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二節課一下, 數學老師就抱着一摞試卷進了教室

臉上的笑意壓得壓不住, 一進門就讓前面一排的人把試卷分下去。

“吳漾,140。”

“葛濤, 128。”

“劉夢雪,131。”

“……”

“溟雁, 148。”

“路卓觇, 150。”

發試卷的同學一愣, 瞪圓了眼睛眼睛又看一遍成績欄。

坐在走道口的姜源不滿地開口:“同學,我們路哥考個滿分很意外嗎?”

“不意外不意外。”

路卓觇抽出自己的卷子, 順便也拎出了溟雁的卷子。

分卷子的女生敢怒不敢言,只能眼睜睜看着路卓觇拿走溟雁的試卷,跺了跺腳離開了。

發卷子的人一走, 丁岩就湊到路卓觇面前:“路哥, 厲害了啊。”

路卓觇抖着薄薄的試卷紙, 笑了。

“也對, 我們小嫂子那麽厲害, 路哥可不得更厲害啊。”

“你嫂子臉皮薄, 以後不要在她面前亂喊, 知道不?”

“放心吧, 路哥。”

打發走了丁岩,路卓觇才拿着溟雁的試卷走到前幾排,隔着一張位置把試卷遞給溟雁。

果然——

“你考得怎麽樣?”

路卓觇眼角餘光劃過吳漾, 語氣溫柔:“還行。”

吳漾的臉色更難看了。

上課鈴一響,數學老師就開始講解這次的試卷。

“這次全年級總共有兩位滿分,其中一個就出在我們班上。”

“除了路卓觇這次的滿分外,還有溟雁的148,希望大家向溟雁同學學習,沉着穩定……”

數學老師在講臺上慷慨激昂,丁岩他們在下面也不清閑。

“路哥,同樣是高分,為啥老班就就誇咱小嫂子?”

一旁的姜源給了王蒙一個爆栗:“有什麽,小嫂子都是咱路哥的,還分那麽清楚幹啥!”

數學課結束,雙語試卷一前一後就都來了。

路卓觇又一次讓一群人跌破眼鏡,尤其是英語。

英語老師很年輕,又是新來的,自然不是很了解路卓觇曾經的頑劣。

“我們班上這次有好幾個高分,其中我要重點誇獎路卓觇同學。”

“這次考試的聽力帶有倫敦方言,所以難度系數很高,但是路卓觇同學卻是全年紀唯一一個聽力滿分的。”

“路卓觇,你來說一說為什麽吧。”

被點名的路卓觇折起試卷站了起來,語氣随意:

“在那兒待過。”

教室裏陷入了幾秒鐘的沉默,随後,溟雁忍不住勾了勾嘴角。

丁岩幾個首開先河“噗”地笑了出來,其他人也回過味來,都跟着笑了起來。

英語老師愣了愣,便也笑着讓路卓觇坐下:“說的不錯,沒什麽比一個好的語言環境更重要的了。”

“對了,還有溟雁同學,這次溟雁同學的分數是119,年級最高,聽力也只錯了一個。”

“溟雁同學應該沒在倫敦待過吧?”

溟雁握着卷子,臉上有些糾結。

“我在歐洲生活過幾年。”

這回英語老師是徹底沒話說了。

她本來還想拿這兩個人做典範,鼓勵大家多聽英文原聲的呢。

下午快放學的時候,排行榜就貼在了樓下的公告欄處。

一放學,樓下就擠了很多人。

路卓觇坐在教室裏轉着筆等着溟雁收拾東西,看着溟雁拿着書包站了起來正準備動身,王蒙沖了進來。

“路哥,我看到了!”

“看到什麽?”

“咱們小嫂子這次第一啊!”

溟雁有些怔愣,王蒙見狀,立刻沖到溟雁面前,“小嫂子,你第一啊!”

“小……嫂子?”

