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禍起

“我不知, 你過得這樣不開心。”

許沫歌看着眼神迷離的秦之時, 看着他對自己柔柔的一笑。

“墨竹去備馬車吧!跟着郎君好好照顧着。”

她走出書房, 馬上捂住隐隐發痛的胸口,綠意見到呼吸有些不順暢,趕緊從懷裏掏出瓷瓶, 到了兩粒藥。

小心的将藥遞到她面前,許沫歌看着眼前的藥丸,本就壓制不住的淚水, 頃刻間一湧而出。

她抓起藥丸不甘的用力扔向林子裏。為什麽她這麽沒有用。

許沫歌哭着跪倒在地,低着頭雙手握緊,豆大的眼淚無聲的低落在地。

綠意只能瞪着眼幹着急,這黑燈瞎火的怎麽找。

“娘子, 就算在生氣也不能拿自己的命開玩笑。”

見她越來越難受, 綠意趕忙掏出瓷瓶,許沫歌看着她手中的藥瓶,一把奪過,苦笑一聲,毫不猶豫的擡手扔了出去。

“娘子你這是幹什麽?”

綠意想繞過去把瓷瓶撿回來, 許沫歌抓住她的手,小聲喘息着。

“不要去撿,我不吃她做的藥, 我要讓之時知道,沒有蘇大夫我也能好好活下去。”

“娘子,不吃藥你會沒命的。”

“扶我回天芳園, 只要休息下就好。”

另外一邊,墨竹通知了李叔在門口等候,自己又折回書房攙扶秦之時走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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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竹姑娘,郎君這大晚上去幹嘛?”

“去蘇大夫家。”

兩人合力扶着他上了馬車,墨竹坐在李叔身旁,心裏忐忑不安。

~~~~~~~~~

蘇小蠻剛哄蘇萌睡着,這小家夥今天興奮壞了。春芽也累的,回到家洗漱完倒頭就睡。

她剛準備脫衣服睡覺,院外就響起沉重的敲門聲,一聲接一聲。

都這個時候了,會是誰?她拎起牆角的木棍,小心的藏在身後,慢慢走到院落。

“是誰?”

她警惕的問,門外傳來低沉的嗓音。

“是我。”

誰?不過聲音她聽着倒是耳熟。她輕手扒開一條門縫,還沒伸頭看清來人。門嘩啦一聲全部打開,一個身影直接撲向她。

接着一個重重的身形直接壓在她身上,撲面而來濃重的酒氣,熏得她腦袋發脹。她認得這身衣服,秦之時今天穿的就是這身。

秦之時感覺到懷裏的香甜軟玉,緊緊的抱住蘇小蠻,蘇小蠻被他抱的呼吸都不順暢了。但又不能發火,這是她老板。

“秦郎君,你這是怎麽了?酒喝多了,我這裏有解酒的草藥,我去熬給你。”

她嘗試着推開他,但發現絲毫不起作用,可是她這小身板怎麽支撐秦之時這麽大的個子,只能雙手背到身後,扶着她那岌岌可危的腰板。

“小蠻,不要說話,我就想這樣好好抱着你?”

“啊!”

蘇小蠻滿臉疑惑,最後還是無奈嗯了聲,秦之時這是酒喝多,腦子糊塗了。但是他就這樣重力全靠在她身上。真的是讓她苦不堪言。

墨竹走到門口,看着相擁的兩人,滿眼心疼,郎君心裏的苦有誰知道。

蘇小蠻見到墨竹,像看到救星一樣,忙對她擺手,指指秦之時,小聲的問她。

“這是怎麽會事?”

墨竹嘆口氣,小聲回應她。

“蘇大夫,你就成全郎君這一次吧!”

“什麽叫成全?我根本搞不懂現在的狀況,我的腰快支撐不住了。”

許是秦之時聽到蘇小蠻的話,擡起緋紅的臉頰,眼神迷離的看着她,連呼吸帶出的都是醉人的酒氣。

這是喝了多少酒?

“你是要嫁給越子期嗎?”

蘇小蠻驚訝的看着他。

”你怎麽知道?”

秦之時笑着後退,腳下踉跄跌坐在地。不停地苦笑,墨竹站在一旁不知道該如何勸慰。

蘇小蠻走上前,蹲下身看着他。

“秦郎君,酒喝多了傷身,你這樣許娘子會擔心的。”

秦之時見她提起許沫歌,跪起身猛的抱住她。

“小蠻,跟我走好不好?你不要嫁給越子期,我也不娶沫歌,我們兩個一起去別的地方好不好?”

這下蘇小蠻算是徹底明白了,秦之時看上自己。

“秦郎君在和我說笑嗎?這個笑話一點都不可笑。”

秦之時擡頭看着她有些害怕慌亂的表情,嘴角勉強扯出一抹笑。

“你怕嗎?怕我喜歡你。”

蘇小蠻有些不知所措的脫開他。

“墨竹,帶秦郎君回去吧,天色不早了,我是未出閣的娘子,這樣不好。”

說完她倉皇的逃近屋內,坐在桌子旁,倒了一杯水給自己壓壓驚,耳邊回響着秦之時的那句話。

“你怕嗎?怕我喜歡你。”

墨竹費力的攙扶起秦之時。

“郎君,回去吧,有些事不能強求。”

秦之時搖晃的站起身,身形落寂的邁步走向馬車。

是啊,強求不來,他最知被人強求的滋味,他不喜歡沫歌,卻不得不娶她的無奈。

