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Chapter 57

外事男的事情徹底翻篇。

伍春秋重振旗鼓,又開始在往上尋摸。

周垚也沒閑着, 直接從仇紹那裏把年齡相當的男會員資料要了一份, 一個個幫伍春秋排查。

但周垚和伍春秋都沒想到, 下一個種子選手,是自己送上門的。

他是伍春秋的大學同學,也是英語專業, 後來這些年各奔東西,偶爾會在人人網或是微信上聯系,互相點個贊。

這個老同學現在在一家對海外的出版社做翻譯編輯, 個子不高, 有車有房,長相就周垚的說法, 是真心的醜, 一點不謙虛。

但這編輯男談吐不俗,在外國待過一段時間,有點墨水, 了解中西方文化, 顏值不夠靠知識來湊大概說的就是他。

最初, 是編輯主動找上了伍春秋,他們一直都知道對方的近況, 編輯男也離過一次婚,準備找第二春,也不知怎麽的就想起了伍春秋,有意和她湊合成一對。

周垚對“湊合”這兩個字特別反感。

她的第一反應就是:“美國有一對老年夫婦曾被隆重推出, 丈夫102歲,妻子101歲,兩人的婚姻維持了78年。但是在接受一個作者的采訪時,他們說,即使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婚姻,一生中也最少會有二百次離婚的念頭,和五十次掐死對方的沖動。按照這個數字,如果一開始結婚就是‘湊合’,那會不會直接變成有二百五十次直接掐死對方的沖動?”

所幸,編輯男有一輛伍春秋很喜歡的車,屬于中産階級家庭鐘愛的轎車,座椅舒适,置物架裏還有幾張伍春秋尤其喜歡的爵士樂CD,以及一臺超牛逼的對話式導航儀。

伍春秋不排斥和編輯男“嘗試”相處,也許他的其它不俗品味,會慢慢被發掘呢?

第一次約會,伍春秋沒有讓周垚跟,畢竟是老同學,就當是敘舊了,聊聊以前在學校的事,時間很容易就過去了。

編輯男選了一部文藝電影,伍春秋給他這個選擇九十五分。

約會後,編輯男主動給伍春秋打開車門。

回到家裏,還發了條短信問她,是否安全上樓進了門。

伍春秋坐在家裏想,有品位,懂音樂,有個舒适的代步工具,還會安排約會,和詢問是否平安。

就“生活”層面來說,編輯男高分錄取。

相比起很多只懂“生存”的男人,這一點難得可貴。

……

一天,編輯男向伍春秋提議開車去山西太原游玩,說那邊有他朋友,可以幫忙招待。

編輯男還表示,如果伍春秋不放心單身男女一起上路,可以叫上兩個朋友。

伍春秋轉而找周垚和任熙熙商量。

伍春秋的意思是,如果有意發展,先進行一次旅行約會也未嘗不是好事,權當試金石,人在旅途中往往會露出和平時不一樣的一面,直接測試出情商的高低。

周垚靠躺在沙發裏,望着天花板,從更實際問題出發:“房間怎麽按排?兩間房,三間房,還是四間房?”

伍春秋和任熙熙同時一愣,不明白只有四個人為什麽會有三種選擇。

周垚掰着手指頭說:“第一種方案,兩間房,我和仇先生一間,你和編輯男一間。”

伍春秋立刻搖頭:“不可能,說是旅行約會,可不是旅行約炮。”

任熙熙說:“可是房東大人也不好和一個陌生男人一間吧,又不是沒錢住宿。”

周垚接着說:“Ok,第二種方案,仇先生一間,編輯男一間,咱倆一間。”

伍春秋點頭:“這個我覺得合理。”

任熙熙突然說:“那萬一房東大人想和垚垚一間呢?”

