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雙更是老規矩

依然求收求花求評。

以上來自于勤奮的作者君。

祝親親小天使們六一兒童節快樂。

好日子開坑,一定會收獲滿滿的快樂的,我深信不疑!

☆、強取心頭所愛(三)

“我可不記得自己有叫過一杯奶茶。不過既然是梁小.姐的一片心意,我就卻之不恭了。”收起一身邪氣,顧棱的笑容相當幹淨,可與嬰兒相媲美。一杯普通的奶茶被他拿在手裏,竟然有那麽些賞心悅目的感覺。

只是他到底不是真嬰兒,梁瑛也不是不知真相,看不穿皮相的普通人。

現在看來,徐旭家已經和顧棱家進行了空間連接。只是不知道她觸碰了什麽,才會被當成特殊物品被傳送到顧棱這裏來。梁瑛倒吸一口涼氣,能夠觸碰空間規則的人,都很麻煩。她現在就想知道,當初被傳送到顧棱面前,是一場意外還是屬于外逃特崗人員的反狩獵行為。

據小道消息稱,時一快遞從沒有放棄追捕顧棱,而顧棱也不像普通的外逃者,只會躲躲藏藏,相對應的,顧棱對公司派出的追捕者進行了反擊。而這一行動,被公司稱為“反狩獵行動”。

據說,喪生在顧棱的“反狩獵行動”裏的追捕人員數量不少,所以顧棱才會穩坐公司頭號通緝犯的交椅。她沒死在顧棱的“反狩獵行動”中,還捅了顧棱一刀,不知是幸運還是倒黴。

“我本想去找徐旭,沒想到會再次敲開顧先生的家門。顧先生要沒其他吩咐,我想先走一步。”

顧棱瞥了梁瑛一眼,玩味的笑容再次出現在他臉上。

“恐怕你現在走不了。老東家的手下來了,我得掃榻相迎。”空氣波動明顯,就是梁瑛這種以往根本沒機會觸摸空間規則的人都感覺到了強大的空間力量波動。

不好,公司的追捕人員到了。如果讓他們發現她和顧棱在一起,肯定會被當成背叛者一起處理掉。必須盡快藏起來!

梁瑛沒有從電梯走,時間來不及,她轉身飛奔向安全出口,推開樓梯大門,一路狂奔向下跑。空間已經扭曲,不知串聯多少地方。此刻,随意亂跑非常危險,卻好過被公司的追捕者發現她與顧棱勾結,被直接處理掉,玩完了的好。

梁瑛一路狂奔,幾次空間波動從她身上滌蕩而過。她已經顧不得自己跑到了什麽地方。現在是神仙打架,凡人遭殃。然而,天下大亂也意味着大的機遇。空間已亂,說不定她正好能借此機會穿過顧棱設置的空間障礙,找到徐旭和孫青華的住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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敲定主意,梁瑛停下奔逃的腳步,調頭向上爬。

空間大面積扭曲,同一個節點通往的地方很有可能千差萬別。但也有一種可能,顧棱和徐旭家連通的那個節點沒有發生變化。或許因顧棱大面積操控空間,讓她有機可趁。

梁瑛一口氣爬上三十樓,推開樓梯大門一看,景象變成了濱州小區四號樓的入口處。

看一眼陸續從大樓裏出來的居民,臉上都帶着莫名其妙的神色,梁瑛心思一動。

就不知道是顧棱還是公司的追捕者,運用了特殊手法将四號樓的居民弄了出來。她能走出來,可能受益于整棟樓裏的普通居民。

梁瑛在人群中掃一眼,立刻鎖定了徐旭和孫青華兩人。

很好,目标人物既在,沒道理錯過這種千載難逢的機會。

梁瑛沖進人群,一把抓住孫青華的手,拉着她奔入四號樓。

既然顧棱不同意他用斷人性命的方式完成任務,那麽借他空間之力,斷兩人再見的機會,豈不剛

剛好。

梁瑛動作迅速,徐旭反應也不慢。孫青華失而複得,只有徐旭自己知道,他付出了多少東西,擔了多大的風險。經歷過失去的男人,無法忍受再一次的失去。因此,在梁瑛将孫青華從他手上奪

