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16)

話,為了讓她心情好點,特地給她找了一個異國的任務。

特麽的這樣的任務能讓人心情好起來才見鬼了。

真的不是小肚雞腸的報複她對他翻白眼麽?

蘇嬌暗自做下決定,即使是這次任務失敗,這次回去之後,堅決再也不能給他好臉色看。

就在蘇嬌一個人有些放棄的躺在石頭上的時候,一陣輕微的浮水聲傳到了蘇嬌的耳朵裏。

聲音不大,從遠處傳來,不像是人魚的聲音,更像是有人游過來的聲音。

有人過來了?

會是誰?

難道是土著,發現人魚逃走了?

蘇嬌眯着眼,從褲腿中摸出飛镖。

只見一個黝黑的腦袋浮在水面上,不快不慢的游了過來。

當看清楚他的臉的時候,蘇嬌松了一口氣,是他,是那條人魚,原來他沒有走。

蘇嬌還以為他離開了呢,他的嘴裏咬着綠色的東西,不過他的游水的姿勢好奇怪,蘇嬌有些疑惑,怎麽感覺跟就像是剛學會游泳的人一樣。

他游到了岸邊,将嘴裏的綠色的草吐在了石頭上,然後白皙骨感的雙手撐着石壁,爬了起來。

接下來的一幕讓蘇嬌懷疑自己是不是眼花了,蘇嬌看到了什麽,難道是她發燒燒壞了腦子?蘇嬌揉了揉眼,那兩條白皙的腿正向她走過來。

非禮勿視,蘇嬌趕緊擡頭看了看他的臉,臉也沒變,還是那樣的漂亮,為什麽蘇嬌一覺醒來,魚尾變成了人腿?

所以說,一個長相精致無比的漂亮的赤果果的男人正向她走過來?

原本沒有小jj的魚尾變成了人腿之後,還能多變出了一個小弟弟?

不行,蘇嬌得消化一下。

但是他沒有給蘇嬌消化的時間,他走了過來,蘇嬌紅着臉趕緊捂住眼,這只人魚該不會不知道,裸着有點不太好吧,畢竟孤男寡女的。

然而事實是眼前的人魚确實并不知道,他蹲在了蘇嬌前面,好奇的看着蘇嬌捂着眼的動作,見蘇嬌從指縫偷偷的看他,他将手中的綠色植物遞給了蘇嬌:“給,給你,吃。”

“那個魚人大哥,你先拿着我的外套把你的腰部遮住好嗎?”蘇嬌只是小小的偷看了一眼趕緊閉上指縫,放蕩不羁,可別長針眼,我什麽也沒看到吶。

“?”魚人不解的搔頭。

蘇嬌手遮着眼,卻沒聽到半點動靜,微微張開指縫,發現那雙漂亮的深藍色的眼眸不解的看着她。

“魚人大哥,那個,額,有些重要的部位是不能夠随意露出來的,我後面挂着一件衣服,你拿過去栓在腰間遮住可好。”蘇嬌十分詳細的說了,臉紅的快要滴出血了。

他雖然不解,但是還是走到蘇嬌後面将衣服拿了過來,十分笨拙的圍在了腰間。

“好,好了。”他口吃的說着,因為幾乎沒有用聲帶發音,所以有些口吃,但是那聲音是及其的好聽,就有如大海上清涼的海風一樣,讓人覺得很舒服。

蘇嬌将手從臉上移開,只見他的纖細的腰肢上圍着她的衣服,就像是偷偷穿衣服的猴子一樣,渾身不自在的摸樣格外的逗人發笑。

他有些發愣的看着蘇嬌臉上的笑意,伸手将手裏的綠色的植物遞給了蘇嬌,發出了一個單音節:“吃。”

蘇嬌接過他手上的綠色的一小株植物,給她的?

看着他那雙藍色的猶如寶石般剔透的眸子,蘇嬌将這株植物放進嘴裏,輕輕的咀嚼,味道鹹鹹的,微微的有點腥味,不難吃。

原本重感冒的身體感覺到了莫名的輕松感覺,蘇嬌又漸漸的睡了過去。

一覺醒來之後,蘇嬌覺得格外的舒适,原本暈乎乎的腦袋也不沉了。

他呢?

