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第28個bug
◎是守護天使啊◎
路上的所有人都吓了一大跳。
逃過一劫的黑發男人愣了好幾秒, 這才看向拉着自己的桑荼：“謝……謝謝你。”
桑荼側頭，小臉淡定：“不客氣。”
拯救人類，小狗有責。
當然, 不包括那個自己幹壞事的雞毛男。如果他不去踹人, 廣告牌就不會砸到他。
這個時候黑發男人才看清楚桑荼的模樣, 他死氣沉沉的眼裏劃過一抹驚豔，本能掏出名片：“你好，我是經紀人洛新淵, 你想做明星嗎？”
說完後，他才意識到自己有些唐突。
“抱歉，有些職業病。”洛新淵不太好意思地推了一下黑框眼鏡，“我……好像在哪裏見過你。”
“啊啊對不起, 這不是搭讪，我說的是真的，你看上去非常眼熟。”
他又手忙腳亂地解釋。
桑荼并不在意，看着他甚至還有一絲絲的親切感。
他看上去也笨笨的！
那個雞毛男的慘叫變得有氣無力起來。
桑荼看過去的時候，他身上又多了幾個bug：“你要不要去幫幫他？”
“謝、謝謝提醒！”洛新淵這才猛然回神，朝着那人跑過去。
救護車和警車很快就來了，洛新淵也沒有工夫再管其他。
等他處理完所有的事情，滿身疲憊地坐在醫院走廊裏，出神地看着牆上小電視放的廣告時, 才陡然發現剛剛那個少女竟然是桑荼！
他愣愣地看着廣告。
看着廣告裏如同新生般的江獻梨，眼中不由地出現了羨慕的神色。
“洛新淵，你是白癡嗎？這種小事都做不好！”一道暴怒的聲音猛地拉回了他的思緒。
“那可是公司今年準備力捧的新人！你知道他是誰麽？歐家的小公子！剛從Y國名牌大學畢業回來, 就等着在模特圈大展拳腳, 你才接手兩天, 他腿就斷了？”
洛新淵被罵了個劈頭蓋臉, 他沒吭聲，垂着頭，任由較長且厚重的劉海遮蓋住眼睛。
等對方說完後，他才機械地開口：“歐昊乾想要踹我才會被砸到，這叫做惡有惡報。”
“那你不會站着讓他踹？這樣他不就沒事了嗎！”中年男人氣笑了，看着洛新淵死氣沉沉的模樣，眼中寫滿了嫌棄。
洛新淵仍舊沉默着，較為蒼白鋒利的下颚線讓他看上去陰郁十足。
中年人越看越不爽。
“你不想幹了就直說！曹凱才到你手裏多久啊，就糊了！好不容易給你找了個有潛力的新人，還沒出道就遇到這種事情！”
“你是經紀人啊，你的人生價值就是保護藝人，幫助藝人！”
中年男人罵完之後，又話鋒一轉。
“小洛啊，我也是為你好，你不要覺得我兇，這都是掏心窩子的話。公司了那麽多經紀人，比你優秀的多的是啊，我不還是傾盡全力培養你？”
洛新淵垂着頭，“嗯”了一聲。
“那行Eunicy那邊你繼續跟進一下，腿斷了也能拍雜志。”中年男人敷衍地拍拍他的肩膀，果斷離開。
洛新淵聽到“Eunicy”時，身體略顯僵硬，在男人徹底離開後，他才拿出手機。
因為手指太過僵硬冰涼，他點了好幾次，才點開郵箱。
沒有回複。
他失落地按滅屏幕，如同一具行屍走肉，走進了病房。
…
又過了幾天，歐昊乾打着石膏腿，出院了。
才上車，他就忍不住嚷嚷起來：“我衣服呢？醫院裏真的臭死了！還有其他讓你拿來的東西在哪裏？趕緊送我回去，我要洗澡。”
“我說了上車後要看到兩個大胸脫衣舞娘，人呢？”
