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Chapter 37

“你呢?”

白皙的手指輕輕撫過那些紅痕, 來來回回,又移向那粗犷的背,順着背溝向下滑動, 在兩邊腰窩上摩挲。

周垚一直覺得, 穿上衣服背脊筆直, 脫掉衣服背凹臀翹, 且有腰窩的男人,都是女人的尤物。

不過這樣的男人,大多只能在男裝廣告上看到,生活裏但凡遇到,女人都不該放過。

周垚迷蒙着眼, 摸着, 探索着,雙手順着他身上那條家居褲探了進去。

只是剛摸到內褲邊角,手腕就被抓住。

周垚只覺得身體一輕,後臀被人撐起,轉瞬人已經坐上了洗漱臺。

他就勢擠進她的雙腿,隔着衣服布料, 源源不絕的熱量熨帖着她的大腿內側。

周垚加緊大腿, 小腿向中間收攏,雙腳一勾, 像是逮着獵物的蜘蛛精,笑容狡黠,眼神肆無忌憚。

一直在她內褲邊緣摸索的手指, 終于不再徘徊,不客氣的撩開邊角,直入重點。

周垚“嗯”了一聲,眉頭微皺,握着他腰身的雙手倏地收緊,指尖不客氣的掐住那兩邊結實的肌肉,指甲陷入。

仇紹俯低頭,薄唇貼着她的耳垂。

“心疼你,才問你疼不疼。別不識好歹。”

周垚白了他一眼,似是嬌嗔:“那天晚上也不見你心疼我。像是餓了十年沒睡過女人。”

他的氣息來到唇邊,灼熱的舔着她的唇角:“那天晚上,是疼你。”

一句話,就勾出了他不為人知的一面。

那天晚上,他們交談不多,一切都靠肢體語言,他的力量,她的柔韌,肢體交纏,情l欲博弈,或許還有點利用和取暖的因素。

他說得對,單靠運動發洩已經滿足不了她,心裏越空,感官的渴求就越大。

他說只有他能“治”她,一語雙關,她覺得這個男人自負,卻又喜歡,敢這麽篤定的男人不多。

他又不是個自大狂,凡說出的話必然有把握。

然後,他挺身闖入,她疼,又滿,一種受虐的快感終于取代了那空蕩蕩的心慌。

直到漸漸适應,她嘗到了歡愉。

她想再試試,多試幾次,想知道他是一貫如此勇猛,還是那天買套回來之前,順便偷吃了小藥丸。

如果這是一貫的……

周垚突然想到先前的決定。

水管壞了,大概是老天爺都覺得,他們需要一個把醜話說清楚的機會?

思及此,周垚微微貼上去,一口咬住仇紹的下唇。

她咬得用力,仇紹似是悶哼。

周垚笑着退開,雙手就撐着他的胸肌,掌心貼合着那一點凸起,撐出一臂的距離。

“我有事和你談。”

仇紹挑眉,漆黑的眸子不動聲色的審視她,眸中的情/欲漸漸淡了。

這個女人。

“好,談什麽?

”仇紹開口時,語氣已經平靜下來。

周垚松了腿,讓他離開,退了兩步,人靠着濕漉漉的牆,雙手環胸。

“你覺得我怎麽樣?”

周垚選擇開門見山的方式。

都是成年人,即便遮着掩着也都看過了,做過了,身體深處的也挖掘過,無謂再裝逼。

仇紹看着她:“什麽意思?”

她話裏有話,他大約猜到一半。

周垚收攏雙腿,右腿搭在左腿上,歪着頭。

“我的身體。”

話落,那黑眸緩慢的在她身上掃了一圈。

薄唇微啓,似是嘲弄:“不錯。”

周垚眯着眼笑了:“如果我說,我想把那天的一夜情,多發展幾次。你介意麽?”

