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1)
嚴皖算是完全倒臺了,而他牽連了一大片人,其中就有殷子涵。揚風影視似乎因為這件醜聞,股價大跌。而不少有心人也開始去調查葉斯年當年被趕出劇組的細則。不久後,又爆出當時殷子涵的确花了大價錢請來無數槍手水軍黑葉斯年,這事一出群衆嘩然。
大衆就是這樣的,葉斯年當初被一件件爆出那麽多醜聞,衆人都忙着踩他、罵他,仿佛誰幫他一把就是降低了自己的格調一般。而現在爆出了被冤枉的事情後,又有不少人對他表示同情、支持,更何況他現在沉寂已久,很多人都想起他的好來,于是越來越多的呼聲希望他能複出演藝界。
葉斯年面對這一狀況只是淡然自若,我卻很為他高興。陳楠最近都沒來我家,我沒想到卻會再見到久不見面的Jean。自從那次談話節目後,她似乎自覺自己愧對于葉斯年,很長一段時間都不見蹤影。這次再來,卻似乎躊躇滿志:
“斯年,現在正是你複出的好機會?”
“哦。”葉斯年只是不鹹不淡的應了個單音節,聽見Jean明顯興奮的聲音:
“我和楚澤說好了,《無限挑戰》專為你辦一場回歸專題。這一次都安排好了,我們先彩排,所有的言辭偏向都是有利于你的形象,再不會出差錯了。”
“哦。”葉斯年還是不太感興趣的樣子,英俊的臉上表情很淡:
“是楚澤讓你來的。”
“斯年,上次的事情他也很抱歉。而且這次真的是個好機會,現在大衆輿論真是偏向于你,只要你趁熱打鐵,一鼓作氣,不愁不能回到當年的地位。”
“當年的地位?”葉斯年似乎對這件事情性質缺缺,淡淡一笑,他突然說了一句模淩兩可的話語:
“Jean,如果我要回歸,只會比當年站得更高。不然,我何必回來。”
“什麽意思?”Jean似乎也被他搞糊塗了,他卻只是淡淡一笑道:
“沒什麽,只是随口說說。”而後他又轉過臉,笑起來的樣子依稀又變回那個愛對着我撒嬌的大男孩:
“老婆,你說我們要不要去參加《無限挑戰》啊?”
“你的專題問我幹嘛!?”我沒好氣的賞了他個白眼,于是他便笑了,頗有幾分狡黠無奈:
“說的也是,既然沒我老婆,那我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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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
Jean:“……”
在我和Jean雙雙無語之下,他還大言不慚的加了一句:
“除非我老婆也去,不然就不去了,你就這樣告訴楚澤吧。”
“……斯年,你別胡鬧了!”Jean終于忍無可忍的開口了,他卻笑了,樣子還挺認真:
“我說真的。你就這樣和楚澤說吧,放心,他會答應的。”
Jean頓時無奈,我卻炸毛,不爽的朝他吼:
“他同意我還不同意了!我是編劇,上次陪你上了個談話節目就搞出那麽多風波,我不擅長應付這種啦!!”我胡亂的抱怨着,不想Jean竟然真的去給楚澤打電話了,而楚澤竟然真的答應了。
當然不可能像是葉斯年說什麽要做夫妻節目專檔,而是說要做《獵鷹》一周年紀念。我這才想起離《獵鷹》播出過後竟然過了這麽久,這一年來,實在發生過太多的事情。
本來以為我和葉斯年永遠不可能像現在這樣心平氣和的坐在一起旖旎纏綿,但只是一年,我又回到了他的身邊。而只有身邊這個男人,才是最契合我的存在。
我有些感慨的在心裏嘆息,葉斯年已經同意做《獵鷹》一周年專題節目。但他說他只能保證我和他出席,至于《獵鷹》的其他演員,他現在已經沒有那麽強的影響力了,不知道能不能叫到。這句話落下後似乎氣得那端的楚澤跳腳,但看着葉斯年那副柴油不進的模樣,也只能憤憤答應下來,自己去想辦法召集《獵鷹》其他演員。
