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壞蛋。”粟惜惜買到新的奶茶之後都還感到憤憤不平:“老是作弊。”

潼姬的催眠從來都沒有提前的感知,只要對上她的雙眼就容易掉進去。

可粟惜惜又很着迷于她那雙眼,總喜歡看着她的眼睛。

學校的奶茶店特別多,粟惜惜在那碰到了同樣在買奶茶的夏葵三人,于是站定陪她們一起回寝室。

已經拿到奶茶的夏葵戳着底料和粟惜惜閑聊:“我每次喝奶茶就是為了吃料。”

粟惜惜回想了一下自己:“我好像只是、喜歡喝奶。”

夏葵突然嗯了一聲,皺着眉說:“我怎麽沒吃到爆爆彈,店員沒放嗎?”

“爆爆彈?”粟惜惜跟着念:“這是什麽?”

小書:“哈!惜惜,你活在十年前嗎?”

夏葵解釋:“就是爆漿珍珠,包着一層脆脆彈彈的皮,裏面有甜果汁的小圓球。”

粟惜惜低低噢了一聲,站在一邊,活躍的腦回路隐隐跳躍出了一個神奇的想法。

“這個爆爆珠,”她說:“有很多味道嗎?”

“有吧。”夏葵愣了愣:“啊,我咬到了。”

江熠插嘴:“我在網上看過很多美食博主DIY爆爆珠,想做什麽口味的都行。”

“唔。”粟惜惜沉吟,拿出手機開始查找起來,四人回寝室的一路上都在看制作的視頻。

那天夏葵說要準備點別的“餌”,粟惜惜還有些沒頭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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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沒想到第二天就在學校碰見潼姬了,雖然什麽都沒來得及做。

而現在,她想為潼姬準備一份禮物。

一想到剛才逃跑的吸血鬼會收到那樣的禮物,粟惜惜感到一陣興奮。

炎熱的太陽下,她的體內像是被刺激般一陣顫抖。

翻着手機,粟惜惜找到了不知道第幾任前男友--高教園區隔壁Z市醫學院的一個男生的微信,試探着發了條消息過去。

【粟惜惜:在嗎?】

對面沒有把她删掉,還回得很快。

【李和:?】

粟惜惜接着打字:【你可以買到真的血嗎?】

【李和:你是說血袋?當然不可以。】

對面似乎很疑惑,一直正在輸入中,粟惜惜于是又發了條消息過去:【那可不可以教我一下靜脈抽血?】

對面猶豫了很久,發來一句【這是什麽新型行為藝術嗎?你要幹嘛?】

【要抽血的話問題不大,我可以幫你抽,我這還有真空管。】

粟惜惜想了想,發了句“好的,謝謝”過去。

原先的想法是做一杯全是血的“奶茶式”血漿啵啵,但是既然買不到血袋,DIY一份自己的血液爆爆珠藏在普通奶茶裏似乎也很好。

粟惜惜已經開始聯想起了潼姬的反應--應該會很意外,很驚訝。

會生氣嗎?

“粟惜惜,笑什麽呢?”江熠回過頭看着她:“那麽燦爛,又有對象了?”

“啊?”粟惜惜收起手機,同時收了收沒控制的表情:“沒、沒什麽。”

她的想法似乎有些瘋狂,也無人可講。

但是如果想要釣上一個吸血鬼,怎麽想都是血液最具誠意。

假期的時候粟惜惜沒有少在奶茶店和咖啡店打工過,她甚至還做過蛋糕店的學徒。

接下來的一周時間裏,粟惜惜沒有急着先去抽血,而是先去了好幾次步行街。

那裏有一家她打過工的私人奶茶店,粟惜惜借了後廚做實驗,抽空去了三次,将爆爆珠的制作手法學到不會翻車為止。

血液和果汁的用量自然有區別,但是問題不大,她有自信将這杯“奶茶”做出來。

又做了一筐爆爆珠出來,粟惜惜拎着爆爆珠放在材料臺,前臺的店主姐姐看着她,笑着調侃:“我們家這幾天的爆爆珠可以當飯吃了。”

粟惜惜沖她笑笑,往窗外看了看,不遠處,玻璃畫廊在樹蔭後冒出一個頭來。

同在一個步行街,這家奶茶店不遠處就是畫廊,只需要轉個彎就到了。

為了确認清楚潼姬來畫廊的時間,她這幾天每次來幫忙,都會到畫廊去看一眼。

但是潼姬去畫廊純粹是靠心情的,這麽幾天來,她并沒有看見過潼姬。

要想要見到她,每次都是在碰運氣。

粟惜惜不喜歡這種感覺。

烈日中畫廊的玻璃牆波紋流轉,粟惜惜看得久了,眼睛都有點花,她閉上眼睛。

下次見到潼姬,一定要向她要聯系方式。

等到其他準備就緒了,按照約定,在沒課的周末,粟惜惜來到了醫學院,按照指南好不容易才找到了想不起臉的前男友告訴她的實驗室。

進去之後,李和已經在了,他客氣地跟她打了招呼:“嗨,好久不見。”

李和當初與粟惜惜交往的時候,是認真地追求并且表了白的。

但是交往沒幾天他就發現,這個女孩對于愛情的定義有些怪,也并不喜歡他,于是他主動提出了和平分手,分手前還祝福了粟惜惜能早日找到真正喜歡的人。

當時少女黑白分明的眼睛看着他,最後什麽都沒說,只是淡淡點了點頭。

一段感情開始得莫名,結束得奇妙,平淡離奇像是一場夢一般。

他倒是沒想到粟惜惜還會聯系他。

“嗯。”粟惜惜沒什麽話說,點點頭,在他面前坐下,徑直伸出了白細的手臂。

李和有些尴尬,拿出來一管小真空管。

不想眼前的少女皺了皺眉:“這個、太少了。”

李和頓了頓,問:“啊?那你想要抽多少?”

粟惜惜想了想,如果排除掉因為血液的特殊性,她翻車的可能

“400?”她不确定地問。

“太多了吧,你不如去獻血。”李和不贊成,他晃了晃手上的小真空管,“最多給你三管。”

“行。”粟惜惜皺眉,同意了。

血很快抽好,李和叮囑了真空管抗凝的時間,幫她放在了有幹冰的恒溫袋裏:“你是要用在畫上嗎?用作顏料?可以這樣嗎?”

會不會有些變态這就是藝術家嗎?

粟惜惜按着手臂,不知為何覺得李和的這個想法也是一個好提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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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惜惜的奇妙腦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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