重點完全get錯,王蒙表示心累。

随即,他就被路卓觇冷刀子似得目光紮的透心涼。

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麽的王蒙:完蛋了。

溟雁蹙着細眉看着王蒙屁滾尿流地沖出教室,這才轉過頭看向路卓觇。

“小嫂子?”

“不是。”路卓觇下意識反駁:“他是說你是小仙女。”

溟雁側過頭隐去自己臉上的表情,但是半邊臉上的梨渦深深。

成績排名都出來了,各科老師也都陸續地開始考後總結。

第二天語文課上,戴着眼鏡的語文老師先是飛快地講了一遍整張試卷,然後就開始一道題一道題地找典型答案和典型錯答。

路卓觇支着頭看着班上的人輪流站起來挨批,眼皮就開始不受控制地打架。

“這次的語文作文大家普遍寫得一般,當然,中規中矩也是一種保險做法。”

“可有些同學,靠着打擦邊球博人眼球的行為就太冒險了。”

……

雖然語文老師講作文的時候,時不時就瞄路卓觇一眼,但還是沒能引起打瞌睡的人注意。

終于——

“路卓觇!”

“我說得就是你!你看看你的作文,我告訴你,這次要是我改作文,絕對一分都不給你!”

“算了,這次算你走運,以後決不允許這樣了。”

語文老師也不是真想為難路卓觇,所以只是簡單教訓了幾句便作罷了。

但是——

路卓觇的作文到底寫了啥?

月考風波随着成績的公布慢慢過去,不知不覺間,秋天竟過了大半。

一夜風緊,路上又多了一層厚厚的黃葉。

周一早讀課上,溟雁又一次被班主任叫了出去。

“溟雁,這次市裏舉辦的‘光明杯’少年象棋大賽我們學校是有參賽名額的。”

看眼前的女孩神色未變,女老師有些力不從心:“主任還是希望你能去參加的,也就幾天時間,不會耽誤的。”

事實上,溟雁壓根不需要在乎耽不耽誤學習。

主任暗示過她,班上的有些學生是不在乎升學的。

比如溟雁,她也就是來這兒體驗生活而已。

本來她還對這些二代三代們有些偏見,但是随着和溟雁的接觸,她算是明白了。

這些人中,有的是真纨绔,但有的,也是真了得。

溟雁便是了得的一員。

上天好像格外厚待這些人,既給了她們可人的外貌,又賦予她們過人的聰穎。

“可是,我不想參加這類比賽。”

女孩子的目光堅定,班主任只能挫敗地離開。

不然還能怎麽樣?

溟雁這樣的女孩子,有什麽是能誘惑的了她的呢?

但顯然,路卓觇是個意外。

丁岩幾個人偷了一份比賽的海報給了路卓觇,并且天花亂墜地吹了一通他不在時溟雁一人殺遍全校的“盛況”。

就連自诩高手的校長都被溟雁不聲不響地逼至絕境,心服口服地認輸。

路卓觇拿着簡單的黑白海報,神色不明地看着前面溟雁的背影。

他知道,溟雁是一顆被人蒙了黑布的珍寶。

只要給她一個機會,她便會大放光彩。

但是,她不想,他的女孩不想。

他不知道原因是什麽,是害怕嗎?

可是,她在害怕什麽?有什麽值得她擔心的?

下課鈴又一次響起,路卓觇将海報折起來,塞進自己的口袋,起身,離開教室。

教導主任辦公室裏,路卓觇往那兒一站就給人很強的壓迫感。

這種壓迫感是經過多年家族培養出來的。

以往,他不覺得有必要散發出來。

但是現在,他必須足夠威嚴,只有這樣,他才能讓主任信服他。

說到底,還是他太過年幼。

“徐主任,這次的象棋比賽名額你确定了嗎?”

