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青梅竹馬文男主的前女友
在多方的協助之下,宋媽媽很快就進行了手術。
并且手術完成得很成功,只要日後好好修養定期檢查,基本不會有太大問題。
而宋爸爸的腿治理及時,好好地修養,複建,也不會有落下殘疾的風險。
宋家的危機,算是挺過去了。
宋爸爸很是高興,“你媽這手術成功了,我也就放心了,錢沒了可以再賺,健健康康才是最重要的,而且咱家房子還保住了,根底就還在。桑桑啊,別擔心,回去上學吧,這裏護工貼心,能照顧好爸媽的。”
他見識有限,鐘醫生又拿出了文件,便信以為真,以為自家足夠幸運,雖然攤上了大病,但不至于傾家蕩産,雖略有遺憾,可也知足。
撞到的人也沒有大礙,賠了一筆錢和營養費,倒也不會牽扯其他。
現在除了好好休養,就是擔心唯一的女兒落下學業。
宋幼桑臉上挂着笑。
等出了病房,眼裏的憂郁便藏不住。
鐘醫生躊躇幾番,總覺那天說要替宋家繳費的男人态度奇怪,但又打聽不出什麽,後面越想越覺得不對勁,特別是将這件事與宋幼桑那天在病房門謝他幫忙找理由的事情聯系在一起,更是疑窦叢生。
只是那時宋母還沒手術,不願拿這事再叫美人蹙眉,便瞞了下來。
現在手術成功,目前來看一切都在往好的方面發展。
可小美人依舊沒個笑顏,鐘醫生到底忍不住,“那天有位男子前來說要給你家繳費……”
小美人看着他,似是不知道他要說什麽。
鐘醫生微微躲閃了她的視線,耳根微紅,“我見他與你家沒有親戚關系,便拒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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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醫藥費,我先墊付了。”
宋幼桑當即變了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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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oss。”助理彙報完工作的事情後,似是有事難住,沒有立即離開。
稍稍遲疑,還是暗自咬牙,道,“宋小姐打來電話,說是想要回那份合同,您看這事要怎麽處理?”
按理說,這點小事完全沒必要驚擾到日理萬機的Boss。
畢竟沒處理過千百件棘手的事情,都難以走到今天的位置。
像這樣小小的合同麻煩,輕而易舉就能解決了。
但問題是,這并非是生意上的合同,而是私事。
并且,就合同內容來看,還算是Boss的桃色關系。
這種事一個處理不好,沒準就會成為別人上位的導火線。
S市頂級豪門掌權人的助理,多的是野心勃勃的人想競争。
助理不提,梁競幾乎都要忘了這件事。
雖然那天确實因為花不出去錢而對宋幼桑生出了點好奇心,但梁競聲色犬馬多年,什麽樣的美人沒見過,說句難聽的,都已經審美疲勞,對皮相厭倦,外面傳得再美的,在他看來也不過爾爾。
更別說他在美色一事向來欲念不強,故而,也很快将那點小漣漪抛下。
助理既然問起,那就按照規矩走,反正這合同一事也是一時興起順勢而為罷了。
看Boss毫不在意,助理也是松了口氣,看來是他想多了,以為Boss也和他一樣,對傳聞中美得叫人心碎的宋幼桑起了好奇之心。
但也不想想就憑Boss的地位,財力甚至是容貌,什麽樣的美人沒見過,還跟他是個凡夫俗子似的,聽到個傳聞就想見一見。
當時談合同時對方全程戴着口罩墨鏡,也看不出來什麽,只是覺得聲音出奇好聽,他又不是音控,也不覺多惦記。
可後面辦事不利,聽到旁人都追捧成那般,略微有些顏控的助理就挺好奇了。
“照片看也不是那麽漂亮啊。”
“照片?哼,那也配得上美人顏值?”
古早小說,攝像技術遠沒那麽發達,手機也還是翻蓋按鍵為主流,還不是一般人都用得起,即便用得起,像素也是極為差勁。把人拍醜還是拍美,那是角度和運氣問題。
助理是相信這話的,對宋幼桑容貌也産生極大好奇,但當時被醫生攔着也見不着。
即便見着了,其實也不能怎麽樣,畢竟助理顏控歸顏控,但事業心還是很強的。哪怕這姑娘真像傳聞中那麽漂亮,可只要她是梁家太子爺女朋友,他這輩子都絕不心動!
當然了,如果有機會滿足一下好奇心,也不是不可以。
比如,在對方過來還合同的時候,沒準正好沒戴口罩?
是的,助理打算讓宋幼桑把合同送回來。
Boss的表現很明顯,這就是件小事,本意是為了讓梁越在感情上跌個跟頭,也不是故意針對宋幼桑。
事實上,在助理看來,這件事還是宋幼桑得益。但凡他只要和對象分個手就能有幾百萬拿,別說簽個表面合同,讓他真履行合同,他估計也不遲疑。
畢竟,兩條腿的對象容易找,能在S市買房的幾百萬不容易掙啊!