說好錄制的時間,Jean便告辭回家。很快便迎來了節目錄制的當天,我和葉斯年又一次久違的出現在《無限挑戰》節目的後臺。不出所料,哪怕是楚澤出馬,也依舊沒能叫來當初《獵鷹》的演員們,其實也想得到,《獵鷹》的演員全部都隸屬于Vitally公司。而今葉斯年和它們鬧得不歡而散,就算楚澤再有面子,也肯定叫不來人。
所以雖然是打着《獵鷹》一周年紀念的名號,但真正到場的只有我和葉斯年。
這個地方我并不算陌生,當年和葉斯年一起來到這裏。他是躊躇滿志高高在上的天王巨星,身旁聚集了一衆的美女帥哥,他大權在握、意氣風發,那時大家除了叫他天王,還叫他葉導。
而如今,還是同樣的地方,同樣的場景。那個本來帶領着一整個劇組的葉導卻早已從雲端上狼狽摔落,他的身邊已經沒有了那些俊男美女,只有我,也只剩下我而已。
我想到這裏,心裏難免有些發堵。看着眼前的葉斯年,心中只覺得微微疼。而他倒是毫不在意,竟然還有心和我開玩笑:
“夏夏,看來今天真是我們夫妻專場了。”
“嗯。”
“傻丫頭,別露出這樣的表情。就算只有兩個人,這場戰役,我也會勝得無比漂亮。所以笑一個吧,萬事有我了。”
葉斯年說完這話後,還笑着對我眨了眨眼,于是我陡然就安下心來。方才的忐忑不安仿佛都是過眼雲煙,我看着眼前說着萬事有我的男人,只覺得安心自在。心裏更是升起慢慢地幸福和信任感,我看着他,重重點頭答話:
“嗯!等下就靠你撐着了!”
“你就放心吧,絕對會HOLD住全場!”他笑着向我抛了個媚眼,一雙形狀完美的丹鳳眼裏仿佛含了一彎清泉,亮得驚人。
我不自覺沉醉,竟看着他,都要失了神。
我倆這邊正說着話,那邊節目已經快要開始了。《無限挑戰》這檔節目,我和葉斯年并不陌生。記得當時做巴厘島特輯時,我還和其中的女主持人結下了挺深厚的友誼。雖然這段時日事情繁多,但再見到那個女主持人我也還是覺得倍感親切,她見到我也明顯高興,笑着道:
“小夏,我當時就覺得你和葉斯年不是普通的同學關系,想不到還真被我猜準了!果然,不管怎麽看,還是你倆的氣質最配。”
我只是微笑,淡淡擺手。怎麽會不知道這其實只是句客套話,畢竟我和葉斯年相差實在太大,他是高高在上倨傲又驕傲的天王氣質,而我這樣的,站在他身邊就像是他的助理,一個不留神就能被人潮淹沒的路人甲,就這樣的竟然還說我倆般配,不是客套話是什麽!?
我在心底暗自腹诽,也不會說出來。正巧後臺排練要開始了,我們便各自開始排演起來。對着劇本,又有主持人們時不時的打下圓場,葉斯年也不是什麽演藝圈的雛兒,所以整場排演下來自然很是順利。
楚澤一再表示這次絕對不會出差錯,如果出差錯他就自宮謝罪,這樣似玩笑似認真的承諾了一番,引得大家都笑了起來。
所有的笑聲裏只有葉斯年面色淡淡,他看着楚澤,突然說了一句模淩兩可的話語來:
“放心,就算有差錯,也不是你搗的鬼。”
楚澤正想說什麽,節目已經開始了。主持人已經站好位,說完了臺詞,然後後臺導播使了個眼色,我便和葉斯年一同走了出去。
我們出現的時候,現場響起了熱烈的掌聲。這是楚澤早就和我們說好的,因為現在我和葉斯年名聲還是不太好聽,所以他特意在觀衆席上安排了為數不少的“托”。為我和葉斯年炒熱氣氛,順便還帶領一部分潛在觀衆的情緒。我和葉斯年早就有心理準備,所以聽見那直上雲霄的掌聲叫好,也只是淡淡。我們心照不宣的露出不算失禮的微笑後,那邊的主持人已經誇張的叫開了:
“果然,就算一年不見,《獵鷹》的人氣還是不減,看來隊長你真是很有人氣了!”說着,主持人們便按照剛才排練好的一樣對着葉斯年俏皮的行了個軍禮。
葉斯年在《獵鷹》裏飾演的就是一個特種兵隊長,此時看見女主持人的姿勢,便配合的勾起唇角,揚起劇中隊長的招牌邪佞笑容,用一種軍痞般的語調,似笑非笑道:
“稍息!”