伍春秋非常好說話:“那也好辦啊,那就垚垚和仇先生一間,我和編輯男一人一間。”

周垚淡定的繼續道:“第三種方案,四個人,一人一間。”

伍春秋和任熙熙一起搖頭。

然後,兩人對看一眼。

一個說:“你倆沒必要欲蓋彌彰吧。”

一個說:“反正到了晚上房東大人也會來找你,何必浪費一份房錢。”

周垚氣定神閑的坐起身,全然不回應兩人的廢話,只是說:“那好,春秋,你和編輯男說一聲,讓他的朋友幫忙定三間房。”

接着,周垚神色認真道:“既然這回出去你倆不打算越軌,那在着裝上就要小心,別太露。當然,現在天氣有點熱了,可是男人都是視覺動物,并不會将女人穿得露認為和溫度有關,他或許會幻想你是在暗示他什麽。”

“哦,可是如果萬一假設,你們半路上擦出什麽火花,到時候和我說一聲就行了,咱們三間房,怎麽都好安排。”

……

這話自然是開玩笑。

回想前兩次去酒店,一次是為了找路明和他的女子後援會攤牌,一次是為了釣何銘傳這條魚順便看他和四條船撕逼,平白冷落了那張鋪着白色棉被的大床。

周垚想着,這次倒是個好機會。

既然和仇紹有了那份見不得人的合同,他們也約定了一個禮拜啪啪啪一次,距離上次好像早就超過了期限,倒不如趁着這次四人旅游,順便辦了。

誰知,當周垚發微信給仇紹告知此事時。

仇紹的第一句話就歪了重點:【順便?】

周垚皺了下眉,補充道:【畢竟是人家春秋這邊的安排,難道咱倆的事還能作為主要節目搬上日程啊?】

哎,自從“日”這個字被開發處別的意境,連日程兩個字都不能直視了。

仇紹好一會兒沒回複。

周垚又道:【兩不耽誤啊,他們培養感情,咱們培養奸|情。該吃吃,該日日,合同上一周一次,差的一起找補回來。】

這回,仇紹回了:【嗯。】

只一個字,但真是如沐春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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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太原的路上,是編輯男在開車,車程比預計的要長,這人開車略墨跡。

仇紹一路話不多,還帶了一套書,一上車就遞給周垚。

周垚一看,是一套《蠟筆小新》。

她斜了仇紹一眼,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該怎麽形容。

仇紹語氣很淡:“怎麽,不喜歡?”

好吧,她挺喜歡。

她也承認自己沒文化,這套漫畫也的确是最适合打發時間的,但是這麽直接的塞給她一套漫畫書的男人,歷史上還真沒有。

仇紹淡定極了,車程的後半段,他有一半時間在睡覺,一半時間在看文件,聽到前座的伍春秋和編輯男聊天,時不時會搭腔兩句。

周垚呢,一直沉浸在漫畫的笑點裏,看到笑的崩潰的地方,會念出來分享。

這一路上氣氛尚算融洽

直到到了太原的酒店,四人來到一樓的櫃臺前,提到訂房人的名字這才得知,他們訂的是兩間雙人房。

別說伍春秋,周垚都傻了。

雖說幫忙訂房的是編輯男的朋友,可這事還能是誰授意的?

這麽明目張膽的裝傻充愣,周垚也是頭次見。

伍春秋沒什麽表示,轉頭就加訂了一個單人間。

……

周垚和仇紹進了房。

整理行李時,周垚還在說:“知人知面不知心,看不出來這男人壞的這麽膚淺。”

仇紹沒應,拿着東西要往浴室走。

走到門口,他回了下頭:“我先去沖個澡。”

“哦,好。”