他可不是那些沒出象牙塔的小天真,有情飲水也能飽。
不過助理也不會覺得宋幼桑那天的态度矯情,還小,天真,溫室花朵嘛,能理解的。
既然對方有辦法解決家裏麻煩,不想要這合同,Boss又不在意,那他也沒有非當個壞人,他只是能屈能伸的打工人,又不是專做壞事的東廠公公,何必要為難個小姑娘呢。
這合同就此作廢。
但保險起見,還是要拿回來,當面放入粉碎機較為穩妥。這是精英助理的職業操守!
至于能不能見到傳聞中能叫人心碎的容顏,有那就是眼睛的福利,沒有那也無所謂。
此時的助理心态輕松,沒太當回事。
因此快到了和宋幼桑約定的時間,工作突發急事需要處理,便很自然地将宋幼桑先晾至一邊,只讓前臺帶她先去會客室呆着,先趕着處理急事去了。
助理很急,匆匆撂下幾句話就挂了電話,以至于前臺姑娘也不清楚到底該将宋幼桑送到哪個會客室。
梁氏集團很大,會客室也不少,前臺姑娘剛轉正不久,對這種事不是很有經驗。老員工剛巧去了洗手間,沒得給意見。
于是,在問了眼前這個戴着口罩很奇怪,卻又覺得格外好看的少女是為了公事還是私事,對方神情猶豫,選擇了私事後,前臺微微糾結一番,就将她帶到助理的會客室。
身為Boss的得力助理,不僅享有單獨辦公室,也有單獨會客室。
會客室還不小,裏面有一臺咖啡機和零食櫃。
前臺姑娘幫忙泡了咖啡,準備了零食,提醒了廁所位置,便和宋幼桑告別回去自己崗位了。
雖然前臺不止她一位,但離崗太久也不好,更何況總裁助理的私事,還是少八卦為妙。
于是,宋幼桑便一個人在這會客室坐着。
‘她’從來沒來過這樣的場合,心底又壓着事,沒有心情吃喝走動,只覺得焦躁難等。
好不容易挨了半小時,實在是等不住,給助理打了電話,卻沒有接聽。
宋幼桑眉眼裏的焦躁不安就更多了。
她本不想來這趟的,如果可以,她這輩子都不想再和梁家有任何瓜葛。
簽了那份屈辱的合同後,宋幼桑對梁家,便産生了一種逃避的心态。
即便她心裏知曉這能解決家裏的困境。
換種情況,她甚至會對梁家感恩。
可是那份合同,那樣一份合同!不僅毀滅了她的愛情,也摧毀了她的三觀和驕傲。
這些日子,她不僅為母親的病煎熬,為家裏的困境煎熬,更為這樣一份合同煎熬。
煎熬到她甚至不想再見到梁越,不想去學校。
她想當只鴕鳥,想找催眠師,想忘記這份合同的存在。
因為只有忘記,她覺得她才能重新堂堂正正的活着。
她對這份合同的厭惡,甚至遠超于對被迫失去初戀的痛苦。
若非如此,她也不會在聽到鐘醫生說交醫藥費的是他時那般激動。
就像是陷于污泥滿目黑暗的世界忽然破出了一道光線,可能這道光的出發點也不夠光明磊落,但會比淤泥更糟糕嗎?
所以宋幼桑給鐘醫生寫了欠條,寧願背負上巨債和人情,也要來這一趟。
她也想當面廢除合同,親眼看着它們被絞為碎片,這樣,她心上那道重重的枷鎖,才能真正消失。
可是,到底還要等多久呢?
為什麽不接電話,是反悔了嗎?
長時間的枯燥等待讓她失去耐心和安心,宋幼桑終于坐不住,起身離開去找人。
但還沒見到其他人,卻看見了隔壁的辦公室門牌。
腳步一頓,最終還是想要拿回合同的心占了上風,宋幼桑鼓起勇氣,上前敲了敲門。
“進來。“
梁競以為是助理,沒當回事,繼續手上的工作。
然而等了一會也沒聽見半點聲音,讓他不免皺眉,“什麽……”
擡頭對上那雙怯怯而故作勇敢的水潤雙眸時,梁競所有的話都消失了。
不是沒見過會說話的雙眸,也不是沒看過“猶抱琵琶半遮面”的美人,可是這一刻,梁競仍然會為這雙眸這半張臉砰然心動。
他不知道自己什麽時候站了起身,也不知道自己什麽時候主動走到她的跟前,他沒有意識到自己眼裏的渴望與期待,甚至隐隐的瘋狂。
直到他唐突伸向她耳邊的手被狠狠打開,他才如夢初醒。
不,這不是夢。
眼前的少女抱着方形的黑包,連連後退直至背部撞上門。
“你是誰?!你不要過來。”
她目光警惕又藏不住惶恐,宛如脆弱不經事的幼獸,面對危險只敢龇牙故作兇狠強大,以其呵退敵人。
梁競久違地感受到一絲愉悅。
“你進了我的辦公室,不知道我是誰?”
這樣的小把戲很拙劣,但此時的梁競并不想追究。
他只想知道,口罩摘掉以後,她會是什麽模樣。
會是,如他期待的一般契合他心意嗎?
如此,不管她是誰送來的,有什麽目的,梁競也不是不能滿足她所求。
只是,他的愉悅很快消失。
“合同還我。”
梁競皺眉,“你是,宋幼桑?”
作者有話說:
--上一章紅包已發哦,記得查收,愛你~
——感謝Sunflowers小可愛投的雷,筆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