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之玥國的婚姻法

車子駛到村口,蘇萌歪頭看到下來的一行人,笑着跑過去一把抱住蘇小蠻的腿。

“姐姐!你們回來了,啊萌今天很乖。”

蘇小蠻笑着摸摸蘇萌的頭将他輕輕抱起。

蘇萌真棒那我們現在回家燒飯吃。”

一路上一直提心吊膽的邢震和春芽,互相看對方一眼,如釋重負的吐口氣,看來是不生氣了。

吉嬸聽到聲音,身上還挂着圍裙就走出來了,看到抱着蘇萌的蘇小蠻,神色顯得有些憂愁。

“回來了!蘇萌今天可乖了。”

蘇小蠻有些不好意思的看着吉嬸。

“每次都給你和吉叔添麻煩,怪不好意思的。”

吉嬸笑着擺擺手。

“跟吉嬸還這麽客氣,蘇萌在,虎妞也不會整天吵着讓我帶她出去玩,兩人是個玩伴多好。”

說完捏捏蘇萌的小臉蛋,逗得小家夥開心的咯咯笑。

“蘇萌乖,再去找虎妞玩下,吉嬸找你姐姐有事情。”

蘇小蠻放下蘇萌,看着他開心的一蹦一跳的走開,吉嬸将她拉到一邊。小聲和她低語。

“小蠻,你再過兩個月也該十七歲了吧!”

她愣了下,好像自打來了這,她就一直奔波籌謀着,怎麽能賺到錢,過上一日三餐的生活。年歲這個東西,她好像真的沒關注過,她原來這麽小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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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嬸看她的表情,就知道她完全把這事情忘記。

“你這孩子,真是愁死人,再過幾天,鎮上的主簿就要下來登記人口了,十七歲還未婚配的,可是要罰錢的。要不吉嬸坐主,給你說門親事?”

罰錢!這兩個字簡直晴天霹靂,她才還完欠款,這玩笑開大了,身體不由的搖晃了兩下,吉嬸忙扶住她。

“這是怎麽了,是不是日頭曬多了。”

蘇小蠻強撐着站穩,表面一臉平靜,內心其實已經波濤洶湧,這是哪個王八蛋訂的律法,這明顯是對,大齡未婚女青年赤果果的惡意。

“我沒事,可能是最近天氣太悶熱。”

只有她自己知道,她這是怒火攻心,天氣的确悶熱,但想到現在的生活,和将要面臨的事情,她的身心瞬間如至冰窟,空調電風扇都不用開,就自帶寒心屬性。

春芽看到事情不對勁,趕忙跑過來。

“吉嬸我家娘子這是怎麽了?”

吉嬸一臉擔憂用手摸了摸她的額頭,不燙。

“我就是說她快十七歲了,在不許人家就要罰銀錢了,想着給她介紹一戶還算不錯的人家。”

聽到吉嬸的話春芽恍然大悟,用力拍了下自己的腦門。

“對呀!瞧我這記性,娘子還有兩個多月就要滿十七歲了。再不許人家就要罰錢了,如果銀錢不上交,就要被強行指配婚配了。”

春芽的最後一句,無疑對蘇小蠻是無形的神補刀,她已經被紮的體無完膚,老爹我想回家!如果能讓她回家,她發誓!她絕對老老實實的幹好中醫,這份有前途的職業。

作為一個吃貨,一日兩餐她忍了,就當減肥。婚姻大事,還要被強行管制,她絕對不能忍。

春芽的心疼的拍拍她的肩膀,柔聲說到。

“沒事娘子,我們再挖二十幾個野山參就能湊足銀兩了。”

她仿佛聽到,自己內心一直支撐自己前行的信念,砰然倒塌的聲音,緩了口氣,緊緊握住春芽的手,一臉認真的看着她。

“春芽!以後還要記得少說話。”

能這麽天真的補刀,除了春芽,她真的找不着誰了,現在她只想選擇不省人事,吉嬸氣急敗壞的拍了下春芽的後背。

“你這丫頭,不是成心刺激她,那野山參能讓你們發現一棵算是撞大運了,那山上長期都有人,要是有的,早就被挖的七七八八了。二十多根,猴年馬月能挖到。”

這下蘇小蠻真的是撐不住,暈了過去,吉嬸絕對是比春芽還厲害的神助攻。

邢震剛把米放好,就看到吉嬸和春芽攙扶着蘇小蠻,急匆匆的走進來。

“快去倒點水過來,快!”

“這是怎麽了?剛才還好好的,怎麽才這麽會人就暈倒了!”

邢震急匆匆的倒了杯水,小心的端過來。

春芽雙眼蓄滿淚水抽泣着。

“都是我的錯,我惹娘子生氣了。”

她不是有心的!只是自責,自己怎麽把這事忘記了,在加上娘子現在這樣成熟穩重,她覺得有希望,才那樣安慰她。

吉嬸把蘇小蠻放在炕上,接過邢震倒的水,給她喂了幾口。

“快別哭了,等下她醒了又心煩。”

蘇小蠻昏過去後,做了很長的一個夢,夢到自己回到了現代,睡在自己柔軟的席夢思上,枕着她的凱蒂貓貓枕,蓋着她的蠶絲被,現在她才發覺,原來自己以前過得這麽奢侈。

老爹的撲克臉,突然變得這樣慈祥,聽不出喜怒哀樂的聲音,也猶如天籁一般好聽!她從來不知道,自己居然這麽留戀以前的生活,看着桌上的菜式,她激動的熱流盈眶。

如果這是夢,請永遠不要叫醒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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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源鎮,四九駕車來到李員外門口,越子期最先下車,看着眼前門庭若市的景象!還真是熱鬧,流雲也緩緩下車。門口的管家看到越家标記的馬車,馬上恭敬滿臉堆笑的躬身跑過來。

“越郎君可是來了,我家老爺剛才還念叨您來着!”

