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就派你們來對付我？未免太小瞧我的本事。”十多個二流高手又怎麽樣？絕對比不上一個頂級高手，除非他們能使出極為精妙的陣法。
話剛落下，眼前數十個人配合有度，似天上星辰擺布，果真使出了厲害的陣法。
第二輕哼一聲，他還沒想過自己有烏鴉嘴的潛質。阿飛直接拔劍出鞘，才不管三七二十一，對準了其中一個直刺過去，速度極快。陣法攻守變幻，唯一的弱點就是不能缺少人，若少了陣法不攻自破。
阿飛的攻擊很是猛烈，陣法由攻轉守，護着被他攻擊的人。第二在一旁抱胸輕嘆，沒多認真就讓阿飛練手，他時不時幫忙掠陣。
師徒兩人的配合絕對不比他們的陣法差，這陣法定然是對付不了上官金虹的，那麽如何能對付得了他，他當然有破陣的法子。
貓捉老鼠的游戲并未對這些人的心緒造成波動，果然是被上官金虹訓練過的人，除了命令已經沒有其它心思。這些人算是利器，卻也慢慢變得鏽鈍。
最後還是第二覺得給阿飛練習足夠，他才發揮自己的實力，拂袖将其都震出門外：“告訴你們的主子，讓他等好，明日辰時洛陽擂臺見。”
那些人眼見着無法拿下第二，便撤回去，将事一五一十禀報上官金虹，自領刑罰。
然而事與願違，第二和阿飛打完有些餓了，正在下面吃着飯，結果就聽見兵器譜的排行換了，第一名換成了在江湖上名聲不顯卻考中過探花的人。
身旁的人聊着：“探花？”
“對，探花，你說奇不奇怪，那人名字也怪得很，好像叫什麽叫第二名？”
“第二名？那怎麽不去挑戰兵器譜第二呢，多适合。”
“好像聽說那人打敗了第二十五名，然後又好第一名比試，結果都贏了，一下就躍到第一。”
聽完他們的聊天，第二名內裏咽着一口老血，系統剛剛發聲，他的第二名任務又失敗了。
恭喜他獲得了兵器譜第一的高位。
那難道不是普通切磋比試，怎麽就讓他成了第一呢？成了第一，他就算挑戰贏了上官金虹又怎麽樣，還是第一名，根本得不到第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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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準備這麽久，就等着贏，結果竟然落到這種情況。
他扶了扶額，頭有些痛，早知道他打死也不比，可現在後悔有什麽用。
阿飛疑惑望着自己師父：“師父，你怎麽了？”
“沒事，師父在想明日之後該做些什麽。”既然此事已無辦法，倒不如好好想一想接下來該怎麽做，有什麽第二名可以去混一混的。
阿飛點點頭：“哦。”
此刻上官金虹覺得煩躁無比，他的金錢幫還在發展着，由他這個兵器譜第二撐着，若是他輸了只怕會對金錢幫造成極大的影響。
想找人算計對方，根本沒用，那人的武藝着實高強，正因此，他更煩。
明日之戰避無可避，他若是全力施為也未必會輸，但最怕的事螳螂捕蟬黃雀在後，不輸不代表不會受重傷。
忽的他聽見手下禀報新消息，第二名已經獲得了兵器譜第一，他倒是略微松了口氣，輸給第一和輸給後面的差距大得很。
倒不是他想輸，只是沒有辦法，有時候名次算不得什麽，勢力才是最重要的。
翌日辰時，兩人領着各自人馬來到了洛陽的擂臺，今日很多人都圍了過去看熱鬧，看看誰贏誰輸，而且還形成了一場賭局。
上官金虹知道第二是個年輕人，沒想到這麽年輕，樣貌也是一等一的好，上天造物是不公平的，這樣的妙人怎生不讓人嫉妒。
他年紀不小，比較沉穩，雖有點這種心思卻也不會表露出來。
第二拔出了自己的兩把菜刀盯着上官金虹：“開始吧。”
“請。”
一刀一環，交錯鋒芒，看似普通的招式殺機重重，兩人都不敢怠慢，第二這個兵器譜第一有些名不副實，上官金虹對第一的實力不敢小觑。
下面圍觀者被兩人的氣勢壓得有些喘不過氣來，倒是阿飛鎮定自若，靜靜觀看。
