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得寸進尺
第二天一早，袁歆果然遵守承諾，早早的就爬起了床。一家人收拾好後就駕車向N市進發。N市正是袁歆爺爺奶奶所在地，袁父的老家。
S市距N市并不算太遠，加上今天并沒有遇上堵車，駕車三個半小時左右他們就到了目的地。
他們站在老宅外，看着院中靜坐的兩個白發蒼蒼的老人，一時不知道做什麽。直到兩個老人仿佛感受到什麽一樣，回過頭來。
五人對視着，一時間，好像空氣都凝滞了。
“寧修……”老人中的一個輕喊着，聲音有些顫抖，似乎是不确定自己看到的是真的。那是袁歆的奶奶。
袁父終于忍不住推開門走了進去，手有些顫抖地抱住了她。袁歆她們跟在後面，只是靜立着。
“媽……我回來了，寧修不孝。”袁父聲音中帶着絲哽咽，真的是太久了，太久沒有光明正大地見過他們了。
“回來就好，回來就好，這麽多年了，就盼着這一天了。”袁奶奶哭着說，瘦弱的身體輕輕地顫動着。
袁父放開袁奶奶，看向一邊的袁爺爺，哽咽着說到：“爸，我回來了，您可安好？”
“以為你永遠不會回來了，二十一年了，一走就是二十一年。”袁爺爺喃喃道，神情有些恍惚。
“爸……”袁父看着一向強勢的父親這個樣子，心中又是酸楚又是愧疚。
“爺爺奶奶，我是袁歆，我來看你們了。”袁歆出緩和氣氛。
袁奶奶聞聲看向她，伸出手想要摸摸她，卻夠不着，身子有些前傾，仿似要摔倒。袁歆連忙向她走近幾步，拉起她的手印上自己的臉。
“都長這麽大了，上次看你還是小小的一個呢。”袁奶奶輕輕摸着袁歆的臉，慈愛地說。
“奶奶，對不起，這麽久才來看你。”袁歆看着奶奶花白的頭發，內心很是愧疚，長這麽大竟然第一次在記事後來看他們。
袁父也顫悠悠的站起身，在袁父的攙扶下向她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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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歆歆，爺爺終于又看到你了。”袁爺爺慈愛地看着她，拉着他的手說到。
“爺爺……"袁歆有些不知道說什麽，眼睛澀澀的，好像下一秒就要哭出來。雖然記憶裏沒有他們的存在，但是見到他們時，卻有一種莫名的熟悉感，這大概就是血脈的力量吧。
“乖孫女，不哭，爺爺喜歡你開開心心的樣子。”袁爺爺伸手揩了揩袁歆挂在眼角的淚珠，柔聲說到，臉上滿是慈愛。
“來，我們先進屋，進屋坐着說。”袁奶奶穩定情緒後，招呼他們進屋。看袁母站在一旁有些尴尬，袁奶奶走過去拉着她的手，一起進了屋，兩人相視一笑，笑中有着釋然。
“小琴，去沏幾杯茶來，用前幾天剛得的鐵觀音，今天中午多做點飯，菜等着我去燒。“袁奶奶一進門就對着廚房方向招呼道。
“好的，馮姨，馬上就來。”那邊很快就傳來了應答。
他們坐好後，不一會兒，小琴就端着茶出來了。袁歆道了聲謝就接過，先聞了下，再輕輕地抿了一口，然後誇到：“好香呀。”
“哈哈，小丫頭還挺識貨，這可是新産的安溪鐵觀音。”袁爺爺聞言，大笑到。
“啊……爺爺你可以啊，這種極品你都有！”袁歆雖然平時不太喝茶，對茶也沒什麽了解，可是安溪鐵觀音還是知道的，十大名茶之一啊。
“那當然，也不看看我是誰！”袁爺爺難得的在袁歆面前顯出孩子氣的一面。
“哈哈，我爺爺就是棒！”袁歆附和。
“爺爺還有好多收藏呢，等下帶你去看。”袁爺爺得意地說。
“好呀好呀，謝謝爺爺~”袁歆甜甜地笑着，開心地說。
“清一呀，當年是我做的不對。”袁爺爺和袁歆鬧完後，面容嚴肅地說，生平第一次向一個小輩道歉。“不該那麽頑固，始終堅持對你的成見。”
“沒事的，爸。我都能理解。”袁母笑着說，眼中滿是真誠。
“這麽多年了，我和他媽早就想明白了，兒孫自有兒孫福，別去幹涉太多，他們都有各自的路要走。
我們早就想好了，只要你們還回來，我們不會再反對，可是，這麽多年了，一次都沒有。
我都以為你們恨透我們了，沒想着有生之年還能看到你們，現在這樣，真好。清一，謝謝你，原諒我們。”袁爺爺聲音低沉地說着。
“爸，你這說的什麽話，什麽原諒不原諒的。要原諒也是你們原諒我，原諒寧修，這麽多年了，才回來看你們。”袁母聽着袁爺爺的話，眼眶漸漸濕潤，沒想到還會有得到認同的一天。
“清一呀，當年我這老婆子真是對不住你，明知道你和寧修在先，還非要撮合明秀和寧修，讓你們經歷那麽多曲折。”袁奶奶一臉歉意地說。
