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章節
要有師娘了?”
冬芽看過去,眼神不咋柔和,“練你的功去。”
一群猴兒呼啦一聲,散了。
肖骜從地上爬起來,還要往上走,冬芽喊住他,“先生。”
“?”肖骜回過頭。
冬芽端過來一杯茶水,“嘗嘗我們無生山的茶。”
肖骜往樓上看一眼,負羨已經沒影了,頓了下,旋腳尖,放下邁上樓梯的腳。
他坐下來,接過冬芽手裏的茶,“負羨是你們這兒大當家?”
“……”冬芽頭一次見這麽沒文化的人,不過他說的好像也沒什麽不對,“算是吧。”
肖骜把茶杯放下,看過去,“你們有壓寨的嗎?”
冬芽挑眉,“你說壓寨夫人?壓寨先生?沒有。”
肖骜很滿意,“現在你們有了。”
冬芽:“……”
肖骜端起茶杯,呷一口,“茶不錯。”
冬芽從沒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肖骜喝完想起一個重要的事兒,“我是肖骜。”
冬芽禮數到位,應聲,“肖先生。我是冬芽,師父的第一代弟子。”
肖骜眼往外看,“外邊兒那些,都是你師弟妹?”
冬芽點頭,“嗯。”
樓下兩人說着話,樓上也兩人也正說着。
“傅先生其實并不是記者。”負羨看着他面前的空白文檔。
傅伽絲毫不覺得抱歉,“這跟幫你守住無生山并不矛盾。”
負羨大概能猜到他的辦法,“你有再霸道的關系,也只能解一時口渴,治标不治本。”
傅伽覺得她死腦筋,“你別管我什麽關系,我給你找了人,給你守好這山頭,就行了。”
負羨:“那不是我要的。”
傅伽:“保你百年,一百年後,你已經不在了,你管這裏會被誰接手,又被用來幹什麽?”
負羨走向窗邊,眼看向窗外,“館倒了,山改了,我有負師父囑托。”
傅伽又覺得她虛僞,“說到底,你只是因為你師父囑托。”
負羨轉過身,“是我答應了她,不管我的興致在不在此,都得言而有信。”
傅伽站起來,“那你想把你的一輩子都擱在山溝裏嗎?”
負羨又轉向窗外,“那是我的事。”
傅伽看的出來,負羨對于責任的看重,她這樣的女人,如果有機會跟肖骜認識,肖骜一定會喜歡她,他天生對重責任、守諾言的人青睐有加。
正想着,肖骜推門進來了,然後兩個人四目相對,大眼瞪小眼。
負羨看見肖骜,以及他倆的反應,猜到他們應該認識。
兩個人沒用太久驚訝,肖骜走過去坐下,在盤子裏撿了兩顆桂圓,完全不拿自己當外人。
傅伽瞧一眼負羨,突然明白了怎麽回事,“你的小仙女?”
肖骜把桂圓剝了,殷勤的遞到負羨嘴邊兒,“來小仙女,張個嘴。”
現在肖骜不怕死了,負羨平常的招式對他已經不管用了,所以她換了一種,直接張了嘴。
傅伽覺得自己……“我是不是有點多餘?”
肖骜瞥瞥門口,“是,趕緊的,圓潤的。”
傅伽還偏就不走了,他也坐下來,“你不介紹介紹嗎?”
肖骜又剝了一顆桂圓,“你比我來的早?你讓我介紹?你不得給我解釋解釋嗎?”
傅伽玩兒心大起,“還用解釋?孤男寡女共處一室,能是什麽情況?”
肖骜無比同情的瞥了他一眼,“你能近她身,我跟你叫哥。”
傅伽說話喪盡天良,“我本來也排在你前邊,叫哥是你應該的。”
肖骜提起這個就來氣,“叫什麽?我什麽時候同意了?你們瞎他媽排的什麽?拿一溜瓶子,看誰尿的遠,我沒意見,可你們偏偏挑我剛上廁所回來開始尿,而且一個個臭不要臉都憋了一泡大的,弄的我排一老六,你跟封疆那王八犢子一個老三一個老四,簡直是一點逼臉不要!”
剛傅伽說他多餘,為什麽負羨會覺得,多餘的是她呢?
傅伽笑了下,略過這個話題,“說正事。我之前不跟你說了嗎,我要到無生山一趟。”
肖骜知道,看傅伽不多說的樣子,估計是不知道他跟負羨熟到什麽程度。就算是他肖骜現在喜歡負羨的情況下,也得給自己留條後路。傅伽跟他想的一致。
他們精明,負羨也不傻,早聽出他們不切主題,東扯西扯,就是在用他們自己的方式互相打探,弄清楚什麽該透露,什麽不該透露。
只可惜,他們想多了,負羨對他們那點事兒不感興趣。反正也是各取所需,各奔東西。
“你們有話,你們聊。”負羨起身,出去了。
門關上,肖骜眼還看着門口,越看越喜歡,真有眼力見兒,他企業要都是這樣的,他一天得少操多少心?他得多活多少年?
