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許柏依

顧慧不情願的跟在廚房,雖不用做什麽,可這一句話便不能讓她輕松的走出去。周岚一直盯着丁茉莉看,這丫頭什麽時候這麽伶牙俐齒了?之前連大氣都不敢喘,果然這許副官沒有什麽文化,也沒有好好教導自己的女兒,這下原形畢露了吧?當初不同意還是很有道理的。

周岚心疼女兒,只好待了一會兒便出來,心中這口氣很那疏解。

魏蘭定是顧慧請來的,她那點小心思,真是被人看的透透的,半點意思都沒有。

魏蘭盛裝出席,就連妝容也十分精致,宛如女主人一般,衣服比丁茉莉還搶眼,糟了,這局可能輸了。

顧朗與父親一起下樓,正好看到魏蘭。

“丫頭可長大了,越發标致了,上次見你就光芒四射啊!”顧成峰這是在誇魏蘭,還是在擠兌丁茉莉?這一家人,真是夠了!

顧慧挽住魏蘭的胳膊:“是吧?當初我就覺得魏蘭和阿朗是天造地設的一對兒,聽說在德國的時候,還有英雄救美的故事呢!”

“哦?還有此事?阿朗沒說過,可要仔細說來啊!”

魏蘭一臉嬌羞,半低着頭:“要不是朗哥哥,那會兒我可真要受傷呢!”

朗哥哥?真是不要臉!

丁茉莉淡然自然的站到顧朗身旁,輕輕伸手挽住顧朗。

“快去那邊坐吧,別站着了,都是自己家人,還客氣什麽?”

周岚這句話委實難聽,魏蘭算是家人嗎?

丁茉莉死死拉住顧朗,他側頭:“怎麽了?”

“哎呀,好疼啊!”丁茉莉捂住肚子,大喊起來。

大家紛紛側目,顧朗也緊張的扶住她的肩膀:“你沒事吧?哪裏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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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口疼,早上就有些不舒服的。”

顧朗悄悄将丁茉莉的手從肚子挪到了胸口,丁茉莉愣住,驚慌失措,顧朗将其攬入懷中:“我帶她去醫院看看。”

顧成峰立刻起身過來:“家裏就有個醫院,還去什麽醫院,一會兒顧凡就回來了。”

丁茉莉将頭埋在顧朗的胸口,心想顧凡定會拆穿她的,這處鬧劇就真成笑話了。

顧朗打橫将丁茉莉抱起:“等他來就晚了。”

大步就走出了顧府,丁茉莉皺着眉,也不知道這戲是演還是不演下去好呢?

上了車,丁茉莉乖巧的靠在顧朗的肩頭,心慌意亂,這下可慘了。

“去醫院嗎?”司機發動車子。

“回家。”

“可夫人她......”

“回家吃了藥就行,回家吧。”

回家?是啊!剛剛顧朗幫自己手挪位置的時候,她就該知道,以他的聰明才智定是看出她在裝病。她挺直了身子,想和他說實話,沒想到他霸氣卻又輕柔的将丁茉莉攬入懷中,輕撫她的頭:“馬上就到家了,再忍一忍。”

忍一忍的意思是?

下車顧朗還是抱着丁茉莉進了屋子,上樓時,丁茉莉輕聲耳語:“我還是自己走吧。”

“把我書房裏的那瓶藥拿來。”

顧朗溫柔的将丁茉莉放到床上,蓋好被子,接過雲爾遞過來的藥和水,丁茉莉不想吃,會不會□□啊?

“吃了病就會好。”

丁茉莉只能一演到底,就算吃死也不能穿幫,到時候顧朗就成了幫兇。

雲爾拿着東西出去,丁茉莉才松了口氣,立刻幹嘔,想把要吐出來。

“是維他命,不是□□。”

丁茉莉心思被拆穿很是尴尬,這也太......

“你不喜歡魏蘭我知道,不過今天可是母親的生日。”

顧朗整理一下衣服,便打開門:“你好好休息,我去去就回。”

丁茉莉有些自責,自己的任性,是不是讓顧朗很為難?都知道顧朗心裏的人是吳桐,還吃魏蘭的醋?吃醋?怎麽能是吃醋呢?這根本不可能好嗎?

丁茉莉點了一屋子的蠟燭,燭火下的她更顯柔美,顧朗一時看出神,差點吓到丁茉莉。轉身時一個人站在那裏,丁茉莉後退了一小步,想着能這麽進來的除了顧朗還有誰?