這在剛才的排練中并沒有這句臺詞,不過主持人們都不愧是身經百戰,立馬就都做出反應,趕緊稍息。其中負責活躍氣氛搞笑的那位還出錯腳了。這一出頓時引來觀衆席上的爆笑,葉斯年蹙着俊眉,伸手似笑非笑的拍了一下他的頭,然後笑着開口,聲調竟有幾分溫情:
“算了!老子今天帶着你們嫂子過來心情好,就不和你們計較了!猴兒們,都解散吧!”這句話十足就是《獵鷹》的男主角語氣,配着葉斯年淺淡中略有些羞澀得意的笑容,卻是別有一種滋味。
“哦~~~”主持人們齊齊怪叫,我卻好生不自在,忍不住白了一眼葉斯年。便聽見男主麥的調笑:
“報告教官,大嫂害羞了!”
“她就這性子,你們心裏知道就好,不許說出來!免得她害羞。”葉斯年似笑非笑的說完這句話後,這次不止主持人們怪叫了,連觀衆們都開始怪叫起來了。
雖然公衆都知道我和葉斯年的關系不簡單,但知道是一回事,真正見到又是另一回事。鮮少會有當紅明星如此高調的秀恩愛的,所以普通觀衆都很好奇。齊齊怪叫聲中,雖大多數都飽含善意,但偶爾也會聽見一兩句噓聲。
我和葉斯年都不太在乎,反正這段時日來,聽得诋毀太多。我和他都早就練就了一身死豬不怕開水燙的銅皮鐵骨,大不了就當是狗吠。狗朝你叫嚣,難道你還會汪回去!?
我和葉斯年都很具有這種阿Q精神,所以就算聽見了那些不和諧的聲音也都不算在意。
有了前面這個很好的開場,氣氛已經被炒了起來。接下來的環節便很簡單了。無非是做些游戲,制造一些笑果。主持人們分成兩組,而我和葉斯年自成一組。三組一起比賽,看看哪組能拿分最多。拿到分數最高的那一組就是贏得游戲,會有意外驚喜。
我們最開始玩得是你畫我猜,這個是測試默契度的。我和葉斯年在一起這麽久,別的不敢說,默契卻是十足的。你畫我猜,我是擔任畫畫的,葉斯年做猜的那一方。每一次,題目一出來,我只需要畫兩筆,葉斯年就能準确無誤的猜出答案來。其精準度實在讓人驚嘆。
而同樣讓人驚嘆的還有我的繪畫功力,等我們基本把題目全部猜完後。主持人毫不留情的把我的繪畫本拿到大屏幕前給觀衆瞻仰:
“如果是輸給一個名符其實的畫手,我心甘情願。但這畫的,比!我!還!不!如!啊!!”擔任畫手的主持人哭天搶地,最後幾個字尤其說得痛心疾首!一頁頁的翻着我那些慘不忍睹的畫冊,一一數落:
“你看這個,嗷,斯年你究竟從哪裏看出這是牛的!?你确定這不是豬?還有這個,這就兩根線啊?你究竟是怎麽能聯想到海天一線的啊!!!”他幾乎要呼天搶地了,觀衆席上卻是一陣爆笑。我看見很多人,笑得都要趴下去了。
葉斯年卻是很淡定的耙了耙,這樣一個略顯騷包的動作,他卻做得格外好看帥氣,只是說出來的話,卻讓我差點想噴他一臉血:
“現在知道隊長的辛苦了吧。”
“隊長,你實在是太不容易了!!”幾個主持人齊齊對他做仰望姿态,我卻只想一巴掌拍飛他。羞辱完我的畫冊後,笑料也達到了,便開始進入下一個環節。
這個環節是你丢我接,玩法很簡單。每組中一個人背着一個背簍,另一個負責扔球,只要扔的球能被對方接到就算一方。
這個游戲看似簡單,但真正玩起來卻發現也并不輕松。首先,背簍只有這麽大,而丢球的那個必須是将球抛起,呈抛物線一般的丢出去才算數,否則就并不算數。
幾個主持人雖然都身經百戰,但還是接的勉勉強強。一方面是為了制造笑果,但另一方面是因為這個游戲的确挺難的。輪到我和葉斯年時,毫無意外我是扔球的,葉斯年是接的。
我們在開始玩得時候,幾個主持人就信誓旦旦的放下戰書,說其他的游戲不敢保證,但這個游戲他們一定贏我們。畢竟姜還是老的辣!!
