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一單生意完成,剩下的就好辦多了,陸陸續續有人上前翻找自己要的東西,有買鹽的,有買挂面的,只一個村子,把他們車裏的存貨去了将近一半。

他們繼續沿着這條鄉土公路朝裏面開,兩個小時之後,又到了另外一個村子。

他們也在南枝三人的車上買了不少吃的。

到了中午,三人在旁邊竹林裏架起了一口鍋,準備在野外來做個午餐吃。

“車裏剩下的是零食吧。”南枝問道。

“對,鹽,糖,佐料和方便食品賣的還不錯,像餅幹,小面包,豆幹之類的小零食買的人不多。”鄭平正在後備箱裏清理剩下的物資。

“已經有幾百斤米了吧?”南枝大致估算了一下。

“有六百五十斤,沒剝殼的有五百八十斤,剩下的都是已經剝了殼的,存放不了多久,得回家真空包裝。還有三十斤玉米面和二十斤豆子。”鄭平在自己手機上看了一眼,他有記錄,報出了準确的數字。

南枝買了真空包裝的機器,現在用那機器存放糧食,效果還不錯。

“還不夠啊,照這個天氣下去,肯定是一個不可預料的冬天,我們得早作準備,多儲存一些糧食。”南枝故意這樣說道。

鄭平一想,“現在這麽熱的天,還能有冬天?”

但是潛意識又覺得南枝說的有道理,于是說道,“那咱們回去的路上還可以去找找有沒有什麽可以用的,再在鄉下來換糧食。”

陸行雲則是垂眉斂目的在南枝旁邊幫她生火。

鄭平是個閑不住的,自告奮勇的要去撿柴火。南枝和陸行雲在一起煮飯,那旁若無人的暧昧氛圍都快溢出來了。

鄭平不見了之後,陸行雲一手把南枝偏在地上吹那一點火星子的頭擡起來,在她臉上親了一下,他再低下頭去生火。

南枝頓時有點手足無措,看到他沒看自己,而是自然的在做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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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枝也故作鎮定的在旁邊把幾盒自嗨鍋拿了出來。

再把兩個小白菜的葉子一片一片的摘下來,準備拿到河邊去清洗。

這裏的河已經不能稱作河了,只剩中間還有一點點的水在流,南枝一只腳都能直接跳過去。

把白菜葉洗好之後,剛回到營地前,鄭平就烏拉烏拉的跑了回來,手上抱的一小捆柴火還抱的死緊。

“怎麽了怎麽了?”南枝問道,陸行雲也盯着鄭平,眼裏有擔心。

“我看到那片竹林的底下有東西在動,就像穿山甲一樣,旁邊還有個墳包!我覺得那…那土裏有東西!”跳脫的鄭平有一個最大的弱點,他怕鬼,平時看個恐怖片都能把自己吓得大半夜睡不着覺。

陸行雲都不想理他,南枝拉着陸行雲的手,“我們一起去看看。”

天大地大老婆最大的陸行雲當然聽老婆的,于是由鄭平帶路,三人走了十幾分鐘到了鄭平說的那個“墳頭”。

南枝看了一眼就明白了,“這不是墳頭,這是被砍了的竹子留下的樁子,被埋在土裏了。”

鄭平有些不好意思,他剛剛純粹是被這裏過于清冷寂靜的環境吓到了,正好他昨天在家裏看了一部恐怖片有這個情景,他自己不就腦補了點東西出來嗎。

“但是這裏真的有東西!”鄭平指着一個地方說道,他親眼看到裏面有東西在動。

南枝看到那裏的土确實是剛翻新的,就像被什麽翻過一樣,比旁邊的更加細碎,還在顫顫巍巍的向下掉落沙土。

“看吧,看吧,真的有。”

南枝看到了一撮灰毛一閃而過,便知道了,“這是竹鼠,可以吃的!”