蘇嬌四處望了望,發現他墨色的頭發飄蕩在水裏面,一個激靈,白皙俊美的臉蛋冒出了水面。

他慢慢的游了過來,手裏還抓着幾條小魚。

他白皙的胸膛浮在水面,而水下兩條白花花的腿若隐若現,非禮勿視非禮勿視,蘇嬌咽了一口口水,趕緊別開了眼。

爬上來之後,他似乎也意識到了眼前的人類更喜歡他把那塊布料挂在身上,于是他将手中的魚放下,把衣服裹在了腰間,然後再将一條魚放在了蘇嬌的手邊。

自己拿着一條細細的咀嚼着。

蘇嬌肚子也空空如也,有了上次的吃生魚的經歷,蘇嬌也不排斥吃魚,他抓給她的是一種肉十分細嫩的魚,也沒有魚刺,總之口感還不錯。

吃飽之後,蘇嬌覺得病已經好了大半力氣也恢複了,回想起睡之前他給她吃的綠色的植株,真是神奇的草藥。

他吃完之後躺在了石壁上,漂亮的眉宇間終于沒有那一抹難受的神色,但是他睜着眼,像是在思索着什麽。

“你知道怎麽出去嗎?”蘇嬌問道。

他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

“?什麽意思?”蘇嬌不解。

“被鎖住了,我打不開。”他望着頭上的石壁慢慢的說着,像是也在考慮怎樣出去。

“帶我過去看看。”蘇嬌決定親自去看看。

“嗯。”他點頭,然後,起身退下腰間的衣服,躍進了水中。

蘇嬌也脫将肥厚的牛仔褲褪下,她不希望等會回來之後,又感冒了,畢竟,她現在是大病初愈。

水裏不是很涼,他在水中游的很是那麽快,像是也在習慣用腿怎樣游泳。

蘇嬌跟着他在黝黑的水中游着,不一會兒,便到了一個蘇嬌上次摸索這個地方是沒來到過的地方。

不遠處那一個不大的洞口似的地方,有着光亮,依稀能看到那處藍色的海水。

深海人魚(十四)

蘇嬌靠近了,才發現,那裏有着一道道鐵栅欄,也就是說這裏是活水沒錯,淡水從這裏流向了海洋,然而,這個通道卻被鎖了。

蘇嬌試了試,那鐵栅欄十分的堅固,根本就打不開。

該死,這個難道說就被困在了這個水牢之中麽?

蘇嬌不肯放棄,這一定還有其它的出路。

蘇嬌不想就這樣放棄,但是,眼前這個栅欄确确實實打不開。

也許是不是還有其它的出路呢?

如果不從這裏出去的話,那就只有從上面出去,蘇嬌突然想到了原本綁住美人魚的鐵鏈,他們可以借助這跟從上面掉下來的鐵鏈爬上去。

蘇嬌潛入水中,将鐵鏈從水底拾起來。

擡頭望見了一旁的他深藍色的眸子,帶着幾分不解的意味,還有幾分對這鐵鏈的抵觸。

“我知道怎麽出去了。”蘇嬌手中拿着鐵鏈,對他溫柔的笑着說道,“我們可以通過這跟鐵鏈,爬到上面去。”

“你看,那裏有個石洞,要是我沒猜錯,那裏應該是通向外面。”蘇嬌白嫩的手指指向了那塊幾乎到了90度的筆直的石壁。

雖然石壁上有些坑坑窪窪的,但是如果不借助外力的話,根本就不可能上去,由于當時鐵鏈子還鎖着他,所以蘇嬌根本就沒有往這邊想。

“走吧。”蘇嬌将自己的靴子穿上,東西都拿好之後,雙手握住了鐵鏈。

在蘇嬌的示意下,他白皙的手也拿起了鐵鏈,蘇嬌沒有忽略掉他漂亮的眉頭間微微的皺眉。

“沒事,都已經過去了。”蘇嬌握住了他的手。

冰冷的掌心傳來的溫暖的觸感,冰冷的心似乎也為之一顫,他深藍色的眸子望向了眼前的人類女子,回憶起她入睡之後發燙時抱着他的魚尾的時候那種熾熱的溫度和美好的觸感,人魚覺得自己也被這種暖意感染,臉上有些發熱。

