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大結局(1)
蘇小蠻有些無奈的看着秦之時, 把手爐遞還給他, 秦之時無言的伸手接過。
“我先進去了。”
說完她邁步從他身邊走過, 剛走出幾步,眼前一切就開始晃動,她搖了搖有些昏沉的頭, 接着天旋地轉,瞬間眼前一片黑暗。
秦之時聽到咚的一聲,回頭看到暈倒在地的蘇小蠻, 急得兩步并一步的快速走過去,将她攬在懷裏大聲呼喊。
可是她卻什麽都聽不見,他只能一把将她抱起,馬上送回越府。
越府內所有人都亂成一鍋粥, 越夫人握着越老太太的手, 焦急的看着躺在床上的蘇小蠻。
“阿啓,到底怎麽回事,快說說,讓姑母心裏有個底,怎麽出去一趟, 人就暈倒了,這要出什麽問題,子期回來我怎麽交代。”
趙啓收回手, 放好脈枕,起身笑着看向越母。
“姑母放心,小蠻這不是病了, 是你們期盼的事成了。”
越母和越老太太面面相觑,然後全都喜極而泣的看着蘇小蠻,然後兩人雙手合十還願。
“佛祖保佑,祖宗保佑,只是這孩子是大夫,怎麽自己都不知道?
金寶小心的替蘇小蠻掖好被角,看着她有些蒼白的臉,紅了眼眶道。
“夫人,您不知,自從郎君走後,少夫人天天掰着手指頭數日子,晚上休息也是不安穩,一夜要醒好幾次,就看着床發呆。”
越母嘆氣,也對!新婚小夫妻,還沒甜膩夠,就要開始分離。
“是了是了,她現在就是憂思過重,沒有休息好,才會這樣,平時要多勸慰些。”
趙啓說着,把手中的藥單放在金寶手上。
Advertisement
“跟我回鋪子抓藥去,姑母我就先走,你不用擔心,脈象是很平穩的,沒什麽大礙。放心,有我在,以後我隔日就來請一次平安脈。”
越母這下總算安心的點頭,趙啓挎着藥箱走出屋內,看到站在院中的秦之時,皺了下眉頭,這人怎麽還沒走。
“秦朗君,為何還沒走。”
秦之時眼神焦慮,不回答他的問題,而是直接問。
“小蠻如何了?”
“沒什麽事,就是有喜了,因為憂思過重才會暈倒。”
他看到秦之時的身體明顯晃了下,眼神也有些落寂。
“那真是可喜可賀,既然沒什麽事,我就回去了。”
“我代子期謝謝你,送小蠻回來。”
秦之時冷笑一聲。
“不必了,我相救看的可不是越子期。”
趙啓嘴角抽了抽,這要是換別人是子期的妻子,秦之時會不會就袖手旁觀了。
太陽西落的時候,黑暗吞噬了最後一絲光亮,蘇小蠻才幽幽的睜開眼。
“金寶,我好渴。”
門外的金寶銀寶聽到聲音,馬上沖進去,一個倒水,一個小心的扶她靠在床上。
“少夫人,小心些。”
蘇小蠻笑了笑,深呼吸了口氣,胸中的憋悶的感覺稍稍好些。
“你們這是幹嘛?我哪有有那麽嬌貴。”
金寶笑着把茶杯端到她面前。
“少夫人,您現在可不是一個人了,越府現在最金貴的就是您了。”
說完兩人雙眼放光的盯着她的肚子,蘇小蠻愣愣的低頭看向自己的肚子。
“郎君回來,知道少夫人有喜了,一定很開心。”
聽到金寶的話,銀寶贊同的點頭。
蘇小蠻低頭淺笑,手掌輕輕扶上腹部,這裏有一個小生命誕生了,是她和越子期的孩子,排卵期就是厲害,一次就中。
“少夫人,趙郎君說了,您以後不能憂思太重,要好好休息。”
“我知道,我會好好呵護這個小家夥。”
蘇小蠻有喜這個事情,給越府帶來滿滿的喜氣,她現在還是會思念越子期,但也會輕聲和肚子裏的生命悄悄說話,雖然小家夥還聽不見。
時間還是度日如年,但新生命的到來,讓她無處安放的思念,有了寄托。
還有七天,越子期就要回來了,她拿着他寫的書信,一遍又一遍的看着。
管家握緊手上的信函,大驚失色的跑向長壽院。
剛進屋官家咚的一聲,跪在地上,聲淚俱下的哭喊。
“夫人,不好了,郎君的隊伍,在回來的路上被山匪劫了,不但貨物被搶,随行的人也都死光了,郎君現在下落不明。”
越夫人猛的起身,眼前一黑,差點倒下,還好立夏即使出手扶住。
“夫人,你沒事吧。”
越夫人抓緊立夏的人,強壓住心中的慌亂。
“這件事,絕不能讓少夫人知道,吩咐下去,若是府裏的人,若敢對少夫人透露半個字,全部杖斃。”
紫辰閣內,越母知道小蠻整日無聊,就每天派車夫去鎮上把春芽接過來,陪她說話談心。
“春芽是這樣做嗎?我怎麽覺得我做的沒你好看。”
蘇小蠻仔細看着手中秀到一半的的虎頭,鎖緊眉頭,怎麽越看越醜。