南枝小時候,她媽媽也捉過這種竹鼠,那是她記憶裏為數不多的快樂時光。

她學着她媽媽以前的樣子,把一塊扁扁的木頭插到洞口後面的位置。再在洞口用手指甲慢慢扣竹竿,模拟出竹鼠求偶的聲音。

慢慢的,那裏面的竹鼠被她的聲音吸引出來了。旁邊的陸行雲和鄭平更是屏住了呼吸,就怕把竹鼠給吓走了。

南枝用手裏的竹竿把它控制住,竹鼠想要回洞裏,洞口的路已經被南枝後面的木頭給堵住了。

她捏住竹鼠的後脖頸,把它給提溜了起來。

“嫂子,你真厲害,什麽時候學會的這招啊!”在旁邊着的兩個男人看着毫無反抗之力的南枝把竹鼠給抓在手裏,鄭平更是星星眼都快冒出來了,陸行雲也是欣賞又喜愛的看着她,“真棒。”

“小時候看媽媽捉過幾次就會了。”南枝從沒接受過這麽直白的誇獎,有些害羞。

陸行雲看到她手裏的竹鼠非常暴躁,一直想要扭頭轉身咬南枝。

陸行雲擔心南枝被咬,現在想要打個針都費勁,可別真讓它咬到了。

“我抓着吧。”陸行雲直接手上用力,把它後頸皮捏到自己手裏。

鄭平早就跑了,到處觀察還有沒有其他的竹鼠。

可能是天氣熱,人少了的原因,這片竹林的竹鼠還真不少,幾人下午抓竹鼠都抓了三四個小時。

好在最後收獲還算不錯,抓了也有十幾只肥肥壯壯的竹鼠。

用車裏的繩子把一個一個都給套上了幾人才安下心來。

南枝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把車裏的小鋤頭拿了下來。她原本打算拿着小鋤頭跟着他們去清理清理廢墟,找點有用的東西的,沒想到要在這裏用上了。

南枝對着陸行雲說道,“把袋子帶上,走吧。”

陸行雲有些疑惑,“去哪裏?”

她看向鄭平,他也是一臉迷茫。

“你們沒看見?”南枝在去竹林的途中就看到雜草叢生的幹枯灌木叢裏伸出了一片半幹不黃的芋頭葉子。她看到了就肯定不會放過,要去把芋頭給挖回去,炖湯做小吃都不錯。甚至還能留種,在空間裏種幾顆。

“看到什麽?”鄭平疑惑的反問。

陸行雲也是一怔,反應過來南枝可能看到了什麽可以吃的東西。

“芋頭啊,那裏的葉子那麽明顯,看到了不可能不挖吧。”南枝說道。

兩個男人相互對視一眼,“走吧,我們去挖芋頭。”

一人拿袋子,另一個把南枝手裏的小鋤頭給拿了過來。

“唉,你們走反了。”

……

到了芋頭地,鄭平才反應過來這種植物就是芋頭。

“還真別說,南枝,要不是你,就算把這個芋頭種在我家門口,我只會覺得是個雜草踩上去。”

陸行雲覺得他也會,咳咳,只不過他還會把這株草拔起來,拔起來他就會知道這是芋頭了。

他和鄭平這個傻子還是不一樣的。

南枝對他們這反應也不覺得奇怪。沒真實接觸過這些東西,不知道是正常的。

她們宿舍同學以前甚至不知道植物的種子可以在植物身上獲取,還以為都要全部去買才能種新的植物。就像她不了解他們世界裏的各種名車名表,不懂品茶插花,性質差不多。

南枝挖了一棵芋頭,個頭不大,但是數量挺多,一株芋頭大概長了五六個芋頭。

也算是難得的豐收了。

陸行雲看到真是芋頭,趕緊和南枝換了個工作,他來挖,南枝和鄭平拿着袋子去撿芋頭。

這片地有十幾株芋頭,也不算很多,但是南枝帶的鋤頭非常不方便,三人折騰了一個多小時,才把芋頭給挖完了。

南枝的手甚至起了兩個亮晶晶的水泡。便被兩人趕到了一邊,不讓她碰鋤頭了。

鄭平提着沉重的袋子,估摸着有十幾斤了,笑得看不見眼睛,“今天出來收獲可真不錯。”