“嗯。”他輕輕地應了一聲,握緊了手中的鐵鏈。

石壁有些濕滑,但是因為有鐵鏈的幫助,所以,兩人還是緩慢的爬了上去。

而上面,是一個空無一人的石室。

推開了石室的門,蘇嬌才發現,他們在半山腰,也就是那座矮山的半山腰而他們所在的這一面,正是靠着海的這一邊。

從這裏能看到遠處一片蔚藍色的海洋,而腳下,是嶙峋的怪石,海風極大,海浪一浪一浪的拍打着石頭,激起一片雪白色的水花。

清涼的海風,吹拂在臉上,感覺是那樣的舒适,啊,大海,自由的味道,終于出來了,蘇嬌長舒了一口氣。

蘇嬌轉過頭,發現旁邊男子精致白皙的臉蛋上,漂亮的嘴角終于有些上揚,這應該是表示高興的表情吧。

原來,這只人魚也不是面癱嘛。

“我叫蘇嬌,你呢?和你待在一起那麽久了,一直都不知道你的名字。”蘇嬌有些期待的看着他那漂亮的深藍色的眸子,希望他能告訴她,他叫埃希,如果他叫埃希的話,他和戴安娜一面都沒見過,所以更不可能存在回被帶到研究室被人研究,所以她的任務幾乎就是可以完成了。

“我叫埃爾。”人魚看着她可愛的小臉上期盼的眸子閃爍,慢慢地說道。

在人魚一族,名字只能告訴最重要的人。

但是他還是毫不猶豫的說了,他覺得眼前的人類女子,很重要。

“埃爾?”不是埃希?啥,那埃希是誰?蘇嬌愣在一邊了。

所以說,現在她連任務的主角都沒看到,還做個毛的任務啊。

“名字不好聽麽?”埃爾見蘇嬌眼神中的光彩退去,有些不好意思的問道。

“不是,挺好聽的。”蘇嬌回過神來,對剛的失态有些自責。

“你知道有叫做埃希的人魚嗎?”蘇嬌嘗試的問道。

從她嘴裏聽到別的人魚的名字,埃爾雖然奇怪,但是還是點點頭:“嗯,他是我的弟弟。”

“你的弟弟?”蘇嬌驚訝了,“那你知道他在哪裏麽?”

沒想到眼前的漂亮精致的男子繼續點點頭,“我知道,他被關在了那邊。”白皙的手指指過去,蘇嬌一看,不就是上次那一群人魚被關着的山洞的地方嗎?

“我們趕緊去救他們吧。”蘇嬌提議道。

埃爾點點頭:“恩。”心裏有些高興,原本的他肯定會去那裏的,沒想到眼前的人類女子也要和他一起去。

蘇嬌帶着埃爾偷偷的抹了進去,期間碰到了幾個土著,都被蘇嬌輕而易舉的敲暈了。

進了山洞之後,原本那口水池的水面竟然沸騰了,十多只人魚一起跳了出來,緊緊的圍在了埃爾的身邊。

他們閉着眼睛,用着蘇嬌聽不到的某種方式交流着。

“太好了,您終于出來了。”

“王,您居然成功的變了腿?”

“嗯。”

“可以變回去嗎?”

