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被救
越子期快馬加鞭趕到張員外家, 一腳上去, 門都被他踹掉半邊。
院內的家丁一看有人踢門, 拿起就近的東西就一擁而上,越子期拿着馬鞭,一個個不費吹灰之力, 全部撂倒。
他一腳踩在一個家丁的背上,彎腰眼神狠厲的瞪着他。
“馬上告訴我,剛才被你們老爺綁來的小娘子, 在哪裏?”
“在少爺房間,洞房!”
“洞房!”
越子期氣的大喊,手上拳頭攥的嘎嘎作響,他非把那男人千刀萬剮, 就算他是個傻子。
他抓住家丁的後衣領, 一手将這人拎起。
“馬上給爺帶路,馬上!別妄圖逃跑,不然我現在就廢了你。”
家丁吓得趕緊點頭,等到越子期趕到的時候,他看到的是另外一副畫面, 就連他身邊的家丁也吓了一跳。
貴財蹲在地上,手裏不知道在搗鼓什麽,蘇小蠻翹着二郎腿, 坐在桌子旁磕着瓜子。
“姐姐我折好了,你看看。”
蘇小蠻接過紙鶴,表揚的拍拍貴財的頭。
“貴財真聰明, 什麽都一學就會。”
越子期放下手中的馬鞭,坐到桌子旁滿臉驚訝的看着她。
“阿蠻,你真的是被綁架過來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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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小蠻看着,站在門口逆光而立的越子期,那一刻,她覺得越子期帥炸了,比他上次救流雲的時候還要迷人。
她終于不用再強忍着淚水了,沖過去一把抱住越子期,大哭起來。
“你看我的樣子,像是,像是被請過來的嗎?”
一旁的家丁偷偷探出頭,怯生生的說。
“是啊,少夫人就是被老爺五花大綁擡進來的。”
越子期拿起馬鞭,兇狠的指着家丁。
“我問你話了嗎?還有,她不是你們少夫人。三媒六聘都沒有,拜了堂也不算數,滾!”
家丁吓得躲到一旁,撒開腿就開跑。
越子期才捧着她的臉仔細看,這一看,把他氣的馬鞭都要被掰斷了。
蘇小蠻的左臉頰有些淤青,嘴角微腫。還帶着傷口,顯然是被人掌掴了。
“有人動手打你了?”
她碰了下嘴角,馬上疼的她嘶嘶喊起來。
“沒事,就是點小傷。”
越子期抓着她的肩膀,低頭看着她。
“到底是誰動手打的你。”
蘇小蠻看着他冷峻的眼神,嘆口氣。
“是縣衙的一個衙役,不過他傷的比我慘多了。”
“這個仇,我一定幫你報。”
說完緊緊把她摟在懷裏,蘇小蠻安心的趴在他胸前。
張員外聽到下人說,有人擅創張宅,還把他寶貝紫檀木的大門給踢飛一半。
氣的臉色鐵青,領着一幫護院就直沖大門口,看到自己倒了一半的木門,心疼的跑過去抱着門就嚎啕大哭。
“這是哪個天殺的幹的,我的紫檀木啊!混賬,還幹看着幹嘛?還不去給老子把那混蛋揪出來。”
幾個虎背熊腰的護院,忙大聲喊是。
“不用找了,本郎君在這呢。”
蘇小蠻跟在他身後,越子期拉緊她的手。
“混賬東西,竟敢擅創張宅,告訴你,我在縣衙可有人!等下我就把你扭送到衙門,統統下大獄。”
說到激動出,臉上的兩撇小胡子,滑稽的上下顫抖。
越子期冷笑一聲:“那你去問問縣老爺,元安,越家的郎君,他敢不敢拿下丢進監獄。”
聽到元安越家,張員外腳一軟,身形馬上矮了一截,差點跪倒在地。還好一旁的護院眼疾手快,及時扶住他。
“你是,你是元安越家的郎君。”
越子期将腰間的腰牌,扔過去,張員外馬上伸手接住,看清手裏的東西,原本盛氣淩人的氣勢,瞬間像洩了氣的皮球。
“告訴你,她,蘇小蠻是本郎君未來的娘子,誰要再敢動她一跟頭發絲,我就讓他痛不欲生。”
張員外滿臉谄媚的笑。
“誤會,真的是誤會。我不知道這位蘇娘子是您的人。”
說完點頭哈腰的走到蘇小蠻旁邊。蘇小蠻吓得抓緊越子期的胳膊。
“蘇娘子,都是誤會一場,您大人有大量。繞了我吧,你看我這上有老下有小的,唯一的一個兒子,腦子還不好使,我這又當爹又當娘的,實在不容易。”
“算了吧,反正我也沒什麽損失,況且他兒子這樣,的确是不容易。我現在只想快點回家,看看春芽和蘇萌怎麽樣。”
越子期拍拍她的肩,眼神溫柔的的看着她。
“放心,就是春芽告訴我,你被人抓了,蘇萌在吉嬸那很好,你放心。”
蘇小蠻點點頭,今天折騰了一天,她好累,只想躺在床上好好休息。
越子期看出她的疲憊,也不在和這些人廢話,拉着她走出了院落。扶她上了馬車,這次蘇小蠻完全放開了自我。
老老實實的窩在他懷裏,安心的睡着了。越子期小心的架着馬,緩緩前行。看着懷裏安靜的人,他笑了笑,見四下無人。輕輕吻上她的額頭。
蘇小蠻閉着眼,嘴角翹起微笑。
最後她是怎麽睡到床上的,她自己也不知道。聽春芽說那家夥就在柴房睡了一個晚上。
“娘子,越郎君人真不錯,一個嬌生慣養富家郎君,為了你東奔西跑,還睡柴房。一句抱怨話都沒有,春芽覺得比秦郎君要好多了。”
蘇小蠻白了她一眼,掐下她越來越有肉的臉蛋。
“那越子期和刑震呢?他們兩誰好?”