面對他們的挑釁,葉斯年卻笑得很風淡雲輕,頗有幾分世外高人的模樣:
“哦?那要不我們打個賭吧。”
“什麽賭?”
這雖然不在排練裏面,但此時此景,只能順着葉斯年的話說下去。幾個主持人都是老江湖,自然配合,于是葉斯年便笑,頗有幾分奸計得逞的得意模樣:
“要是我們輸了,我和夏夏當場接吻給你們看!”
☆、3
這話一落,衆皆嘩然。觀衆席上更是傳來不小的騷動,就連幾個見過大場面的主持人都有幾分驚詫。我已經徹底淩亂了,趕緊一把拉住葉斯年的衣角,小聲訓斥他:
“你瘋啦!?”
“放心,我們不會輸得。”葉斯年對我眨眼笑笑,那邊主持人已經一邊起哄一邊叫好了。而他的笑容不減,淡淡又加了一句:
“我話還沒說完了。”
“哦?隊長還有什麽要求?”主麥很配合的開口,于是他的笑容越發燦爛,漂亮的一雙丹鳳眼裏甚至升起幾分孩童一般的戲谑:
“要是你們輸了,就換你和阿文接吻。”
這話一落,衆人皆爆笑。久經戰場的主麥聽了這話此時也有些發窘,畢竟他和另外一個主麥阿文都是男人。要他倆接吻,這也太尴尬了吧。
可是觀衆反響強烈,連導播都給了暗示讓他答應。他騎虎難下,只能無奈同意。于是游戲正式開始。
我因為有着那個賭約,心裏有些戰戰兢兢的,葉斯年卻是渾不在意。看我似乎有些緊張,便笑着安慰我道:
“你放心吧,你随意丢就是了。我都會接到。”
“他這話一落,我卻安心了不少。”
給我們總共是十個球,主持人那邊最好的成績也是七個球,我們只要接到八個,就贏了。因為有了葉斯年那一番言辭的安撫,我的心裏負擔沒有那麽大了。
不過抛球的時候還是有些戰戰兢兢,結果手一抖,球雖然是呈了抛物線,卻是個歪歪扭扭的抛物線。我都恨不得砍了自己這沒用的爪子,正想着這個球鐵定是要放棄了。不想葉斯年只瞄了一眼。而後一個帥氣的側身,那個球便不偏不倚的落進了背簍。
這一出漂亮的回身轉頓時震瞎了不少人狗眼,觀衆席上有片刻詭異的沉默,而後便聽見不少小女生的尖叫:
“好帥!怎麽可以這麽帥!!”
那些花癡一般的叫聲幾乎有點震破我的耳膜,主麥已經不失時機的插嘴:
“以前只聽說不怕神一樣的對手,只怕豬一樣的隊友。但就算有了豬一般的隊友,只要有神一樣的隊友也照樣可以挽回慘劇啊!!”他誇張的叫喚着,這句話雖然是在打趣我,但并不刺耳。連我都被他逗笑起來,開始還緊張的心情也漸漸放松下來。
接下來的幾個球我都丢得很随意,仿佛心中篤定他一定能接得到一般。我丢的無比随意。而事實上,他也不負我所托,後面的幾個球都牢牢接進背簍裏。
那邊的主持人們一直在幫我們數着究竟接了幾個球。第六個的時候,那邊的女主麥已經對着男主麥抓狂:“怎麽辦怎麽辦,我們要輸了。”
“你擔心什麽,反正受懲罰的也是我和阿文。”男主麥淡淡吐槽,于是女主麥瞬間從抓狂狀恢複淡定:“對哦!我這麽擔心幹什麽?這不正是我期待已久的畫面嗎?斯年,加油,加油~~”說着,她竟然搖旗吶喊起來。于是作為當事人的兩個男主麥頓時一起用眼神殺死她。
他們這一出又增添了不少笑料,我也覺得有趣,再抛球時便沒注意。只随意一抛,于是這次的抛物線比第一次更彎曲了。不過我也不擔心,我很确信,葉斯年能接住。無來由的,我就是這樣無條件的相信他。
只是偏偏這次我的感覺卻出錯了,葉斯年雖然也看似很努力的去接了。可那個球卻偏偏沒有接住。非常痛快的掉在地上,還彈了幾彈。
我頓時就有些意外,葉斯年似乎也有些意外,看着我的表情一派無辜,還有一點小狗一般的委屈,于是我只能安慰他:
“沒事,就掉了一個球而已。”
可接下來,連着兩個他都沒接住。我頓時就感到了危機感,要是最後一個他還沒接住,那我真的就要和他在千萬公衆們面前當衆KISS了。這實在丢臉丢大發了啊!!