“洛新淵你他媽耳朵聾了？”
歐昊乾罵罵咧咧，将打着石膏的腿随意擱在對面座位上。
洛新淵落後一步，手裏提着大包小包，黑框眼鏡微微從鼻梁上滑下，露出一雙冷冰冰的死魚眼。
歐昊乾被看的冒出雞皮疙瘩：“看什麽看！死廢物！”
洛新淵像是沒聽到一般将東西放下：“你說的那些是助理做的事情，另外我不拉皮條。”
歐昊乾嗤笑一聲，轉頭就把小助理給辭退了。
小助理一臉懵逼被趕下車。
歐昊乾看着洛新淵：“現在我沒助理了，咱洛大經紀人總要幫幫忙吧？”
洛新淵油鹽不進，死板地繼續說：“約了Eunicy雜志社那邊，現在要過去。”
“新助理我會重新申請，還有其他事情嗎？”
歐昊乾難聽地罵了幾句，突然想到什麽，表情一變：“洛新淵，你不會以為Eunicy會看上你吧？想做封面模特，你配嗎？”
洛新淵終于有了表情，他猛地看向對方，震驚慌亂和難堪一閃而過，手指不受控制地死死扣住車門。
“你也不看看自己是個什麽東西，快點跪下來磕頭謝謝我！我幫你把郵件撤回了，那邊根本沒收到你的簡歷。”
歐昊乾看到他變臉，心裏別提有多暢快，他笑得惡心又惡劣。
洛新淵氣得渾身發顫，理智的弦在腦中一根根崩斷。
就在他即将爆發的時候，歐昊乾的話如同一盆冷水，兜頭澆下。
“你也不照照鏡子看看自己，你就是條活在陰溝裏的臭蟲！醜八怪！惡心！”
……
Eunicy大樓內。
西裝革履的總編和一名少女并排走着，是少見的好脾氣：“不知道桑小姐想讓誰上我們的開年刊呢？”
桑氏旗下有一個高奢品牌，并且和Eunicy有年框合作，拿出一月這個有分量但不算最頂級的位置出來賣桑氏大小姐一個人情，對總編來說非常劃算。
至于歐家的那什麽剛回國的小公子，怕是得往後挪挪。
桑荼正捧着一碗芒果西米露刨冰，吃得開心：“誰都行，只要不是江獻梨就好。”
總編有些詫異。
她們關系不是很好嗎？
歐之月高層那邊可是傳出桑荼為了江獻梨才接下的廣告。
“那這個範圍可太廣泛了，桑小姐可以再仔細想想。”總編将疑問放在心底。
可他不知道的是，他身上冒出來bug将他出賣的徹底。
【好奇死了】，【控制表情，千萬穩住】，【所以到底為什麽不用江獻梨？】，【一手情報不想錯過！球球了！】
“因為我要給她制造麻煩。”桑荼又挖了一勺冰沙，“她越來越火了，必須給她制造勁敵！”
作為一個惡毒女配，肯定不能眼睜睜看着女主一帆風順。
可是女主最近都在片場，她不知道該怎麽欺負她，所以只能曲線救國！
才解釋完，總編腦袋上的bug就消失了。
桑荼滿意地點點頭，還是這樣看着舒服。
總編已經在心裏尖叫起來！
歐之月高層說的是真的！
這就是愛之深責之切？為了不讓江獻梨驕傲，竟然想得如此周到。
不愧是桑氏大小姐！
總編備受鼓舞，覺得自己有必要助桑荼一臂之力：“你覺得許聞光怎麽樣？三金影帝，顏值高，熱度大，絕對可以讓江獻梨感到危機。”
而且還是你喜歡的偶像，一舉兩得啊！
但這句話他不敢說出口。
兩人說話的時候，有不少人偷偷側目。
桑氏大小姐要選開年刊模特的事情已經傳遍Eunicy大樓了，所有人都好奇誰會是下一個江獻梨。
其中一個年輕男人聽到許聞光的名字後，表情有些微妙，猶豫一秒就朝着另一個方向走去。
桑荼茫然搖頭。
這個名字怎麽總有人提起？