“如果沒有的話,那就給溟雁。”

“她會參加的。”

徐主任幾乎就要被眼前少年堅定的語氣說服了,他本來也想推選溟雁,但奈何溟雁不願意。

但是現在,溟雁背景大不假,可路卓觇的背景也夠大。

學校做不到的事情,或許這位莫三少可以。

路卓觇拿着報名表從主任辦公室出來,迎面對上不算太刺眼的太陽。

眼睛眯了眯,便連同海報一起,放進了自己的口袋。

他的女孩,絕對有資格衆人矚目。

她只需要做自己喜歡的事情,其他的,都有他來擺平。

***

前天晚上天氣預報才說有一股冷空氣從北方來了,第二天一早,溟雁推開窗戶就被一股冷風吹得一哆嗦。

阿沁也準備好了她的小皮襖,臨出門遞給她時,阿容就站在旁邊笑着:

“還是大小姐有眼光,每次她讓人送來的衣服都特別适合我們三小姐。”

溟雁理了理皮襖的衣擺,略略發白的嘴唇抿了抿。

出了門才發現,別墅外面的草地上已經落了寒霜。

江市的天氣還真是奇怪,不打一聲招呼,就徹底進入了初冬。

踩着學校小道的落葉,溟雁走到了自己班上的值日區。

一夜風緊,地上的落葉越發多了。

七拐八拐找到了小倉庫的大掃帚,溟雁剛準備走進,就被人拉住了。

皺着眉頭看向拉住自己胳膊的手,唇角緊抿。

吳漾被她的看得緊忙收回手,神色尴尬:

“那邊灰塵太多,我來吧。”

溟雁看着他拿了一大一小兩把掃帚,也不多等,轉身就走向門口。

站在門口等吳漾重新關上小倉庫的門,便接過那把小掃帚,溟雁再一次頭也不回地走向值日區。

吳漾低了低頭,神色不明。

早上的妖風還沒收,一陣陣地吹散被掃攏的落葉。

風向是向着他們的,隔壁班的落葉堆也被吹到了他們這兒。

溟雁執着掃把看着剛剛掃過的地方又一次落葉滿地,辨不出臉上的神情。

偏偏隔壁3班的人還惡意挑釁:“喂,隔壁2班的,你們多多擔待啊。”

語氣極其欠揍!

很快,吳漾忍不了了:“你們不要太過分。”

“就過分了,怎麽地,誰讓老天都幫我們。”

吳漾餘光瞄了一眼溟雁,在自己喜歡的女孩面前被人羞辱,是個男的都忍不了。

3班的人看着吳漾扔了掃把走過來,當即哄笑:

“怎麽了?說不過就要打啊,也對,二班不還有路卓觇嗎,混混頭子啊!”

話音剛落,溟雁便擡起頭,直直望向剛剛說話的男生。

“看什麽看,我說錯了嗎?”

溟雁握着手裏的掃把走到2班人面前,其他人見狀都勸那個男生閉嘴。

他們都聽說了,隔壁班那個在象棋比賽上打敗了校長的溟雁來頭不小,誰想惹禍上身啊!

“他很好。”溟雁站定,眼神平靜:“路卓觇很好。”

“呵,很好?你逗我呢?一個天天打架的痞子好?要不是家裏有錢他算個屁!”

溟雁靜靜聽着他的諷刺,那個男生越說越激動,終于,當他低頭狠狠“呸”了一口的時候,溟雁當着衆人的面舉起了掃帚。

“啪”地一聲,木柄的掃帚應聲而斷。

被打的男生肩膀一震,整個人都站不穩。

剛剛掃把斷裂的聲音就在他耳畔,要不是他頭歪了歪,毫無疑問,自己的腦袋絕對就開花了。

“血!”

後面有女生的尖叫,溟雁皺了皺眉,看向後方尖叫的人:“閉嘴!”

說完這句,她的視線重新回到眼前的男生身上:“你叫什麽名字?”

