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砰一聲, 陸寧宇朝後一踢, 把門給踢上了。

他遙控器一摁,窗簾全拉上。

燈光調暗,室內頓時暧昧起來。

他捧着她的臉,慢慢親她,虔誠又認真。

曲芷柔用僅存的一點理智思考,想不通他怎麽做到一邊親着她,一邊把關窗這些事情做得妥帖的。

床榻柔軟, 呼吸交纏,她很緊張,可并不害怕。

“乖, 別怕。”

他輕輕覆上來,身體一接觸,她溫潤柔軟的觸感傳至四肢百骸, 身上每一個細胞都被喚醒了。

有了上一次的經驗, 他寬衣解帶的速度是游刃了許多,他的手在衣下流連一陣子之後,終于不滿足, 大手開始解她的扣。

奈何今天她穿的是雪紡襯衣,扣子極細, 他捏了半天,才解下一顆來。

他沒太大的耐心,又想扯。

“別扯,扯壞了我等會穿什麽回家呀?”她抓着他的手, 生怕衣服又被他撕得稀巴爛。

陸寧宇放棄了,把她的衣服往上一掀,柔軟纖細的腰肢盈盈一握。

細膩的皮膚白得發亮,刺激他的視覺神經。

他大掌往上一扣,輕輕揉着,手指按着她的腰窩。

她半阖眼,因為羞怯,臉蛋微紅。腰間皮膚敏感,他掌心溫熱,帶火的揉捏讓她一陣顫栗,她情不自禁哼出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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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聲哼,他立刻潰不成軍。

“這麽敏感,嗯?”

他的身體僵硬而炙熱,像一塊滾燙的鋼板,她快要融化在他懷裏。

她昏昏沉沉,如漂浮在半空中的魚,她只好伸出手摟住他的腰,才找到了重心。

她情不自禁去觸碰精壯的手臂和胸膛,回應他深深淺淺的吻。

理智讓他輕一些,慢一點,他極力克制自己不要弄疼了心尖上的寶貝,可她的乖巧,輕而易舉把他的理智擊碎,他咬了咬牙,身子一沉,失控地親吻着她的皮膚,手上的力度也加幾分,似乎要把她捏碎,全數吞入腹中。

“乖,張開點。”他的手往下探,輕輕撚了撚。

一陣電流自下而上,傳遍她的身體,她咬着下唇,企圖控制那聲令人羞惱的叫聲,可他不依不饒。

她下意識夾住,嘤咛了聲。

他快瘋了,身體每一個細胞都在叫嚣,要她,忍不了了。

他收回手,腰一沉,笑得邪,“別夾手,夾這個。”

她羞惱,卻無處可逃。

他捧着她的臉,身體因極力克制而微微顫抖,鬓角有汗珠,雙目迷離沉醉,聲音沙啞,“芷柔,我……”

他悶哼,掐着她的腰,往前頂。

她所有的話語,全都堵在了嗓子眼。

他想說的話,變成纏綿的親吻。

他頭皮發麻,渾身緊繃,青筋凸起,腦子一片空白。

從沒感受過的擁擠和柔軟,讓他失去了理智。

他牙關一咬,長驅直入,闖入幽深谷底。

突如其來的入侵,讓她感覺自己被撕成了千萬片,零零散散的碎片,随着他的一起一伏,又慢慢凝聚在一起。

“疼……”曲芷柔弓起背,用力抓撓他的肩膀。

“寶貝……緊的要命…”他僅存一點理智,盡量讓自己慢一點,輕一點。可她跟着他晃動喘息的樣子,又讓他無法控制,洪水沖出了閥,瘋狂而激烈。

不忍心讓她疼,又想狠狠占有她。

視覺和感覺的沖擊,讓他沉醉而瘋狂,他如同披荊斬棘的戰士,而她是他唯一的敵人,他占有她,征服她。

“別咬嘴,叫我。”陸寧宇與她十指緊扣,盯着她的眼。

“寧宇哥哥。”曲芷柔輕聲呢喃。

“不是叫這個,叫老公。”他眼眸一沉,把她撞得支離破碎。

“老公…”曲芷柔細碎的聲音流出。

“真乖。”陸寧宇附身親吻她,動作強勢,可吻卻溫柔至極。

衣衫淩亂地散在地上,起伏的身軀在纏綿訴說,她屬于他,他亦屬于她。

終于,兩人大汗淋漓,相擁着喘息。

曲芷柔精疲力盡,軟綿綿地癱在他懷裏。

陸寧宇理了理她鬓角被汗沾濕了的頭發,親吻她的眼角,再揉揉她。

“我好累哦,你不要動我,我要睡覺。”曲芷柔把他的手打下來。

“以後常來,多練練。”陸寧宇松了手,哼笑了聲。

自古英雄難過美人關,他以為他是個例外,沒想到只是沒遇到對的人。

他現在清楚知道,為了懷裏這個女人,他願意為她失去全世界,甚至性命。

“睡一會,等會還要去領證呢。”陸寧宇吻了吻她的發頂。

曲芷柔昏昏欲睡,甕聲甕氣道:“你都還沒求婚呢,我才不要嫁給你,我告訴你,求婚提親,按流程來,一樣不能少。”