“可以。”

“我們趕緊離開吧。”蘇嬌警惕的看着外面,可能是受到安弗雷的影響,蘇嬌知道這些野人不是一般的人。

“嗯。”埃爾睜開了寶藍色的眼睛,輕輕的應道。

記得他們可以返回剛才的那個地方,不是特別高,可以從那裏直接跳入海中。

他們很快的便走到了這裏,見人魚們一個個開心的跳入海水中,蘇嬌覺得這次行動,是不是太容易了。

如果埃希在這些人魚裏面,任務也算是完成了,他回到了大海,幾乎沒有與戴安娜接近的可能。

沒想到埃爾給那些人魚揮了揮手,又跑了回來。

“你不走麽?”蘇嬌沒想到他會回來。

“埃希不在裏面。”深藍色的眼眸由如一汪深藍色的海水般,帶着幾絲擔憂。

“什麽?”蘇嬌就知道,這個任務才不會這麽好心的這麽簡單的結束。

如果埃希不在這些人群裏,那又會在哪裏呢。

依稀記得上次昏迷前發生的事,戴安娜答應了安弗雷,前提是有一個條件,那就是讓她帶走一只人魚回去。

所以,戴安娜還是把埃希帶回去了?

“我感受不到他在哪裏,可能他離我太遠了。”像是驗證蘇嬌的說法,埃爾說道。

離的很遠,也就是說,他和戴安娜,有可能現在已經在船上了?

所以說,如果蘇嬌現在趕回去的話,是不是可以無縫對上之前系統給她的劇情,伊芙琳千辛萬苦的摸進了研究室,想要救回埃希,沒想到讓她心心慕慕的埃希,躺在冰冷的實驗室床上的身上被開了一條大口子。

深海人魚(十五)

正當蘇嬌和埃爾兩人一籌莫展的時候,不遠處卻傳來一陣槍聲,原本安靜的樹林裏驚起一群飛鳥。

像是在發生械鬥,不一會兒,一群穿着防彈衣的特工們壓着那個土著首領安弗雷從矮山的小道上走了過來。

而一旁,一頭金黃色頭發高高盤起,已經脫去白色的工作服的戴安娜穿着一身黑色的勁裝,像一個蛇蠍美人般,摸着鮮紅色的口紅的漂亮的嘴角勾起,樣子十分的得意。

蘇嬌帶着埃爾躲在一旁的石頭後面遠遠的望着,也就是說,這些是戴安娜帶來的特工,這些特工怎麽來的這麽快,據蘇嬌所知,特工是在戴安娜回去時候才會過來,而現在,明顯時間對不上,所以說,這些特工,應該是跟在布蘭德的隊伍尾随而來的。

他們現在,是要去找那些被困在水池中的美人魚。

呵呵,他們不知道,現在他們的王已經自由了,那些美人魚也不可能會被困在那裏了。

不知道安弗雷發現把手美人魚的土著被打暈在地,而美人魚一跑而空的時候,會作何想法。

而現在蘇嬌更想知道,戴安娜帶着大部隊去抓這些人魚的時候,卻空手而歸時是什麽想法。

不過她沒有空手而歸,她還抓住了一條,正是蘇嬌的任務目标,埃希。

原本的劇情裏埃希應該是愛上了戴安娜,被騙回去的,但是,現在看來,好像劇情十分的不相符啊。

埃希會愛上戴安娜麽?

蘇嬌低着頭思索着,卻沒發現,旁邊的埃爾發生了某些異樣。

當埃爾的視線彙聚到了安弗雷手中抱着的玻璃缸裏面的金黃色的小魚的時候,原本漂亮的像寶石一樣深藍色的眸子慢慢地變暗,最後一點光芒都吸進去之後,變成了濃郁的黑色,而他那原本白皙修長骨感的手,瞬間變得鋒利無比,原本淺淺的呼吸加重。

蘇嬌聽到這重重地呼吸聲,轉過頭來,才發現旁邊的埃爾的變化。

他皮膚十分的白皙,如墨色般的長發,傾瀉在白皙漂亮的背部,而他那原本如寶石般藍色的眸子,變成了深黑色,由于無盡的夜般。

此刻的他,不再象是一只落入水中的精靈,更像是一只墜入地獄的夜天使。

就差在那光潔白皙的背部插上一對灰色的翅膀了。

“冷靜。”蘇嬌按住了旁邊像是獸化的美人魚。

現在還不是輕舉妄動的時刻,那些特工身手都被某種特殊藥劑加強過,而且穿着防彈衣,拿着槍,蘇嬌覺得和他們硬碰硬讨不着任何的好處。

蘇嬌順着他那眼神兇惡是視線看過去,原來是那個抱着一個玻璃缸的土著首領安弗雷。

難道說,這個土著首領便是埃爾記憶中那個在海灘玩耍的土著小男孩?

