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怕魚的孔煜

吐完後, 鳳容倒在沙發上, 腦中一片空白。

他完全無法相信, 自己竟然做出了這麽腌臜地事,竟然當着蘭竹面前做出這麽惡心的事。

他的形象, 他的高潔。

“嘔!”

鳳容嫌棄死自己,見蘭竹在旁手足無措,想開口安慰, 但一想起自己嘴裏還有反胃的嘔吐液體殘留, 口就死張不開。

他彈了一縷鳳凰真火落到地板上的嘔吐物上, 把竹蟲屍體及水果汁水燒得幹幹淨淨。

之後又對蘭竹比劃, 自己要去洗澡。

怕蘭竹多心, 鳳容還露出個不露齒的笑。

蘭竹, 蘭竹點點頭, 目送鳳容風一般地闖入房間內。

鳳容漱口漱了幾十遍, 依舊覺得口中有異味, 他知道這是心理作用,只是暫時只能這樣。

洗完澡重新出門, 見蘭竹坐在沙發上, 低垂着頭, 狀似十分沮喪,鳳容心底再次把孔煜罵個狗血淋頭。

他坐回蘭竹身邊, 先跟蘭竹交換了個吻。

蘭竹被迫仰起頭,心底卻十分開心。

鳳容還願意吻他,說明鳳容不怪他。蘭竹在心底錘爆孔煜的頭, 之後全心全意享受。

這個吻較之之前的更為綿長,也更溫柔。

兩人都是妖,沒有屏氣久了呼吸不順的說法,兩人溫存脈脈地互相舔舐、安撫、糾纏,溫柔而纏.綿。

良久,兩人才分開彼此,不過依舊額頭相抵,呼吸相纏,以此來平息激起的欲.望。

等呼吸平穩後,鳳容手指扣入蘭竹頭發中,在蘭竹額上落下一吻,“對不起,剛才吓到了吧。”

“該是我說對不起才對,我不該這麽自作主張,應該親口問你喜不喜歡的。”蘭竹也很愧疚,他只聽信孔煜一面之詞,想給鳳容一個驚喜,結果變成這麽大的驚吓。

“是我不好,我反應太激烈了。”鳳容手往下滑,一下一下順着蘭竹脊椎撫摸。

“怎麽能怪你呢,這生理反應控制不住的。都怪我才是,若不是我,你也不會喝。”蘭竹頭埋在鳳容胸.前,悶悶地道。

“好啦,咱倆不用自責了,自責來,自責去,罪魁禍首反倒逍遙了。”鳳容提起罪魁禍首孔煜,頗為咬牙切齒,之前在蘭竹面前說的黑歷史也就算了,現在連假話也亂說。

鳳容當初在竹林裏轉來轉去當然不是為了找竹蟲,而是看竹子有沒有結竹米,結果孔煜那二貨以為他吃的竹米是竹蟲,給他捉了不少竹蟲。

當然這些竹蟲被他當場還給了孔煜。

“我以後再也不信孔煜的話了,他盡亂說。”

“對,以後問我就好。”

鳳容與蘭竹相視一笑,這事就算翻了篇。

就算翻了篇,蘭竹心底依舊愧疚,難得想給鳳容做份好吃的,結果出了這樣的差錯。蘭竹起身,雙手放到鳳容肩上,道:“你累了吧,我給你舒散下筋骨。”

“好。”鳳容知道不給蘭竹個機會不久,這件事只怕一直在蘭竹心底惦記着,也不推辭。

蘭竹的手很小,手指不長,短短胖胖白白嫩.嫩的跟小孩子的一樣,綿綿軟軟,很可愛。

這樣的手看着柔弱無力,像是使不上勁,可是蘭竹真捏筋捏骨時,鳳容才恍然知道,那力道可以掰斷合金。

蘭竹指尖除了微重的力道,還有帶着生氣的靈力,除了舒散筋骨,更是把生氣輸入了體內,鳳容體內的靈氣不由得順着蘭竹指尖運轉,渾身暖融融地像是在雲端上曬太陽。

這感覺太舒服了,像鴉.片一樣讓人沉迷,鳳容喉間發出舒适的喟嘆,在制止與享受中徘徊。

最後還是心疼占了上風,他握住蘭竹的手,道:“夠了。”

“不舒服嗎?”蘭竹俯身,從背後抱住鳳容,疑惑地問。

鳳容取出手帕擦去蘭竹額上的汗,“舒服,但我更不舍得你累。”

見蘭竹面上蒼白與疲憊,鳳容忽然想起什麽,正色問,“這會不會對你傷勢造成影響?”