仇紹沒說話。

周垚目光筆直,并不覺得任何不妥,繼續道:“一年為限。次數不限,全憑心情和……”

她想了一下該如何形容比較恰當。

咬了咬嘴唇,她笑了:“……需要。”

仇紹不語,望着她的眼神漸漸淡了。

周垚繼續道:“這一年,彼此盡量克制,盡量不要有第二個性伴侶出現。如果真的忍不住……逢場作戲,其實我倒是也不介意,要是有了想固定關系的對象,也要互相告知。如何?”

那最後一個字輕飄飄落下。

片刻的平靜,靜的讓人窒息。

浴室裏只有“滴答”流水聲,漸漸與她的心跳合上拍。

周垚下意識撐住洗漱臺,想要站到地上。

她莫名有點心虛。

可又覺得自己沒什麽錯,那話也留了餘地,對男人來說是再便宜不過的事,她又沒讓他負責,又沒感情敲詐。

下一秒,低沉的嗓音忽然響起:“一年為限。”

周垚一怔,看着他點頭。

仇紹眯了眯眼,狹長的眼角似有她看不懂的情緒流露,卻一閃而逝。

那薄唇扯了扯:“全憑心情和需要。如何界定?”

嗯,這的确是個問題。

周垚也想過,但還來不及揣度程度。

畢竟每個人每時每刻的心情和需求是不同的,若他不想,她不想,以誰為主呢?

周垚看着他:“如果你同意,這個咱們可以商量,就按照之前的法子,立個私人合同,不公開,只是用來約束對方,自覺遵守。”

一瞬間,兩人對視着。

仇紹聲音寡淡:“那那天晚上,算什麽?”

周垚一怔,想了下說:“試用。”

靜谧的浴室,仇紹的胸膛緩緩起伏。

他吸了口氣,眼裏的光一點點冰封。

半響,那薄唇動了動:“很好。”

周垚神色一松,像是怕他反口一樣,飛快的重複:“那,一年為限?”

他下颌微動。

“好。”

只一個字。

除此以外,他不知道還能說什麽。

仇紹目光移開,回身蹲下,休閑褲蹦在健碩的大腿上,臀上,拿起扳手繼續擺弄那水管。

一時間,誰也不說話,只能聽到工具和水管碰撞的聲音。

周垚拿起那件濕掉的T恤,回到客廳找出吹風機,對着吹起來。

……

不會兒,水管修好了,仇紹打開水閘,恢複運轉。

他收好工具箱,腰背筆直,就立在客廳門口。

周垚關掉吹風機,耳朵聽不到浴室的動靜,回過身,對上他的目光。

她将T恤扔過去。

仇紹接住穿上。

與此同時,周垚的手機響起。

周垚拿起一看,來電顯示讓她的眉頭瞬間皺起。

一個本該拉黑,卻不能拉黑的號碼。

——“方曉”。

方曉輕易不打電話,上次見面是她結婚,提前來過電話,周垚沒接,後來還是周孝全打來了,周垚才去。

這回,又是什麽幺蛾子?

她們早就不是一起逛街購物電話聊閑天的關系了,當着周孝全的面,雙方還會演演戲,私下裏方曉不會這麽自讨沒趣,來電必有事。

可無論方曉這回有什麽事,都和周垚無關。

她冷笑一聲,将電話按掉,心裏惡毒的想,上回是結婚,這回不會是離婚吧?

将手機放在桌上,周垚擡眼,對上仇紹。

仇紹已經拿起工具箱。

周垚問:“要走?”