“媽，都過去了，我早就忘記這些了，以後誰都別提了，我們一家人好好過。”袁母至今想起那段往事，心都是痛的，說不介意是不可能的，但是時間會帶走一切，再深的傷口經過二十多年的歲月，也早已抹平了。現在重要的是未來，過好以後的每一天，一家人都好好的。
“好好好，清一，都聽你的，一家人，好好過，謝謝你理解，謝謝你，還把我們當一家人。”
“媽，我們永遠是一家人，以前是，現在是，以後也是，什麽也無法改變。”袁母拉着袁奶奶的手，一字一頓地說，一臉真誠。
解決了歷史遺留問題，他們一邊閑話家常，一邊等着袁奶奶的大餐。據說，袁奶奶的廚藝比起酒店大廚，有過之而無不及。袁歆作為一個吃貨，表示非常期待。
“來，歆歆，吃這個，聽你媽媽說，你最愛吃這個了。”袁奶奶給袁歆夾了塊糖醋排骨。
“謝謝奶奶！”袁歆說完就迫不及待的夾起排骨咬了一口，然後一臉激動地說:“好好吃，比媽媽做的還好吃！”
剛說完，袁歆就接收到了來自她家母上大人威脅性的一瞥，她立馬閉了嘴，她家母上大人可不是好得罪的，不然回家鐵定沒好果子吃，袁歆已經有過N多血的教訓了。她還是乖乖做個安靜的吃貨吧。
“喜歡就多吃點，來，奶奶再給你夾。”袁奶奶慈愛地說，又拿起筷子準備給袁歆夾菜。
袁歆立馬阻止了她，“奶奶，我自己來，您自己吃就好，不用管我，你看，我都能夠到的。”袁歆說着，把筷子伸向離自己最遠的盤子夾了個菜，證明一下。
袁奶奶看她這麽堅決，也沒有再堅持，只是慈愛地看着她，讓她多吃點。
“媽，您這是有了孫女就忘了兒子。”袁父有些吃味，袁奶奶壓根都不帶理他的，全程只顧袁歆。
“你呀，都這麽大了，還吃女兒的醋，羞不羞？”袁奶奶嘴裏這麽說着，臉上卻滿是笑意，同時也給袁父袁母各自夾了塊排骨，這才堵住了袁父的嘴。
飯後他們并沒有離開，反正年內也沒什麽事，他們決定在這裏住到吃完年夜飯。
兩個老人家對此表示很滿意，臉上的消息藏都藏不住。
兩個老人家都七十多了，身體不太好，之前一直不肯去醫院，這次在袁歆他們的勸說下，也都松口了。檢查除了身體弱點，需要好好補充營養外，沒有什麽大問題。袁父他們這才放下心來。
年三十之前的幾天裏，袁歆一直跟着爺爺奶奶他們走親訪友。袁爺爺袁奶奶覺得，好不容易孫女兒回來了，當然得好好顯擺下，咳咳，認認人。以後再也不用羨慕那幫老家夥了。
袁歆這幾天累得回來倒頭就睡，也沒上過游戲，連看手機都很少。
年三十這天，袁父袁母一大早就出門去購置晚上的一應用具，袁奶奶則忙着準備年夜飯，袁爺爺忙着寫春聯，要幫很多人家寫。都忙着呢，沒空理會袁歆。
袁歆難得的清閑下來，早上起來後，打開手機準備看看有什麽消息沒，然後給同學朋友們拜個年。
剛打開手機，她就被撲面而來的信息給轟炸了，未讀信息和未接電話都是99+，大部分都是來自周律的。她點開看了看，隔着屏幕都能感覺到他找不到自己的焦急，她當即就回了個電話。
電話很快就被接通了，那邊傳來周律富有磁性的聲音，聲音中夾雜着一絲難以察覺的激動。
“丫頭，是你嗎？”
“是我，周律。不好意思啦，最近去爺爺奶奶家了，忙得都沒看手機，沒上游戲。”袁歆不待他問就解釋到。
“沒事沒事，你沒事就好，這幾天找不到你，還以為你出什麽事了。”
“哈哈，我好好的呢，你還好吧？”
“我挺好，不用擔心我。”其實他已經好幾天沒合眼了，沒找到她，他根本無法入睡。
“誰擔心你了，年紀大了臉皮也有所長進。”袁歆才不承認關心他呢，故意這樣笑話他。
“你這丫頭，皮癢癢了是吧？”周律改變語氣，惡狠狠地說，臉上卻是始終未變的溫柔笑意。
“周叔叔好兇呀，我好怕怕哦。”袁歆假裝害怕的樣子。
“你這丫頭，還得寸進尺了，周叔叔都喊出來了，還想不想好了？”
“好，什麽好？誰和你好了？”袁歆故意曲解他的意思。
“你……”周律被她怼得說不出話來，這小丫頭太牙尖嘴利了，得好好管教。
“周律，你看，我哪都好好的吧，別擔心了。”袁歆收起玩笑，認真地說着，讓他安心。
“誰擔心你了？年紀輕輕，臉皮卻是逆生長，少見。”周律用她的話來怼她。
袁歆被他這句話氣得一下子破了功，“周律你丫，還想不想好了？”
“想。”這次周律并沒有怼她，而是認真地給出了肯定的回複。
袁歆沉默了一下，用半開玩笑的語氣說到:“我會考慮的，期限就得看你了。周叔叔，任重而道遠，你這老骥得加加油了~”
“你這丫頭，等着吧，會有那一天的。”周律笑着說。
他們聊了很久很久，直到袁奶奶喊吃早飯，袁歆才挂掉電話下樓。
作者有話要說： 小渣白天和周公約會去了，所以更這麽晚，對不起小天使們了~
小天使們這麽可愛，肯定不會抛棄我的，愛泥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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