周垚看着關上的浴室門半晌,她覺得有點怪。

雖說仇紹平時話就不多,可今天似乎也太沉默了點,雖說他在路上還和伍春秋、編輯男聊天,但那也可以解釋為因為良好教養而做出的反應。

事實上,周垚也說不出來具體哪裏不對。

一貫的坦然自若,一貫的溫文有禮,待人接物也是一貫的疏離而禮貌。

周垚想了片刻就開始收拾行李,可是還沒收拾到一半,手機上就傳來伍春秋的消息。

伍春秋翻了箱子發現沒帶眼霜,問周垚求助。

周垚見狀,從箱子裏拿出自己的,要給伍春秋送過去。

臨出門,周垚想起只有一張房卡,便用寫字臺上的便簽紙給仇紹留了一句話放在枕頭上,随即開門。

“滴滴”兩聲,房門開了。

“咚”的一聲,房門關上了。

……

不會兒,從浴室裏走出一道高大的身影,他的身上濕漉漉的,松垮垮的圍着浴袍,頭發還在滴水,擰着眉,抿着唇,唇色略白。

仇紹往大門口看了一眼,随即走向室內,不見周垚,卻在枕頭上看到一張紙條。

【我去找一下春秋。待會兒給我開門。:-D】

仇紹捏着那張紙頓了一瞬,便将紙順進紙簍。

他坐在床沿開始擦頭發,擦了一會兒起身走向浴室,找出吹風機,按上插頭。

可是他反複推動吹風機的開關,吹風機都沒動靜。

嘆了口氣,他将吹風機放到一邊,拐出浴室,跌坐在床上,不會兒開了電視靠在床頭,一手拿着遙控器機械式的按着換臺鍵。

其實在來的路上,仇紹的頭就開始疼,前一夜睡得太晚,冷氣也忘了關,早上醒來人都是凍醒的。

來前他吃了一顆頭疼藥,但顯然并沒有起作用。

到了酒店,偏頭疼已經擴散到太陽穴附近,他洗了個熱水澡,正打算出來睡一會兒,誰知出來卻不見周垚。

仇紹換着臺,眼皮子有些重,開始往下垂,一條腿伸直,一條腿虛搭在床下,漸漸地開始昏昏欲睡。

身上的水珠慢慢幹了,屋裏的中央空調無聲的送着冷風。

也不知過了多久,仇紹覺得鼻子有些癢,微擡起眼皮,打了個噴嚏。

人醒了。

随即就聽到門鈴響。

……

仇紹起身的同時,看了一眼床頭櫃上的時間,周垚出門将近一個小時。

仇紹打開們,掃了周垚一眼,轉身往回走。

周垚臉上的笑容一下子有些遲疑。

她對人的情緒變化極其敏感。

周垚跟着仇紹進屋,見仇紹坐在床頭,面無表情的播電視,卻又不像是生氣,仿佛和平時一樣。

她便說了一句:“我剛給春秋送東西去了。”

仇紹“嗯”了一聲。

其實她們還順便聊了下天,聊女人話題,聊編輯男訂房的動機……

但這些周垚沒說,甚至覺得連去給春秋送東西這件事她都多餘交代,随即拿起洗漱用品走進浴室。

周垚沒洗頭,洗澡比平時花的時間少,過了半個多小時,她裹着浴袍出來,一扭頭就看到仇紹歪在床頭睡着了,身上還搭了半截棉被。

周垚将中央空調的溫度調低,走過去碰了他一下。

“仇紹?”

仇紹眉心皺了下,睫毛一動,似是醒了。

周垚說:“你頭發還是濕的,吹幹了再睡。”

仇紹眼皮子沒擡:“吹風機壞了。”

周垚:“我帶了,我給你吹。”

仇紹半晌沒吭聲,周垚以為他又睡着了。

隔了幾秒,仇紹才開口:“不用。”

周垚看着他堅毅的側臉片刻,微微伏下身子,紅唇靠近他耳邊:“你就這麽睡呀?不順便做點什麽?”

又是片刻過去,仇紹終于慢吞吞的掀開眼皮,以眼角掃了她一記,仿佛從鼻子裏哼出聲音。

“我累。你就不能讓我踏實睡一覺?”

那語氣,那腔調,那神态……

周垚端詳他幾秒,終于确定,他在生氣。

但為什麽?

她錯開距離,收起笑容,口吻也認真起來:“我惹着你了?”

仇紹不語,空氣裏傳來他的嘆息聲。

為什麽,她怎麽就沒看出來,他不舒服?