他在想自己能不能接師父或者上官金虹的招式，自己離他們的距離還有好遠，得更加努力才能揚名天下。
擂臺下過來了更多人，都是會武功的，都想從這比試中學點什麽受用終身。兩人都是頂級高手，這一戰驚得他們說不出話來，原本覺得自己還挺厲害的都知道自己是井底之蛙。
他們上去不出三招，估計就得下臺。
一天的時間過去還未分出勝負，兩人都不想喪命，所以時守時攻，未能發揮出全部力量。
最終還是第二技高一籌，他的刀抵在了對方的脖頸上，而上官金虹的龍鳳雙環還距離他一段距離。
“承讓。”第二還刀回鞘，飛身下臺抱着阿飛又是輕功踏月而去。
既然目的未達成比試也完成了，他也不想留在洛陽，深夜裏他就到達洛陽城外驿站，買了輛馬車打算帶阿飛去京城。他請了這麽久的假再不回去，聖上會不會想打死他？
一說到回京，他想到了自己功名在身，心中更憋屈，第二名怎麽那麽難拿到。
京城天子腳下，繁華無比，那是阿飛從未見過的，所以一進入京城阿飛就趴在窗邊雙眼瞪得大大的看着外面的風光。
第二悠哉悠哉在馬車內躺着，時不時說上幾句：“阿飛，師父到時候帶你去吃京城美食，給你買好看的衣服。”
“……師父。”他衣服已經夠穿了，好吃的也吃過很多，他很滿足，可想到拒絕師父的好他真不能像以前一樣很果斷。
在京城還未呆幾日，聖上暗中派人将他請了過去，似乎有些許責備：“愛卿，你這數日可真是逍遙自在。”
“聖上，臣實在擔心至交好友的性命安危。”
“不過你誤打誤撞幫了朕很多忙，朕也不怪你。”聖上責備之意消失轉而笑道。
那些個倭寇在沿海騷擾百姓，他這個皇帝豈能不知，沒想到這些人還盯上他朝廷官員。第二的作為他很滿意，連根拔起，失去主心骨的倭寇算不得心腹大患，好鏟除得很。
除此之外，金錢幫的勢頭太猛，壓一壓也好。
“臣慚愧。”
聖上輕輕嘆道：“倒是委屈你，你的能力足以擔當重職，現在卻賦閑在家。”
“能為聖上解憂是臣應該做的。”他無所謂當不當官，不當還樂得自在，而且就算不當官又怎麽樣，他還是有個功名在身的。
聖上幹脆直接賞賜了一些寶貝，還給了第二一塊腰牌，以後辦事有腰牌在身，好調動朝廷暗中布置的力量。
腰牌給了他，代表聖上對他很滿意，且信任他，第二心中輕笑着，聖上心眼還挺多。
他并不讨厭，挺喜歡這個小皇帝的，能做到這種程度當真挺不容易的。
“臣謝過聖上。”
聖上拍了拍他的肩膀：“愛卿回去好好休息吧，朕若有事會派人通知你。”
揣着個腰牌他歡歡喜喜回家去，聖上親自放假他可以安安心心做自己的事情，快搜集點消息看看京城內有什麽活動或者比賽能獲得第二。
回去後他還寫了封信寄給修言，說了說最近他的情況，讓修言別擔心，多鍛煉。
想象很美好，現實很骨感，參加了幾次比賽不是第一就是第三，然後很多比賽他要去，辦比賽的人都不讓他來，說他一來別人就懶得過來。
這都是什麽道理，他心裏委屈巴巴，真虐。
他只想獲得個第二名，怎麽就那麽難，能不能自封個天下第二，那該多好。
阿飛其實很不能理解自家師父對于第二名的執着，明明什麽都不缺，江湖兵器譜第一，為什麽還有些不開心。
不管怎樣還是得去做，幸好他還有修言安慰他，總陪他聊天，有空去李園看看修言心情就好了很多。
系統開始提醒第二名：“失敗數次會有懲罰。”
“多少次？”
“不清楚，只有試過才知道。”
未知名的懲罰讓他加緊速度，江湖上他的身影出現得越來越頻繁，阿飛跟在他身邊見識進步亦是神速。
有一天他不由對着阿飛長嘆一聲：“阿飛呀，假如有一天師父不在了，你要好好的。”
“為什麽師父不在？”
“你總會長大的，師父也不能總在你身邊吧。”對于阿飛這孩子他是當作親生的看待，但一直失敗他覺得自己可能呆不了多久，萬一懲罰是……
死過一次的人他不怕再死，就是舍不得他們，還有就是真的對不起修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