蘭竹抿唇一笑,湊到鳳容頰邊落下一吻,“不會,休息一晚就好了。”

鳳容只是蘭竹眼底,确認蘭竹沒有撒謊後,才一掐蘭竹的腰抱在腿上,替蘭竹按揉小手,“手酸不酸?”

“不酸。”蘭竹軟下.身子,臉頰依偎在鳳容肩上。

鳳容沒有說話,只默默地替蘭竹揉捏小手,為他去除酸乏。

蘭竹享受着享受着,在這熟悉的氣息中,睡了過去。

聽到蘭竹均勻的呼吸聲,鳳容低頭去瞧。蘭竹小臉埋在他胸.前,乖巧又幹淨,他睡着時嘴唇微張,跟個小孩子似的,睡眠習慣一點也不好。

鳳容伸手把蘭竹嘴巴合上,松開手蘭竹的嘴又小小的張開,露出裏邊一小截整齊的貝齒。

鳳容伸手再合,蘭竹不悅的皺皺眉頭,頭微微搖擺,想要擺脫這種不舒服感。

“蠢竹子,”鳳容點點蘭竹的鼻尖,不再鬧他。

見時間快到九點了,鳳容抱起蘭竹上樓,鳳容的動作很輕,還下意識地用了靈氣,上樓的動靜不僅沒有吵到蘭竹,還讓蘭竹睡得更舒服。

鳳容見了,微微笑了笑。

把蘭竹放到他房間床.上,鳳容又在蘭竹額頭印下一吻,之後鳳容才回到書房繼續處理公司事情。

次日五點,蘭竹準備從床.上醒來。

他想起昨天臨睡前的事,不由得在床.上翻滾了下,他捏捏自己嘴巴,又摸摸額心,一大早的心情很明朗。

起床洗漱好,蘭竹去了旁邊房間,見鳳容還在睡,蘭竹悄咪.咪地他一個早安吻,并小聲開口,“睡美人。”

得樂,蘭竹偷笑着出了房間。

之後蘭竹去了竹溪公園練習太極劍。

蘭竹現在喜歡上了這項鍛煉,在這項運動的幫助下,竹林裏的木氣順着太極動作進入體內,并在體內造成“陰陽割昏曉”般的情況。

清者為升濁者降,陽氣升而陰氣降,猶如太極,一陰一陽,彼此獨立又相依。

在這樣的陰陽分割而相連的情境下,他的本源竹子水一滴一滴地增加着。

意猶未盡地放下木劍,蘭竹與其他老人一一告別。

席老的鹦鹉今天再次提醒“小心小心”,蘭竹朝這只鹦鹉點點頭,去了自己早先看好的竹子區域範圍內,把美白藥草種下,之後把地方發給秦顏,讓他來處理後續事情。

辦好這一切事後,蘭竹心滿意足地回了別墅。

鳳容正在做飯,聽得動靜,他從廚房出來,笑道:“我們的小王子回來了。”

蘭竹差點腳步踉跄,他早上喊的那句睡美人被鳳容聽到了?

蘭竹蹬蹬蹬地往樓上跑,一邊跑一邊喊,“睡美人睡醒了?小王子的吻真有魔力。”

鳳容笑了下,見蘭竹身形似風,眨眼間就消失在樓梯口,又重新回到廚房。

不急,逃不掉。

鳳容把鍋裏的魚翻個面,繼續煎。

等蘭竹再下來時,鳳容已經擺好盤了,不過跟之前不一樣的事,盤子上邊都蓋着蓋,瞧不清盤裏是什麽菜。

蘭竹心生不妙之感,他眨巴着眼,盯着鳳容瞧,試探地問,“這菜,不是會紅燒小王子肘子,爆炒小王子心肝,清炖小王子胸.脯吧?”

鳳容笑眯眯地盯着蘭竹,在蘭竹越來越心慌的表情中總算搖了搖頭。

蘭竹松了口氣,不是就好,不然他怕吃了心肌梗塞。

危機解除,蘭竹起了心思好奇,“那怎麽忽然搞得這麽鄭重?”跟酒店大廚一樣。

“這是特意做個孔煜吃的大餐,”鳳容捏捏蘭竹的手,拉着他坐下後,遞給他一杯水果汁。

蘭竹接過本來順嘴想喝的,聽到孔煜名字,頓時停下動作。

他苦大仇深的盯着手中這杯水果汁,會不會這份大餐裏,也有他的一份?