春芽伸頭看了看,噗嗤笑出聲。
“娘子,你這哪是虎頭,分明是狗熊。”
蘇小蠻佯裝生氣的瞪春芽一眼。
“不管我就這樣,我都已經拆了好幾次了。”
“是是,娘子這雙手是治病救人。”
岳文齋內,李毅正坐在木登上,眉頭緊鎖,專注的看着棋盤上黑子的走向,葉遠也在深思,他會下那步棋。
齊浩輕聲的走進屋內,對他半跪行禮。
“皇上,那事辦成了。”
李毅落下白子,眉頭舒展,嘴角含笑。
“葉遠,你又輸了。”
葉遠緊閉雙唇不說話,因為他不知如何開口,如今的李毅,已經是這之玥國的皇帝,籌謀了這麽久,他終于如願奪回原本屬于自己的一切。
現在朝中人心安穩,他就開始報複那些,當初對他落井下石,袖手旁觀的一些人。
“想和朕說什麽,就說。”
“臣惶恐,皇上為何要對越子期趕盡殺絕。”
葉遠有些看不懂現在的李毅,越家的貨物在外,是沒有任何一方山匪敢動歪念的,因為每年越家上交的賦稅,夠整個皇宮半年多的花銷。
宮中也特意下旨到各州府,對越家路上的貨物,要特別關照和上心。
這次李毅卻早早吩咐下去,越家的貨物不保,而且還把這消息透露了出去。
越子期回程路上的劫匪,全都摩拳擦掌,準備一口吞下這塊肥肉。本來可以出手想幫的官府,也只是隔岸觀火,費解,越家這是做了什麽?惹得皇上如此不快。
“朕和你說過,我這個人瑕疵必報,他當初選擇了袖手旁觀,就應該知道,等我執掌這天下,會怎麽對他。別說朕不給他機會,如若他能在山匪手上活過半年,我就叫聶輝親自去接他回來。”
葉遠心裏咯噔一下,皇上這擺明了讓越子期死,在山匪手上,能不能活着看到隔日的太陽,都說不定,別說活半年了。
越子期,越子期,但凡你現在有一點利用價值,也不會淪落到如此地步。皇上現在有了秦之時這個財神,怎麽可能還回去關注他。
齊浩送走葉遠,嘆了口氣,回身見皇上正看着一個布袋出神,他認得,那是當初蘇大夫裝粗糧餅的袋子。
“皇上,越子期是蘇大夫的相公,而且奴才聽秦之時提起,她似乎現是有身孕了。”
李毅雙眼陰郁,攥緊手中的袋子。
齊浩壯着膽子小聲說了句。
“皇上當初答應許蘇大夫一個願望。”
李毅閉上眼,緊抿雙唇,聲音低沉到。
“多嘴!”
齊浩吓得趕緊恐慌的跪在地上,将頭抵在地上,聲音有些顫抖。
“奴才該死。”
飛雲山上,一間木屋內,越子期睜開眼,動了下身體,腿上就傳來撕裂的疼痛,他咬着牙強坐起身,環視着四周。
突然門吱的一聲打開,一個一身紫衣的女子,手握長鞭走向他,胸前的布料少的勉強遮住一片春光。
“呦,這麽快就醒了,你敢慶幸,自己生了張這麽迷人的臉,不然你現在早就死了。”
樊蘿說完用鞭子擡起越子期的下颚,左右看了看。
“洗幹淨了,還真是越看越俊郎。”
她慢慢坐到他身邊,修長塗滿丹蔻的手指,在他胸前輕輕劃過。
“怎麽樣?忘掉你家裏那個,留下來陪我,如何,我可是這寨子裏身段最好,容貌最豔麗的女子,而且我爹是這裏的頭目。”
“你做夢。”
越子期咬着牙狠狠地說道,樊蘿笑了笑,對他轉動手上的香囊。
“這味道怪怪的,你的女人品味不好”
他睜大眼憤怒的想伸手搶回,卻重心不穩,重重的摔落在地,全然感覺不到身上的疼痛,對她大聲咆哮。
“把它還給我!”
樊蘿被他的眼神吓得後退一步,然後有些惱怒的看着他,伸手把香囊丢到最遠的角落裏,滿臉怨恨。
“這個破東西你當我喜歡。”
嘭的一聲,門被重重的關上。越子期咬着牙,忍着疼痛,在地上匍匐前行到角落裏,用盡全力,伸手抓住香囊的帶子,緊緊将它攥在手裏。
總算松了一口氣,臉上帶着安心的笑,嘴裏輕聲呢喃。
“阿蠻。”
蘇小蠻托腮看着院外已經開始發芽的樹枝,母親說子期在路上還要處理其他事,要在耽擱些日子,可這又過了兩個月,他怎麽還不回來。
她寄出去的信也好像石沉大海,在得不到越子期半點回應。她現在都已經五個六個月了,摸着隆起的肚子。
“寶寶,你說你爹要什麽時候才會回來?”
另一外一邊,越母為了越子期的事情,到處奔波,花銀子,但全部都是收了銀子不辦事的,四九在那邊等的心急如焚。
守城将領直接告訴他不用再找了,飛雲山上那群山匪,全都兇殘心狠,快三個月過去了,估計人早就被丢下山坳,化成一堆白骨了。
四九氣的和他們大聲理論,不會的,他家郎君福澤深厚,不會就這麽輕易死掉。最後搞得官府的人,對他都是閉門不見。