我都想哭了,無比鄭重的警告葉斯年:“我和你說,這個你一定得給我接住啊!一定得接住啊!!”
“嗯。”他似乎也很緊張,重重點頭的樣子有幾分讨喜的天真。我深深吸了一口氣,才把這球抛了出去,無奈用力過猛,球抛得太高,我擡頭只看見攝影棚天花板上刺眼的燈光,閃得我眼睛都疼了。
看着眼前如此阻礙視力的裝置,我心想這回完了,葉斯年就算再有能力,這個球也接不到啊!正痛苦的閉上眼不想去面對這一殘酷的事實時,卻猛地聽見兇猛無比的掌聲。
我下意識的睜開眼,只看見眼前的葉斯年半跪在地上,腰微微下彎,英俊的臉高擡,從我這個角度看過去只看得見尖銳而優美的下颚弧度,和性感的喉結。
地上沒有球,就代表這個球他穩穩當當的接進去了。我有些不敢置信,還沒反應過來這是怎麽一回事,便聽見主持們七嘴八舌的誇贊:
“哇!斯年,你要不要這麽帥啊!這樣‘刷——’的一下就過去了,太帥了好不好。”男主麥說着還想模仿他的動作,無奈做起來卻只是引人發笑。
他自己似乎也不太好意思,便趕緊笑着打趣自己:“我一把老骨頭了,做不了這種動作了。要不我們請導播再回放一遍好不好?”
“好!!!”幾乎是在他話音一落,全場就響起震耳欲聾的答應聲。而難以想象,這竟然是為了一個已經聲名狼藉的昔日天皇巨星發出來的。
果然,葉斯年就算落魄了。也自有自己的魅力,能讓人為他心悅誠服的折服。我在心底默默想着,只覺得無比驕傲。為眼前這個耀眼無比的男人是屬于我的,如此驕傲。
主持人似乎是為了烘托氣氛,在大家說完好後,又故意問了一遍:
“好不好?說大聲點——”
“好!!!!!!!”
這次的回應比剛才更高,很多人幾乎是聲竭力歇的發出聲響。導播已經很識趣的把回放畫面切到大屏幕上。無數雙眼睛都緊緊盯着大屏幕,連我都不例外。
然後畫面中出現了那個經典的一幕,葉斯年在球快落在地上時,一個跪撲滑了過去。球幾乎是要貼着他的發尖而過,而後終于穩穩落在他身後的背簍上。
這樣一個簡簡單單的動作,卻實在讓人無比嘆服他的運動反射神經,而那樣像是電影特技一般的動作更是好看無比,讓人覺得視覺上有了很大的享受。
我終于知道在場觀衆們為什麽會如此熱烈了,因為此時的我,也同樣熱烈。那鼓動的心髒,只為眼前這個魅力四射的男人而跳,只為他一個人!!
而眼前的男人亦是靜靜注視着我一個人,迷人的一雙丹鳳眼裏除了得意的笑意,還有幾分我所熟悉的溫柔缱绻。我只看着,就覺得無比沉醉。
掌聲響了好久,才漸漸停歇下來。葉斯年面對這樣的熱烈,這樣只為他一人鼓動的追捧,也依舊淡淡。一張俊臉上寵辱不驚,就連笑容,都只是恰到好處。
男主麥已經開始誇張的哀嚎:
“我不想和小文接吻啊啊啊~~”
他那誇張的表情惹來觀衆們爆笑,而另一個叫做小文的主持人雖然不是主麥,但以毒舌和冷不防地吐槽聞名。聞言也只是表情不變,只是淡淡道:
“和你接完後,我估計要用整瓶消毒水才能完全消毒。”
這句話落下,衆人爆笑。連我都不自覺的笑了起來,男主麥被他堵得一時有些說不上話來,一向巧言令色的人只能憋屈的沉默,連俊臉都難得有些緋紅。
我正一臉笑意的站在一旁看好戲,冷不防卻聽見葉斯年的聲音,似漫不經心:
“我也只接了七個球,所以這局是平局。”
這話一落,我臉上的笑容瞬間僵硬了。那邊的男主麥反應過來後已經歡呼開了:
“噢耶!那我是不是不用和小文那面癱接吻了。”他話音一落,小文便冷冷接話吐槽:
“正好省了我一瓶消毒水的錢。”
“……”
“我話還沒說完了。”葉斯年勾着唇角,笑意越深,一雙丹鳳眼裏更是含了幾分孩子一般的狡黠之氣,整個人都有點老謀深算的味道。
我認識他多少年了啊!只要一看見他這個表情,我就知道他在想些什麽了。心裏有些毛骨悚然,還來不及開口,便聽見他透過麥克風狀似挺公正的說話:
“既然我們都是平局了,那為了以示公平,我們就都接受懲罰吧。”
此話一落,我和兩個男主持人齊齊僵硬。男主麥還有些不敢置信的結結巴巴問他:
“斯年,你、你什麽意思?”