~~~~~~~

許沫歌躺在床上,到最後她還是熬不住。還是吃了蘇小蠻做的藥丸,果然,她生來就是累贅,一點用都沒有。

綠意安慰着她。

“娘子,我以前就和你說過,那個蘇大夫就是個狐媚子,從她到莊園第一天,她就想勾引郎君,所以我那時才會處處針對她。”

“現在能怎麽辦?之時的心已經在她那了,綠意你說我該怎麽辦?”

許沫歌握緊綠意的手,滿眼期盼的看着她,綠意看着她笑了笑,眼裏閃過狠毒的精光。

“她死了,郎君的心自然會回來。”

許沫歌的手猛的松開,好像綠意的手上突然長滿了尖刺。

綠意見她滿臉驚恐,心裏冷笑,這樣軟弱的性格,沒有郎君護着,早就死在外面了。

“不行,殺人要坐牢的。”

綠意笑了笑,陰沉着雙眼。

“娘子放心,有錢能使鬼推磨,花點銀子,讓外面一些亡命之徒去做就可以。現在郎君還沒深陷自拔,所以你不能心軟。”

聽到綠意的話,許沫歌原本堅定不殺人的表情,慢慢開始變得猶豫。

“娘子放心,這事讓我來辦。你不用擔心,只管待在莊上等我的好消息。”

許沫歌不安的揉搓着雙手。

“綠意,我還是不放心,我怕要是以後之時知道了這件事,他會不會抛下我。”

綠意坐到她對面,抓緊她的手。

“娘子,不會得,老爺對郎君有養育之恩,而且老爺臨終前把你托付給了郎君,郎君也答應會娶你,好好呵護,郎君是個重情意的人,他絕不會抛下你。”

許沫歌看着綠意肯定的眼神,最終還是下定決心點了點。

綠意起身,側目看了眼還有些猶豫的許沫歌,嘴角帶着陰毒的笑。

這樣她一下子就除去了兩個最大絆腳石,許沫歌這樣沒主見的人,随便幾句就能糊弄到。

秦之時,坐在馬車內,夜晚的涼風,吹散了不少醉意。

等回到明月山莊,頭腦已經清醒大半。墨竹仔細的幫他處理額上的擦傷。

他疼的皺下眉。

墨竹馬上停下手。

“可是奴婢手重了。”

秦之時揉着眉心,對墨竹擺擺手。

“只是小傷口,你下去休息吧,今晚不用守夜,我想一個人靜靜。”

“是。”

聽到關門聲,秦之時仰頭靠在椅背上,看着窗外的朦胧的彎月。

他張這麽大,第一次明白情為何物,卻是落花有意流水無情,到底越子期有什麽好,讓她心甘情願托付終身。

他不甘的攥緊雙拳,而後又諷刺的一笑,他有什麽資格去争,罷了,放下吧!

~~~~~~~~~~

第二天蘇小蠻賴在床上,整個人也是恍恍惚惚,心裏被秦之時昨天那番話,弄的很別扭。

今日也不知,要不要去明月山莊。她是有職業道德的人,老板沒開除她,硬着頭皮也要沖上去。

洗簌好打開遠門,就看到老李守在外面。

“李叔!你來了怎麽不敲門。”

老李滅掉手中的旱煙,看着她憨厚一笑。

“今日不急,我就是來替郎君傳話的。再過幾日,郎君要陪許娘子回家祭祖,蘇大夫可以在家休息,郎君說月錢照發的,麻煩蘇大夫多備點許娘子的藥。”

聽到李叔這樣說,蘇小蠻松口氣的拍了拍胸口。

“行,您等會,我現在就去拿,剛好前幾天我做了好幾瓶,夠許娘子吃兩個月的。”

還好不用見到秦之時,不然她會尴尬死。她拿好瓷瓶,整齊的碼放在木盒裏,拿出去遞給了李叔。

“都在這,您拿好。”

李叔小心的接過來,放在車裏擺好。

“那行,我就先走了。”

蘇小蠻笑着對他搖手。

“您慢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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