下一秒,仇紹坐起身,浴袍的領口松開,露出大片的胸肌。

若非此時氣氛詭異,周垚一定好好欣賞。

可這一刻,她看到的只有他那不陰不陽的神情。

她可沒興趣對着一個拉長臉的男人一整宿,早知如此,剛才真該再加一間房。

周垚心裏飛快的就有了主意。

但已經清醒的仇紹,顯然要說清楚。

他的語氣有些冷:“你剛才去給春秋送東西了?”

周垚回道:“對啊,我給你留字條了。”

仇紹:“我看到了。送什麽東西,要一個小時。”

周垚皺了下眉:“我出去的時候你在洗澡,我就順便聊聊天啊。”

仇紹抿了抿唇,沒說話。

但他那神情,卻讓她覺得不舒服,好像她做錯了什麽,該認錯。

周垚越發不懂,看着他:“你覺得我出去太久了?”

仇紹面上依舊不語。

但他心裏在說,是。

嚴格來說,放在平時,周垚出去一個小時,仇紹管不着。

可他到底對這次旅行有期待,雖然頭疼,雖然困,雖然累。

誰知洗個澡出來,人跑了。

那先前的約定呢?

他濕着頭發,不慎睡着了,醒來頭要疼裂了,耷拉着臉,她卻沒察覺,半點軟不服,還要硬碰硬。

什麽期待,全都化為烏有。

這個女人,真想掐死她,一點都不可愛。

……

只是仇紹沒想到,更不可愛的還在後頭。

周垚沒等到回複,只等到一張冷臉,火開始走心,往上拱。

她直接就問:“咱們什麽時候成了要互相查崗,連出去多久也要交代的關系了?”

仇紹似是一怔,漆黑的眸子定在她臉上。

很久,那眸光終于動了,歸于平靜,像是有什麽東西沉落湖底。

那薄唇微微勾起,劃出不近人情的弧度:“關系?呵,不過是炮|友……但你出去太久,我很困,不能睡覺,還要給你等門。”

周垚也越說越冒火,點着頭咬着牙:“Ok,那是我耽誤你休息了。”

隔了一秒,那薄唇動了動:“是。”

周垚腦海中空了一瞬。

但她很快反應過來,站起身,擡腳就要往行李箱的方向走。

走了兩步,手臂卻被人扯住。

她回過頭,瞪着他,眼裏充滿了不耐。

仇紹的眉頭也仿佛打結,開口時聲音又低又啞:“周垚,你覺不覺得在伍春秋這件事上,你過于上心了?”

是的,過于上心。

一次去電影院,一次去水上圖書館,他是個擺設。

這次出來,他是個順便。

周垚反問:“我不該上心?”

仇紹眯了眯眼,頭疼之餘,用詞也越發刻薄:“于私,你們認識還不到一個月。于公,我們網站也沒要求你這麽上綱上線,随叫随到。”

……

周垚讨厭他的用詞,一把甩開他的手,走進浴室,很快又走出來,懷裏抱着她的洗漱用品,被她一股腦塞進行李箱裏。

洗漱用品稀裏嘩啦的砸在那套《蠟筆小新》上,周垚将那幾本漫畫刨出來,扔到一邊。

去你媽的蠟筆小新!

然後,她用腳将蓋子踢上。

與此同時,仇紹也已經從床上站起身,濕漉的頭發耷拉下來,透着那雙又黑又沉的眸子分外冰冷。

周垚拿起行李箱,回過身,怒極反笑:“謝謝老板贊許,我特麽的不僅随叫随到,現在還要去陪|睡,兩個女人有的是話聊,總比對着有些人強,倒盡胃口。”

但周垚還沒邁出去一步,就被箭步上前的仇紹扯住,她手裏的箱子又“咚”的一聲倒在地上。

這一回,周垚掙紮不開。

仇紹居高臨下的聲音,透着愠怒:“你就這麽出去?”