男生真被吓到了,“李牧。”

“你要是再說路卓觇一次壞話,我就打你一次,說兩次,我就打你兩次。”

丢下這句話,溟雁便在衆人詫異的目光裏轉身,撿起一邊的簸箕,收拾完了地上的落葉,離開。

路卓觇繼續踩着點來到教室的時候,溟雁剛好被班主任叫了出去。

皺着眉看着溟雁的身影,餘光裏就瞥見吳漾站了起來。

眼睛眯了眯,便也插着口袋跟了過去。

樓梯拐彎處,溟雁和班主任面對面站着。

“溟雁,你為什麽打李牧?”

溟雁也不避諱,“他該打。”

“你知不知道打人是不對的?”

“知道。”

班主任包老師被溟雁這坦然的态度弄得頭疼:“那你為什麽還動手?”

“我說了,他該打。”

路卓觇拉住吳漾的衣領,瞪了他一眼,就把人拎到自己身後,一起站在拐角的另一邊。

聽到溟雁這回答,路卓觇忍不住扯了扯嘴角。

很好,這回答……很溟雁。

“那好,他為什麽該打?他欺負你了?”

“他說了路卓觇的壞話。”

路卓觇一聽,更加樂了。

“說壞話你就打人?”班主任表示自己不能理解富二代的內心世界。

溟雁絲毫不覺得自己錯了,語氣更加坦蕩:“姐姐說,我可以打任何我想打的,嚼舌根的人。”

這這這!

班主任怒了!

這種家庭教育簡直了!

“好!”班主任的胸脯劇烈起伏,“我要去找教導主任,這件事必須找家長。”

班主任被氣到了,丢下溟雁一個人轉身就走,就連站在拐角處的路卓觇都熟視無睹。

看着包子姐遠去的身影,吳漾剛要邁步,卻發現路卓觇已經走過去了。

“小雁兒~”說着,路卓觇的手就落在了溟雁的臉上,食指摩挲了下,才一臉笑意的低下頭:“幫我打的他們?”

“嗯。”溟雁點點頭。

路卓觇的語氣越發蠱惑:“為什麽啊?”

溟雁被他灼熱的目光看得有些別扭,果斷低下了頭:“喜歡一個人不就應該這樣嗎?”

這情話天賦……

路卓觇被撩撥的受不了,忍不住松了松最上端的紐扣,簡直,口幹舌燥。

“以後打人的事情告訴我,我來。”說着,路卓觇就跟沒骨頭似得靠到了溟雁肩上,勾過溟雁垂着的右手:

“這手那麽細嫩,打傷了我還不得心疼死。”

完了,還不忘放到自己嘴邊親了親。

上課鈴重新響起來,路卓觇才依依不舍地跟着溟雁回了教室。

其實按照他小爺的個性,翹課還不是分分鐘的事。

但是吧,他這小女朋友有的時候真的蠻固執的……嗯,固執地很有意思。

這麽想着,忍不住就摸了摸自己上揚的嘴角。

丁岩看着一前一後走進教室的兩個人,一瞬間有一種錯覺。

怎麽感覺,他們路哥跟着搖尾巴的大狗似得跟着他們小嫂子?

呸呸呸,一定是他眼花了!

可是,艾瑪,真的越看越像啊!

同樣注視兩個人走進來的還有吳漾。

看着一高一矮兩個身影,他就不受控制的回想起剛剛樓梯口的情形。

再想到當初開學時,溟雁直直望着自己的模樣。

如果那天,她戴了助聽器就好了。

說到底,他們兩個終究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就好比剛剛,他只有等着班主任離開才敢上前,可那時,已經晚了。

教導主任辦公室裏,包老師很快就被主任勸服了。

畢竟是搞行政的,這方面的口才還是不錯的。

卻沒想到,她還沒離開辦公室呢,李牧的家長就找上門了。

“李牧媽媽,我知道你對兒子是愛子之心,但是那位同學家長還沒來,我們實在不能讓她來見您。”

教導主任第N次陳述這個事實。

“那是你們老師的事,我兒子被在你們學校被打了,難道你們就沒有責任嗎?”