“那再來,上到你願意嫁給我為止。”陸寧宇頂了頂。

曲芷柔有氣無力推開他,“禽獸!你肯定只是為了我的身體!嗚~”

“男人越愛越想做。”

“……”

想到她是第一次,陸寧宇即使再想,也總算勉勉強強能克制住自己做個人。

可當禽獸,可比當人舒服多了。

懷裏的人已經睡着,陸寧宇悄悄起身,用手機搜索:【怎麽結婚。】

然而,卻搜出來一堆婚慶公司。

垃圾搜索器。

他只好問包一貝。

好友間,只有包一貝結了婚。

【你結婚之前,都做了什麽準備】

可包一貝回他的卻是:【成為她的人。】

陸寧宇輕輕啧了一聲,這禽獸,半斤八兩嘛。

陸寧宇:【我說流程。】

包一貝:【啊,你要結婚了?什麽時候?對象是誰?你別吓我,你居然要結婚了?天啊!我要買彩票去,今年肯定是一個好年。】

陸寧宇無語,永遠踩不到點上的人。

一會後,包一貝又回了:【先求婚,後提親,再結婚。】

陸寧宇給他的父母親打了個電話,“爸,媽,你們是不是該去提親了?”

陸父和陸母接到陸寧宇電話的時候,正在曲家搓麻将。

四個老人從陸寧宇家出來後,兩兩對視,舒了一口氣,會心一笑。

這麻将是好東西啊,一搓,兩孩子的終身大事就搞定了。

曲父建議:“走走走,上我家搓去。”

四人一拍即合。

陸母最為激動,喜極而泣,“天啊,寧宇這孩子上輩子是去拯救了地球吧,這麽好福氣,我以為他退役之後,抑郁症治不好了,沒救了,沒想到,我還有機會當奶奶。前段時間他的心理醫生跟我說,他的病好得差不多了,看來都是芷柔的功勞。”

陸父連忙安慰,“好事,別哭哭滴滴的。讓老曲家給見笑了。”

曲父曲母也十分理解他們的心情。陸寧宇是陸家獨子,這孩子從小有顆報效祖國的心,不去讀商學院,而跑去當了兵,本來前途無限好,但在一場反|恐戰鬥中,差點被炸得雙腿殘疾,他忍受不了在部隊碌碌無為,就退了役。

從刻板嚴肅、硝煙彌漫的軍旅生活中走出來,回歸到平常的生活中,确實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曲母說:“寧宇是個好孩子,你們該高興才對,來來來,繼續搓麻将。”

這麻将一搓,小兩口的婚禮是該提上日程了。

陸父美滋滋地說:“婚禮我們來籌備,你們只要出個面就行,一切喜好按照芷柔的來,,我們絕對不會讓芷柔受委屈的。”

陸母連連附和,“對對對,不要你們操心,我們來操辦,如果你們不想和芷柔分開,讓寧宇住你們家來也行。”

哈哈哈——

陸父又說:“我們會找個好日子,上門提親,按禮數來,不能失了禮。”

陸父話音一落,陸寧宇就打來了電話,叫他們去提親。

陸父:“老曲啊,你看今天這日子就不錯,提親這個事情,咱們就,擇日不如撞日?聘禮,要不就陸氏集團吧?給我們留份養老金就行?”

等曲芷柔醒來的時候,陸寧宇已經穿戴整齊,坐在床邊的沙發上看書。

他穿得太正式,以至于讓她覺得,剛才所發生的一切都是她在做夢。

她也是蠻佩服他的,這種時候,他居然還能看的下書。

衣冠禽獸,斯文敗類。

“你這是要去見什麽重要的賓客嗎?穿得這麽正式?”

見她醒來,他慢條斯理合上書,走到她身邊,問:“醒了?”

曲芷柔動了動,渾身疲軟,擡起胳膊伸了個懶腰。

懶腰伸到一半,陸寧宇已經俯身,親了親她的臉蛋,手還十分不客氣地往被子下面探。

“喂,放手啊!”曲芷柔趕緊捂緊被子,順便把他的手捂住。

他揉了兩把,終于松開。

曲芷柔十分不滿,他前一秒還一本正經看書呢,搖身一變,就變成了個用下半身思考的禽獸,簡直就是斯文敗類。

裝了27年不近女|色的模樣,也真的是委屈他了。

曲芷柔看了眼胳膊。

!!!

