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幸災樂禍
“陳嬸,東西可以亂吃話不能亂說,我可以作證梅子今天沒有撿到什麽衣服,你看洗衣服的盆子都還放在院子裏呢。”江真真急了,可是她并不是好心想要幫方梅,只是不想方梅的名聲給搞臭連老師都做不了,她還要靠着方梅掙錢呢。
“你們是一家人,你當然向着方梅說話了。”陳秋菊不甘示弱。
“你有什麽證據證明衣服是方梅拿的,要是沒證據就是污蔑。”江真真也怒了,這老女人安的什麽心。
“方梅,你要是不把衣服還給我那就賠錢,這件衣服可貴了,是我大舅哥從大城市帶回來的布料,訂做的。我也不要多了,你就賠我三十塊錢吧。”仇大花對方梅說道。
“你還不如去搶錢!”江真真覺得方梅的錢就是她的,哪能讓仇大花來搶。
“不賠我就要你們方家好看。”仇大花惡狠狠的威脅方梅。
“我說了沒拿就是沒拿,你要是不相信的話可以去我們家裏找,我一路回來,也有不少嬸子看到,都能幫我作證。”
聽方梅這麽一說,早上遇到方梅的幾個女人紛紛點頭。
“是啊,我們早上都看到梅子了,沒看到她拿了什麽衣服啊!”
更有人直接詢問仇大花,“你那件衣裳是什麽顏色的?”
“黃色的,一眼就能看到。”仇大花現在只想找到自己那件衣裳,鎮上都買不到那種料子,稀罕的很的。
“那就沒見過了,這顏色鮮亮,也沒幾個人有。”
“是啊是啊,我記得梅子早上拿的衣服沒有黃色的。”
“指不定是被她給藏起來了呢?”陳秋菊還咬着方梅不放。
“你別亂咬人,藏你一件衣裳幹什麽,梅子又不是小孩子,還能做這種事。”江真真也不跟陳秋菊客氣。
“就是,秋菊,你別欺負人家梅子,又不是你的衣裳,你那麽着急做什麽。”
不知道誰無心說了一句,仇大花似有所悟,扭頭看了陳秋菊一眼,陳秋菊連吸氣都不敢了。
好死不死的,有個男人忽然大聲喊了一句,“我剛才好像看到村口的羅有財拿着一件黃色的衣服出去了。”
“羅有財?”有人驚訝,“他不是個光棍嗎?該不會又拿去給那個寡婦獻殷勤了吧?”
每個地方都有一些地痞流氓,羅家村當然也不例外,羅有財就是其中之一。
羅有財五歲的時候爹媽就出了意外不在了,所以他從小是跟着爺爺奶奶長大的。
羅家奶奶身體不好,只能在家裏做飯燒火,羅爺爺要種田,也沒多餘的精力管教羅有財。
而羅有財從小又是個皮的,跟着村裏的流氓一起混,書也不願意讀。
在羅有財十五六歲的時候,他變本加厲,竟學會了偷雞摸狗,被人家找上門,差點沒把羅家奶奶氣死。
羅家奶奶耐着性子跟他說道理,讓他好好做人,不求他多有出息,只求他做個好人。
可是羅有財不僅不體諒兩位老人家的不容易,反而變本加厲,跟着人家賭博,把家裏的錢都給敗光了,甚至偷了羅家兩老的棺材本兒。
羅家奶奶被活活氣死,沒過多久,羅爺爺摔倒在田溝裏在也沒起來,兩老下葬的錢還是村民湊的。
羅有財就徹底變成了孤兒,但他一點都不知道悔改,到處為非作歹,偷村裏的菜園子。
一開始大家還可憐羅有財沒人照顧,被偷了也就算了,但是後來他變本加厲開始偷別人家裏的錢。
這可不得了,村民抓到羅有財把他狠狠揍了一頓,揍了也沒用,還是偷,根本打不怕。
有一次羅有財去偷東西的時候,正好撞上那家的女主人換衣服,從那以後羅有財就喜歡偷看女人洗澡。有一次正好有一家男主人回來的時候撞上了,知道了羅有財幹的事,就把羅有財狠狠打了一頓,把他的腿給打折了。
羅有財沒錢醫治病就瘸了,更幹不活了,後來就一直以撿破爛為生,一個人住在村口羅家的祖宅裏。
這人一輩子都不是好東西,現在年紀大了,也是個不安分的,喜歡坐在自家門口看着從路口經過的女人,然後吹口哨調戲一把,直把人給惡心得不得。
羅有財雖然沒錢娶媳婦,可是這并不妨礙他的好色,羅家村有個寡婦姓張,是從別的村子嫁過來的。還沒嫁過來之前婆家的老人就不在了,嫁過來第二年丈夫出海發生了意外,就變成寡婦了。
寡婦姓張,所以大家都叫她寡婦張,這個寡婦張也是個有主意的,丈夫家的人都沒了,她就是獨門一戶,娘家的人來找她都不認,一個人霸着夫家的財産在羅家村過活。
因為長得有幾分姿色又會打扮,天天出門到處閑逛,村裏有一半男人都喜歡跟她說話,調笑幾句反正又不要錢。
寡婦張也不在乎,甚至主動邀請男人去自己家幫忙幹活,所以村裏的女人都不喜歡她,只要看到這個女人出門就把自己男人看得緊緊的,免得被這妖精勾走了魂。
羅有財也喜歡寡婦張,不過寡婦張看不起羅有財。
羅有財為了能入寡婦張的眼,想盡辦法給寡婦張買禮物,最終進了寡婦張的家,後來羅有財更是頻繁進出寡婦張的家,所有人都認為他兩有一腿。
村裏的男人因此認為寡婦張是個破鞋,更是看不起她,開玩笑的尺度也大了,女人則是幸災樂禍,背地裏都朝寡婦張的家門吐口水。
聽到這兩人的名字,仇大花的臉色變的很難看,因為她男人也肖想過那個寡婦,讓她好鬧了一通。
羅平擔心被人說閑話,這才打消了心思,可仇大花一直記恨着這事兒呢。
“那可真是奇怪了,羅有財怎麽會拿到仇嬸子的衣裳呢?”方梅疑惑的問道,也讓村民跟着懷疑起來。
是啊,羅有財在村裏可不招人待見,他怎麽會拿到書記夫人的衣裳?這裏面是不是有什麽文章,大夥看向仇大花的目光中也染上了些許深意。
仇大花氣得狠狠瞪了方梅一眼,“臭丫頭你別亂說話,我跟那個流氓可沒關系。”
死丫頭,竟敢往她身上潑髒水,等她弄清這件事非撕了她的嘴不可。
“我可什麽都沒說。”方梅無辜道。
“會不會是羅有財偷的?”早上跟仇大花一起去洗衣裳的一個女人突然開口道。
從河邊回書記家的路确實要經過羅有財的家,反而是方家要從另一條路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