“意思就是,我和夏夏會當衆接吻,你和小文,也要一樣哦。”最後一個字他說得尾音上挑,順便還對我們眨巴了一下他風情萬種的丹鳳眼,瞬間讓我們三人如遭電擊。
我現在簡直就懷疑葉斯年那厮剛才是故意沒接住球的,越想便越覺得一定是的!那厮的技術明明這麽好,最後那個球,如此高難度的他都挑戰成功了,丢失的那三個球明明都沒有最後一個球難度高,他怎麽可能接不到啊!!
我都想咆哮了,無奈這是節目現場,我不能!我心裏憋得都要內出血了,而觀衆們的呼聲也越來越大聲,男主麥還想做着最後的垂死掙紮:
“既然是平局,要不就都不懲罰了吧。”
“玩游戲一定要遵守游戲規則,既然我們都沒贏,那就算是輸嘛。要不問問大家,是不是?”葉斯年淡定自如的說着歪理,最後更是直接搬出了觀衆,說完這話以後,還直接将麥克風對着下面的觀衆席,只聽見音響裏傳來震耳欲聾的尖叫聲,竟然還挺整齊一致的:
“是!!!!”
而後,也不知道是誰起的頭,底下觀衆們像是打了雞血一般的開始起哄:
“接吻、接吻、接吻、接吻……”一聲高過一聲,全場幾乎沸騰。現在我們都是騎虎難下,葉斯年卻似乎毫不在意,見那邊兩位男主持還在猶豫,便勾着唇角露出他曾經最風靡萬千的邪佞笑容,他說話,有點吊兒郎當的邪魅氣息,卻是男性荷爾蒙爆棚,幾乎讓人無法抵抗:
“既然你們害羞,那隊長我就先做個表率。”
他說着話就已經直接向我走了過來,在我還來不及做任何反應時。他已經走到了我面前,首先對着我露出一個特別燦爛特別好看的笑容來,我雖然早已有了心理準備,卻還是被他那樣好看的笑迷花了眼睛。然後視網膜裏頓時就天翻地覆,我只感覺他非常之男人的一把摟住我,俊臉毫不遲疑的壓了下來。然後用力吻上我的嘴唇。
我頭腦在他親下來那一刻有些漿糊,漸漸卻慢慢回過神來。本以為那厮只是随便親一親就了事的,不想他竟然還把舌頭伸了進來,極盡研磨撕咬。我頓時氣急,毫不猶豫的用力一口咬了下去。我牙齒極其鋒利,幾乎是在下嘴那一刻就感覺到他低低地喟嘆了一聲,似乎有些委屈。可是舌頭還是不曾退了出去,只是改吻為咬,偶爾會壞心眼的卷起我的舌頭讓我與他共舞。
這真是一個無比纏綿的法式熱吻,後來我曾在電視重播上看過這一期節目的轉播。也許是因為這個鏡頭太難得,導播給了我們一個三百六十度全方位的近鏡頭,在那樣精密的儀器下,我們的親吻格外煽情火熱,讓我只是看着就覺得心裏不好意思了。而葉斯年那厮卻還興致勃勃的給錄了下來,說是拍得很好,要留作紀念。
不過這都是後話,總之現在我也不知道我們究竟親了多久。在那樣的煽情的親吻下,所有的時間似乎都變得遲鈍和無意義的靜止,我難以算清我們究竟是親了幾秒鐘幾分鐘還是十幾分鐘。總之,漫長的親吻過去後。他終于願意放開我了,卻在唇離開的那一刻,用力在我下嘴唇上輕咬了一口,待他的唇完全離開時,我很清楚的聽見那厮的聲音,帶着小小的得意:
“這是對你剛才咬我的報複。”
“……”我頓時無語,正想甩個白眼過去,猛然想起了什麽,便拉下臉小聲問他:
“剛才你是故意輸掉的吧。”
“你說呢?”他卻只是笑,既不承認亦不否認,一雙形狀完美的丹鳳眼裏竟還是那種似笑非笑的模樣,讓我看了就想海扁他一頓。
我努力告誡自己這是在上節目,還是現場直播的,要冷靜,一定要冷靜。但我最終還是憋不下這口氣,最終只能磨着牙小聲地一字一頓:
“葉斯年,你個騙子!!你說你絕對不會輸得!!”