白花花的。

白色的皮膚上,花花的紅痕。

天氣已經開始熱起來,身上全是紅點點就算了,連小臂上都有紅痕,叫她怎麽見人。

“陸寧宇,你屬狗的吧。”她瞪他。

陸寧宇仔細瞧了瞧她的手臂,一本正經開口:“你的皮膚太薄了,又白,所以比較明顯。”

看他一副有理有據的樣子,曲芷柔氣不打一處來,“陸寧宇,你應該讀一讀佛經,讓神仙渡你,施主,欲海無涯,回頭是岸啊。”

陸寧宇後退一步,理了理衣服。

“起來,穿好衣服。”

“幹嘛去?”

“求婚。”

陸寧宇牽着曲芷柔,打開後院門。

曲芷柔驚呆了。萬惡的資本主義啊,他家怎麽還有這麽大一片後院!

關鍵是,後院還栽滿了茉莉花,正值花期,争相怒放。

怪不得,一走進他家,就隐隐聞到茉莉香。

一片白色花海,夕陽把花瓣映成了金黃色,微風徐徐,撩動一朵朵嬌嫩的花,陣陣馨香撲鼻,連空氣都是甜的。

曲芷柔閉上眼睛,貪婪呼吸。

咚——

青石板上一聲悶響。

她睜開眼睛。

陸寧宇逆着夕陽,單膝下跪,黑色燕尾服衣擺輕觸地面,黑漆漆的眼睛裏閃着光。

他從兜裏掏出一枚戒指,打開。

鑽石不大,卻很精致,切割的平面映着陽光,一閃一閃的,似要與這茉莉花海争奇鬥豔。

萬籁寂靜,綠葉白花,花叢中幹淨的青石板上,一個身着禮服的男人,單膝下跪,仰着頭看她,目光灼灼。

他似乎有些緊張,甚至,在他平時冷漠的臉上閃過一些局促和無措。

“寧宇哥哥,你……”

陸寧宇清了清嗓子,一副‘老子他媽的豁出去了’的表情,“芷柔,我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這麽想靠近一個人,想擁有她的全部。”

“我在部隊很多年,很糙,感情也不細膩,也沒談過戀愛,什麽都不懂。”

“我不懂口紅,也不懂香水,總跟你聊不到一塊去。”

“不過你塗什麽都好看,你身上很香,我很喜歡。”

“和你相處,我怕你覺得我太悶,太強勢霸道,你會不喜歡。”

“也曾想過,我已經有一半置身黑暗中,已經歷盡滄桑,站在你身邊,可能不夠好。”

“可是,我還是想站在你身邊。”

“我不想讓你身邊有別的男人。”

“嫁給我吧。”

夕陽夕下,一個深沉似海的男人,将他赤誠的心掏出來,送給他深愛的女人。

這可把趙白給羨慕壞了。

他扛着鋤頭,本想給花松松土的,沒想到,居然撞見了這一幕。

好戲當然不能錯過,于是他躲在花叢中,看起了好戲。

沒想到,看到最後,雖然看到了自家老大不為人知的一面,可虐的是自己。

老天爺都想不到,平時話不多,深層次的情感交流全靠眼神的陸寧宇,居然能說出這種驚天地泣鬼神的情話來。

不過老板之所以為老板,心機之深,目光之長遠,是他無法預料的。

本來後院是一個擺放健身器材的後院。

幾個月前,一向說在室內運動娘娘腔的陸寧宇,不動聲色,叫人把運動器械全部搬到家裏,美其名曰室內運動,防曬,更健康。

更令趙白想不到的是,接下來,他把植物學家都請來了,買了一堆書,叫人家教他種茉莉!

于是,陸寧宇開啓了上班是總裁,下班是園丁的生活。

還吩咐他一定要看好這些花。

他趙白,堂堂高級複健師,他陸寧宇高價請來的私人複健,居然變成了個園丁!每天和鋤頭鐵鍬打交道,過起了閑雲野鶴般悠閑自在的田園生活。

如今,看到這些茉莉花開,一株株全是他的仔,他就心花怒放。

于是,他也就順理成章地忘記了,為什麽大佬會種這些茉莉花。

如今,謎底揭曉。

原來是求婚用。

沒想到,他陸寧宇在這麽久之前,就打了人家姑娘的心思。

心機boy!

看着這一株株茉莉怒放的樣子,趙白當然也是很欣喜的。

趙白又瞧了一眼,兩人已經擁吻,戒指已經在她的無名指上。

趙白笑了笑。

他曾把黑暗和恐|怖擋在身後,給人留下陽光和平,他值得擁有世界上最美好的感情。

作者有話要說:  不出意外,明天正文完結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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