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朱楉槐
三人迷迷糊糊的醒過來,丁茉莉總覺這感覺怎麽似曾相識,不過祝龔是不會承認他為了讓丁茉莉安靜用了香,為此他還特意和蔡譽下車等着她沉睡。
一位嚴肅的中年男子坐在他們前面,記得客棧的三個人中并沒有他,這會兒出現還是坐着,應該是他們的頭吧?
阿黑就是客棧最彪悍的那位,他拱手道:“大人,就是他們三個,不如嚴刑拷打問出小姐的下落。”
小姐?什麽小姐?難道和那珠釵有關,不會是那個被殺的女子吧?那可慘了,這該怎麽解釋?
“你們抓我們做什麽?不就是撿了個珠釵嗎?難道就犯法了嗎?”祝龔是比丁茉莉還能吵鬧的,這會兒緊張病又犯了。
“閉嘴!”阿黑上前怒指祝龔,他一下就沒聲了,真是丢臉。
丁茉莉想站起來,被阿黑給按下去,只能跪着回話,這叫什麽事?竟然讓公主跪着?
“你是什麽人?我見過你說的那個女子,不過你要是動我們一根汗毛,我就永遠也不告訴你,死也不說!”
祝龔驚奇的看向丁茉莉,真想找東西堵住這丫頭的嘴!
“好,姑娘是個爽快之人,我也不便再有隐瞞,本人便是徐州知州鄭邺,這珠釵就是小女的,不知姑娘對這回答可滿意?”
三人互看一番,這下可慘了,那個死的竟然是知州的女兒?也許不是呢?丁茉莉靈機一動,指向祝龔:“他可是兵部尚書的兒子祝龔,你要是敢動我們,你可是要殺頭的!”
鄭邺臉色一變,瞬間從椅子上起來,大步過去扶起祝龔:“她說的是真的?”
祝龔咬牙點點頭,以為可以不表明身份趕緊離開這地方,沒想到又被這個丫頭給攪和了。
鄭邺懷疑的看看祝龔,祝龔才拿出令牌來,鄭邺立刻跪拜,阿黑也跟着跪下。
“祝公子敢問小女在哪裏?”
祝龔瞪了丁茉莉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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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她可能死了,就在城外十裏的樹林。”祝龔見鄭邺差點坐到地上,好在被阿黑扶住,“我們也是見到一個女子被追着,看清楚時她已經倒在劍下……但我們有好好安葬她。”
站在自己女兒的墳前,鄭邺心中百感交集,白發人送黑發人的事,沒想到發生在自己的身上,老淚縱橫。
奇怪的是鄭邺并未女兒遷墳更沒有設置靈堂來悼念一番。
丁茉莉拄着頭久久不能此事想通。
祝龔推門而入,氣沖沖道:“你為什麽到哪裏都要惹麻煩?”
“這怎麽是我惹的麻煩?如果不說你是祝公子,我們可能就被當殺人犯了。”
祝龔瞧瞧外面,指着忙碌的下人,道:“這他算不懷疑我們嗎?偏要留我們在府中算怎麽回事?”
“我也奇怪,他既不提女兒的事,也不讓我們走,難道是懷疑我們?”
蔡譽搖頭:“我剛剛見一個舉止打扮都很神秘的人進來,也許是有什麽事?”
“神秘?還能讓你看到?”
丁茉莉踹了一腳祝龔:“少廢話,你去看看。”
祝龔做事特別不靠譜,才出門就折回來了,丁茉莉剛要過去教訓他,見了身後這位,才沒有張嘴罵他。
“參見公主。”
“夜廉?”
夜廉微微點頭。
“你怎麽來這裏了?是三哥不放心我讓你來接我的?”
夜廉看了一眼蔡譽:“這位是?”
“我朋友,就是他救我的,不然我就早挂了,不,早就死了。”
夜廉拱手拘禮:“多謝俠士相救。”
蔡譽拱手回禮:“應該的,誰人看見應該都會如此做。”
“本應多加感謝,但我有要事與公主相商,不知能否請您回避一下?”
丁茉莉見蔡譽被支走,看看祝龔:“你也出去吧。”
祝龔本就不想聽閑事,不然就又惹上身也說不定,借條腿一般的溜了出去。
“說吧,現在可以說了。”
夜廉半跪在地,丁茉莉莫名其妙。
“三殿下被封了襄王。”
“襄王?他不是太子嗎?怎麽突然封王了?”
“殿下被告之前開封赈災之時,暗中私吞不少赈災款。”
“那都是三年前的事了吧?怎麽現在突然如此?”
“孟貴妃的皇子已滿三歲,已被封太子。”
丁茉莉震驚的看着夜廉,到底還是瞎耽誤了功夫,以為反正是太子,只要穩穩當當等着皇上去世就能即位,沒想到出這樣的幺蛾子?想來也是自己天真,如果那麽容易的話,系統還能把她分配過來嗎?