眼看着沙發上的家長又一次要爆發,教導主任給包老師遞了個眼色。

雖然李牧家長來勢洶洶,但是他們真不能讓溟雁過來。

一來是學生安全,二來,溟雁要是出了什麽事,或許學校還能混過去,但是他這個主任算是到頭了。

溟雁一轉學到這兒,沙秋就留了個號碼在校長那兒。

這件事情知道的人不多,主任也是剛剛想起來。

“高主任,我們李牧他爸爸可不是吃素的,我兒子現在還在醫院,你覺得這事情能是學校大事化小的嗎?”

果然,眼前的家長開始施壓了。

“不管李牧家長您什麽意思,我們也必須要等到學生家長來了再說。”

“你們這個學校的人簡直不識擡舉!”

主任扶了扶眼鏡,剛準備說話,門外就是一道男聲:“的确是挺不識擡舉的。”

剛剛還盛氣淩人的李夫人皺了皺眉,“你是誰啊!”

路卓觇慢悠悠晃進來,臨進門前還玩味地喊了句:“報告。”

高主任:“……”這位小爺您就別玩了。

“你是我兒子同學?”

“這種背地裏嚼我舌根的同學我可不想要。”

李夫人眼珠子轉了轉,立刻聲色內荏:“你胡說什麽?我兒子才不是這樣的人。你是打我兒子的同夥吧!”

“哦~同夥?打你兒子還要同夥?”

“你……”李夫人被氣得不輕,指着路卓觇轉向高主任:“這就是貴校教出來的學生嗎?我今兒個算是見識了。”

歐洲。

沙秋剛剛睡下,就被手機鈴聲吵醒。

随手扯下眼罩拿過手機,一看,是溟雁學校的。

意識頓時清醒了不少。

“喂,請問是溟雁家長嗎?”

“我是溟雁姐姐,溟雁出什麽事了嗎?”

“溟雁沒什麽事,只是她,她在學校打人了。”

按照常理,這時候家長一般都應該是附和着教訓這家孩子幾句的,但是——

“是誰那麽欠打啊?”

包老師抽了抽嘴角,大概明白為什麽溟雁被養成這樣的性格了。

“具體事情我們還是面談吧,被打的學生家長已經來學校了,您現在方便過來嗎?”

沙秋拿着手機起身,拉開了陽臺的窗簾:

“我在歐洲,暫時回不去,我會安排人去學校。另外,不要讓溟雁去見那個家長。”

“這個您放心,我們學校是很注意學生安全的。”

“你誤會了,我是擔心溟雁會剛打了小的,再氣倒一個大的。”

包老師:“……”

“我會先讓照顧溟雁的人去學校,這件事你們學校就當個第三方就好了。”

一邊的校長聞言狂點頭。

“對了,我聽說你們學校最近有意向找獎學金的贊助是嗎?”

校長一聽,立刻激動地拿過電話:“是的是的,那溟雁家長您的意思?”

“十年,每年一百萬,夠嗎?”

包老師臉色複雜地看着校長挂了電話,一時間也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小包啊,你還太年輕,這些事你都不懂。”

包老師抽了抽嘴角,自覺這不是她太年輕,也許她這輩子都不會懂了。

只是……

“校長,剛剛那位,是秋後嗎?”

四十多歲的校長也不算老,立刻就反應過來她話裏的意思,當即大笑:

“不出意外應該就是你們這些人說的秋後的,但是小包啊,保護學生隐私我們學校還是要做好的。”

包老師心情複雜地離開校長室,自覺自己整個人都被刷新了一次。

還沒走到教導主任辦公室,迎面就又遇上了一個人。

一身西裝,年紀不大,戴着副眼鏡,光是側臉就有點斯文敗類的意思。

只是,就算陽光尚且熱烈,他的周身還是讓人覺得陰沉。

小爺的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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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二節課一下, 數學老師就抱着一摞試卷進了教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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