腳趾不安的蜷成一團。若不是害怕吓到阿暖他都恨不得落下一個吻了。
沒有及時回答阿暖的疑問,如今天氣雖說漸漸變暖,可若是一個不仔細,還是很容易就得了風寒,小心翼翼的給阿暖穿好了鞋。少年仿佛是完成了一件天大的事情一樣,笑了出聲。
桃花開了。本就明豔的容貌因為這一笑,簡直就是奪目的晃人了。一個沒注意,阿暖覺得自己又被美色給誘惑了。好在這些年大風大浪的過去了,多多少少還是有了一些免疫能力的,好歹在這可以說是傾國傾城的一笑中,阿暖還保持了清醒,目光灼灼的看着少年。
“別給我耍花招!你要是不說的話,信不信我就喊人進來了!”到時候就讓滿京城的人都看看,向來溫文爾雅卓爾不凡的譽王世子就是這樣一個臭流氓!
懊惱的發現似乎以往既往不利的笑容攻擊好像失去了作用,微微有些頭疼,這時候難道作為一位大姑娘,你被人這樣溫柔的對待了,不是應該害羞的連話都說不出了嗎?
組織了一下語言,正準備開口,突然,周煜修發現,似乎有些不對勁兒,“阿暖,你床褥上那是什麽?”
輕哼一聲,“別給我打岔,快...”說...還沒等他把話說完,阿暖就覺得腹下一陣熱流,痛!痛!痛!
一下子,阿暖的臉就白了......
作者有話要說: 還差3000~求收藏,求評論~
大大們順手就收藏一下論家的專欄嘛~論家很好養活的~
☆、歡喜佛
說...還沒等阿暖把話說完,阿暖就覺得腹下一陣熱流,亵褲間也是久違的熟悉的黏糊感。唰的,阿暖的臉一下子就紅的像是顆柿子一樣了。
偏偏旁邊還有一名無辜臉色的某世子,這種事情!這種事情哪怕她內在裏邊是一個三十多歲的摳腳阿姨,看着純潔模樣的美少年,還是會羞恥的好不好!
周煜修一開始還十分緊張,害怕阿暖是不是出了什麽問題,聞着鼻尖淡淡的血腥味兒,再看看阿暖那副害羞的模樣,唰的聲,屋子裏邊有一顆紅柿子誕生了。
“咳咳!咳!”一個緊張,本來就沒有好全的風寒又開始發作了。
沒吃過豬肉也見過豬跑的周煜修,哪怕上輩子到死都還是一名優秀的大魔導師,可有些事兒,他還是知道的。
看着阿暖如今這個模樣哪裏還會有不知道的道理,“我...咳咳,我去喚人!”說着就要往外屋走去,神色那叫一個淡定潇灑。只是若是少年能夠不同手同腳的一起走出去,還能令人更加信服一些。
此時,阿暖整個人早在一開始就縮進了被子裏邊,打定主意再不出來了,簡直就是丢臉丢大發的!她又不是真正的不懂人事的小姑娘了,按理說都是有過這種經驗的人了,怎的還如此馬虎!不想活了~就讓她做一只人見人愛的小烏龜就好了。
聽到周煜修這麽一說,隔着被子都能聽到少年那止不住的咳嗽聲,到底還是心疼了,悄悄的探出毛茸茸的小腦袋,“你先歇會兒吧!就這樣走出去?你先給我出去!”看着少年眼睑之下的一片青色,阿暖就是一陣火大,能不能愛惜一下自己的身體了!
而且搞清楚好不好,你一個外男就這樣大大咧咧的從她這個未婚女子的閨閣中走出了,她敢保證,都不用半天,整個都成裏邊這件事兒就能傳的沸沸揚揚!
當真是不想要自己的名聲了不是!就算你周煜修不要的話我還要自己的名聲呢!半是嫌棄,半是擔憂的把人再一次從窗戶那兒趕了出去,并再三強調某人好生休息!絕對,絕對要好好休息!
阿暖這才舒了口氣,從被子裏邊鑽了出來,裝作驚慌失措的樣子喚了夏枝進來。
又是一陣兵荒馬亂的過去了。等阿暖收拾妥當,将髒了的群儒換掉之後,她開始覺得自己的小腹,一陣一陣的就像浪濤一樣連綿不絕的痛了起來。
完了,她好像在早上貪嘴吃了兩塊冰QAQ~
匆匆趕來的裕合看見女兒這有氣無力的樣子,還有什麽不明白的,得,什麽都不用說了,直接讓人先把熱乎乎的湯婆子送了上來給人煨上,又灌了一碗姜汁紅糖。再向宮裏邊遞了牌子,把精通婦科的熟識的向太醫請來了,準備給阿暖好生調養一番。
這女人家的小日子可就得仔細講究,要不然将來人再大些,每個月都要遭一番罪不說,與子嗣一脈也是極其不利的。本來等将來阿暖嫁到譽王府裏,子嗣一面就是十分艱難了,這女方再不注意一下...那還怎麽得了哦。
周煜修這邊是紅着張臉被阿暖趕出了長公主府,整個人的精氣神都是恍惚的,就是腳上帶風的那種,整個人臉上都是一種迷之微笑,簡直把在外邊接應的常雲給吓的呦。
這世子爺進去的時候都還是一番鬥志滿滿的模樣,還知道先回府洗漱一番才來長公主府,萬萬沒有想到最後堂堂親王之子,太後的嫡親孫子竟然熟門熟路的翻起了人大閨女的窗來。
他這個做小厮的也就只能順着主子的意思,老老實實的站在牆根底下把風,要是這件事兒傳出去了...