現在說什麽都來不及,那個孟英煙一直都想鏟除朱楉樘,苦于自己沒有孩子,三年前終于得償所願産下皇子,以為孩子小沒什麽威脅,可偏就把那三歲小兒登基當皇上的歷史給忘了?這要是被三歲小孩給搶了,說出去不讓人笑話?
“舉報之人定是孟貴妃的,有沒有辦法接觸上?”
夜廉搖頭道:“還有更可怕的,曹州之前的大火案是殿下與大理寺卿一同審理的,也出了事。”
“這孟貴妃是想置三哥于死地啊?”
“這次來也是為了此事,鄭邺鄭大人一直在暗中調查此事,好不容易有了些眉目,我過來就是想看看如何,卻聽說鄭大人的女兒不幸被殺,真是不知該如何是好。”
“你的意思是鄭大人的女兒被殺與此事有關?”
夜廉點點頭:“是,這事從三個月前開始查的,被提出來的時候,皇上心存疑慮便只悄悄招了殿下進宮問話,殿下深知皇上的用意便着手開始查,誰知卻被孟南遠的親信在朝堂上公然上奏,這事便成了公開的事,本說要查清楚再說,第二天追加了曹州的事情,重壓之下成了現在的局面。”
丁茉莉不知道事情竟然發展如此迅速,孟英煙的手腳可真夠麻利的,朱楉樘被太後養在宮中一直沒有下手的機會,這大了當了太子,可算是有機會找他的錯處了。原來被力薦參與這些事,現在看來應該是孟英煙的傑作。
祝龔就是個享樂主義的公子哥,此事不如就跟蔡譽商量,如果有個好建議最好,沒有的話想必他也不會說出去,相處下來他人品還是不錯的,比那個張賢可真是天壤之別,這才讓人發現原諒長得一樣還能心不同的事實。
蔡譽這人不愧是讀書人,一下子就抓住了重點,思維敏捷,馬上就找到關鍵點。他讓夜廉列出朱楉樘的親信名單,說這會兒不用怕是以後都沒機會用了,加之鄭大人查到的東西,還是有些希望的。
丁茉莉看着夜廉和蔡譽忙忙乎乎的樣子,覺得自己還是有希望完成任務的,比起剛剛的眼前一黑可真是好不少。
祝龔可不能當閑散人員,這有婚約自然是要用一用的。
丁茉莉和祝龔兩人一同回到京城,第一去的就是祝家,祝賢禮見了公主,意外的不知所措。
“公主不是去寺裏祈福嗎?說是要去一年,這麽快便回來了?”
“祝大人,這去沒去寺裏祈福不要緊,重要的是我今兒有求于您。”
祝賢禮乃兵部尚書,受到皇上青睐很是重用,不然怎麽會将自己的女兒賜婚給他家,也算是一種對他莫大的獎勵。
祝賢禮躬身:“老臣不敢,公主盡管提便是。”
“太後最疼愛的就是三哥,這次我去寺裏祈福也是為暗中與三哥有個照應,沒想到這鳳陽府的椅子還沒坐熱就遭了事端,好在三哥吉人天相平安回來,可這才幾個月便風雲突變,實在惹人傷心。”
“公主從小與襄王殿下感情深厚,這樣的事定是讓您擔憂了。”
“大人,我想求你救救我三哥。”
“老臣不過兵部尚書,襄王的事實難插手。”
“買您面子的還能少嗎?”
祝賢禮猶豫片刻。
“将來祝龔是要當驸馬的,宮中誰人不知我朱楉槐與三哥感情深厚,三哥若是遭遇不幸,我也難逃一劫,孟氏哪裏是好惹的?小時候那些把戲,哪個我沒見過,太後的庇佑也算是到了極限,這會兒急的病了也只能幹着急。小時候沒人理我,就好像是一個高貴的孤兒,除了恭恭敬敬的宮人外,連個說話的都沒有,母妃死的早,就算死的不早地位也不過如此,如果沒有三哥,說不定還不如個宮女。”
祝賢禮惆悵:“公主不必妄自菲薄。”
“大人清楚我說的話是何意,也明白我句句真言,三哥若被害了,我也活不成,你家還能娶別的公主。”
祝賢禮跪在地上,俯首道:“老臣不敢有此妄想,能娶珍玉公主是我們祝家無上榮耀,哪裏敢朝三暮四,得隴望蜀?祝家與公主一脈相蓮,定當全力相助。”
丁茉莉一展笑顏,有了祝賢禮的裏應外合,事情必定會慢慢變好。
這要幫的主角還沒見過一次,可還行?
這哪裏是閉門思過?簡直就是關牢房嗎?天牢也不差這個待遇,重兵把守是怕朱楉樘跑了不成?