鳳容被蘭竹的表情逗樂了,捏捏蘭竹的臉,笑道:“放心吧,公主怎麽舍得小王子受委屈。更何況早上公主才被小王子吻醒,正是想以身相許的時候。”

蘭竹放心的喝了。

嗯,跟以前一樣好喝。

“诶,你答應了?”鳳容坐在旁邊,驚喜地開口。

什麽答應了?蘭竹啜着吸管,疑惑地望着鳳容。

“以身相許啊。”鳳容托着下巴,眼含笑意,“公主從此跟王子幸福快樂的生活在一起。你說是不是?”

蘭竹,蘭竹默默地紅了臉,羞澀地點點頭。

他沒聽明白鳳容話裏的真正含義的結契,被幸福快樂給迷暈了眼。

鳳容眼底精光一閃,起身拿下對面的手機,保存好視頻——這個以後就是證據,蘭竹無法耍賴的證據。

門鈴響起,孔煜站在門外,面上帶着期待。

鳳容把門打開,讓孔煜進來。

蘭竹視線在孔煜面上一掃,眼底閃過同情。他雖然不知道鳳容做了什麽,但特意請孔煜過來,顯然是鴻門宴。

“山主,今天做了什麽大餐?”孔煜換好鞋子,閉眼深呼吸,誇張地道,“真香。”

鳳容一邊去廚房拿碗筷,一邊笑道,“你等會就知道了,都是好吃的。”

孔煜期待的搓手手,走到餐桌邊,伸手去揭蓋子,“我看看,是什麽好吃的。”

蓋子打開,死不瞑目的煎全魚瞪着顆慘白的眼珠子望着他。孔煜手一抖,就要把蓋子掉落,鳳容及時出現,開口道:“蓋子若是掉了,你就把這些菜全都吃完。”

孔煜手抖了抖,蓋子頑強地拎住了。他面上擠出個僵硬的笑,“山主,我最近做錯了什麽嗎?”他什麽都沒來得及做啊。

鳳容想起昨天的竹蟲,胃裏又有些惡心,他青着臉冷笑,“你什麽都沒做錯,”只是說錯了,“所以我特意做了一桌全魚宴犒勞犒勞你,最近八卦辛苦了。”

孔煜敏銳地捕捉到八卦二字,他哀怨地瞅向蘭竹,眼神問,你出賣我了?

蘭竹搖搖頭。

那山主怎麽知道的?孔煜繼續以眼神相問。

鳳容打斷他倆的眼神交流,把蓋子一一打開,熱情地招呼孔煜,“來,吃吧,特意為你做的,多吃一點。”

孔煜被鳳容按着坐下,接下來碗裏放了一條小魚幹。

孔煜渾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他緊緊捏着筷子,雙目望天望地,就是不望桌上,他求饒道:“山主,我做錯了什麽?我道歉,我将功贖罪。”

“竹蟲。”鳳容溫柔地開口。

“噗”,孔煜一個沒忍住,直接笑出了口,他望向蘭竹,笑眯了眼,“你真去捉竹蟲了?”

蘭竹點點頭,也給孔煜加了一頭魚幹。

雖然他不知道孔煜為什麽害怕魚,但跟着鳳容走沒錯了。

孔煜大笑的表情一僵,又重新望天,“我就講個笑話。”

“我也只是做了幾盤笑話。”鳳容在旁陰恻恻地開口,“你不是喜歡講笑話麽,把笑話都吃下去,以後肚子裏有笑話儲存,以後才能更好的講笑話。”

孔煜仰天長嘆,“我曾經發誓,要吃遍天下間的魚。”

“可是至今為此,你一條魚都沒吃過。”鳳容夾走魚肚下的嫩.肉放到蘭竹碗裏,對孔煜鼓勵一笑,“勇氣,從現在開始鍛煉。”

“我錯了山主,我以後再也不混說了。”孔煜放下筷子,就往外跑。他跑得快,裝盤的魚飛得更快,他與飛盤裏的魚眼對了個正着。

孔煜身一軟,癱倒在地,化作只白孔雀,同時頭埋在翅膀下邊,很有鴕鳥風範。

飛盤一一重新飛回,鳳容筷子一動,魚腹肉盡數堆到蘭竹碗裏,“別理他,快吃。”

“哦。”蘭竹應了一聲,一邊扒飯一邊看着偷偷探出頭的孔煜,問道:“孔煜怎麽這麽怕魚?”