傅伽打斷他浮想聯翩,“如果我跟你說,她跟高峤那事兒有關,你還能這麽蕩漾嗎?”
那有什麽不能?肖骜又撚顆櫻桃,“我進門一見你在這裏,就知道怎麽回事,但這跟我對她蕩漾沖突嗎?非洲那會兒,我不願意接受現實,老覺得,能多瞞一會兒是一會兒,後來我丢了負羨,才知道,瞞的那都是什麽狗屁,算的了什麽?我的人生,還有什麽比她更重要的?”
傅伽拿起手機,“那我可就打電話告訴老八,那個要他媽替嫁的大戶小姐,是你親姨了。”
肖骜瞥他,“別開這種劣質玩笑,顯得你特別低能。”
傅伽:“……”
确實低能,因為傅伽确實也沒打算把事情真相說給高峤。還不是時候。
高峤他媽和肖骜他小姨,就是當年同在美國香水公司的兩個中國人。肖骜他小姨以為逃開政治聯姻,就能收獲幸福,但沒想到,家族對她的逼迫并沒有停止。
親姐姐,也就是肖骜他媽,沒有聽從長輩之命,硬要嫁給一個窮鬼,跟家裏斷了聯系,讓人意料不到的是,那窮鬼翻身了。
當然,這都是後話。在最開始,沒人知道她多向往姐姐的所為,拼了老命也走了同樣的路。
從此,音信全無。
傅伽在幫高峤查他媽、幫肖骜查他小姨下落時,發現這兩條線其實是一個故事。在非洲,他跟肖骜提起,高峤這事兒跟他有關時,肖骜立馬猜到怎麽回事,沒讓他說出口。
涉及到親人和兄弟,他總是擅長逃避。
肖骜吃桂圓吃的開心,“這些天呢,就你幹的,我幹我的,高峤這事兒你查,我不插手,正常情況下,咱倆就不會有什麽交集。關系呢,也不用隐瞞,沒特別必要的事兒,我不想瞞她。”
傅伽看着他,“動真格的了?”
肖骜現在滿腦子都是負羨,“你覺得她這樣的,不值得我動真格的?”
傅伽:“女人的事,我不管。不過,她挺特別,但願……”
“你等會兒,”肖骜怎麽覺得傅伽對負羨沒安好心?“這話怎麽那麽酸呢?”
傅伽面無表情,“有嗎?”
肖骜一個白眼過去,“特別有。我可告訴你,別打她主意,遵點先來後到的規矩。”
傅伽:“那要是,我是先來的呢?”
肖骜:“你先來的,她也是我的。”
傅伽輕笑一聲,“你這個自信,也不知道是好事,還是賴事。”
肖骜把一盤桂圓吃完了,“行了別廢話了,問問我媳婦兒咱們吃什麽。”
傅伽:“……你媳婦兒?真不要臉。”
肖骜想了想,把剩下的桂圓放兜裏,“算了,還是自己去,不能給你接近我媳婦兒的機會。”
傅伽:“……”
肖骜從樓上下來,正好看到一個個子跟他差不多高的小夥子,也跟他一樣的麥色皮膚,除了發型有點土,沒他長的帥。“嘿,你師父呢?”
小三子瞧着他,猜着,他就是冬芽說的那位肖骜先生,說:“師父在後廚。”
肖骜眉梢一挑,“做飯呢?吃啥啊?”
小三子領着他往後廚去,半路上遇到好幾個猴兒,沖着他呲牙咧嘴的笑,傻了吧唧的。
整個太極館從裏到外,富麗堂皇,連個後廚都有影視劇中,禦膳房的那麽點意思。
肖骜邁進去,在小三子張嘴前沖他噓聲前,悄悄靠近負羨,準備一把抱住她,結果被她躲開,讓他差點撲到那把菜刀上,幸虧眼快看清楚了,及時剎車,不然鳥就危險了。
小三子怕自己憋不住笑,出去了,還體貼的把門帶上了。
負羨後腰倚在桌沿,手裏拿着另一把菜刀,“對好說辭了?”
肖骜看着那把刀,怎麽看怎麽瘆得慌,“你別拿它對着我。”
負羨偏要對着他,“你太危險,我得保護我自己。”
肖骜瞥她,“你那六十四式,一百二十八野招呢?”
負羨把菜刀撂下,晃晃手腕,“你想試試?”
肖骜攥住她手腕,指腹在她手背、手心劃拉,“我想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