潛入襄王府并不是難事,這個祝龔很擅長,至于他這些經驗怎麽來的,丁茉莉也懶得問。
朱楉樘曾儀表堂堂,風度翩翩,此刻就連背影都透露着一絲絲的落魄。
“槐兒?你怎麽回來了?不是還有許久?”
“你都這樣了,我還不回來?”
“三哥讓你失望了。”
“說什麽胡話,三哥永遠是我的榜樣和英雄。”
“見你毫發無損,心中才有絲安慰,當初讓你扮我護我,現在想來無顏見你,怎能讓你來保護我,我心有愧。”
“我們之間再說這個就見外了,三哥,說正事吧。我已經見過夜廉了,事情也都明白,現在我們三管齊下,肯定會有好消息的。”
“夜廉送了消息回來,那個蔡譽,信得過嗎?”
“他救過我好幾次,算得上是生死之交,他一心考取功名,将來給他一個官職也算是報答了。”
“如此甚好,但他真的願意傾力相助,還是有些不放心,非親非故的。”
“的确非親非故,他在這世上沒什麽親人了,我們是朋友,也算是一種牽挂,我對他很信任。再說幫未來的皇上,這個可是求之不得的,将來也能光耀門楣,讓那些欺負過他的遠親都能消停。”
朱楉樘已然沒有當年的意氣風發,變得更小心謹慎,曾經是太後最保護的人,可太後現今也無能為力,是年輕人的天下了。況且這實實在在的證據,也真難讓人出面袒護,皇家威嚴怎能一句話草草了事?
“孟貴妃這下得償所願了,兒子當了太子,一定都笑醒。”
朱楉樘俯首走到窗前,想着要開窗看看,手擡起又落下,朱楉槐是偷偷來的,不能讓人看見。
“聽說林兒體弱多病,這樣也能當太子?”
“太醫院出了三個太醫在林兒跟前,輪流照顧,咳嗽一聲都不怕。”
“這可真是望塵莫及。”
“你什麽時候走,此地不宜久留,孟貴妃知道你我交好,出了這樣的事,說不定要去靜雲寺看看你。”
這一面匆匆,系統輸入的那個朱楉樘可是稱得上美男子的人,可見了卻大失所望,不知是因這場事鬧得,還是拿系統自帶美顏系統了。
無論如何,見了也算是安心,他不死這登基計劃就還能繼續,不然主角都沒了,還談什麽理想和任務。
果然孟貴妃親自前往靜雲寺,好險沒被抓個正着,丁茉莉這衣服都還沒換完,就聽到孟英煙到此地的消息。
“公主面色不好,不會是這靜雲寺有所怠慢吧?”
雲清師太上前恭敬道:“公主殿下不驕不躁,靜心虔誠,與我們同吃同住,興許是齋戒才會如此。”
孟英煙挑眉看了一眼丁茉莉:“公主何時回宮啊?”
“回娘娘的話,太後命我在此一年,這才不到半年,怎能回去。我是替皇家祈福,應該虔誠。”
孟英煙上了香便要離開,臨走好像想起什麽一樣。
“春蓮,你就留下照顧公主,這裏的飯菜應該是不好吃。”孟英煙轉頭,抓住丁茉莉的手,“春蓮是我陪嫁的丫頭,手藝可好了,照顧你飲食起居,莫要連個公主的樣子都沒了。”
“槐兒謝過貴妃娘娘,但這裏是寺廟,衆生平等,就連槐兒都要打掃庭院,怎能留人在身邊伺候?那豈不是亵渎神靈,還望娘娘收回成命才是。”
孟英煙冷哼一聲,又轉而一笑:“如此的話,那就不伺候你,跟着你在這裏靜修也好,算是本宮的心意,也未皇家祈福,為襄王殿下祈福。”
這家夥,還弄不走了,這擺明是要留下做監視,如果春蓮留下,那豈不是要敗露?再三推辭又不好,這話怎麽拒絕才是?
雲清師太上前恭敬拘禮:“娘娘如此美意,是靜雲寺的榮耀,春蓮姑娘代表娘娘般尊貴,來此地祈福靜修,此乃好事,那就多謝娘娘了。”
孟英煙點點頭,後又轉念一想,春蓮代表自己在這裏的話,若是讓旁人聽去,還以為自己不願意祈福靜修,找個下人來代替,傳出去多難聽?這雲清師太擺明是在幫朱楉槐,那就只能想其他辦法了。
“師太說的極是,不過本宮思來想去,讓春蓮在此的确不好,旁人不知以為是來伺候公主的,解釋過也未必能全信,反倒害了公主靜修的名聲,本宮就帶她回去,公主就交給師太多加照顧。”
作者有話要說: 第一次寫快穿文,節奏沒有掌握好,一點長,
熬夜大改一番,很快就能見到曙光。
多謝不離不棄,下一卷定會節奏快、緊湊有序,讓您看得非常舒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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