也就是他害的埃爾被抓捕,讓他在暗黑的水牢中受盡折磨的還沒完,還抓捕了埃爾趕來救他的同類殘忍的殺害了他們,甚至,享用他們。

埃爾忽然皺了皺漂亮的眉頭,眼中濃郁的如墨般的眸子消失了許多,變成了藍黑色,疑惑的搖搖頭,說道“我好像感受到了埃希的氣息。”

埃希?埃爾感受到了埃希?

“在哪裏?”蘇嬌趕緊問道。

畢竟這是任務的主要目标,是埃希。

“不知道,他現在的味道很奇怪,我感受不到他确切的位置。”埃爾搖搖頭,說道,“但是離我們并不遠。”

也就是埃希可能會在那群人中?

蘇嬌見他們進了那個山洞,蘇嬌也遠遠的跟了過去。

果然,不出蘇嬌所料,當安弗雷将金黃色的小魚倒入水中之後,并沒有像往日那樣有魚人浮起來,大家等了半響,什麽事業沒有發生。

當有人拿着專業的儀器檢測到下面并沒有人魚的時候。

戴安娜一把便揪住安弗雷的衣領,臉色十分不善的問道:“人魚呢?”

安弗雷也是十分的奇怪,被關在這裏的十多條人魚呢,而且一路來的時候,把手在這裏的手下全部都消失了。

難道說,安弗雷想到了一件事,臉色蒼白了起來。

“我問你人魚呢?”戴安娜見安弗雷居然無視她,很好,她冷笑着拿着槍朝着他的腿部蹦了一槍。

安弗雷跪倒在地,抱着腿部幹嚎不已,“我也不知道,他們逃走了。”

“給我仔細的檢查這個地方。”戴安娜下令到。

“是。”

就在特工們仔仔細細的檢查這個地方的時候,這時山洞明顯搖晃了一下,就像是地震般,從上面開始掉落一些小石頭。

大家都沒有注意到,安弗雷不知道滾到某個地方,伸手按了一下什麽機關。

“地震了,大家出去。”戴安娜冷靜的指揮到。

“哈哈哈,晚了。”沒想到一旁抱着腿的安弗雷卻笑了,沒有了之前的害怕的樣子。

他一個翻身,掉入了下去,當衆人跑過去的時候,地面又恢複如常,在大家的眼皮子底下,安弗雷逃跑了。

山洞中開始大塊的掉下石頭,砸在了不少人的身上,而這時,而唯一的出路口處,卻不知道為什麽出現了一道鐵栅欄,攔住了大家出去的路口。

由于蘇嬌沒有感太靠近,所以,她和埃爾,還在外面。

只見一塊石頭砸向了戴安娜,但是一個人影十分快速的将她拉開。

那是一個極為英俊漂亮的男子,蘇嬌沒有見過,他長相十分俊美,有着同樣是一頭金黃色的頭發,身材高大而又強壯,穿着如同傭兵一樣的防彈衣。

當一旁的埃爾看到了那人之後,漂亮的粉紅色的嘴裏疑惑的吐出了兩字:“埃希。”

他就是埃希?蘇嬌朝他望了過去,所以說,他也像埃爾一樣,變成了兩條腿的人類?