一聽刑震的名字,春芽就羞紅了臉,變得扭捏起來。
“這兩個人,各有各的好處,沒法比。”
蘇小蠻環胸笑着看向春芽:“什麽好話都讓你說了。”
春芽忙搖頭:“不是,不是。雖然越郎君和刑震比較不起來,但和秦郎君比較,我選越郎君,所以娘子,秦郎君不是良配,而且他有許娘子了。”
蘇小蠻皺眉一臉納悶的看着春芽。
“你們到底是從哪裏看出,我對秦之時,情根深種,喜歡到無法自拔了。”
“不是嗎?我看你每次對着秦郎君,都是嬌嬌弱弱,也很懂禮數。還喜歡對着他笑。對着越郎君就不是了。”
“我對越子期很兇嗎?”
“嗯,娘子一見越郎君就跟變了個人似的,說話做事都很強勢。”
蘇小蠻仔細想了想,她好像原本就不是什麽溫柔婉約的脾氣,誰叫越子期沒事就老惹她生氣。
秦之時是她老板,她肯定要規規矩矩的。愛對他笑。是種禮貌,因為她不知道怎麽開口和他說話。
她最怕,氣氛突然冷下來。但是跟越子期待在一起,她就從來沒考慮過這個問題。
因為越子期每次見她,嘴就一直不停地說個沒完,讓她不勝其煩。
她勾住春芽的肩膀,小聲詢問。
“春芽,你說我和越子期成婚怎麽樣?這樣我們就有了靠山,以後再也不怕被人欺負了。”
春芽猶豫的看着蘇小蠻。
“娘子喜歡越郎君嗎?”
“喜歡,喜歡吧!”
她結巴的說道,然後雙手摸着發燙的臉頰,那裏一定紅的和猴屁股一樣。
“只要娘子喜歡就行。只是怕越郎君家裏,那樣的高門高戶,看不上我們鄉下人。”
“他母親我倒是見過,人挺和善。前天也來我們村裏了,聽吉嬸說,還找她打聽了我許多事情。”
春芽雙手撐着下巴想了想,怪不得那天她看村口停了輛很漂亮的馬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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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之時自從昨天回來了,吃過晚膳,就一直坐在書房內,一坐就是一個晚上。
昨日,他決定了迎娶沫歌過門的日子。天空剛露出魚肚白,他就打開房門。獨自一人走在幽靜的路上。
到了櫻樹園,他停下了腳步,目光看向園中那顆孤零零的櫻樹,因為她說可惜。所以他留下了這棵樹。
只停留了一會,他就又開始漫無目的的在園中閑逛,不知道不覺就走到了莊園門口。
這個時辰蘇小蠻該到了,的确如他所料,門外老李的馬車剛好停下。
見他站在門口,老李趕忙上前行禮。
“郎君!”
秦之時看了看他身後的馬車,語氣平和。
“蘇大夫呢?”
“蘇大夫讓老奴告訴您,她今天告個假。”
“告假?可是她人病了。”
“老奴看着不像是病了,倒像是被人打了,臉上都淤青了,嘴角還帶着傷。”
秦之時驚的一把抓住老李的肩膀。
“她被人打了,為什麽?”
老李頭有些不好意思的幹笑兩聲。
“老奴倒是打聽了,聽說是桃源村的地主勾結縣衙裏的主簿,強搶民女,想把蘇大夫嫁給地主家的傻兒子。不過也是,蘇大夫一個孤女,背後無靠山,那逗得過地頭蛇和官。”
“那後來如何,她有沒有?”
“郎君放心,蘇大夫最後被元安越家的郎君救回來了。老奴看這越郎君,九成九是看上蘇大夫了。”
秦之時聽到這話,眼裏帶着落寞,松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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