都不用世子爺做些什麽了,只王爺一個人就能直接把他給撕了!
只是主子現在這個模樣...莫不是安和郡主真的受不了主子這孟浪的舉動說了些什麽,讓主子備受打擊了不成?看這模樣,似乎這打擊還很是不小的樣子。
心裏邊暗自琢磨着,偏生半點都沒有顯露在臉上,不過卻開始慢慢盤算起自家主子私庫裏邊的那些個還沒捂熱乎的下邊孝敬的,太後賞賜的好東西些,又有多少要往安和郡主的私庫裏搬了。
直到到了王府,周煜修都還是一副神游天際的模樣,哪怕是被沐休在府的譽王對着他這模樣嘲笑了一番,整個人都洋溢着雀躍的心情。簡直就像是中邪了一樣。
沒有人能夠知道周煜修此時此刻的心情!他的小姑娘,苦苦守候了整整兩輩子的小姑娘,終于...長大了。
#魔法師時代即将結束#
這樣的話...聽說這些時日,羅家的大姐兒和三姐兒都開始議親了,那麽再過沒多久...
開始盤算起到時候聘禮要有些什麽的某位世子,終于成功的跑偏了自己的話題。
只不過...“常雲,你去把大師請來,本殿下要和大師徹夜暢談佛法!”聽說佛教還有歡喜佛,那是不是,咳!
對于自己身子很是了解的周某人,為了将來的幸福時刻不得不開始早作打算!
了空大師此時內心是崩潰的!我跟你聊佛法,你卻要說雙修?那是道家的房中術好嗎(╯‵□′)╯︵┻━┻!
他雖然成過親,可人家是正經和尚來的,世子我跟你說,你這樣容易失去我!
燒燒燒,燒死那群現充!友誼的小船說翻就翻。
內心崩潰的了空大師,看着一臉好學,就差沒拿出一個小本本記錄要點的世子殿下...真心覺得世界變化好大,現在的年輕人他不懂,不過周煜修問的那些,他還真知道_(:з」∠)_。
講真,人也就是內心這麽一吐槽,還沒向後世周煜修遇到中年時期的了空那般沉穩,其實如今了空或許因為年齡的原因,整個人還偏向于活潑的那種。
佛家三重境界分別是第一重看山是山,看水是水。等到了更高一層就是看山不是山,看水不是水;最高境界反倒是有些返璞歸真要求你看山還是山,看水還是水。
而且作為這一代爛柯寺的人間代行着,誇張點說人上知天文下知地理都可以的,而且佛家對于房中術雖不像道家那般細致研究,可人還是有歡喜佛這一脈的。
不過,說真的,平日裏邊禁.欲寶相端莊的大師講起愛的教育來...
那刺激簡直不是一般的大!
作者有話要說: 不行了,撐不住了,大家晚安。
我會說,我想碼肉了嗎!!
各種piay,覺得自己好污?(? ???ω??? ?)?。
☆、姐妹
手裏捧着熱乎乎的姜茶,透過袅袅升起的熱氣,阿暖像一只覓食的小倉鼠一樣,一小口一小口的慢慢抿着味道辛辣的姜茶,整張小臉都差點沒皺成一張包子臉了。這世上怎麽會有這般喪心病狂的養身茶存在!簡直就是異端!