走的一瞬間,徐旭想也沒想,跟着梁瑛孫青華一起沖進了四號樓。

恰此時,空間波動加劇,大片大片空間壁被撕裂。四溢的空間之力狂襲而來,身體和普通人沒有差別的梁瑛差點叫空間之力卷入裂縫中。

身旁,孫青華反抗劇烈,身後,徐旭緊追不放。梁瑛一咬牙,全力将孫青華一把推入空間裂縫中。豈料,人類的潛力被激發後,身為特崗人員的她也抵不住。孫青華不見蹤影,徐旭發瘋,死也要拉着梁瑛。動手間,兩人一起被空間之力拉扯,滾入空間裂縫裏。

再醒來,梁瑛發現她的不遠處躺着兩個人。一個是徐旭,一個是孫青華。

空間之力十分強悍,梁瑛原以為,被拉扯進空間縫隙,她的小命必定不保。沒想到,他們三個人竟然都活了下來,還被送到了同一個地方。只是這處地方,是一座大山,顯然不是她所熟知的任務城市。

就不知道,她還在不在原來的任務世界裏。

梁瑛看了一眼昏睡的徐旭和孫青華,神色晦暗不明。不過片刻的事,梁瑛扛起孫青華,向另一個方向走去。

當務之急,是隔離孫青華和徐旭。

山路崎岖,荊棘叢生。梁瑛扛着昏迷的孫青華艱難前行,更別提一路上遇到的蛇蟲鼠蟻,不計其數。

帶着一個行動不利的大活人,梁瑛沒想往山下走。她反其道而行之,趕在天黑前走到了一座隐藏在山峰樹林間的破屋前。

将孫青華安置在破屋中以後,梁瑛外出收拾柴火。她随身攜帶的野外生存急救包沒有在空間裂縫中遺失,這會兒只要撿到足夠的幹柴,夜裏生火取暖不成問題。梁瑛不敢走遠,一怕迷路,二怕孫青華醒來以後亂跑。

即便如此,等她抱着一捆幹柴回到破廟時,孫青華還是不見了人影。

地上塵土淩亂,出現了第三個人的腳印。徐旭找到這裏帶走孫青華的可能性幾乎為零,那麽只有一種可能。當地土著出現,帶走了孫青華。

“山上既然有人生活,難保徐旭不會找到。不能讓兩人有碰面的機會。”

梁瑛丢下一捆柴,循着對方離開的時留下的痕跡追尋過去。不多久,梁瑛摸到了一家寺廟前。香火稀疏,廟宇破舊。內裏僧人一個個穿着完整,無一不是人高馬壯,留着絡腮胡子。

看這情形,梁瑛總覺得她來的不是一座廟,倒像一個強盜窩。

作者有話要說: 一次.性.修文上傳,好像看文一樣。感覺略不同。

☆、強取心頭所愛(四)

孫青華被人擄到這極有可能是土匪窩的地方,必然有進無出。這地方最不缺的就是漢子,最稀罕的便是女人。孫青華在這裏,不會有性命之憂,反倒是她,要想闖進去将人帶出來,恐怕難以全身而退。