南枝看看手表,已經是下午四點多了,這裏離家也不算近,是時候回去了。“走吧,四點多了。”

鄭平提着芋頭,車裏已經沒什麽空地了,被稻米占了絕大部分空間,還有一連串的竹鼠。

芋頭又不能放在竹鼠旁邊,怕被那幾只狂躁的竹鼠給嚯嚯了,于是只能抱在鄭平懷裏。

幾人在爬樓梯的時候,幾個男人罵罵咧咧的從樓上走下來,“看他們能剛到什麽時候,明天我們就去找個東西把他們家裏的門給砸了。都得病了還不走,等着傳染給我們讓我們陪他們一家去死呢。”

南枝看了一眼那幾個男人,面黃肌瘦,身上也是一股酸臭味道,明顯已經很久沒有洗澡了。

那幾人看到南枝他們扛着東西又提着袋子,明顯裏面裝了什麽好東西。

那個油頭青年用手肘拐了拐身旁罵罵咧咧的男人,示意他看南枝幾人,那罵人的男人卻只看到了清爽幹淨的南枝。

現在這個時候,大家都是營養不良的模樣。南枝年輕,平時又沒故意餓着自己,于是就是一副青春靓麗,純潔幹淨的樣子。

那人看到南枝之後,故意用下流又惡心的眼神把南枝打量了一遍,還故意在她胸前停留了很久。

南枝被惡心到了,還沒開口罵人,陸行雲就把身上扛着的大米袋子放下了。

抓着那人的胸前的衣領,一拳打在了他臉上。

那人的臉瞬間變紅。陸行雲又把他往地上一推,一腳踩在他的胸口。

“你的眼睛不要了我可以幫你!”聲音陰沉的可以滴水,腳下用力。

那人被踩的胸口十分疼,在地上□□。

鄭平早就把大米袋子放下了,在旁邊盯着另外一個人。看到那人要上前,鄭平捏住了他的手腕,眼含殺氣笑眯眯的說道,“想幫忙啊,要不和我打一架?”

在地上的男人瘋狂咳嗽,“對…對不起,我不敢了,我以後再也不敢了!”

陸行雲這才移開腳步,“下次再讓我看見你,見一次我打一次。”

南枝現在眼裏還真就只剩下陸行雲,他真的帥翻了!

南枝在旁邊瘋狂用手捏自己的大腿,平息自己極速跳動的心髒。

一直回到家,她臉上的熱度才平靜下來。

陸行雲卻沒覺得有什麽,抗上東西繼續走路。

把今天掙的米都搬回來之後,他和鄭平在家裏東翻翻,西找找,要找籠子裝竹鼠,卻一個籠子都沒找到。

南枝回想到自己空間裏那幾個原本裝雞和鴨的籠子,感覺能裝下這十幾只竹鼠。

但是她不知道怎麽拿出來,家裏就這點地方,多出來的東西,那兩人不可能不知道,想想還是算了,都被套住這麽久了,再捆一晚上也沒關系。

她今天白天累了一天,晚上懶得做飯,下了三個人足夠吃的挂面,再攤三個雞蛋,燙幾片菜葉子,拿出一罐老幹爹,好了,吃吧。

兩個男人沒有廚房的執掌權,沒權利說話,南枝吃什麽他們跟着吃什麽。

作者有話說:

沒錯,那個覺得種子只能買到的憨憨就是我的室友。

PS:因為明天上夾,所以可能會不更或者晚上十一點以後更新哦。

PPS:愛你們,筆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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