不過,聽着向來雷厲風行的公主娘親此時就像是一位小老太太一樣絮絮叨叨的将她總結了大半輩子的經驗緩緩向唯一的女兒訴說,只恨不得用這短短一天的功夫就能讓女兒把這些事情都給記下來,以免将來受苦。
不知怎的,阿暖覺得自己眼圈濕潤的仿佛不是自己的一樣,酸酸的漲漲的,莫名其妙的就想哭出聲來。
上一世她父母緣淺。在她懵懵懂懂的時候,雙親就因為車禍去世。雖說留下了可以讓她一輩子哪怕是當個米蟲都可以吃喝不愁的家産,以及還有關愛自己的姨母,可總歸還是少了些什麽。
進入青春期後,那時的阿暖心智再是成熟,突然某天一覺醒來之後,發現了床上的一灘血跡,自己的下身更是血流不止起來,那一刻只覺得天昏地暗,以為自己命不多時了,直接再也沒有忍住的失聲痛哭了起來。
直到後來家裏的保姆劉媽聽到了哭聲跑進來了,将她依偎在懷裏,布滿皺紋的一雙蒼老的手不住的一下又一下的輕輕拍打着她的背,告訴她這些都是正常的,是每個女孩兒都必須經歷的事情,代表着小姑娘已經長大了。她才漸漸止住了哭聲。
到後來漸漸長大之後,雖說生活上邊劉媽把她照顧的不錯,姨母雖說因為家庭後來移居海外,卻也時常與她視屏電話關心着她的生活。
可是家裏邊始終沒有一位女性長輩在身邊教導,別看阿暖在外人面前是風光靓麗,人人都要說一聲的白富美來着,其實很多時候她都過得很粗糙。平時也沒有怎樣注意過自己的小日子,每個月幾乎都是要撕心裂肺的痛上那麽幾天,再加上周圍自己的小夥伴們似乎都是這樣過來的,她也沒有覺得有什麽不對的,漸漸的也就習慣了。
她本就生性豁達,對于注定得不到的東西,還不如灑脫的放手。
可是現在,母親在她初潮時急切的趕了過來,及時的安慰她開導她,甚至第一時間就請了大夫來府裏為她調養,就是害怕将來有一天,她放在心尖尖上的寶貝女兒可能會在她不知道的時候遭遇到的苦痛。
這一句句唠叨的話卻不知不覺的将阿暖埋藏在內心深處的那份遺憾給慢慢填滿了。
裕合正說着,就發現自己懷裏多了一團軟軟毛茸茸的小腦袋的東西,還一個勁兒說着“阿娘~你真好。”
撒嬌似得把自己往自家公主娘親的懷裏靠過去,嗅着她身上幽幽散發出的果香,惬意的眯起了眼睛。
“你呀。”看着懷裏邊難得撒嬌的女兒,裕合張了張嘴,到底不忍心說什麽重話,小心翼翼的把阿暖的頭往她膝上攏了攏,讓她躺下的舒服一些,“都這麽大的年紀了,再過兩年都說要嫁人的話了,還這樣喜歡撒嬌。”
“才不想出嫁呢!我呀,要永永遠遠的留在阿娘身邊。”不甚在意的拱了拱自己毛茸茸的小腦袋,此時請假她羅三歲!
“哦?那你家世子哥哥到時候阿暖漸漸變得通紅的小臉,可是會哭的哦。”好笑的看着阿暖變得通紅的小臉,心裏卻是止不住的惆悵,自己的寶貝女兒當真是不知道什麽時候就要被狼崽子給叼走了~
“好端端的,阿娘你提他做什麽。”別別扭扭的扭過頭去,掩耳盜鈴一般的表示阿娘你說得是什麽,寶寶不知道。
“你呀!”輕輕點了點某只縮進自己殼裏邊的小烏龜,算了,反正女兒還小,再留幾年也符合常理的不是?
五月五易婚娶,動土。最終羅尹的婚事也定下來了,說的是五品吏部中郎何成朗。
說真的,雖說如今羅府日漸沒落,可堂堂嫡出的小姐嫁到正五品官員家裏,還當真是低嫁了。
只是羅尹卻是十分滿意這份婚事,相較于年老的伯爺還是風華正茂的何中郎更令人滿意一些。而且這何中郎雖說是寒門子弟,卻能年紀輕輕,在朝野裏邊沒有任何人脈關系的基礎上憑借自己個兒的能力爬到如今這個位子...不得不說人還是有些手段的。
他家裏邊也就是他一個獨子,等羅尹嫁過去就是去做正經管家太太的份兒!要是将來人再上進一些,外調出京,鍍一層金回來之後,自少旁的不說,三品大員也是極有可能的。
更何況被自己父親那麽一鬧,老夫人臉上也挂不住了,本來侯府裏邊的姑娘出門都是有一千兩的銀子的,這一次老夫人大概是為了堵住她的嘴,甚至是從她自己的私庫裏也掏出了好些好東西的。
羅二爺那邊,像是突然想起了自己這個唯一的嫡女一樣,甚至是給了她一間茶坊鋪子讓她壓箱底來着。她可是知道這可是自己父親手裏邊最賺銀子的私家之一了。
這麽一算,她還是賺了的。
大而房那邊對于自己的伯娘羅尹自認為還是了解一二的,如今這樁婚事,和她這明晃晃的嫁妝,要說裏邊沒有長公主的手筆她是半個都不會相信!心裏邊暗自承了這份情,等将來有機會她定然是會還的。
至于說羅雨欣那天挑撥的話?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