“我是沒有輸啊。”他竟然還能對我笑得一臉純良,然後在衆人不注意時悄悄向我抛了個媚眼,笑得一臉得意:
“我只是沒說我會贏。平局,也不算輸吧。”
“……葉斯年,你個騙子!!”我都要無語凝噎了,說完這句話還是覺得不解氣,于是又憤憤加了一句:
“大騙子!!”
“夏夏,你這可就冤枉我了。我真的沒有騙你嘛。”他竟然還能對着我一臉委屈,簡直就要把我怄得內出血了。
我們親吻完後,就輪到兩個男主持人了。不過他們的親吻就完全是來搞笑的,不是姿勢不對差點磕碰到牙齒,就是兩人都像同一邊歪頭,差點成了歪脖子。
觀衆們全部笑開了,我也被他們這樣耍寶的舉動弄得心情好了些,順帶看葉斯年也沒有那麽不順眼了。至少人還是給我們找了點娛樂不是!
我在心底腹诽着,也就原諒了這厮。不過等這兩位親完,輕松的游戲環節也差不多結束了。按照排演的順序,下面的環節是談話類的“文戲”,大家坐下來談天說地。和我們以前參加的《談話》有些類似,主要是為了煽情和繼續擡高葉斯年受損的公衆形象。
不過這個環節的內容和當初的《談話》稍有出入,不是主持人問問題,而是普通觀衆。不過考慮到葉斯年現在的人氣,自然也不可能是現場提問,而是開通電話熱線,由打進電話的觀衆來向葉斯年提問。這樣既能擡高葉斯年的公衆形象,也能從側面證明他的人氣其實依舊很高。
不過所謂的全國電話熱線,其實也是CTM做過手腳的。普通觀衆根本不可能能打進那個電話,真正能打進電話的都是CTM事先找好的托兒,自然無一例外的只會說對葉斯年有利的話語。這裏我們也事先排練過了,因為楚澤為這件事情做得誠意十足,所以我也不大相信他會再玩出什麽花樣來。
果然,電話接通後。第一個打進來的觀衆自稱是葉斯年的資深粉絲,幾乎是從他剛出道開始就在關注他。對于他的人品也更是相信,更提到希望他能早日回到演藝圈,出更多的好作品,他會一直支持他。
接着是第二個、第三個,所有的一切都按照開始排練好的繼續下去。這些打進電話的熱心觀衆皆是楚澤親自精心挑選好的托,電話裏的臺詞更是經過精心設計的。于是電話裏的內容便是時而真誠、時而搞笑、時而煽情。
真誠時能讓臺下無數觀衆跟着動容,而搞笑時亦是全場哄笑,至于煽情時甚至有年輕小姑娘控制不住的落下淚來。
這場談話節目最高潮的部分是一個年輕小夫妻家庭,說自己一家三口皆是葉斯年的粉絲。他們都很喜歡看他演的戲,幾乎每一部都看過很多遍。他們希望他能再回來這個演藝圈,他們希望能看見他再出新作品。電話的最後,是這家只有五歲小男孩奶聲奶氣的說話,只一句話卻幾乎讓所有人動容:
“隊長,我們等你回來。”這是《獵鷹》的最後一集,身為隊長的男主角為了保護全隊隊員獨自抗下了違抗軍命的責任,很快就要受到懲罰。他即将從天之驕子狼狽淪為軍事犯人,幾乎所有部隊的人都有着不同的反應。
欣賞他的人為他惋惜,讨厭他的人拍手叫好;有意想栽培他的上司怒其不争,暗中嫉妒他功勳卓越的同事暗地看笑話。
他出生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