“為什麽點蠟燭?”

“道歉啊!這是我最大的誠意。”

“點蠟燭道歉?甚是新鮮。”

“其實是許願,希望你可以不生我的氣。”

“那願望實現了嗎?”

丁茉莉輕巧上前兩步,貼近顧朗,呼吸變得緩慢,心跳慢慢變快。

丁茉莉踮起腳尖,輕輕吻了一下顧朗的唇,含羞低下頭:“算實現了吧?”

“算?”

顧朗一把攔過丁茉莉的腰,丁茉莉踮起腳尖配合,深情的望着他。

一個深沉又輕柔的吻。

Yes,美人計成功!

清晨的一縷光散落在床角,丁茉莉側目,他不是喜歡......

“怎麽了?”

顧朗突然睜開眼睛,丁茉莉将被子拉到頭上,怕這般癡傻會被看到。

顧朗抱住丁茉莉:“謝謝你。”

“謝謝?”

顧朗松開丁茉莉翻身平躺,看向窗外:“小時候,你的眼光總是追随着他,我知道你心裏的那個人是他不是我,可要與你結婚的卻是我,新婚之夜你的眼淚,讓我心如刀割。”

許柏依喜歡顧凡?怎麽會呢?就算只是輸入了記憶,也并未聽到許柏依喜歡顧朗的信息,但也不至于弄錯吧?如果喜歡的是顧凡,何必還重新回到顧朗身邊?這是個誤會,天大的誤會,那吳桐也是個誤會吧?

“你不愛笑,有點刻板和冷漠,不敢看你,只能用餘光打量你,這便成了不是追随你的眼光吧?”

顧朗側頭,不敢置信。

“我喜歡你,從小就喜歡,可你那樣優秀,光芒萬丈,大家都說你以後一定會特別有出息,想到這些看看自己,不過是個副官的女兒,既不能出國留學,有沒有高貴的身份,僅憑一個口頭承諾有何用?我不喜歡父母之命,那都是對感情的枷鎖和命令,逃不過的時候就想着若能好過些就好了,我不怕你和其他女子在一起,因為我配不上你,我不想那份承諾是我們唯一的牽絆,那不是牽絆是負擔和累贅。中槍倒下的時候,我想着終于解脫了,于你于我何嘗不是件好事呢?可卻又在生死徘徊之際想着要是能重來,哪怕是被拒絕被離婚,也想努力一次,我不夠好,但我夠努力,就這樣也好。”

丁茉莉不自覺說出這些話來,好似是許柏依留下的一段想要說出口卻終生未能如願的話,流下眼淚時候的真實,讓丁茉莉有些難過。

顧朗攔過她,緊緊擁入懷中:“你沒有配不上我,是我配不上你。都說我很優秀,不過是個冷漠的不懂如何關心人的家夥,即便是那樣你也願意待在我的身旁,怕是你因這婚事,有些氣,卻又怕你會離開,有些惱,無論是哪個,最終都害怕着。躺在急救室的你,鮮血染滿了那件新衣,你說最喜歡白色,卻被你的血染成了紅色,脫離危險的消息,讓我從緊張變成舒緩,我拿着那件衣服回家,卻怎麽都洗不掉血跡,想做一件一模一樣的,可沒有那樣的布料,很是自責,讓你陷入危險的我,竟如此無能為力,連一件衣服都沒辦法。”

丁茉莉用力抱住顧朗:“我想,我們錯過的很多,是因為不敢去了解彼此,怕越是了解會離得越遠,将心底的話永遠埋葬後,成為冷漠的平行線。”

“不要在離開我好嗎?我會好好保護你。”

丁茉莉重重的點頭,哪怕是一刻的溫暖也想停留住的美好。

愛情的錯過,有時僅僅是一句話,有時僅僅是一個動作,有時僅僅是一個眼神。

有多少次機會可以重來?心底的那份焦躁和懷戀,是多麽無情,任由你錯過,卻不給你反悔的機會。

欲擒故縱有時會讓感情變得更加容易,卻有時會令人終生錯過。

愛情的把握,到底是怎麽樣的尺度?也許得到幸福的人,都未必說得出,那法則的定律,如何得到,其實很簡單,不過就是珍惜。

不要在錯過的時候,流着悔恨的淚水,自責着不能在挽回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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