“謝謝你。”戴安娜紅着臉,小聲的感謝的說道。

“小事一樁。”埃希一張俊臉挂着笑意,如同抱着美人歸一樣,抱着戴安娜沒松手。

看上去兩人十分的親昵,蘇嬌還以為美人魚都像是埃爾這樣,不食人間煙火,無欲無求一樣,是一種美麗而又漂亮高冷的生物,沒想到這埃希還挺接地氣的。

居然敢泡戴安娜,也難怪會被迷得暈頭轉向。

所以,眼前的不遠處的男子便是那只愚蠢而又強大的人魚埃希,怪不得伊芙琳會喜歡他,他确實從外表上看,有吸引伊芙琳的資本。

而一旁的埃爾不知道為何,當他看到蘇嬌那漂亮的有神的眼睛目不轉睛看向埃希的時候,心裏有些微微的不悅,不禁看了兩眼一頭金色頭發的埃希,神情有些複雜。

深海人魚(十六)

埃希确實十分的強大,他走到鐵栅欄前,使勁,竟然将鐵做的栅欄掰開。

看着兩人離開的身影,蘇嬌沒有追上去。

蘇嬌知道,埃希一時半會不會有事兒,而且,戴安娜不會輕易的相信人魚會自己跑了,她會認為,是安弗雷将人魚藏了起來,這消失的十多條人魚,戴安娜不會輕易的放棄的,所以她一時半會兒不會離開這個島嶼。

蘇嬌悄悄地将地上一個暈倒的特工的衣服和褲子扒了下來,丢給了旁邊的只有腰間圍了一件她的外套的埃爾。

“穿上。”蘇嬌覺得這家夥再這樣在她的眼前晃悠,都快要流鼻血了好麽,之前在幽暗的水牢之間,由于視線太暗淡,也沒有注意這些。

而現在,光線正好,他那有些偏瘦的肩頭,白皙的胸膛,纖細的腰肢,光潔的背上如墨的一頭漂亮的長發,均勻修長的腿,再加上這美得簡直讓人窒息的臉,藍寶石般的眼睛,和一臉懵懂不識人間煙火的表情,簡直讓蘇嬌有點難以把持。

半響過後,埃爾還在糾結這兩塊布料是該怎樣套在身上,他漂亮的眉頭皺起,表情嚴肅,但是,就是不會穿。

在石頭外面等了半天的蘇嬌實在是覺得這穿衣服的時間夠長了,這家夥,不會是不會穿衣服吧。

蘇嬌想了一下,有些贊同這個想法,心裏打算着要是再過十分鐘還不出來,她就勉為其難的去幫一下他。

就當蘇嬌有這個想法的時候,埃爾卻從石頭後面出來了。

他有些不适的拉着身上的衣服,腦海中,不解,為什麽人類會穿這麽勒得難受的東西。

蘇嬌看到埃爾之後,差點沒有放聲大笑。

一件白色的棉織的體恤,像裙子一樣被埃爾套在了腿上,而裏面,還穿着穿反了的褲子,那模樣,簡直要多滑稽,就有多滑稽。

埃爾有些不好意思了,漂亮的臉上挂上一抹緋紅,他知道蘇嬌又在偷偷的笑他。

別以為他聽見她笑出的聲音,但是這幾塊破布真的很難穿嘛,埃爾白皙的臉上挂上一絲惱怒和窘迫。

“咳咳,你把衣服脫下來吧。”蘇嬌輕輕的咳嗽了一聲,将笑意憋了回去,看着眼前有些窘迫的埃爾,沒穿過衣服,确實也不知道哪些該穿在哪些地方,而且埃爾被關在了島嶼中,也沒接觸過人類,對人類的衣服該怎麽穿,不知道很正常。

埃爾很聽話的把衣服脫了下來,蘇嬌移開眼偷偷的咽了一口口水,有點別不開眼了,眼前的男子,每一寸都是那樣的漂亮。

蘇嬌将褲子對照着自己的褲子,短袖對應了一下自己身上的上衣,示意了一下,然後遞給了他,再次輕輕的咳嗽了一聲,“趕緊穿上吧。”