周垚擡眼,笑的一臉找打:“該遮的都遮了,很得體。”

她又甩了兩下手,甩不開,同時感覺到他抓着她手臂的力道越發的狠。

周垚氣的漲紅臉:“你放開我。”

仇紹盯着她,繃着臉,好一會兒,才吐出這樣一句:“周垚,話都說到這步了,你怎麽就不知道服個軟?”

周垚一怔,随即開口:“我為什麽要服軟?”

這話一出,她的手臂更疼了。

她皺着眉叫出來:“你弄疼我了!”

仇紹手一松,退開一步。

他雙手環胸的望着她,神情已經恢複如常,唯有眼神又冷又寡淡。

“你換身衣服再出去。不差這一會兒。”

靠!

周垚瞪了他一眼,剛要說話,就想起衣櫃裏還有自己帶來的換洗衣服,便不再反駁,轉身從衣櫃裏拿出衣服,扔在床尾。

然後,她繃緊了臉,一把扯開浴袍的帶子,将浴袍褪下來扔在地上。

換就換,去你媽的……

就在她撿起換洗衣物的同時,原本站在床頭仿佛漠不關心的仇紹,神情卻是怔住了。

漆黑的眸子一眨不眨的定在她身上。

薄唇微張。

目光緩緩下移,只見那胸前被黑色|情|趣睡衣包裹住的兩團圓滿,正随着她的動作而跳動。

原來,她沒把他扔在腦後。

天大的怒火,頃刻間就散了。

周垚的換洗衣服是白色的,白色的最愛透色,一套上去,就映襯出裏面情趣內衣的花樣,若隐若現的,比穿着浴袍出去還引人遐想。

仇紹眸子一眯,走上前,擡手拽住那白色上衣的下擺。

周垚一把撥開蒙在臉上的頭發,瞪他:“幹嘛?”

那低沉的嗓音含着溫熱的氣息,籠罩下來:“太透了。換一件。”

周垚橫眉:“你怎麽這麽多事,特麽的就是個炮|友!”

下一秒,兩人拉扯間,就聽到“嘶”的一聲。

一千多塊的白色上衣報銷了。

“啊!”

周垚叫了一聲,心火終于氣上了頭,一把推向仇紹的胸膛。

他被她推的倒退一步,擡起雙手擋着她的爪子。

周垚連着推了幾下,連帶抓。

直到仇紹輕輕握住她的手腕。

他說:“好了。”

非常淡的兩個字。

……

周垚噴火的雙眼,奪目而晶亮。

望着她的那雙眸子,黑如深夜。

四目相交,不過兩秒。

他輕聲問:“你還氣不氣我?”

她冷笑,一個字一個字的說:“我氣死你。”

也不知是誰先出了手,還是同時。

肢體飛快地交纏到一起,兩唇也黏到一處。

周垚脫了高跟鞋,身高懸殊,她努力點着腳尖,最後所幸擡高雙腿,向上一躍,如靈活的蛇盤上他的腰。

那雙大手就是在她臀下一托,指尖一觸到那軟綿的皮膚就用力一抓,陷入那柔軟。

周垚“嗯”了一聲,被他吞進喉嚨裏。

仇紹腳下一轉,托着她向床鋪壓去。

那床鋪托着她的身體彈了彈,随即被壓下來的重量緊緊扣住。

周垚好不容易從他嘴裏掙脫出來,連牙都用上了,咬的他舌尖生疼。

仇紹“嘶”了一聲擡起頭,瞪着她。

就見周垚的黑發散在床鋪上,紅唇微腫,眼神有些迷蒙,卻殘存着理智。

他舔了舔唇角,又要低頭,卻被她“啪”的一下,一手蓋住了額頭。

那性感而帶着嚴肅的聲音說:“你發燒了。”

作者有話要說: 周垚:你發燒了。

作者:第三次去酒店,又白瞎了。

仇紹:我日……

作者:真可憐,下章給你點甜頭。

……

昨兒心情不好,早睡了,結果睡了兩個小時就醒了,後來一宿沒睡着。今天昏天黑地的起床,一上廁所,靠,大姨媽大人來了……

嘩嘩流血,腰酸,不爽,我不爽,他倆也別想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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