略一衡量,梁瑛就有了決斷。

只是,她下山的路才走到一半,就遇上了一隊人,領頭的是一個青年男人。來不及閃避,梁瑛暴露在一隊人眼前。

這隊人此刻入山,肯定與那土匪窩有關。梁瑛先時放棄救人,乃是自身實力不夠,不敢铤而走險。現在助力在前,為什麽不用?相反,她要跑,肯定被人當成土匪窩的同夥。

“官爺,救命。求求你們救救我大姐,我大姐被山上的賊禿驢擄走了。”梁瑛踉跄着跑過去,身上十分狼狽,倒像倉皇出逃的弱女子。

“你從山上逃下來的?”青年男人一開口,沉默被打破。

“是的,我和大姐走親戚,不慎迷了路,準備夜宿在山上的破屋裏。我出去拾柴,大姐在破廟裏收拾,等我抱着一捆柴回破廟時,正見着一夥賊禿驢将我大姐擄走。我一個人打不過他們,就偷偷跟在他們後面,到了一家寺廟裏。官爺,求求你們救救我大姐,那起子賊禿驢一看就不是好東西,再晚,我大姐她只怕······”梁瑛說着紅了眼睛。她摸一把臉,更髒了,讓人看不清她的模樣。衣服髒兮兮的,款式和這隊人有所不一,基本形似,到也沒叫人懷疑。

“你還記得去寺廟的路嗎?”

“死都不敢忘,我下山來就是想找官爺去救我大姐的。官爺,求求您救救我大姐,大恩大德,必不敢忘。”

青年領頭人與手下對視一眼,随即吩咐梁瑛:“你前頭帶路,我們去看看你說的地方。”

一隊人跟在梁瑛身後,借着零星的天光在山路上穿行。半路上,梁瑛突然停下腳步。轉過身不好意思道:“官爺,我內急,憋不住了,勞您等我一等。”

青年人面上有狐疑色,見前頭不遠處就是梁瑛說的破廟,仍是一揮手說:“快去,別耽擱了時辰。”

梁瑛得了首肯,貓着腰一個箭步沖到一旁的樹叢裏,心跳如擂鼓。

這隊人不對勁。要是一開始她還将人錯當成剿匪的官兵,在帶着人走了一段路後,梁瑛心中的疑惑越來越深。這隊人的穿着是正式,第一眼見面,很難讓人認成土匪。梁瑛确定這隊人熟路,還是因為有一個人不慎說漏了嘴,讓梁瑛警覺。

熟路還裝作不知路,只有一種可能,他們和山上的土匪窩關系匪淺。至于為什麽沒有一槍斃了她,原因暫且未明。

“好了沒有。”梁瑛蹲的時間不長,但是外面的人已經不耐煩了。

梁瑛蹲在樹叢裏,整理好急救包,急忙鑽了出來。跑是跑不過的,與其被抓住遭罪,還不如好好配合少受點罪,再見機行事。

“好了好了,勞煩官爺久等了。”她帶着些讨好的語氣,對青年人彎了彎腰。繼續帶着人前進。不多久,一隊人就到了寺廟前。

“官爺,我們要從正門攻進去嗎?”

“不錯,你跟着爺,從大門進去。”說罷,青年人一把撈起梁瑛的腰,将她夾在腰間,在梁瑛的叫喊聲中拍開了寺廟的大門。

“九弟回來啦。看情形,這是做了一大票。”開門的是一個光頭大漢,雙目睜圓似銅鈴。

“不錯,到家門口還撿了條漏網之魚,高興。哥哥們前頭吃上,我先回房打一槍。”梁瑛被青年人禁锢在腰間,從體态看,也不難看出是個女人。山裏最缺的就是女人,梁瑛包裹得嚴實,但是懂行的瞅一眼那渾圓的臀,就知道是個美味的。

在一群光頭的淫.聲笑語打趣中,梁瑛被青年人扛着走進了房間裏。青年人反手将門鎖上,将梁

瑛一把丢到硬板床.上,然後自顧自地解起衣服來。

梁瑛不是弱女子,青年人撲過來,她有還手之力。只是如何一擊即中,是個問題。梁瑛能一刀捅進顧棱心髒中,不是說她的搏擊術有多高強,那一刀是經過了無數次的練習。重要的是,趁人不備。

然而,梁瑛沒有妄動。剛才,青年人将她攜裹進房時,她聞到了新鮮血液的氣味。要她猜得不錯,青年人受了傷。他不想暴露在外面這群人面前,又要避人耳目換藥換衣,就得找一個合适的理由。有什麽比在外面幹了一票之後,半道上逮到一個女人,回到屋裏着急睡一覺更能掩人耳目的?