仇紹點頭。

周垚也不留他,走上前,一手落在門鎖上:“那我等你的合同。”

他“嗯”了一聲,離她很近。

門口窄小,她能感受到背後的熱源。

但他沒動,她也沒,擰開門鎖,一把拉開。

微風灌了進來。

周垚臉上的淡笑,一瞬間消失。

門外,兩個女人,一老一少,兩個不該這個時間這個地點出現的女人。

赫然就是方曉,和……仇母。

……

僵了幾秒鐘,四個人誰也沒說話。

方曉一臉風塵仆仆,手裏還拿着手機,旁邊立着一個鼓鼓囊囊大號的行李箱。

但她的神情遠沒有周垚詫異,只是臉色有些白,有點忐忑。

四個人中,仇母最震驚。

剛才在小區外,仇母遇到了推着箱子的方曉,方曉和仇母問路,一聽地址是找她家的租客周垚,熱心的問了兩句,才知道這是周垚的繼妹。

兩個女人一路邊走邊聊,進了單元門上了樓,方曉給周垚打了個電話,沒有人接。

但隔音不怎麽好的大門裏,卻溢出手機鈴聲。

方曉和仇母對視一眼,知道人多半在屋裏,也許是不方便接電話。

然後,方曉擡手,準備敲門,心裏打着主意要是周垚不在家,或是裝死不給開門,她就先去這位好心的房東太太家裏落個腳。

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她行李都搬來了,絕不回去。

誰知門還沒敲響,門板就送裏面打開了。

周垚在家,還有個男人。

……

方曉瞪大眼,看着那高高大大,像是将整個視野都塞滿的男人。

面無表情,眼神冰冷,拎着箱子的手骨骼分明,手背一道青筋,緊了,又松了。

這男人有點眼熟。

這時,方曉聽到仇母開口:“紹紹?你怎麽……”

方曉一怔,又看了男人一眼,這次想起他好像是上次在婚禮上見過的仇紹,周垚的男朋友。

方曉沒說話,對上周垚的目光。

周垚的目光自她臉上淡淡掃過,看向仇母,露出一抹親切和善的笑,說:“阿姨,您怎麽……哦,我屋裏的水管壞了,物業在忙,就只好麻煩仇先生。”

話音落地,方曉的神情立刻難以形容。

她仿佛突然明白了什麽,又好像聯想到關鍵,看着周垚,就要開口說話。

卻不防周垚先開口:“曉曉,你怎麽突然來了?”

方曉怔住,這才想起來意,頃刻間眼裏流露出委屈,擡手撥了下有些汗濕的頭發。

“我遇到點難事,來投靠你。”

方曉說話間,周垚已讓開門口,讓仇紹先出去。

周垚轉而對仇母道:“阿姨,您和仇先生有事就先回吧,今天實在是太謝謝了。”

“哦,好,好,不忙,我們不忙。”

仇母邊說邊瞅兒子,卻見仇紹仍是不鹹不淡的神色,倒是也瞧不出有什麽,可她心裏就是覺得稀奇,雖說幫忙修水管很正常,可這實在不太像她兒子的風格。

聽說前陣子隔壁的任熙熙保修樓道燈,物業找工人來看,卻說燈已經修好了,以為是誤報,後來還是任熙熙說是樓下的仇先生幫着換的燈泡。

仇母當時就覺得奇怪,這麽熱心,一次是偶然,兩次呢?

可仇紹似乎并沒有打算耗在這裏,只是和周垚點了下頭,長腿一邁,人就走下臺階。

仇母只好笑笑,又張羅了兩句,跟着仇紹下樓。

聽到二樓的關門聲,母子倆走到一樓,仇紹打開門要進屋,仇母清清嗓子,沒有回和老伴的房子,轉而跟着兒子過去。

關上門,仇紹将工具箱收進壁櫃。

仇母開口:“紹紹啊。”

仇紹關上壁櫃門,回過身。

仇母仔細看着他的神情:“覺得樓上的周小姐如何啊?”

沒有停頓,仇紹淡淡的:“不熟。”

作者有話要說: 下午回來小睡了一小時,頭終于沒那麽疼了,然後爬起來碼字,累成狗,明天大姨媽第三天,希望好點。

昨天上午是哲學課和儒家思想教育,下午是中西政治文化比較,今天上午是紀檢委領導來講反貪腐。

哎,白天接受政治教育,晚上就開寫男女主角對手戲,我快精分了……

累成狗的我去洗洗睡了,麽麽噠愛你們~~紅包繼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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