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落落很想帶陳長生去妖族的，見見岳父岳母也好啊。

但她知道，師父也有自己的事。過不久天書陵也要開啓，興許會有逆天改命的法子。

她不能因為自己的情情愛愛阻礙師父。

好不容易師父承認了他的喜歡，兩人親親我我撒狗糧還沒夠了，現下落落又不得不走，別提多郁悶了。

家族和師父就像跷跷板的兩端，她必須選擇更緊急一些的。

走之前，得和師父好好說說。

可是，該怎麽說？

……

陳長生端坐在書桌旁，手捧一本書卷。

他認真的時候睫毛微垂，嘴唇微抿。

他在人族的年齡不大，仍是眉目如畫的少年郎。

他的身上很香，每次落落都可以尋着香找到師父。

聽到動靜，他微微擡頭，眼裏也自然地浮現一層溫柔。

“落落，過來啊。”

落落穿着粉色的短裙。

他們妖族不像人族，總是怎麽舒服怎麽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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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小截前腿露出，纖細筆直。

她迎合地露出大大的笑，妖紋妖異，尖牙可愛。

“師父！”

她跑過去，彎腰隔着桌子挽着他的脖子，将小腦袋依偎在他的肩膀上。

陳長生被她碰掉了書，也不生氣，順勢用空餘的手理理她插着簪花的頭發。

“怎麽了？”

“金叔叔回了妖族，我沒來得及問他逆天改命的法子。我就進宮問問聖後，聖後說沒辦法。”

“沒關系的。”陳長生輕笑，“即使這樣，我也會繼續努力逆天改命的。我還要活得更長陪在你身邊。”

大抵他的話太溫柔至極，落落忍不住，趴在他肩頭小聲抽泣。

落落活到這麽大，小的時候在妖族受盡寵愛，無憂無慮，更別提流眼淚了，沒想到長大了，流的眼淚多了，卻都是為同一人流的。

“……師父……”

她軟糯地叫出聲，像是祈求庇護的幼獸。

陳長生心軟得一塌糊塗，擔心她的動作不太舒服，順她頭發的手滑到她的背，身子微微一側，另一只手從她的膝彎穿過，将她打橫抱起後輕輕放在他的身側。

将她攬在懷裏，陳長生溫聲道：“想哭就哭吧，我會陪着你。”

“我舍不得你師父。”落落抽抽噠噠，“我要先、先回妖族，可能、可能很長時間都見不到你了。”

“沒關系的。”

陳長生雖然為即将離別而難過，但還是忍着，柔和語氣安慰落落。

“……我會等你回來。那麽，你回妖族，是因為妖族是發生什麽事了嗎？”

“魔族入侵，妖族損失慘重。”想到重傷的父王，不計其數的妖族子民傷亡，落落心裏更難過了。

憶起金玉律曾說過的“落落很快要回妖族再也不回來”，陳長生有絲懷疑，遲疑片刻才說：“這種消息，我從未聽說過。”

“父王說，人族境內的魔族讓聖後心力交瘁，妖族面臨的魔族入侵，希望能通過妖族自己解決，不給聖後添麻煩。”

陳長生一時半會兒也找不到反駁的話。

落落直起身，眼睛紅紅。

“我回去也可以問問父王母後有沒有逆天改命的方法。處理完妖族的事，我會很快回來的。”

陳長生點頭，“你要小心，注意自己的安全。”

在懷裏摸索出兩樣東西，一樣是護身符，一樣是一只憨态可掬的小老虎。

落落端詳着小老虎。

揚着頭，驕傲又可愛。小爪子揚起，似是跟人打招呼，又似是要撓別人一爪。

活靈活現。

落落訝異：“這、這怎麽這麽像我啊？”

陳長生定定地看向落落。

眼裏是一圈圈溫柔的漣漪。

“這就是落落，讓我喜歡的不得了的落落。”

作者有話要說： 這是補昨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