經過一番争鬥之後,埃爾終于正确的穿上了衣服,雖然有些不習慣,但是比之前勒着舒服多了。

“走吧,你還能感受到埃希在哪裏麽?”蘇嬌問道。

“嗯。”埃爾點點頭,精致的臉蛋上旁,幾根墨色的頭發垂下,那一頭漂亮墨色的長發,每一根都那樣的柔順的披在他的背部。

穿上衣服的埃爾看起來和人魚簡直完全脫離了,他就象是一個十分漂亮的介于青年和少年之前的男子。

正當蘇嬌和埃爾準備要離開的時候,身後卻傳來一陣響動聲,蘇嬌趕緊拉着埃希躲在了石頭後面。

只見安弗雷探出了一個腦袋,棕褐色皮膚的臉上,十分陰郁的恐怖。

看樣子,是知道埃爾逃出去了吧。

對于這個土著的族長,蘇嬌很好奇為什麽那次他明明飛镖紮在了他的脖子上,會什麽他會沒事一樣,就和現在明明剛才戴安娜用槍打了他的腿,為什麽現在卻還能站起來看上去一點事兒都沒有。

他的褲腿上,明明有着血跡,證明戴安娜沒有打偏。

所以他為什麽能夠一點事情都沒有?

蘇嬌見他陰沉着臉狠狠地踢兩腳地上躺着的已經被石頭砸死的特工們的屍體。

解了氣般,才神色陰郁的走了出去。

如果蘇嬌沒猜錯的話,現在島上布滿了大量的特工們,不一會兒,戴安娜便會帶着特工們回來将這個地方翻得底朝天。

沒有找着這一群人魚,戴安娜不會一時半會的就回去。

所以,安弗雷不敢留下。

而蘇嬌選擇悄悄地跟着他,狡兔三窟,沒有了這個窩,蘇嬌相信他還有另外的窩。

而且,她也不希望暴露在戴安娜的視野下,更不希望身邊的埃希暴露,畢竟,他是一只人魚,,而戴安娜最感興趣的也是人魚。

一旁的埃爾見到了安弗雷,原本藍色的眸子變成了深藍色,但是氣息卻沒有加重。

蘇嬌示意下,埃爾也大概了解了蘇嬌的意思,和蘇嬌一起小心翼翼的跟在了安弗雷的身後。

果然,安弗雷十分小心翼翼的帶着他們避開了戴安娜所帶來的秘密特工。

在叢林裏繞過了一條小溪,來到了一個山洞前,這個山洞十分的隐蔽,外面還長着一顆茂密無比的大樹。

從外面經過,沒有人會想到,這可密不透風的大樹後面會有一個山洞。

顯然,安弗雷沒有想到會有人跟蹤他,所以他只是将全身心的經歷放在了在明處的特工們,而沒有注意到在他身後的蘇嬌和埃爾。

他很放心的進入了山洞。

蘇嬌和埃爾見狀,也跟了上去,蘇嬌小心翼翼的靠近這可枝繁葉茂的大樹,從密小的細縫中偷看過去,這個山洞,看起來并不小。

突然,蘇嬌像是看到一個熟悉的東西,一個粉紅色的發卡。

蘇嬌揉了揉眼,十分确定自己沒看錯,那發卡,蘇嬌認識,應該說,他們船上沒有人不認識。

船上的女性生物不多,只有三個,戴安娜,伊夫琳,還有一個矮胖胖的廚娘。

而這發卡,不是她的,也不是戴安娜的,而是少女心一片的廚娘的。

如果那地上的發卡是廚娘的,那麽說明,山洞裏面,會不會關押着他們這次帶來的所有的人。

蘇嬌進了山洞,山洞的牆壁上還有火把,所以并光線不是特別暗淡,埃爾緊緊地跟在她後面。

土著人的聲音從山洞裏面傳來,蘇嬌停下了腳步,偷偷的看過去,只見裏面有着幾個土著人,包括剛進去的安弗雷,在交談着什麽。

深海人魚(十七)