飯團翻了翻角色信息。
哦，是原身喜歡的人，那不重要。
總編見她拒絕，有些意外：“那現在最火的男團頂流怎麽樣？”
還不等桑荼回答，一個黑影重重摔在了他們跟前。
黑黢黢的一團，蜷縮在地上透着一股子狼狽陰郁。
身上還有一個明顯的腳印。
總編皺眉頭，剛想要出聲呵斥，就聽到身邊的少女道：
“就他了！”
所有人：“？”
您是不是有些草率了？
摔在地上的洛新淵甚至不敢擡頭。
黑框眼鏡因為摔倒而掉落讓他越發不安，他深深埋着頭，将自己藏在淩亂的劉海下，唯有偏豔紅的唇不安地緊抿着。
桑荼沒管其他人詫異的目光，蹲在他面前。
少女直白的目光讓洛新淵整個人肌肉緊繃，手指忍不住蜷縮起來。
桑荼先是注意到了他身上的bug。
【原本的國際超模】
随後她才看清楚對方的模樣。
“我們又見面啦！”桑荼認出了洛新淵，是那天那個笨笨的人類。
洛新淵想要将自己藏起來，無數種的目光焦點讓他有種無所遁形的恐懼，深深的自卑更是讓他不敢和桑荼說話。
“嗯……”他艱難地從喉嚨裏擠出一個音節，将腦袋垂得更低了。
桑荼很高興。
他本來會是國際超模，那就證明他是一個很厲害的人！
完美符合女主競争對手的身份。
捋順了因果關系後，桑荼再次提出邀請：“我想請你拍雜志封面，可不可以？”
洛新淵懷疑自己的耳朵出現了問題。
圍觀的衆人也驚訝地張大嘴巴。
其中不少模特都直勾勾地盯着洛新淵。
這家夥的運氣怎麽這麽好？
猶豫一秒都是對天上掉餡餅的不尊重啊！
洛新淵如芒在背，不得不擡眸去看桑荼：“我……可是我長得很醜。”
所有人：“？”
打破頭都搶不到這個機會的模特們：“？？”
大公主這麽真誠地問你，你竟然敢拒絕？
大公主你不如看看我！
我也超可憐，我也願意被一腳踢飛到你面前啊！
模特們瞪大了眼睛，瘋狂朝桑荼暗示。
但桑荼根本察覺不到。
當洛新淵說出自己“醜的時候”，他身上“刷”的一下，出現了好多好多的bug。
【高級厭世臉】，【絕佳骨相】，【五官深邃】，【輪廓明顯】，【辨識度極高】，【千萬建模臉】，【187cm】，【八塊腹肌】，【人魚線】，【鯊魚線】，【彈性翹臀】……
這些bug，看得桑荼眼睛都亮了。
誰不喜歡大美人呢？
“瞎說，你超級帥的！”
“我從來沒見過這麽好看的人，你排……第二。”
“第一是小壹，所以你只能排在他後面。”
“你的眼睛好看，鼻子也好看，嘴巴也好看，下巴也好看……”
桑荼變成誇誇機器，直白又熱烈的誇獎。
雖然她的詞彙量一點都不豐富，颠來倒去都是“好看”，“很帥”，“漂亮”，但就是這些個簡單得不能再簡單的字眼，如同炙熱燃燒的火焰，一點點融化了冰凍洛新淵心髒的寒冰。
讓他心裏生出了自信的螢火。
也許……
“我真的可以嗎？”他紅唇翕動，小聲地問。
“可以！”桑荼用力點頭，眼中的堅定仿佛一支箭，帶着無限勇氣射向洛新淵。
當小狗勾相信你的時候，你就是全世界最厲害的人！
“好。”洛新淵撐着發疼的身體，緩慢而堅決地站起身。
他仍舊穿着暗沉無趣的全黑的衣服，過長的劉海仍舊遮掩了他的臉，可這一刻在場的衆人明顯感覺到……他變得不一樣了。
拍攝團隊很快就将洛新淵帶了下去。
其他人并沒有離開，他們全都等在攝影棚裏，想要看看這個幸運兒到底是不是名副其實？