“你膽子很大,不過想要活命,就扯開嗓子叫。我是受了點傷,但是想讓你叫還不是問題。”青年人瞥一眼在床.上縮成一團的梁瑛,抖了抖胯部。

血氣方剛的漢子,心中有火。梁瑛絲毫不懷疑青年人的話。她張口就罵,時而哭時而喊,屋裏動靜鬧得好大。外面的人聽了,笑聲不斷。

好不容易等屋裏沒了動靜,房門被青年人一把推開。門外的漢子憋了一肚子的火,眼巴巴地瞅着裏屋。

山裏女人少,大都是公用。你睡完換我來的事情,再常見不過。所以,土匪窩裏鮮少有良家女能活下來就是這個道理。

眼見着青年人神清氣爽地出來,外面的漢子都等着機會解饞。剛才那動靜,一聽就是烈性的。馬兒烈性的騎着才夠味,女娃子也要潑辣的好操練。只是梁瑛是青年人帶回來的,山裏亦有規矩,兄弟不發話了,衣服也不能随便亂動。

漢子們也打趣了青年人幾句,知道他暫時沒玩夠,不會将梁瑛放出屋,也就暫時歇了這個念頭。

一群人在外頭喝酒吃肉,好生熱鬧。屋裏,梁瑛仔細觀察每個角落,琢磨逃走的方法。

現在青年人礙于身上的傷,暫時不會動她,不代表以後不會動。等她失去了替他遮掩的價值,她和外面其他女人又有什麽差別?利用殆盡,下場只有一個,被這夥人玩到死。

要逃,就是現在。外面的人吃得正歡,警惕心下降。如果等青年人回屋,再想找機會逃走就難了。

說幹就幹,梁瑛将凳子擺在床.上,疊加起來。她踩着凳子,用小刀一點一點撬開天窗,從天窗探出頭來,縮着身子攢足了力氣,縱身一跳,攀上了山壁。

作者有話要說: 寫這一章,我就做好了各種準備。不過,仍然希望觀念不同的讀者手下留情。不要和人品挂鈎。

一切都是為了情節推動,我還是那句話,主角不是完美的,尤其是這個女主毛病還比較多。

☆、強取心頭所愛(五)

青年人的房屋建在崖壁旁,這就給了梁瑛的逃脫創造了條件。借着夜色的掩蓋,她飛速地向上攀爬着。然而,不借助工具,想要徒手攀崖壁難度之大,可想而知。梁瑛攀爬不到一丈,便放棄了向上爬的打算。她小心翼翼地攀着崖壁間的大石塊,避開房屋與房屋間不遠處的哨崗,離開了青年人房屋所在位置,到了另一處房屋後的崖壁,踩着石塊下到了地面上。

腳踏實地,心安放了一半。

此刻,外面人聲鼎沸,屋主人不在,正好方便梁瑛行動。

悄悄從後窗翻進房間後,梁瑛從急救包中拿出一把小刀,對着腦袋下刀。不過十多分鐘,梁瑛一頭烏黑的秀發悉數落到地上,露出一顆光亮的腦袋。屋主人應該是常駐寺廟中的假和尚,房裏準備的多是僧袍。梁瑛翻翻找找,尋到了一身壓在一堆衣服地下,比較破舊的僧袍披上,撿幹淨地上的頭發後,推開門走出了房間。

梁瑛一路上遇到幾處哨崗,沒一處哨崗多看她一眼。她趁熱打鐵,借着夜色遮擋,将這一座寺廟打量了個遍,将寺廟的基本結構牢記心間,随即快步溜進了廚房。

竈上已經沒了炊煙,竈膛裏還有餘溫,想必是竈上的大廚剛煮完晚飯,熄火不久。梁瑛一眼就看

到了竈膛旁的水缸。她手上只有一包瀉藥,如果倒進灌了一滿缸的水缸中,藥效會大打折扣,為了達到預期的效果,梁瑛決定暫且窩在廚房裏洗洗刷刷,等到熬過了接下來的危機,再伺機下手。

