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暖笙閣【表白】

時間過得很快，眨眼間幾天就已經過去了，林笙的病也好的差不多了，已經重新開始上臺。言漾下了臺，臉上誇張濃豔的妝容都還沒有卸掉，就站在臺下看着林笙與左汐的表演，看的十分入迷。

這一站也不知道站了多久，直到言漾感覺脖頸酸痛，才看到林笙下臺，左汐跟着也下臺了。言漾看見林笙下臺，言漾揉揉酸澀的雙眼。“林笙下臺了，我要去找林笙～哎！這個模樣怎麽去，還是先卸下這些吧。”言漾走了幾步發現自己還是臺上的裝扮，吐了小舌，折回去卸妝。

林笙這邊正準備去找言漾，卻被左汐攔住去路。左汐也還是臺上裝扮，美豔動人。

“林笙，我有話……和你說。”左汐看着林笙，語氣微頓，臉上竟出現了鮮有的羞澀，小女兒姿态，更給美豔動人的臉上，添上幾分豔色。

“說吧。”看着小女兒姿态盡顯的左汐，林笙幾乎快猜出來左汐接下來要和他說什麽了。

“這裏人多口雜，不是說話的地方，跟我來。”見林笙有聽下去的樣子，左汐按耐住心中冒出的絲絲喜悅。因為今天的事，她還特意将妝容畫的更加美，她不指望美麗的容貌能迷住林笙，起碼也能增加一些好感。男人，對美麗的東西是拒絕不了的，尤其是美麗的女人，試問這世上有幾個男人會拒絕美麗的女人？

“……走吧。”

………………

……

言漾卸下妝，正往林笙的所在走去，在路上看見了一個衣裳淩亂，頭發散亂的女子蹲在一旁低聲哭泣，聲音細若蚊鳴，聽不清在說什麽，言漾覺得有些奇怪，看着身影，衣着打扮，很是熟悉，不知道是閣中哪位姐妹。言漾心中好奇，腳步也就慢慢往女子身邊挪去。

快靠近女子的時候，女子突然回頭，滿臉淚痕，雙眼布滿血絲，神情痛苦癫狂，把言漾吓了一跳。

“為什麽……為什麽李郎會負我？雅兒有什麽不好，雅兒有什麽比不上那個紀小姐紀玲珑？難道李郎你是在意雅兒的身份配不上你嗎？雅兒出身卑賤，賣藝不賣身，清白之身，為何……李郎你負了雅兒，負了雅兒呀……嗚嗚嗚……”女子神情癫狂，突然撲向言漾，歇斯底裏的質問，顯然是把言漾當成那什麽李郎了。

“啊！”言漾反應快，躲過了女子的狠撲，心有餘悸的拍着起伏不定，受驚過度的心口，瞪大杏眼看着女子。

這女子……難道是！……消失已久的唐雅兒嗎？唐雅兒是上一任的紅牌，唐雅兒消失後四大紅牌缺一，她就頂了那個位置。唐雅兒是一個溫婉賢淑的女子，對她很好，可是後來不知怎麽的失蹤了，現在又突然出現，還是這幅模樣，結合言語，言漾不由多想。

“小漾……”熟悉的女聲突兀的響起。

“啊……沐弦姐姐……”背後突如其來的女聲，又把言漾吓了一跳，回頭看到了沐弦站在她身後。

“小漾，你都看到了，不要說出去，為了暖笙閣，也為了雅兒。”沐弦面色微沉，看着言漾，一臉嚴肅。

“我……我知道了，我不會告訴別人的，雅兒姐姐她現在這模樣，究竟是怎麽回事？”看着沐弦不同往日的嚴肅面孔，言漾意識到事情的重要性，認真的點頭答應，但還是很好奇唐雅兒究竟經歷了什麽事情……

“雅兒……也是個癡情人，只可惜遇人不淑……”沐弦提及唐雅兒往事，心中不由一聲輕嘆，娓娓道來……

林笙和左汐到了一處偏僻無人的走廊，左汐說出了隐藏在內心多年的一句話，縱使她平日裏如何能言善辯，現在千言萬語都只化成了一句話，表明心意。

林笙靜靜聽着左汐表明心意，臉上表情不曾變化。

“林笙，對你我……傾心已久。”左汐臉微微泛紅，雙眼緊盯着林笙。

等不到回答，左汐微挑眉，有些不滿，道：“林笙，對我的話還有不解的地方嗎？”

“沒有，我，恐怕會辜負左汐你的一片心意。”面對熟悉多年的左汐，他還是只能說出這句殘忍的話。他不能給左汐幸福，也不能給言漾幸福，只能眼睜睜看着言漾嫁他人為妻……與他人執子之手與子偕老，他怎麽忍受得了，自己看着長大的丫頭，寵着她，不讓她受半分委屈，到最後拱手讓人，為他人作嫁衣裳，他怎麽能甘心……

“拒絕我，是因為言漾那個小丫頭嗎？我不明白，我到底哪裏不如言漾那丫頭！”左汐眸中隐隐可見怒色。從前暖笙閣中那些姐妹向林笙表明心意，她不生氣，亦不擔心，因為她知道林笙整顆心都栓在言漾的身上了，她就是不知道，林笙到底喜歡言漾的什麽，她哪點不如言漾了。

“……”言漾一來，就聽到了左汐的這句話，微微一愣，下意識的躲在拐角處，聽着他們的談話。

“漾兒很好，我很喜歡她，喜歡寵着她，左汐你也很好，只是我們緣分未到，無花無果，緣分這事，強求不得，世間有更好的男子值得你去尋找，我林笙，不過是個俗人罷了。”

“呵呵，林笙，你真的沒有對我動過心嗎？哪怕只是一絲？”左汐眸中含淚，滿臉痛苦與不甘心，多年愛慕，如今付之一炬，她怎能甘心呢？

“不曾有過，因為我給不了你幸福。”林笙回答的一點都不拖泥帶水，面色平靜自然，眼神一片清澈。

“呵呵……哈哈哈……這麽說，這麽多年都是我的妄想罷了，我記住林笙你今日說的話了，我也多謝你打破我多年來的妄想，這樣也好，林笙，你的心，還真是硬啊，又硬又小，住進了言漾，就擠不下我了嗎，呵，林笙，從今以後，你還是你，我還是我，今日之事，你大可當作沒發生過，我不會再來糾纏你了。”左汐聽到最不想聽到的回答，痛苦的倒退兩步，神情有些癫狂，随即恢複一片清明。林笙的話，字字如針，紮的左汐心間滿是密密麻麻的小傷口，一陣陣的泛疼。

“……”左汐走了，林笙也沒有說一句安慰的話，他知道，他現在要是安慰左汐就是在給她一點希望，就是在傷害她，與其這樣，不如痛痛快快的做個了斷。看着空蕩蕩的走廊，林笙深吸一口氣，發出一聲嘆息，也沒有再留下去的意思，随後轉身離開。

左汐走了，斬斷多年的癡念，離開的背影十分灑脫，又恢複那幅美豔動人，風情萬種的姿态，拐角處看到了言漾，也沒有說一句話，停留一絲目光，直接擦身而過。

“……”言漾亦無言，聽到林笙那似表白的話，後覺臉上火辣，已是一片緋紅，言漾捂臉，不敢多作停留，捂着緋紅滾燙的臉頰，一路跑回了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