總編看到後，猶豫了一下并沒有說什麽。
最近衆人都有些心浮氣躁，也許這是個鞭策他們的好機會。
沒人注意到，許聞光也出現在人群中。
他不知道是什麽時候來的，也不知道看到了多少。
只是那落在桑荼身上的目光，比之前多了幾分嚴肅和探究。
在一衆安靜等待的人中，有一個人就顯得格格不入，格外地聒噪了。
哪怕他什麽都沒做，但就是站在那裏，抓耳撓腮不斷動來動去的模樣，就足以引起別人的注意。
總編看過去。
是歐家的那個。
別說，有了剛剛桑荼的那通誇誇，現在總編看歐昊乾有種說不去的別扭。
之前看他還覺得這張皮囊不錯，可現在，怎麽看怎麽奇怪。
歐昊乾可以說是又急又氣，更是後悔萬分！
他怎麽都沒想到，自己踹了洛新淵一腳，竟然讓他抱上了桑家大小姐的大腿！
他糾結了一會，還是沒忍住，拄着拐杖一蹦一跳地朝着桑荼挪過來。
桑荼看到他一頭燦爛的雞毛，露出了恍然的表情。
歐昊乾心中一喜，故作高冷地和她打招呼：“荼荼小姐，真巧，沒想到會在這裏見到你。”
歐昊乾私底下是個垃圾，但明面上草的是高冷酷哥人設，是個異性絕緣體。
這人設讓他在女性身上無往不利，讨了不少便宜。
他相信，自己也能靠這一手拿下桑荼。
桑荼看看歐昊乾，又看看總編，沒有吭聲。
歐昊乾因為長時間站立，有些繃不住自己的表情。
總編則是被看得毛毛的。
桑荼看上去很苦惱，她糾結了一下，輕輕拽了拽總編的袖子，黑得透亮的眸子裏好像有很多話要說。
總編面露疑惑，但還是順從地彎下腰。
桑荼踮腳和他說悄悄話：“你不要讓他拍照片，他是個龅牙。”
“你是個龅牙？！”總編控制不住地大喊出聲，猛地看向歐昊乾。
歐昊乾：“？”
他們怎麽知道的？
他明明沒有笑！
桑荼用力拽了拽總編的袖子，腮幫子鼓起來。
總編一秒道歉：“對不起對不起，你繼續。”
桑荼繼續踮腳：“你是不是有個妹妹？你的妹妹還有個男朋友？”
總編點頭。
他妹妹的新談了一個男友。
桑荼：“妹妹的男朋友是英俄混血，眼睛是藍色的，頭發是亞麻金，腰上還要一個老虎紋身……妹妹有三個耳洞……”
桑荼發現自己不僅能看到字體的bug，還看到了圖片bug！
桑荼：“他和男朋友睡在一起，沒有穿衣服。他還想要勾引你的妹妹。”
總編：“！！！”
他越聽越心驚。
桑荼說的每一個細節都和她的妹妹如出一轍，包括他妹妹堵住的三個耳洞，外人根本不會知道。
那豈不是意味着……
總編顧不得其他，拿起手機，直接打通了妹妹的電話。
“哥？怎麽了？”
總編臉色鐵青，咬牙切齒地問：“你的男朋友是不是腰上有個老虎紋身？”
“對啊，怎麽了？”
總編又問了其他幾個問題，全都一一對上。
就連妹妹聽了也大為詫異。
“哥……你怎麽會……”
然而妹妹的話還沒說完，就被暴怒的總編挂掉了電話！
歐昊乾在兩人說悄悄話的時候，就有不太好的心理預感，直到總編開始詢問那些私密問題的揮手，歐昊乾大感不妙！
他轉身就要跑。
可是誰讓他現在斷了一條腿呢？
“啊——”
一聲慘叫響起，在場衆人忍不住捂住了臉。
慘……
真的慘……
最後要不是其他人上前拉住暴怒的總編，歐昊乾的第三條腿怕是要跟着一起斷。
就在歐昊乾的鬧劇結束之後，洛新淵從化妝室裏出來了。
原本吵鬧的攝影棚裏，陡然安靜下來。