淩晨過後,院子裏熱鬧的人聲漸漸散去。梁瑛的夜才剛剛開始。

果真沒隔多久,寺廟中重新熱鬧起來。梁瑛的走失,讓青年人大為惱火,吩咐手下在全寺廟中進行搜查。有手下搜到廚房時,見梁瑛在竈上洗涮,看都沒看她一眼,一股腦兒沖進來,在竈前後轉了一圈,沒見着女人後,急匆匆地沖了出去。梁瑛不知道的是,竈上的大廚有一個弟子,是個啞巴。身量單瘦,和梁瑛差不多高。這時候,有一個人在廚房裏洗涮,自然被人當成了大廚的啞巴弟子。

梁瑛就這樣順利地躲過一番搜查。等到搜查結束,離天亮已經不遠了。別看其他人折騰了一個晚上,負責整個寺廟口糧的大廚和他的徒弟還是要按時按刻起來給廟裏的人準備早飯。梁瑛這個時候就不适合繼續呆在廚房裏。她藏在了廚房外的偏角裏,靜候時機。

雖是土匪,不缺錢花,早飯也吃得簡單。梁瑛将目标瞄準了那一大鍋粥。大廚昨夜沒睡好,一早熬粥蒸饅頭時,罵了一路。看他那個啞巴徒弟也沒個好心情,火燒小了要罵,燒旺了要罵,拿東西慢了還要挨上一腳。啞巴徒弟似乎習慣了大廚的脾氣,埋着頭任大廚數落、打罵。整整一個早晨,梁瑛聽了一耳朵髒話,也終于在粥出鍋前找到了下藥的機會。

粥和饅頭差不多同時做好,早飯熟了,分裝的瑣碎事情就是啞巴徒弟的活。大廚喝了一大碗粥,撿了幾個個頭最大的饅頭出了廚房,留啞巴徒弟一人在裏面收拾。

啞巴徒弟不能說話,耳朵卻不聾。梁瑛在外頭弄出大動靜,借引出啞巴徒弟的空檔,沖進廚房裏,将一包藥粉下到了一鍋粥裏,攪勻蓋上後,啞巴徒弟剛站到門口。梁瑛大大咧咧地從竈上拿了兩個大白饅頭,橫了啞巴徒弟一眼。許是平時被大廚罵怕了,啞巴徒弟被梁瑛這一瞪,立刻低下了頭。

等梁瑛搜羅了幾個饅頭從廚房離開後,啞巴徒弟才回過頭來,盯着梁瑛離開的方向看了好一會兒。

梁瑛拿到了果腹的饅頭,直奔廚房旁的柴房。擄來的女人關在了柴房,這是昨天梁瑛将寺廟轉了一圈後發現的。柴房上了鎖,卻難不倒梁瑛。為了做任務,她學過開鎖。寺廟裏鎖女人的普通

鎖,梁瑛三兩下就打開了。

開門的瞬間,一股騷臭味迎面撲來。

被關在這裏的女人只有一個作用,供山上的匪徒發洩,稍稍講究的,大約事前會将人丢進水裏洗一洗,事後就沒那麽多事了,直接往柴房裏一丢。吃喝拉撒都在這裏,味道能好聞才怪。

梁瑛将關在柴房裏的三個女人看了一遍,沒有找到孫青華。那些女人看到有和尚進來,眼神麻木,根本無心多看梁瑛一眼,梁瑛也不會出聲暴露自己。男人和女人的聲音,本質上還是有區別的。為免暴露自己,梁瑛帶上門,虛挂上鎖,沒有鎖上。如果這三人能抓住機會逃跑,那證明她們還沒有到不可救藥的地步,如果她們連跑都放棄了,她提醒她們也沒有用。

一群失去了逃跑求生意志的人,她何必為人冒險。梁瑛見過各種各樣的人,對這種麻木的臉不陌生。

既然孫青華沒在柴房關着,肯定被人帶到了房裏。昨天才被人帶回來,孫青華還很新鮮,以孫青華的姿色,被人留在屋裏很正常。現在闖屋救人風險太大,梁瑛當即放棄了這種可能,等一等,等藥粉生效。

