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淩霄
“淩霄的話讓寧薇月驀地精神起來,安奈住內心的激動,忙恭敬的拜下去。
“徒兒寧薇月見過師父。”
終于拜了淩霄為師,離成功又近了一步。
就算上邊那玩意兒依舊沒放過她,她也多了一分信心。
淩霄站起身,向寧薇月走來。
她以為淩霄會親自将她扶起,卻不想,他只是從她身邊走過。
都錯位了好幾步他才停下來。
他沒叫起身,她也沒敢。
“還不快跟上?”
寧薇月急忙起身忙跟上去。
淩霄是個什麽性情,她拿不準。oo-┈→ωωW.bKXS.иΣㄒ?
寧蘊入的是逍遙宗,在原著中昊天宗的鏡頭不多。
淩霄這種大佬一般會在後期出現,所以前期關于他的描述就很少,多是側面說明此人長居雲霄峰中,不問世事。
身為正道領袖的他,只會在修仙界出現大麻煩的時候出來收拾殘局,人品上是絕對沒問題。
可是寧薇月只看到了寧薇月本人身死,後面的劇情都不知道。
寧蘊會成就非凡,那是簡介裏說的。
寧薇月跟着淩霄走了一路,都沒聽到他說話。
她也沒敢開口,只像只鹌鹑一樣跟在他後邊。
漸漸的走着,她覺得不對。
怎麽四處景色換得那麽快?
是縮地成寸之術?
鏡頭一轉,他們已經到了雲霄峰上?
天吶,一秒前才是夏天,突然到了冬天,好冷。
寧薇月心想,淩霄的強大,定在寧蘊的師父逍遙仙尊之上,一定。
因為她記得書中有一段,逍遙仙尊在得到寧蘊有危險的時候,就用了這招去救人,這招對他消耗極大,是不會輕易用的。
可人家淩霄,就用來走路而已。
關鍵還帶了她這拖油瓶。
“冷?”
前面的人突然停下來,冷冷的吐出一個字,吓她一跳。
寧薇月想了想,還是搖了搖頭。
急忙運起靈力去抵抗周身的寒氣。
淩霄對她的表現還算滿意,移步換景,眨眼間他們又到了一個大門前。
那門自動打開,淩霄走了進去,寧薇月也就跟了進去。
“知道本尊為什麽要收你為徒嗎?”
寧薇月老實回答:“因為師父覺得我心術不正,收我為徒可以時刻盯着我。”
淩霄有些驚詫,沒想到她會這麽說。
多少年了,周身之事,對他來說就如四季變幻,毫無新意。
而自那年将雲霄峰的季節停留在冬季後,這麽多年來他都懶得再換。
已經很久沒有人或者事能挑動他的情緒了。
“那你覺得你自己心術不正嗎?”
這問題問得很尖銳啊。
寧薇月波瀾不驚,道:“沒有人會覺得自己心術不正,凡是與自己道德倫理不同之人,就會覺得對方心術不正。”
淩霄又是一驚,這種想法,難怪小蕭他們會覺得她心術不正。
猶記得許多年前一位魔門的朋友,就是這麽說的。
後來她被天道制裁了。
“小小年紀,你有什麽心魔?”
寧薇月琢磨過來了,他們奇怪的對話,原來是因為問心門的事。
大概是因為自己待的時間太長?
寧薇月搖搖頭說:“師父,我沒有心魔,我只是有噩夢而已。”
“噩夢?”
寧薇月點點頭說:“對,我曾做了一個夢,夢到被家族中的一個姐姐殺了,她不光殺了我,還殺了我們全家。”
噩夢嘛,他也曾有過,不過已經是很多很多年前的事了。
淩霄沒有多想,只對她道:“既我淩霄今日收了你為徒,那便會對你的未來負責。你記住,若你将來做了天理難容之事,為師定會親自将你正法。”
他的話,讓寧薇月很是不安。
害怕依舊沒擺脫那東西的影響,就像上輩子,她明明什麽壞事都沒做,卻仍舊成了十惡不赦。
“在徒兒的那個可怕的夢中,明明徒兒什麽壞事都沒做過,仍舊被打上了十惡不赦的标簽。師父,若是徒兒明明沒有做錯過事,可上天仍舊難以容下徒兒,徒兒怎麽辦呢?師父又會怎麽樣呢?”
淩霄一臉錯愕的看着眼前的少女,她為什麽會這麽想?
多少年了,他以為他無所不知,早過了心存疑問的年齡,沒想到這個徒兒竟讓他有了想不明白的事。
“沒有做過壞事也會天理難容?”
寧薇月點點頭。
淩霄想了片刻,道:“那定是有什麽東西遮住的天。”
寧薇月心下大駭,不愧是淩霄,他竟然想到了這茬?
遮住天的是什麽東西?劇情君的鍵盤?
淩霄被自己的想法驚駭到,很快甩去這奇怪的想法,安慰新收的小徒弟說:“一個夢而已,不用放在心上。”
寧薇月一臉錯愕,有些失望的點了點頭。
淩霄袖子一揮,一塊玉牌落在了寧薇月手中。
“這是你的身份玉牌,拿着它,除了昊天宗的禁地你都可以去,藏書樓的所有書籍你都可以查閱。”
寧薇月高興不已,她為啥這麽想拜淩霄為師?不就因為這個嘛。
若是要從外門弟子慢慢爬,那諸多限制,這不能去那不能看,能将人憋屈死。
估計一輩子都別想得到這種級別權限的身份玉牌。
“謝謝師父。”寧薇月雀躍的說。
淩霄露出一絲極淡的笑意,心想,小徒兒這模樣,才是她這年齡該有的樣子。
“下去吧,有什麽事問你師兄。”
然後他袖子一揮,寧薇月就看到自己到了門口了,門也關上了。
寧薇月有點兒不知所措。
師兄?
師兄是誰?
師兄在哪兒?
她是擱門口喊一嗓子呢?還是悄咪咪的四處找找呢?
寧薇月悄咪咪的喊了一聲,“師兄。”
“師兄?”
屋裏的淩霄:“……”
他只能親自給‘師兄’傳音,讓他趕緊回來将人領走。
寧薇月在雲霄峰轉了一會兒,突然看到天空出現一個黑點。
不多時,那黑點就變大,變成一個人飛了下來。
那一身黑袍的人輕喘着粗氣落在寧薇月面前,目光肆虐的打量着她。
“師妹?”
寧薇月也試探性的問:“師兄?”
黑袍男子驀地就笑了,“錯不了,能來這裏的,定是師父新收的小師妹。”
寧薇月跟着淩霄來了雲霄峰,有種安全感,卻無歸屬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