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因為第一次學，姜心願還是有點慌，怕摔下來。
抓着車把手，坐在上面不敢動。
霍祁看她似乎準備好了，說：“你腳放在踏板上，看着前面。”姜心願聽着，按照他的提示一步步操作。
剛開始很不穩，車頭，被她晃得厲害，幾次差點要摔下來。
霍祁及時扶住了。
姜心願卻不幹了，這個破自行車怎麽比汽車還難學？她學駕照的時候，很輕松就能考到證了。
之後上路，一點問題都沒有。
但學這個怎麽那麽難？
腳撐到地面，扭頭看向身後的霍祁，要罷工，“霍祁，我不會，我不想學了。”
霍祁耐着性子，“今天學不會，明天再學，只要你還在學校一天，就得學會。”霍祁說這話的語氣并不生硬，但話鋒裏還是隐隐透着不容抗拒。
姜心願瞬間閉嘴。
霍祁繼續：“這周我會盡快找到代替你的老師，但在我找到合适的老師前，希望你這段時間聽……話一點。”說到最末‘聽話’兩字時，霍祁下意識咯愣了一下，他本來不想說這兩個字的，但不知道為什麽就順口說了出來。
這個‘聽話’有點暧昧。
不太适合他們。
不過，姜心願沒在意他的‘聽話’兩字是不是暧昧，因為她的關注點在前半段句話，霍祁之前就說要找代替她的老師，果然不是說着玩的。
可她寧願待在學校也不想待在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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挑了挑眉，唇角抿了個淺淺的假笑，對着霍祁說：“只要爺爺沒讓我不教，就算你找了老師，我也不走。”
霍祁的視線不由落在姜心願的臉上，聲色淡淡說：“這麽想當老師，是準備用多少心思在學生身上？”
姜心願就知道霍祁要這樣質問她，開口準備反嗆他時，身後，突然有人喊了霍祁的名字，霍祁回頭，眸色快速沉了沉。
這種驚變的眸色，類似就像看到了‘許久未見卻突然出現’的人而産生的神色，姜心願看到了，順着他的視線，側過腦袋就看到霍家鐵門旁，一個穿着有點破舊的灰咖色罩衫的中年婦女如做賊般地靠在鐵門處，探出半個身體，看着他們。
嗯？她是誰？
就在姜心願猜測時，霍祁收回視線，說：“你先進屋吧，明天再學。”說完，都等不及姜心願回話，直接往鐵門處走去。
姜心願扶着自行車，站在原地。
她到底是誰？
鐵門旁，穆芳不安地交疊抓着自己粗糙枯老雙手，她今天來找霍祁，本來就是抱着僥幸心理過來，不奢望霍祁會真的願意見她。
尤其當她看到霍祁旁邊的女孩，她覺得自己真的不該來。
霍祁已經結婚，還會像以前一樣再幫她們嗎？
或許，不會了吧？
可她真的走投無路，實在找不到人幫忙。
能想到的只有霍祁。
所以她厚着這張老臉過來了。
“穆姨，有事嗎？”霍祁很快就走了過來。
“哦……霍……霍祁，有事的。”穆芳擡眼看了看霍祁，聲音有些嘶啞。
聽着像是多次熬夜導致。
“什麽事？”
提到事，穆芳下意識抓了抓自己枯老的手背，眼神閃避地看了看霍祁，她已經有好多年沒見到霍祁了，這突然跑來找他幫忙的話，真是有點說不出口。
但轉而想想自己的女兒南枝，穆芳頓時有些心酸地想落淚，咽咽喉頭的那抹苦澀，張張唇，想開口請霍祁幫忙又覺得不妥，最後迅速咽回去。
霍祁現在已經結婚了，再來幫她的女兒，好像行不通。
霍家人也不會同意。
穆芳松開被自己抓得通紅的手背，對霍祁笑了笑說：“其實也……沒什麽事，就是聽說你回來了，還結婚了，就想過來看看你，好多年沒見着你了，怪想念的。”說罷，再次笑了笑，“天色也不早了，人我也見着了，該回去了，霍祁你以後可要一直好好的。”
穆芳回身往街上走，霍祁看了看已經變暗的天色，默了默，開口：“穆姨，我送你吧，這麽晚了回去不方便。”宋家在鎮子邊緣的一個小村，離鎮中心挺遠。
走路回去，起碼要一個多小時。
雖然，他和宋南枝已經分手，但是這麽晚，他也不放心穆芳一個人走夜路回家。
其實，在穆芳突然出現在他家門口時，他大概就猜到點穆芳來找他或許是因為宋南枝，只是他和宋南枝已經分了很多年，後來，當他知道她嫁給了一個法國人，入了法籍，便再也沒想去了解她的事，所以他一時吃不準穆芳找他是因為宋南枝什麽事？
不過，穆芳不願意講，他也不想追問。
他現在對宋南枝的事，不是很想去關注。
“霍祁，不用麻煩……”穆芳本想拒絕來着，霍祁已經往院子裏走去：“穆姨，你先等一會，我去拿車。”
穆芳看着霍祁進院子，想拒絕都來不及了。
霍祁真是個好孩子，南枝當初不跟他分手該多好？
霍祁進院子拿車，姜心願還站在自行車旁，抱着她的貓咪玩，霍祁不由說：“你怎麽沒回屋？”
“你催我進屋幹嘛？”姜心願沒看霍祁，而是盯着自己貓咪說。
她剛剛學了自行車，身上出了一層汗，有點熱，想在外面先吹會風，再進去。
霍祁不想跟她争，從褲子口袋拿出鑰匙，往車旁走去，“我出去一下。”
聽到霍祁要出去，姜心願這才擡頭看了他一眼，随後下意識就轉過臉往鐵門外看去，那個女人還在那邊等着。
姜心願收回視線，霍祁已經上車，在發動車子了。
看樣子，霍祁是要送她？
姜心願摸摸抱在懷裏的‘芭比’，淺淺抿了下唇角，霍祁……應該不會那麽重口吧？
要是重口……她就一身雞皮疙瘩。
然後再也不許他睡在她的卧室！
作者有話要說： 初戀的事，我後面會一點點放出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