雖說兩個人跑路,目标比一個人跑路要大,但孫青華還是要救的。既然進到了土匪窩,不攪亂一鍋粥,帶走點什麽實在不劃算。梁瑛當務之急是要盡快逃出寺廟。她就是剃光了頭發,想要長期隐藏在一群如狼似虎的土匪中,也是很難的。

因為昨天晚上走失了人口,寺廟看守嚴了許多。梁瑛遠遠看着一個和尚出門,就被守山門的兩名和尚盤問了一番。

梁瑛不着急,她對那鍋加了料的粥有信心。除非有人不喝粥,只吃饅頭。

顯然,梁瑛的擔心是多餘的。在不太平的年歲裏,糧食最是珍貴。女人稀缺不會死人,沒有飯吃卻要命。能上山做土匪的人,都是窮怕了的。為了能吃飽飯,早将腦袋拴在了褲腰帶上。沒得吃上了飽飯後,要浪費的道理。

所以,那一鍋粥和往常一樣,被寺廟裏的每一個匪徒喝得幹幹淨淨。

很快,梁瑛等到了藥粉生效。

作者有話要說: 話說,沒人想到,梁瑛會剃光頭的吧

☆、強取心頭所愛(六)

茅廁外,咒罵聲一片。

亂中,梁瑛找到了關押孫青華的屋子,找了一個麻袋,将人從屋裏背了出來。臨走前,梁瑛不忘将房間裏的槍支彈藥順走。

喝了加料的粥,人都集中到了茅廁,山門哪裏有人看守。

梁瑛順利地背着人出了寺廟。只是背上扛着一個人,梁瑛的速度根本快不起來。走了一段岔路,梁瑛将背上的麻袋放下,拍醒孫青華。

“我剛從土匪窩裏把你撈出來,你要想回去,就繼續保持原樣,我不會阻止你。要想活下去,就把這個饅頭吃了,打起精神來跟我走。”

孫青華一醒來還想掙紮,但是梁瑛的話形同于一根針,紮進她的心裏。她很恨梁瑛,即便梁瑛剃光了頭發,她也認出了梁瑛就是莫名其妙沖過來拉着她跑的人。如果不是梁瑛拉着她沖進四號樓,她根本不會來到這個莫名其妙的地方,還被人強.暴。但是現實卻由不得她在這個時候和梁瑛鬧翻,她不想死,也不想被人抓回去,繼續忍受被陌生男人壓在身下為所欲為的讓人惡心嘔吐,幾近窒息的感覺。

孫青華咬着下唇,從梁瑛手裏接過一個饅頭,狼吞虎咽起來。從昨天下午到現在,孫青華沒有吃過一口東西。饅頭幹硬,沒有水難以下咽,孫青華強迫着自己吞下。等到孫青華吃完一個饅頭,梁瑛把一個水壺遞給孫青華。孫青華灌了一肚子水,終于飽了。

“好了,東西也吃完了,趕緊走吧。等會人追上來了,你要被抓住,我不會再返回去救你。”梁瑛的聲音十分冷漠,溫情關懷她給不了孫青華,孫青華想活下去,只能靠自己。只有自己硬氣,才能走出去。

半天時間,足夠兩個人走下山。半天過後,留在山上土匪體內的藥效也消得差不多了。

停止了排洩,因失水過多丢掉的體力卻不是那麽容易恢複的。青年人雖然生氣,卻沒有因為被梁瑛擺了一道惱恨上她。

被他帶進寺裏,不但能全身而退,還能攪得寺裏一團亂,梁瑛的本事讓他刮目相看。

“丫頭,你最好別讓我再逮着你。”青年人想起了昨天夜裏,梁瑛在他床上翻滾時,發出的聲音,唇角微微上翹。

“噗噗噗······”一陣清脆的響聲傳來,青年人陡然變了臉色。他咒罵一聲,夾起屁股,惦着腳飛奔向某個地方。

上山的動靜,梁瑛無心記挂。她和孫青華從土匪窩裏逃出來了不假,但是接下來要去哪裏,她心中沒底。

他們是被空間之力拉到空間縫隙裏來的,也不知道到了什麽地方,要怎麽回去。從昏睡中醒來的那一刻,梁瑛要殺徐旭再容易不過。之所以沒動手,自然是顧忌着顧棱。就算顧棱當時和公司派來的追捕者動手,總有抽出手來的時候。殺人,是最直截了當的辦法,但是公司給出的一年逃亡時間就決定了,她将有一年時間來面對顧棱。梁瑛實在沒把握她在違背了顧棱的意志後,能順利度過這一年時間。