越子期笑着打開折扇。

“既然李員外這麽想着本郎君,那就別耽擱了,流雲走。”

管家直點頭說請,伸出手,在前面小心的指引,眼角餘光,瞥見跟在越子期身後的流雲。這容貌,男人看了都要癡迷別說女人,怪不得老爺惦記着。

路上稍微有點臉面的人,見到越子期都熱情的打招呼,他也客氣的回禮,突然穿過花園的時候,看到涼亭中坐着的人,他和管家低語幾句,管家笑着點頭退下。

“哎呀!秦郎君也在此。”

越子期把折扇放在玉石桌上,不客氣的端起秦之時剛倒好的茶。他這樣秦之時也習慣了,懶着在和他斤斤計較。

“怎麽?許你越郎君和李員外做生意,就不許我和李員外做生意?”

說完不悅将茶杯放回桌上,他很瞧不上越子期身上的痞氣。但不得不承認,他在生意場上的手腕要比他好那麽一點,否則他也不會力壓自己,成為元安首富。

越子期輕抿一口茶水,贊嘆的點點頭,這人死板無趣,泡茶的技術倒不錯。

“秦郎君多慮了,我沒別的意思,就是過來打聲招呼。”

“收到了!聽說今日你又做了件,轟動福源鎮的大事,果然還是你最悠閑。可別讓你的知己多等。”

說完看了眼等在亭外的流雲,流雲禮貌的點點頭。秦之時也只是微微颔首,算是回禮了。

越子期看他三棍子打不出一個屁,也就放棄了。本來還想從他這知道些阿蠻的事情,後來想了想,那麽孤傲的一個人,眼裏除了他那許娘子,哪還看得見別人。

流雲最先到的前廳,半路上越子期又被一些相識拉住,說了會話。他剛進大廳,就感覺有雙淫/欲的眼睛,在自己身上不停游走,讓他心裏很不舒服。

李員外撐着肥膩的身材,慢慢踱步走到流雲身邊,癡迷的看着他的臉,就差當場流口水了,坐在上座的李夫人,氣的只想沖過來破口大罵,但畏懼自己的丈夫,也只是敢怒不敢言。

李員外的鹹豬手,輕拍在流雲肩上,眼神色眯眯。

“先生來了!”

流雲抱拳行禮,向一旁挪了一步,拉開兩人的距離。

“是!讓李員外久等了。”

見他沒有生氣,李員外有些得寸進尺,手掌從他肩膀,慢慢沿着他的後背一路下滑,流雲繃緊身體,強壓住想要反胃嘔吐的沖動。

他想反抗,但這樣的身份還能做什麽?只能忍着這樣的屈辱。

眼見李員外的手,已經滑倒腰背下面,突然一只手出現,拍掉了他的手,見好事被人攪了,李員外氣的臉上橫肉直顫大喊。

“大膽!”

等看清來人,他有些底氣不足,越子期帶着一貫商業化的笑容,看着這個死胖子。

“李員外這是對我的人有興趣?”

李員外瞪大眼。

“先生是越郎君的人?”

越子期點點頭,把流雲推到一邊,面無表情的催促他。

“收了錢,就下去好好準備等下的表演。”

“是!”

流雲馬上逃也似的離開前廳,這裏,他一刻都不想呆,他恨自己為什麽這麽懦弱,每次都是逆來順受,都要靠他來救場。

看着李員外盯着流雲的背影,一臉不甘,越子期向前走一步,擋住他的視線。

“這老鸨真是該打,流雲先生!本郎君可是真金白銀,包了五年的,要不是看在今日是李員外的壽宴,我是萬不會叫他接下這活的。”

看到李員外臉上的兩撇胡子氣的直顫悠,他就痛快,這個色老頭,這把年紀還老不正經。

“這個老鸨是該打!流雲先生的琴技,可是聞名整個元安的,教音坊當初重金禮聘,都沒起動先生。這次真是沾了越郎君的光了。”

李員外雖然滿臉奉承,但心裏已經把越子期吊打幾百遍了,但奈何,他的大部分生意都是和他合作的。這個財神爺,他惹不起。

“別這麽幹坐着呀,本郎君可是聽說有好酒,李員外就別藏着掖着了。”

“是是是!這事鬧得我倒忘記了。”

李員外哈哈大笑。越子期倒是不客氣,笑着就坐下了。

“我看李員外是不舍的吧。”

在場的人也都尴尬的笑出聲。

李夫人笑着吩咐下人趕緊去端酒,這越子期來的真是時候,元安誰不知道,那個狐媚子是他的人,這死老頭子色心不改,臉面都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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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過了多久,蘇小蠻終于悠悠的轉醒,看着窗外黑透的天色,她這是睡了多久,轉頭又看到一直趴在她旁邊,盯着自己的蘇萌,小家夥看到她醒了急忙大喊春芽。

“姐姐你還累嗎?”

蘇小蠻搖搖頭,心裏暗嘆,你姐姐我現在是心力交瘁。春芽聞聲趕緊從廚房跑過來。

“娘子醒了!要吃點東西嗎?”

她坐起身靠在被褥旁。

“不用了,就是有些口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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