“他小時候喜歡吃魚,經常跑去溪裏去抓,有天一只路過的魚妖躺在石頭縫下邊休息,”鳳容瞧向孔煜,孔煜快挪移出來的腦袋對上鳳容視線,再次埋了進去。

“被孔煜抓了?”蘭竹催促地問。

“對,”鳳容望着羞憤欲死的孔煜,冷笑,平時說他黑歷史時是不是說得很歡呀,現在也聽聽黑歷史被揭的滋味。

鳳容繼續開口,“這只二貨瞧見是妖也不松口,嘴一張就想把那魚妖吞進肚。那魚妖是大妖,頓時發了怒。那大妖見孔煜是幼崽的份上沒殺妖,不過折騰他折騰得夠爽。”

折騰到孔煜見魚就色變。

孔煜這怕魚的毛病就是被那魚妖折騰得留下來的。

說完黑歷史,鳳容不由得罵了句“活該”。

要不是孔煜當時的幼崽,現在還有沒有孔煜還說不定呢。

孔煜又偷偷地從翅膀羽縫裏偷瞧鳳容,見他沒有關注自己,一步一挪,慢慢地挪向門口。

蘭竹瞅了孔煜一眼,心生同情,果斷地選擇告發,“孔煜,你要去哪裏?來吃魚呀。”

孔煜控訴地望着蘭竹,你變了,你再也不是小可愛了。

蘭竹朝孔煜露出個微笑,“話說,鳳容,鳥兒不是都喜歡吃蟲嗎,你怎麽不喜歡吃蟲?”

孔煜現在最怕兩個詞,一個是魚,一個是蟲。

怕魚是以前落下的毛病,怕蟲是這個字時時刻刻提醒自己,他犯了什麽錯,他竟然錯在信任蘭竹,以為蘭竹跟他是一國的,結果現在蘭竹直接叛變,不僅交出了他,還在山主面前出言挑撥。

天啊,還他天真的小可愛來。

鳳容頓時又想起昨晚的竹蟲,瞪向孔煜,也瞧見孔煜偷偷挪走的距離,冷笑道:“孔煜,你要去哪裏?我好心請你吃飯,你就這麽不給我面子的?”

他被孔煜擺了一招,孔煜想逃脫,沒門。

孔煜繼續裝死。

鳳容這才轉頭回答蘭竹,輕描淡寫道:“我小時候吃蟲子太多,吃膩了,看到蟲子就作嘔。”

其實真實情況是,他被雞媽媽當做小雞崽撿走養的時候,雞媽媽以為他是剛出生的幼崽,天天把蟲子嚼碎喂給他。

高傲的鳳凰怎麽能吃別人的口水,怎麽能吃這麽污髒的食物,自然是拒絕了,結果被雞媽媽強硬地喂了下去。

還是幼崽的鳳凰怼不過雞媽媽,只能被迫吃蟲子。所以,從雞媽媽那逃走後,蟲子從此成為鳳容最為厭惡的存在。

當然,這些就不需要跟蘭竹說了,這些是他最丢臉也最想删除的記憶。

吃完飯,鳳容把碗筷都收了,在地上裝死的孔煜頓時警覺地從翅膀裏探出頭,然後,跟蘭竹碰了個面對面。

蘭竹戳戳孔煜,笑眯眯沒說話。

“你個小叛徒。”趁鳳容不在,孔煜用翅膀拍開蘭竹的手指頭,邁着兩條腿就往外跑。

蘭竹手疾眼快地按住孔煜身體,“別急啊,鳳容有事找你呢。”

“我沒事找他。”孔煜氣鳳容用魚吓他,想也不想地答道。

已經從廚房裏走出的鳳容笑了笑,“是嗎?”