蘇嬌聽不懂他們的話,所以沒有仔細聽。

蘇嬌仔細打量着這個山洞,發現這群土著人十分熱愛山洞,很會利用。

這裏并不只有一間房間,更深處好像還有更空曠的地方。

蘇嬌悄悄地走了過去,果然蘇嬌沒有猜錯,這裏真的很大,而且味道十分的難聞。

靠近了之後,蘇嬌聽到了幾分有些熟悉的咒罵聲,不過那聲音卻顯得那樣的有氣無力。

蘇嬌走了過去,眼前的一幕讓她驚訝了。

而裏面的人見到是她之後,也更加的驚訝。

“噓。”蘇嬌害怕他們暴露她,于是她趕緊做了一個噓聲的手勢。

他們像是見到了救贖的光輝般,十分乖巧的點點頭。

他們被綁成了粽子,一個一個的躺在了地上,而且這屋子裏的味道十分的讓人耳目一新,這麽多天了,他們該不會一直就這樣被綁着吧。

那麽他們上廁所什麽的,該是怎樣解決的,咳咳,蘇嬌不想繼續聯想下去了。

蘇嬌将一把小刀遞給了埃希,然後讓他學着自己的樣子,給地上的人松綁。

布蘭德倒在牆角,神色微微的暗淡,原本英俊的臉上因為多天沒有挂胡子,已經長出了一些,看起來十分的憔悴。

“原來你沒事,謝謝。”布蘭德見到蘇嬌,并沒有像是其他人那樣的開心。

蘇嬌覺得布蘭德有心事,不過那也是他的心事,蘇嬌也沒有想多問。

“嗯,謝謝關心。”蘇嬌微笑着簡單的回答。

一旁在給一個雇傭兵割開繩子的埃爾偷偷的瞅見了這一幕,漂亮的眉頭,咬了咬唇,為什麽見她對別人笑得這麽開心,他會覺得不高心。

“布蘭德,我發現了戴安娜可能不是我們想象中那麽的簡單。”蘇嬌猶豫了一下,決定告訴布蘭德,畢竟,他是這次探險隊的負責人。

“她帶了一大幫特工,正在島上到處尋找人魚。”

“我知道了。”布蘭德并不是多麽的驚訝的說道,有些懊惱的說道:“當初,我以為她會加入我們的目的和我一樣的簡單,但是我發現,我錯了。”

蘇嬌看着眼前的積分頹廢的男子,還記得第一天剛來的時候,他淡藍色的眸子看着海面,是那樣向往的神色,而現在,卻是那樣的失魂落魄,難道是因為發現了人魚受到那樣的對待,而自己卻無能為力的原因嗎?蘇嬌知道他對人魚有着一種執念,不然不會千裏迢迢來到這裏。

“但是他們并沒有找到人魚,我猜人魚已經逃了。”蘇嬌不忍心布蘭德這樣,于是多說了一句,畢竟,在山洞與戴安娜被綁在一起的時候他寧願被殺也不願意回去繼續騙別的人過來這一點,讓蘇嬌覺得他是一個正值的男人。

果然,布蘭德聽到了這句話之後,神色微微的有些起色。

“呼啦安可巴閉。”只見幾個土著人走了過來,嘴裏面念叨着這一句話。

或許旁人不知道這句話是什麽意思,但是埃爾聽到這句話之後,原本漂亮的寶石般的眸子閃了閃。

原本被綁着的雇傭兵和水手們,有幾分虛弱的站了起來,但是,四肢被綁着的疼痛和惡意也蓋不住他們對土著人的憤怒。

“媽的,弟兄們,一起上,今天我不打死這幾個土著人真不解恨。”說話的是船上的大副,他現在扶着牆,站不穩都站不穩。

“居然把老子綁了這麽多天,媽的不把他們揍得屁股尿流我不叫托尼。”恨恨的說這句話的居然是托尼。

所以當幾個土著人進來的時候,卻發現原本在地上綁的好好的粽子們都紛紛暴跳起來,于是這幾個可憐的土著們被暴揍了一頓。

而走在最後面的安弗雷見狀,乘着大家沒有注意他,于是他腳底抹油,溜得十分快。

大家一起扶持着出了山洞的時候,天色漸晚,夜幕就要降臨了。

埃爾漂亮的眼睛看了一臉天空,在蘇嬌旁邊輕輕的說了一句話,“今天是朔月。”

“?”蘇嬌不解的看向他,只見他漂亮的臉望向了天空,而天空中一片寂靜,像是在等待夜幕降臨般。

“安可呼啦巴。”他張嘴,輕輕的說了一句。

“這句話是什麽意思?”蘇嬌不解,第一次從布蘭德口中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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