有所顧慮之下,梁瑛選擇比較麻煩的方法,帶走孫青華。

事實證明,顧慮就是她大爺的放屁。四次失敗的經驗都沒有讓梁瑛明白,顧慮重重,小心行事穩妥是穩妥了,但絕對會與成功擦身而過。

所謂的顧棱的意志,都是她腦補而成。顧棱腦子裏在想什麽,是她這個失敗過四次的人能精準把握的?她真有這本事,至于一而再再而三地失敗?

梁瑛的懊惱情緒,在顧棱帶着徐旭出現在山道上,站在她和孫青華的面前時,達到了鼎盛。

腦補是任務中最要不得的行為。如果她在醒來後的第一時間就一刀了結了徐旭的性命,根本不會有顧棱将徐旭拎過來,給徐旭和孫青華相逢的機會。

孫青華将這昨夜的遭遇告訴徐旭,徐旭抱着她安撫她,全然沒有責怪的意思。梁瑛就知道,現階段想要拆散兩人已經不可能。反而是她這番折騰,讓兩人之間的感情越發深厚了。梁瑛有種偷雞不成蝕把米的感覺,憤懑之下,碎了一口。

“梁小.姐好像對現在的情況有所不滿?”顧棱似笑非笑地打量着梁瑛的光頭,看得梁瑛一哆嗦。

梁瑛忍不住猜測:難道顧棱在撮合徐旭和孫青華?如果她真讓這兩人陰陽兩隔,是不是破壞了顧棱的打算?他會不會在盛怒之下要了她的命?

呸呸呸,腦補這玩意兒,死滾。

梁瑛怒嗤一聲。她是不敢将矛頭對準顧棱這個危險的大boss。于是乎抱在一起的徐旭和孫青華就聽到梁瑛涼涼的聲音:“哪個男人遇到這種事能毫無芥蒂?他現在不在乎,将來也會不在乎嗎?”

搞破壞,梁瑛不宜餘力。

“這就不勞你費心了,我們回去就領證,以後一定會白頭偕老。”徐旭看梁瑛的目光裏有怒,對上孫青華時,只有慶幸。沒有人知道,在他醒來後,發現自己獨自一人躺在大山深處,四處不見孫青華的身影時,有多慌張。

失去過,才知曾經擁有的難能可貴。當再一次失去來臨的那一刻,徐旭腦子裏只剩一個想法。就算要了他的命,他也要找到孫青華,确保她平安。現在孫青華平安下山來,就算被人玷辱了又怎樣。人好好的,就是萬幸。

梁瑛哼了一聲,扭過頭去,眼不見為淨。孫青華聽了徐旭的話,又是一陣動容。患難見真情,沒見徐旭前,她擔心過經此一事,徐旭可能會心懷芥蒂,沒想到,徐旭完全不在乎。孫青華和徐旭複合以來,殘餘的一絲顧慮全都放下。不管将來怎麽樣,有這一刻,孫青華已無遺憾。

“阿旭,我們一定會好的,我愛你。”

徐旭心中一陣激.蕩,複合以來,這還是孫青華頭次對他說“我愛你”三個字。徐旭的眼睛裏有水光閃爍。看得梁瑛心中煩躁更甚。

沒有什麽比她勞心勞心想要拆散一對情侶,最後卻成全了他們曾經的海誓山盟更讓人惱火的。

梁瑛再火,事情已經是這樣了。然而,更讓人郁悶的是,三人被顧棱帶回原來的時代後,徐旭将他與時一快遞簽訂合約的事對孫青華全盤托出。得到孫青華的同意後,他同意完成與時一快遞的合約,支付此前所得的全部財務。