孔煜扭頭,又小心地瞪了蘭竹一眼,邁着腿走到孔煜身邊,讨好道:“沒,您有事請吩咐。”

鳳容往樓梯口走,示意他跟上。

蘭竹想去竹溪公園看看,美白竹子水上線,去那的人.流怎麽樣。跟鳳容打聲招呼,推門。

鳳容喊住蘭竹,道,“你等會兒,我陪你一起去。”

現在情勢不明,鳳容不放心蘭竹一個人出去。

蘭竹取出龜殼拍拍,“安心。你不要那麽緊張,沒事的。”

鳳容凝眉,不贊同地望着蘭竹。

蘭竹無奈地笑,“你有自己的事要做,總不能化作小鳥,天天跟在我身邊吧。”

鳳容想起靈異局剛發下來的任務,只能無奈地承認蘭竹說得對。他不能時時刻刻都陪在蘭竹身邊,也不能把蘭竹關在屋子裏,除了信任蘭竹,還真沒其他法子。

“若出現意外,一定要通知我。”鳳容最後叮囑了一句。

蘭竹比了個OK姿勢,推門往外走。

孔煜心道,自己的機會來了,他用翅膀戳戳鳳容小腿,谄媚地建議道:“山主,要不要派只鳥兒跟在蘭竹身邊?”

“你喜歡自己被妖時刻監視?”鳳容覺得孔煜提了個糟糕至極的建議,蘭竹雖然沒明說,但态度上已經表明,他不喜歡這麽細致地保護。

孔煜識趣地閉嘴。

鳳容轉身上了三樓書房,孔煜乖乖的跟上。

鳳容坐在原型沙發上,給孔煜倒了一杯茶,他敲敲桌子,示意孔煜坐下。

孔煜坐在對面,握着熱燙燙的茶水,沒喝。

鳳容給自己倒了一杯,先啜了一口,放下茶水後,直視孔煜,“靈異局請三爻道長起卦,最後得到的指示是,有妖乘風,是為不詳。”

“乘風,靈異局懷疑我們鳳栖山莊?”孔煜驚悚地開口。

鳳容瞅了孔煜一眼,孔煜悟,自己猜錯了,再次閉了嘴。

“乘風之妖,或為鲲鵬,或為鴻鹄,或為大鵬。這幾名妖,全都是大妖,且都是與鳥族有關的大妖,所以靈異局邀請我去見這些大妖。”

“什麽!”孔煜驚得直接化作原型,不可置信道:“他們讓您去交涉?那些大妖哪個不是殺妖如麻的人物,派您去,是讓您去送菜嗎?”

鳳容瞪向孔煜,雖然孔煜關心他的安危很讓人感動,可是他有這麽差嗎?

孔煜被鳳容一瞪,知道自己又說錯了話,趕緊拍了下自己嘴巴,谄笑道,“不是,我不是說您比不過他們,而是這些窮兇極惡的大妖,還是少接觸為好。”

鳳容懶得辯駁孔煜的話,繼續開口,“我這一去至少半個月。這半個月,蘭竹和公司,就交給你了。”

“放心山主,我會保護好蘭竹和公司的。”孔煜拍着胸.脯保證,同時不忘勸道,“山主,靈異局又管不到你頭上,這麽危險的任務,幹嘛接啊?”

“我父親曾許諾,國家有難時,鳳凰可無條件出手幫一次;這次靈異局就是拿這個承諾來換。”鳳容被孔煜一直問,都差點忘了他要說什麽了,“我會跟蘭竹說,要去外地出差半月,你別說漏嘴。要是你說漏嘴了,”

鳳容冷笑地望向孔煜,無聲勝有聲。

“我什麽都不會說。”孔煜立馬食指一抹嘴唇。

“我信你,你知道辜負我的信任是什麽下場的。”鳳容朝孔煜露出個和善的微笑。

孔煜後背的皮崩得死緊,驚恐地搖頭搖頭再搖頭。

鳳容指指書桌上厚厚一疊文件,拍拍孔煜的肩膀,鼓勵一笑,“那些是我還沒來得及處理的,你去拿過來處理吧。”

孔煜起身去搬文件,忽然覺得鳳容這話不對,猛地轉身,見鳳容走到窗戶邊,忙問道,“那你呢?”

鳳容轉身微笑,“當然是去找蘭竹,現在,就辛苦你了。”

說着,鳳容身上彩光閃爍,一只黃鹂鳥似離弦的箭般從大開的窗戶沖了出去。

“山主,”孔煜跑到窗戶邊,窗外已經沒了黃鹂蹤跡。

孔煜望望天際,再望望被鳳容用術法刻意蒙蔽,看着只有巴掌高,其實有小臂高的文件,心道,山主喊他過來,主要目的是這些文件,竹蟲之事是怕他警覺,先給的下馬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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