所有人呆呆地看着洛新淵。
他脫掉了厚重的黑框眼鏡，偏長的黑色長發被燙成了微卷，淩亂散漫地垂在額前，偏偏蒼白俊逸的臉上沒有一絲表情，他望過來的時候，神色冷淡困倦，像是永遠睡不醒般，又像是誰都不放在眼裏，漠然孤冷。
拍攝的衣服同樣是黑色，卻完美襯出了他的挺拔身形，繁複華麗的設計穿在他身上不會給人臃腫難看，相反平添了幾分貴氣，他就像是冰冷黑色的化身，以月光為肌膚，薔薇點唇，只在夜晚出現，蠱惑無知的少女。
“我……我好了。”他小聲開口。
剛剛的距離感消失的一幹二淨。
他又變回了那個沒有自信的小可憐。
桑荼跑上前：“加油，你可以的！你以後可是要做國際超模的人！”
洛新淵抿了一下唇，沒敢吭聲。
他怕自己一不小心就說出什麽毒舌難聽的話。
桑荼是這麽多年來，唯一一個告訴他，他好看，他可以成為模特的人，他不想吓走對方。
桑荼以為他在緊張，不停地給他打氣：“不要怕，你當我們都是大白菜。”
“你這麽好看，就應該被所有人看到！”
“你會變成超級厲害的人，今天只是一個開始而已，你會被全世界看到噠！”
“還有，我就在這裏陪你哦。”
“好。”洛新淵看着她閃閃發光的眼睛，用力點頭，如勇士出征般，邁開了腳步。
其他人紛紛屏息凝神，等待着他的表現。
而事實證明，桑荼的決定沒有錯。
當洛新淵站在鏡頭下的那一刻，他就變成了另一個人。
他，天生就該站在鏡頭下。
他的每一個角度，每一個姿勢，每一個細微的表情變化，都讓攝影師狂按快門。
這一刻，房間裏的一切都變得模糊遙遠起來。
唯有投下的明亮白熾燈，閃耀，溫暖。
讓洛新淵有種重獲新生的感覺。
前幾天，他還在偷偷羨慕江獻梨，今天，那一束光就落在了他身上。
有人朝着他伸出了手，将那個渺小、自卑、醜陋的他拉出了泥潭，告訴他，你應該閃閃發光，能将不會平凡。
這一刻，洛新淵只覺得沉沉壓在身上二十幾年的鐐铐突然解開了。
他緩緩閉上眼，複又慢慢睜開。
他目光遠遠朝着桑荼看去，唇角揚起一個淺的不能再淺的弧度。
看，那是他的守護天使。
攝影師按下最後一次快門，将這一幕徹底保存。
……
經過熱火朝天的印刷，1月刊終于開售了。
《古宅驚魂》劇組內。
女二號拿着一本雜志風一樣跑進來。
“啊啊啊啊快來看我老公！”
随着她一聲吼，所有人都跑了過來。
“你結婚了？”
“這話可不能亂說，小心狗仔。”
“不是，你出去一小時，就去結了婚？”
女二號神秘兮兮地笑了一下，從懷裏掏出一本雜志：“當當當——”
雜志封面正是洛新淵。
他被紅黑色薔薇花圍繞，肌膚蒼白，薄唇如血，如同古堡中剛剛蘇醒的吸血鬼，第一次見到了他的新娘。
“卧槽草草草草草！”
“這是誰？太帥了吧！”
“啊啊啊啊啊！”
女孩子們的尖叫震耳欲聾，劇組裏的男人全都被擠到了外圍，一臉驚恐地看着她們互相争搶一本雜志。
女二號急得跳腳：“你們小心一點！那可是我花大價錢弄來的！就一本！外賣都賣空了！”
“別搶，別搶！網上也有圖片！”
江獻梨看到後，也忍不住驚豔。
她熟練地打開手機，直奔熱搜，不知道為什麽在驚豔過後，出現了一絲危機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