錢沒了還可以掙,人要再沒了,不會有第二個時一快遞給他重來的機會。

合約達成,追讨債務任務結束,也沒梁瑛這個特崗什麽事了。

氣人的是,梁瑛在走程序回公司的路上,竟然被顧棱半路攔截了。

作者有話要說: 腦補過剩小劇場

梁瑛:好狗不擋道,放我回去。

顧棱:捅我一刀想跑?

梁瑛心虛:你想咋的。

顧棱嘚瑟:欠債還錢,殺人償命,你殺我不成就以身相許吧。

☆、争奪命運之戰(一)

時一快遞的每一個員工身上都被公司打上了特殊的印記。因為這個印記的存在,他們的時間得以停留在印記烙印上的前一刻。

打上公司烙印的員工分兩部分,一部分如梁瑛這種為了達成某些目标,通過為公司工作多少年,來換取相應的利益。另一部分,則是為了永葆青春。

美貌對每一個女人來說,都很重要。知事以來,留住美貌就是很多女人,甚至是有些男人的願望。所以,與梁瑛同在特崗上的同事裏,有相當一部分人是為了留住時光,甘願将自己賣身于公司的。

每個人成為特崗的原因不一樣,每個人簽訂的條約不同。那一紙契約,在雙方名字落定後,即刻生效,等同性命。

梁瑛從沒想過,她與公司的契約結束,印記被抹除時,不是她工作時間到期,契約自動解除,而是被人強行抹去。

印記從她身上消失,梁瑛沒有一點感覺。只是,從此以後,她将不再是公司的特崗。她此前為公司工作多年的成績也将一筆勾銷。

梁瑛一口血噴出,顫顫巍巍地指着顧棱,眼前一黑,人事不知。

遇見顧棱後,她就沒發生過好事。梁瑛想不明白,顧棱到底看上她哪裏了,非得将她留下來。抹去公司留在她身上的印記,就算是顧棱,也不是那麽輕松的事。至少,這讓顧棱再一次暴露在公司追捕者的面前。

梁瑛昏迷前,暗暗詛咒,追捕者把顧棱五馬分屍。可惜,詛咒這種東西要有用,世界上的壞人早死光了。梁瑛醒來時,就見顧棱翹着二郎腿,坐在沙發上嗑瓜子。

這一刻,新仇舊恨齊齊上湧,梁瑛的怒火燒紅了她的眼。

她從地上一蹿而起,沖到顧棱面前,揪住顧棱的衣領惡聲惡氣地質問:“你憑什麽把我身上的印記抹去,你個殺千刀的,你知不知道我只差兩年,契約時間就到了。到時候,我就能拿到公司給我的藥水,複······”梁瑛忽然噤聲。

想要複活一個人,從來就不是一件簡單的事。真正有本事的人,也不會将自己賣身于時一快遞。本事高強的人,會前往地府,将亡者的魂靈找回來,重新安放到亡者身上。這需要通天的本領,才能颠倒天地秩序,調轉陰陽。

顯而易見,梁瑛不是那個有本事的,所以她将自己賣身于時一快遞,寄希望于某一天契約完成,公司幫她複活親人。眼看成功在即,卻被顧棱橫加幹擾,讓她功虧一篑,梁瑛殺心到達了頂峰。

殺意雖濃,梁瑛還沒有完全丢掉理智,關鍵時刻,她将複活親人的話收了回來。她的本事在顧棱面前,完全不夠看,但是絕對不能在他面前變成透明的。

“複什麽?複活人?”顧棱随手一丢,瓜子殼輕飄飄地落在果殼盤裏,拍了拍梁瑛的手。梁瑛緊拽顧棱衣領的手不自覺地送開了。

一只手沒了知覺,梁瑛暗罵:顧棱,去你大爺的,揪你衣領一下是讓你痛了還是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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